《[原神]岩王爷听我解释，我是好人》阿辰真的不写刀

5、第四章

　　贪嘴的小熊在你的屋子里瞎跑，他对你家里的许多东西都表示极高的兴趣。
　　唯一让你庆幸的，就是这熊至少比你的那些猫懂事，它不会把高处的东西推下来，也不会抓挠你造价高昂的沙发。它乖得离谱了点。

　　你蹲下身，把小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噜噜噜”，然后指着的一个圆球，从柜子里拿出来。
　　只是一块历史悠久的圆形小石头，这只熊却表达了热情。
　　当时你购买这块石头……已经想不起来了。

　　你把小熊抱在沙发上，小熊抱着石头。它尾巴短，平时摇尾巴也不是很能看见，这次被你抱在怀里，尾巴挪动的幅度你终于感受到了。
　　你手痒，捏了一把那短尾巴，小熊被你的动作惊得连叫声都停了，原地卡机了一样。
　　于是那圆球石头就从熊的爪子里，“砰”砸在了地上。

　　这一声闷响把小熊惊醒了，它又“噜噜”了两声，在你怀里挣扎，想要去拿那个石头。
　　“一个石头而已，至于么……？”话是这样说的，你还是弯腰去捞那滑落的石头。

　　“咦？”当你捡起那石头的时候，你才发现，它裂开了。
　　这石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像是宝石，反而像是雕像一类的物质。

　　你皱着眉，把这石头塞回小熊的爪子里。
　　你又去喊云伯，查查这石头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些许时候，管事老爷子回来了。
　　云伯回答说：“这是少爷你十四岁的时候买的……”
　　老人说话顿了顿，然后继续说：“是那年，小姐的病情还没有严重的时候，她带着您，前去海灯节的时候，从某处购得的石头。”

　　“是母亲带我买的么……？”你恍然了一下，“我已经记不得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一直不太清晰。”
　　“当时，母亲有说过这块石头的来历吗？”你问。
　　小熊似乎已经心满意足，抱着这个石头，开始发出烧水似的“咕噜噜”的那种声音。

　　“……”云伯努力思考了一会儿，答道，“貌似是某个神明的雕像。”

　　“是岩君吗？”建立璃月的那位岩王帝君，也被人们呼作“岩君”。
　　云伯摇了摇头：“名字已经记不得了，但是，肯定不是岩王爷。”

　　你探手过去，摸了摸那条裂纹。
　　小熊连着你的手指，一起抱紧。
　　“好奇怪啊……这好像不是自然形成的岩石，并不是自然界里面那种，因为尘土堆积而造成的圆石，也不是河流里面的那种卵石，”你沿着这条裂纹触碰着，“仿佛是有什么人，用这层岩壳，把里面的雕像保护起来了一样……”
　　“母亲虽有神之眼，但并不是岩属性。想必一定另有其人，用岩石把雕像保存起来了，不然母亲也不会明确地跟云伯你说，这是雕像。”

　　小熊突然“噜噜”了几声，它可能非常喜欢你的说法。

　　当你说，你要把这圆石送去解翠行拆了。
　　小熊居然在摇头。
　　你再看，它又是一副蠢乎乎的样子。

　　“但是有裂隙的东西，都无法存在太久，”你摸了摸小熊毛茸茸的脑袋，“就算我不去打开这层岩石，它也会有碎裂的那日。”
　　听闻此话的管事老人，眼中流露出痛苦。他读懂了你的意有所指。
　　而小熊在你的手掌下，摇晃着脑壳。
　　它是如此的快乐。

　　待管事离开房间后，你返回了卧室。那不知道是哪儿的小熊，已经交由云伯，让他带着去让别人画像，然后在璃月贴上“失物招领”的纸页。
　　你推开窗要抽烟，你的卧室在一楼，窗外就是你的院子。
　　一根带着叶子的藤蔓拿走了你的烟枪，挥动了两下表示对你吸烟的拒绝。
　　跟上次，你直接打藤蔓，拿回烟枪并不同。这一次，你看着这根藤蔓，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拽了一把骗骗花的枝叶。
　　骗骗花的花苞从窗口探了进来，它非常拟人化地“呕”了一声，你抬手，它呕吐出的汁液被顷刻冻结成冰渣。
　　你皱紧眉头，先是把热水袋放怀里揣着，然后批评骗骗花：“你能不能不要什么玩意儿都吃？死了怎么办？就这么饿？不是才喂过你东西？”
　　你用脚尖把冰渣子碾碎，里面有一个密封好的塑料袋。
　　那是你的暗线带回的情报。

