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不愿服输》莫小穷

7、第七章 初次接触

　　第七章初次接触
　　在学生时代，最痛苦的莫过于，在夏日的烈日下跑操。那种累成狗的圈数，火辣的太阳和时快时慢的速度每一样都在劝退我和叶子运动的心。
　　我和叶子当时为此想了许多办法。装作肚子痛或者经期这种办法已经out了，先不用说老师会不会相信，这种方法本就不是长期策略，且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而在老师那的信用度而减少。装作去老师办公室问问题也不行了，在老师发现我们的意图后，就已经斩断了这条路。最后我们敲定了一个方案，既可以偷懒，还不容易被老师抓到把柄。
　　夏日灼烧地通红的太阳，悬挂在半空，散发的炽热烤烧着红色塑胶跑道，散放的烈日照射在跑到旁的古树上，也许是古树那份和蔼和庄重，烈日只是把他照的浓浓绿意充满生机，让几束阳光不小心从叶子间隙间穿过，和点点细尘形成丁达尔效应，光便有了模样。还有些阳光经叶子重重遮掩下，流下了点点光亮，投射在地上成了斑驳光影。烈日对古树的优待，缓和了操场的燥热。大树上的知了被光影扰了清梦，又因为操场散发的灼热气息而感到不适，于是便放声大叫，与附近的知了你一唱我一和地组成了夏日怨歌。远处教学楼里，各班学生正在里面听着各班老师传授知识，风扇吱呀地轻轻地打扰着她们，也给她们带来一些清凉的慰藉。但教室里的风扇根本顾及不了所有学生
　　树干上的广播被吵得不行，于是下课铃在树间响起了。铃声与对面的铃声相接，响彻操场。学生渐渐地涌出教学楼流向操场，随之而至的是同学之间的嬉戏打闹，遣散了操场最后一丝闷热氛围，操场逐渐热闹起来。教学楼和操场之间像系了几条由人组成的丝带，慢慢悠悠随风飘动。
　　我和叶子刚费力从人满为患的教学楼道挤出来，又汇入了后山大道通向操场得人群中。“害！都怪老班又拖堂，我们这样年轻差点就要结束在楼梯上了！”叶子挽着我愤愤地说，对叶子富有夸张和想象的言论习以为常的我可惜一笑加入了她“怎么？和我葬一起委屈你了？” “那没有，只是我想你可能更想和你家斯文败类葬一起”叶子示意右前方的两个人打趣道。抬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的那一刹那，周遭似乎都安静了不少，好像只能看见他悠悠地往前走。叶子用贼兮兮眼神嘲笑我，我才轻掩了眼神清了清嗓子“你…别胡说”。叶子突然想到什么，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他更近地地方带。“欸！你别！”话音未落，我被惯性拉的连连向前。他高高地挡住了我被拉的惯性，差点，就差一点我就撞上去了！我惊慌着迅速退回原先的地方，右前方的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动静，疑惑地朝我们这看了一眼。对上了我刚看向他的目光，目光相触的那一秒我低下了头也闭上了刚想埋怨叶子的话。丁荷在一旁低头脸红，叶子反倒昂扬着头颅，笑着看何霄投向丁荷的眼神。我缓了缓刚刚对视产生的心悸，随后抬起头。叶子却兴高采烈地拉住我“他刚刚看了你欸，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肯定是知道你了” 我懊悔地扶着额头说“可我感觉不是，我感觉我有打扰到他，他肯定觉得我很奇怪！”，叶子在一旁拍拍胸脯打包票道“怎么可能？你这算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无奈地笑笑“但愿吧！”
　　这个跑操路上的小插曲很快就翻页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执行。
　　我们慢慢悠悠的荡到了操场，站到了班级的方阵里。今天老班不在，叶子和我站在同一排，我们相视一笑，默许计划的正常实行。一起系鞋带显得太过刻意，于是我俩先后地蹲下把鞋带拆散再重新系得松松散散。
　　开跑了，计划实施地很顺利！我们顺利地离了队伍，坐在一旁不容易被发现的大树根下休息。我们背靠着树，脸上被微风拂过，斑驳树影印在我们身上，郁郁葱葱的树叶深处小知了在不停歌唱，远处的蓝天碧空如洗。旁边大树干的喇叭放着跑操专属音乐，外面此起彼伏的口号声和远远近近的脚踏声，为我们的舒适更添加几分。听着外面的脚踏声，我倒是想起了他，这是偷看人的好机会啊！和叶子协商过后，她同意帮我一块找寻他的班级，于是我俩找了一棵比较大的树，掩盖踪迹。我们趴在树干的背后，数着过往班级的班牌，计算着5班还有多久。正计算地开心，，叶子惊喜地朝我说“还有一个班，就”她话都没说完整就低着头站直了，我疑惑叶子的反常，随后我也像她一样。老班站在旁边生气道“怎么跑步会要你俩命吗？怎么每次都是你们不跑，怎么别人跑得了，你们跑步了呢……”老班雄浑有力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边跑边看向我们，我听到了叶子刚刚说还有一个班就到5班了，那他现在肯定也看到了，我再一次丢人的样子。
　　最后跑操音乐停了，跑操结束了，老班又当着全班的面罚了我和叶子跑了两大圈。在他们离开操场后，我们也停了下来。我叹了口气道“这回脸丢大了，他不记得我，也会记得我了。“叶子在旁边幸灾乐祸”无所谓！姐又没有在乎的人，他们敢笑你，告诉姐，姐一个人都能把他们干趴下！”叶子这番壮志豪情简直是把我感动到了，心中那不满的阴雾也给驱散了。
　　这天夏日的夜晚远不如白日舒适，湿润的空气混合着燥热，紫黑色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这是暴雨前的征兆，。教室少得可怜的吊扇吱嘎吱嘎地不起实际的作用，即使全部门窗敞开也难以消减暑气，有的同学拿着书本，小风扇也依旧于事无补，连带着扇出的风都是闷热。
