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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尾声 ...
苏泓琛第一次认真打量谭玹霖。
那个男人高大但瘦削,背挺得很直,很足的军人做派,眼神锋利,但面上不显。
苏泓琛印象里他还是那个恃才傲物,靠着兵变上位的巡防司令。
但霜儿死后谭玹霖沧桑不少。他眼睛依然亮极,不说话时依旧面容冷酷且无法撼动,只是不再锋芒毕露。
他同苏泓琛面对面站着,并不说话,只是沉默,沉默弥漫在两人周围的空气中。
苏泓琛从他不苟言笑的脸上读出几丝疲惫。
谭玹霖沉默着递来一样东西。
苏泓琛瞥见那是一只绒布袋,不由怔住。他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他接过,取出里面的坠子捏在掌心,整个人微微颤抖,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有冰凉的水滴砸在手背,苏泓琛才发觉自己哭了。
谭玹霖双手背到身后,慢慢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苏泓琛囫囵抹了把脸,清清嗓子。
谭玹霖很有默契地转回来,终于开口,“我想,这些东西交给你来保管更合适些。”
苏泓琛点头,“谢谢”。
绚烂的烟火划破夜空,民国十七年的除夕如期而至。
外白渡桥上,苏泓琛点燃一支哈德门,身旁谭玹霖依旧无言。他将手伸进衣袋,摸出那张字条。
被摩挲过太多次的纸张已经泛黄变卷,苏泓琛依然像第一次见一样将它捏在手中细细端量。
字条上的字虽是仓促写就,但依然工整隽秀。
“她曾愿我平安归来”,苏泓琛猛吸一口烟,勉强开口,“我回来了,但这里已经没有她了。”
谭玹霖也翻出支烟欲点,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擦不亮洋火。他抬头,看见一片被万家灯火照彻的夜空,不由苦笑,“真是天若有情啊...”
仿佛受了什么感召,此时天上竟幽幽落下雪来。
许久,像是要在雪中将自己站成一尊雕像的青年将字条按原样折好,收进衣兜。
他拂去一身雪屑,对身旁的军人道,“既是她的愿望,玹霖兄,一道南下罢。”
第一次搞连载,搞完其实挺有成就感的。背后断断续续写了好长时间,但因为不能稳定更新,所以就想着写完一次性全放出来。就算没几个人看,也想让为数不多的读者朋友不必经历追更之苦,有个相对良好的阅读体验,哈哈。
有时间的话,还想写写小番外,想看的朋友们可以给我留个评论,你们的只言片语是对我莫大的鼓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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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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