　　你阅读完后，即刻前往了天衡山。
　　当然，你也没忘记，临走之前，先把骗骗花踹一脚，喊它把冰渣子清理了。
　　“张嘴。”你说。然后你甩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丢到了骗骗花的嘴里。
　　“这可不能吃哦，乖点，帮我藏好。”你抚摸它的花瓣，它柔顺地合拢花瓣形成花苞。

　　这个季节上天衡山的游客并不多，因为天气还没冷到下雪。
　　天衡山顶自然是有雪的，但是太危险，千岩军是不允许人们上去的。
　　而普通璃月人能够前往的山脚和山腰，都还没积雪，四处寂寥，并没什么风景。
　　你已经很多年没来过天衡山……尤其是在你的母亲去世以后。

　　你慢吞吞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着：“挑、刺，横扫……”这一类的词语。
　　你从草丛后面探出头，才发现对方是你的老熟人，行秋。
　　行秋正在练剑。

　　你家很有钱，所以也会投资一些商会，飞云商会也自然如此。
　　行秋小时候经常到你家玩，所以对你说出孩子气的话语，说要娶你。你只当那是小孩子的话，就说行行行好好好，敷衍着过去了。加上你对人类真的没什么兴趣。
　　后来随着行秋渐渐长大，他也不常过来玩了，你和他也渐渐没有联络。
　　你给他写过信，也在信纸上，用文字表达了一些关心。只是行秋似乎很忙碌，并没有过多的言语。那些答复回来的信也非常官方化。
　　那曾经说过的童稚言语，已经犹如泡影一样，睡在了童年的回忆中。
　　行秋不会再对你说出那样的话，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侠者。
　　你觉得这种人类幼崽就很好。

　　粗略回想一下。你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上一次看见，还是因为海上运送的丝绸出了差错，你路过码头，看见他在同家丁讲话。

　　你走到正在练剑的行秋身边。
　　他注意到你了，他停下挥动长剑的动作。
　　少年收剑入鞘，有句诗说的好，叫“少年春衫薄”，虽说现在是冬天，不过作为神之眼的持有者，行秋的装束跟夏季的变化也就多了层外套。倒是你，已经裹得像个球一样，里三层外三层，你是真的怕冷。
　　行秋先行喊了你的名字，说：“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然后他又接着你的名字，喊了一声……“叔”。

　　叔叔你啊，问：“都长这么大了，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自己说啥不？”
　　行秋对答从容，说道：“都是童趣小事，不值得一提。”
　　你瞥了一眼对方的神之眼。

　　你们又说起天衡山冬日的景色，说到之后白雪皑皑的小道。
　　“也不知道落雪铺满青石长径，需要多久的时间。”行秋遥遥看着远处青山。
　　你有些怅然，回答说：“再过些日子，等到更冷的时候，就能看见了。”

　　“下次请仙典仪，你也要参加吗？”行秋问。
　　“请仙典仪？”你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用才想起来的语气，说道，“你如果不说，我都快忘了呢，也是，请仙典仪也快了。我会参加的。”
　　你笑起来，弯着眼睛：“今年飞云商会，可在前头的地方有额外的位置？”

　　作为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岩君会在典仪上，对未来一年的商业进行建议。
　　所以靠前的位置，都是大商人的位置。
　　作为数一数二的商会：飞云商会。自然也有一席之地。
　　而你，只是作为暴发户一样的存在，是没有靠前的位置的。

　　行秋懂了你的意思，倒是有几分圆滑，跟你讲：“父亲和兄长在处理这件事，我这段时间都不在璃月港内，都在外面游历，若不是请仙典仪将至，我可能也不会折返。我归家后，一定会好好问问他们二人，看看今年的安排……毕竟那也是璃月七星的安排。”

　　你咧开嘴，笑了笑。
　　你抬起手，从天衡山之上，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
　　“最近，我在那边，买了一块地。”你轻轻说。

　　行秋的表情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听见对方说：“我自然会认真询问此事的。”你看着这少年的表情变化，心想，果然是比他的大哥有天赋，青出于蓝。

　　你目送着行秋离去，少年背负长剑，在天衡山石阶上起落。
　　你再一次望向刚刚指着的地方。
　　那里曾经的名字，叫做：古华派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