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果果小豆丁

8、第 8 章

　　8

　　午饭过后，程炳慧又回到工作岗位，招呼客人到两点收铺子，王启琳没有休息，到后厨，开始做明天的准备。库存里众多食材，就鱼比较难处理，得去鱼皮，剔骨，切块丢入绞肉机。员工1和2是店里的老手，跟王启琳学会了整鱼肉的活，下午的全部时间都蹲在养鱼的池子边，杀鱼取肉。

　　这个时候的王启琳在教程炳慧用机器合面，程炳慧学得很认真，像抄作业一样，用称子称好比例，放入搅拌机器，加入王启琳提前做好的面种，等时间一到，王启琳可以从出口拖出大量面团。

　　“呃！”王启琳将面团叠加，揉在一起，“呃呵……”正要扛起和包子馅放在一块的时候，手里的面团被人拿走了，“咦？”转身一看是自己的恋人，“呵呵，谢谢。”

　　程炳慧抱着面团，“我来扛。”

　　“好。”王启琳手指铺有塑料袋的桌面，“放那边。”

　　“好的，”程炳慧走向桌面，“有事你就吩咐我做，特别是体力活。”

　　王启琳现在可以去拿包子馅，“好。”

　　—————— —————— ——————

　　程炳慧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靠体力吃饭的活，是人人都可以干，但不可能做到老，人类无法避免衰老与死亡，不要说趁年轻多赚点，好给自己养老，金钱贬值的速度，要比你存钱的速度快，所以能靠脑力吃饭的人，千万不要靠体力，在科技发达的社会里，体力活有时候就是廉价劳动力（我没有歧视劳动人民的意思，主要是社会太不重视体力劳动者）。

　　晚饭是六点半开餐，王启琳又给恋人夹菜了，“多吃点，今天下午辛苦你了。”

　　“应该的，”程炳慧一直在享受对方的照顾。

　　王启琳抿嘴笑。

　　王志行在旁边看着，没吭声。

　　程雨池突然抬手，用手臼推顶了一下恋人的腰。

　　王志行不明白他为何顶撞自己，“老婆，你干嘛？”

　　“你就知道吃吃吃，”程雨池拿起一旁的杯子，狠狠地跺在他面前，“喝水！”

　　恋人这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但习惯了的王志行一点也不害怕，“哦。”拿起水杯，“谢谢。”喝一大口。

　　恋人悟性这么差，程雨池觉得是没得救了，“唉……”

　　王志行喝完水，小声问，“老婆，你好端端的，干嘛叹气哦？”

　　“因为我一言难尽，”程雨池沉着脸。

　　“……”王志行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给你找个心理医生？”说到这个，就有说不完的话题了，“现在这个职业在国内新起来了，我和你说，我兄弟的大儿子……”

　　王启琳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并没有加入父母的话题，“鸡胸肉有点材。”

　　“不会，嚼久了甜甜的，”程炳慧挺喜欢吃鸡胸肉。

　　“真的吗？”王启琳没觉得好吃。

　　“你尝尝，”程炳慧从自己吃的鸡胸肉里剥一小块肉出来，递到他嘴边，“是不是甜甜的。”

　　王启琳张嘴吃下，不停地咀嚼，“嗯。”点点头。

　　程雨池看儿子这么主动，“我不用看心理医生了。”

　　“不用了？”王志行皱眉，“老婆，你不用给我省钱，我难得帮衬兄弟生意。”

　　“你是担心我，还是想照顾你兄弟儿子的生意？”程雨池没好气地说，“不怕我喜欢上小鲜肉啊？”

　　“我觉得你不会，”王志行是最了解他的人，“我比小年轻会疼人。”

　　程雨池羞红了脸，“讨厌，大白天的说什么呢？”

　　王志行看到恋人的反应不对，“我，我……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王启琳知道母亲为何害羞，“……”

　　程炳慧是真不懂，“好像没有。”

　　“就是啊，”王志行举起面前的玻璃杯，“女婿，干杯！”

　　“嗯，干杯，”程炳慧也举起玻璃杯……

　　—————— —————— ——————

　　到了激动人心的夜里十点，员工1和2做完工作，结伴回了家。不需要程炳慧帮忙的王启琳，要求王启琳上楼休息。程炳慧洗过澡，吹干头发，回到卧室，找到自己带到王启琳家里的书，打开床头灯，关大灯，坐在床边，靠着床头，低头看书。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程炳慧听到屋里有了别的声音，抬头看过去，正是进门的恋人，“忙完了？”

　　“嗯，”王启琳进屋捡了衣服，又走出去，再回来的时候，穿着睡衣，“你还不打算休息吗？”