　　丁荷烦闷地放下手中的笔，草稿纸上的演算公式走到了死胡同，最后奇形怪状的结果已然彰示了她的错误。“数学真不是人学的”丁荷心里暗暗咒骂。她拿起手边的折扇，用力地扇着风，思考着刚刚题目的思路。她的思路和演算走了死胡同，一时半会也难以走出。她越想越糊涂，脑子里渐渐走了神。
　　他就像是一道难解的数学题，看得见，但难以通过看见的信息入手，一层层地了解他真实地样子。初见时他就是这样冷漠着脸，我不曾看到他对谁有过多余的表情，可他曾经的帮忙也不像是真正冷漠的人，所以我萌生了想要了解他的想法，直至现在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的。即使他是一道难解的数学题，我也想一点一点慢慢地化解我们之间地隔阂，有问题就解决，我想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我想他能看到我和我的真心，这其实对于我而言就足够了。我们在跑操的路上对视的那一刹，我好像只记得是冰冷和疑惑的，所以他真的是知道我吗？那我的行为不会真的看起来是奇怪的吧！可别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下课铃声响起。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我抽出之前整理的英语积累下的问题，带上笔准备去老班的办公室，转身间对上了叶子的眼神，她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我走上前拿起她桌上的折叠镜，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呦！今天还会整理发型了呀？怎么没有一下课就冲去见他？”我白了眼她“什么去见他？用老班的话说我那是重拾了对英语的热爱？”叶子对我嘴硬已经习以为常“那你快去重拾吧！再晚就拾不着了”。“明白！先走一步！”说完飞奔出教室，冲向办公室。
　　待我抵达办公室时，环顾一周，他还在，便松了口气。但老班身边已经有一位同学在问着问题，他也站在一旁等待老班空闲时布置任务。站在门口也不是办法，我低着头走上前排起了队。他就站在身旁，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他离这么近，这时我能感受到心脏跳动加快的声音，两耳处发热逐渐向前扩散。我只到他肩头高一点的位置，我明白只要他稍一转头就能看到我火热的通红的耳朵和脸颊，心脏的跳动在我看来也十分的明显，如果看到这不令人奇怪吗？。我向旁边的空隙站了站，看着前一位同学问的作文语法问题，缓解缓解刚刚的反应。我看着看着，总感觉和我的作文问题有点相似，我单手抽出本子翻开，向前对比着我的问题和那位同学的问题，发现好像差不多，我掏出红笔自顾自地改了，也没注意到他也看到我修改的动作和答案。在我还思虑还有哪里可以改时，一只瘦长纤细的手伸了过来，指向了另一出，熟悉的手惊得我抬头，随之而来“这应该是改成whom”，我看了眼 “嗷！对哦！”低头划去原先的答案，重新写上whom。写的时候，大脑飞速运转盘算着：好机会啊！既然老师没时间，我们在这又见过那么多回，也该眼熟了呀！同学之间，帮个忙问个问题，应该也不成问题。我写完，用自认为虔诚的目光看向他说“你可以帮我看看还有哪有问题吗？老班正忙着，等老班解决完那位同学的问题，你再问问也不迟？可以吗？”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向他请教，犹豫地接过我手中的练习册，看了起来。我也靠近地和他一起看我的作文，还没待心动的氛围维持三秒，我发现我的作文写的真的不太行，遣词造句都不算好看，语法也少用从句和难句样式，唯一的从句还用错了关联词，语法大部分写得和小学生差不多。我汗颜，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和他开启认识的大门，我不该拿这种写得和小学生的作文拉经关系，这不和我先前塑造的爱学习的形象相悖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开始给我讲解我作文中那些语法问题和错误，我更加难受，写得垃圾就算了，连这种小学生语法都能用错，我真的想拍死写这篇文章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多用心一点研究一下！我边改边在一旁辩解“对哦！写得时候忘了、写得时候开小差了、忘记这的成分了……”
　　最后给我改完最后一处，发现也没有别的问题时，“没问题了，你再看看“说完递回给了我。我接过假装看了一眼全部，感激地笑着说”没问题了，谢谢你！“他依旧是冷漠着表情点了点头。刚好他身后的同学问题也解决完了，他也转过身去和老班讨论作业的事。我抱着我的本子，走出了办公室。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我看又了一眼我的作文，红了一片。真的惨不忍睹，虽然以这种方式并不是最优的方法，但和他说了话，请教了问题也是令人开心。在经过教学楼的连廊时，突然白色闪电冲破紫黑色的天空，随之一声惊雷，雨也突然倾盆而下。暴雨带走了夜晚空气中弥漫的闷热，带来了一丝凉爽。暴雨也渐渐地斜着打进走廊里，我被暴雨的快速到来惊得被淋了半身，周围的教室里传来轰动，走廊安安静静地只有被暴雨打击地板地声音。我一人在走廊上狂奔，斜着的雨水落在我肩上，没有觉得不适，只是觉得肆意和满足，这是我一人的狂欢，连雨水也祝贺我吧！心中总觉得以后我们可能会有所不同，这也许是一个好的转折点呢？我觉得前途总会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