　　“你来了就休息，”程炳慧将手里的课本合起，放在床头柜上。

　　王启琳看他放在床头柜上的课本，“你看的是法律？”

　　“嗯，”程炳慧为了考行政科的公务员，得多看法律书籍，“这科目对我来说很重要。”

　　“哦，”王启琳坐在床边，“炳慧。”

　　“嗯？”程炳慧找个地方躺下，腾出一大片地方。

　　王启琳爬上床，“你很困吗？”

　　“刚才不困，”程炳慧的声音开始变得不清不楚，“但是一躺下就睁不开眼睛了。”

　　“哦，”王启琳关了床头灯，爬到他身旁，“那，晚安。”躺下后调整位置。

　　程炳慧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晚安。”接着沉沉入睡。

　　—————— —————— ——————

　　隔天早上，程炳慧睡到自然醒，一睁眼，没看见身旁的王启琳，程炳慧知道王启琳一定在忙活店里的食材，这么起早贪黑的工作，程炳慧真的很心痛，可现在的自己除了好好读书，帮店里打打下手之外，别说找工作养活王启琳了，程炳慧现在都很难养活自己。

　　程炳慧穿着自己常出门跑步的运动服，快步下楼，“老婆！”来到恋人身旁，“早上好。”

　　“早上好，”王启琳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忙活，“起这么早干嘛呀？”

　　“我要去跑步，很快回来，”程炳慧开始热身地原地踏步。

　　“那你去吧，”王启琳微笑着，再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工作。

　　程炳慧知道他的工作很忙，没时间搭理自己，“我出门了，一会见，”转身跑了出去，“呼，呼……”跑向自己熟悉的地方，“啊哈……呼呼……”

　　王启琳工作到一半，店里的员工1和2从小门走了进来，王启琳将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交代好，便上楼解手，出来路过父母开着的卧室门，无意听到父亲说明天早上去市场进货。

　　王启琳敲击门板，引起屋里人的注意，“爸爸，”屋里面的人看了过来，“你明早要去菜市场啊？”

　　“嗯，想换一个货源，老张不做卖菜，准备和孩子移民国外，”王志行不太理解那些总想着移民的人，“在中国住得好好的，干嘛要走呢？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说英语。”

　　程雨池喜欢住在包子铺上面，“你管人家去不去，反正我们家不去就是了，”快步走出屋。

　　王启琳也跟着走出去，关上卧室门。

　　“因为是兄弟我才多嘴的，不是兄弟谁管你？”王志行鼓起嘴巴，跟着恋人走了出去。

　　“是是是，你重情重义，”程雨池来到后厨，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来，帮我扛蒸笼，我一个人不行。”

　　“我来，”王启琳快步向前，“妈妈，你慢一点。”

　　王志行看大家都在忙，自己也想找点事做，可看来看去，自己也只能干些小活，“儿子，你看好程炳慧，别让他有出国的心思。”

　　“我会看好他的，”其实王启琳没怎么在听，一直在忙。

　　“到了那边叽里呱啦听不懂，要怎么活哦，”王志行一边吐槽，一边忙活着，“糟心。”

　　快一个小时的时间，程炳慧跑回包子铺，一推开玻璃门，“今天客人真多，”穿过人群，在后厨找到恋人，“老婆，你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用，”王启琳现在没空休息。

　　程炳慧找到空杯，倒了杯温水，递给他，“那喝水。”

　　“谢谢，”王启琳接过水杯，喝一大口，将杯子还给他，“炳慧。”

　　“嗯？”程炳慧接住杯子，喝光杯子里的水。

　　王启琳小心的询问，“你觉得住在这里怎么样？”

　　“很好啊，”程炳慧捏着空杯。

　　王启琳继续询问，“你会想出国深造吗？”

　　程炳慧苦笑，“我哪有钱出国深造？”

　　他的回答让王启琳开始担心。

　　程炳慧却没看出恋人的担心，“我上楼洗个澡，很快过来。”快步上了楼。

　　—————— —————— ——————

　　程炳慧洗澡出来，简单吃过早饭，就开始忙活卖包子的事情，因为店铺里的所有工作，就买东西这份工作是最简单的，只要会算数，记得哪个笼子里放着什么包子，就能营业。至于其他活，有懂行的人在做，暂时不需要程炳慧。

　　十二点半的中午饭——

　　程炳慧起身去打汤，“老婆，喝汤吗？”

　　王启琳坐在桌边回应他，“嗯。”

　　王志行也坐在餐桌边享受午饭，“女婿，你天天去跑步，胳膊怎么还这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