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 终与始［草文］》初始之恒

4、第三章 你竟然是？

　　老谪仙，边笑边回忆起往事。
　　那个黑衣人，强大到令他绝望的黑衣人。贯穿了他一生的黑衣金色面具人...它倒转因果，回到过去都无法救出的那个女孩...永远活在那一刻的家人:
　　“给我杀了，一个都不要留。” ……
　　“孩儿你们快！...玉佩…你父亲…远离...这个纪元，喝啊啊啊啊。”
　　“哥哥！快走。说好给我带个大姐姐回来的，呃——哥...对不...”
　　“不！——呃啊啊啊啊”
　　……
　　“就你这样，家都没有的畜牲...还想练剑？”
　　“李尘，你看看你啊？你就是一个笑话！大家来看看这个天生的贱人。哈哈哈！” “李尘？李像灰尘一样渺小，哈哈哈！”
　　……
　　“你父亲，已遭遇不详...他已离开了这个轮回。咳咳，接下来的路，你只能一个人走了...”
　　“你到底是谁？”
　　……
　　“你是红尘大帝？人族，竟然...还有如此强、者……”
　　……
　　“你就是当年那个……”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我们二十二宫仙帝。打不赢他一个！”
　　……
　　“报仇？哈哈哈，省省吧！永远都不可能。”
　　……
　　“你现在的境界……？终究是强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
　　“既然你的大敌杀不死你，你回溯到这一刻。那我也是时候了，让你感受到绝望了...呵呵哈哈哈，如果不是那个强大的该死家伙，你当年早就死了！哈哈哈哈”
　　……
　　“我的大道化身！你居然。但……呵呵呵，你也死定了。什！”
　　……
　　“我竟然……没死？这是，凡间？又是那神秘的盘龙玉佩救了我？”
　　往日的一幕幕，在脑子识海里浮现。
　　当老人停止大笑时，一滴晶莹的眼泪从他那沧桑的的脸上划落，缓缓的滴落到地面。
　　嘀嗒——没有泪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而像是没入的平静的湖海。无比细微，又无明亮。产生了一圈圈涟漪，但波动的不是水...而是空间。大殿地基的四周的植被疯狂生长，最后让地基变的好似一个演武台才骤然停下。
　　回转过身来，看着老者的样子。如果不说，似乎刚才还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四周植物似也乎本来就那么高的。
　　“说吧，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无法窥视你的体内？”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我，也不知道。”
　　“等一下。”老者声音颤抖，示意青年伸手。然后把青年的手臂放在桌榻上，并指静静的放在青年的脉搏处。
　　“你……身体放松，不要抗拒。心中不要有杂念。”
　　老者强大的神识汇聚，于俩指之间。贯杂着一股纯度极高的柔和仙力。顺着经脉，进入年轻人的体内。
　　老者那只白色的仙眼，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时，在老者的视野内。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的皮肤外表下，里面的各种血肉组织。如纳米工艺一般，极致的复杂、微细。
　　复杂肌肉组织如神铁一般交织，各种导管、经络里庞博的能量几乎禁止不动。如银河之中的涓涓细流，而且还是只剩一股水的潺潺流水。
　　老者心中蓦然心悸，抽回手来。随其马上变成了兴奋、惊喜的神色。
　　“你竟然是？！……”
　　老者抓起青年的手，双手紧紧的捂住。双眼睁的滚圆。一灰一白的两个瞳孔，显得尤为悚人。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你是我的徒儿？！”
　　“啊？！！”
　　“啊！回来好啊，回来好哇！”
　　老者一脸激动，而青年一阵疑惑且震惊。茫然的看着老者，老者恍然明白了什么。
　　伸出一只手，两指一并。一缕极致的剑意集中于指尖一点苍白而悠古。
　　轻轻划过。嗤——！青年的手指被割破，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年轻人的气息开始蒸腾起来，气息开始暴涨。殷红色的鲜血流出，但如果仔细的看，青年人的血液似乎和常人有不同之处。但似乎又看不出什么。
　　老者手中释放出仙力，托起几滴血珠。老者又化作并指，在青年眉心一点。
　　顿时，金色的涟漪波动而过。一个青蓝色的游龙盘大日的图案出现在青年额前，这时...青年感觉到脑子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但却是说不上来是什么？青年一时呆愣，一时惊讶，一时愕然。
　　仔细回想，竟然是一段记忆……

　　这一段记忆...如墨汁滴于纸上，缓缓展开……

　　昆仑山世界深处——古神殿。也叫天狩殿。
　　昆仑虚最古老的道统之一，其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神话时代...座落于昆仑山天枢的悠悠雪峰之上。
　　呼——
　　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北风吹雪，长鲸山头过，凝冰三万年！...啊...啊啊...啊......无聊。”
　　噗通...哐啷啷。响起了人倒地的声音和兵器掉在地上的声音。

　　旁边另一个看起来明显是他的师兄的青年，“龚玺！你又干什么？快起来。偷什么懒？你老爹看到你这个样子。不怕让你去山下放羊？”
　　把脚伸过来踢了踢少年。
　　“不怕，放羊就放羊呗...反正没过一天亲生日子。”
　　“——你！”青年明显恼怒了。
　　“起来！快起来。信不信我踹你□□？”
　　“哎呀，好了好了……”
　　“我起来就是。”
　　一个少年拍拍衣袖上的雪和灰尘。一脸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随手飘飘如蝶一拳打在青年胸口。发出一声爆响。“我＊你丫的，有没有轻重啊？啧，谁不知道你是殿主儿子，俢为高啊？”

　　“小友所诵之诗，可是《昆仑赞》？”
　　“是啊，你...不对！你又是谁？！！”两个年轻人神经瞬间紧绷。准备掏出佩剑以应不察之敌，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
　　两个年轻人保持拔剑的动作一动不动，似感觉不到身体一般失去的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这时，一个披着宽大的斗篷，戴着破旧的斗笠的老者杵着一个桃木杖踩着雪地迈步而来。
　　沙...沙...沙。
　　不知不觉间，雪风的呼啸声都停止了，只有老者踏足雪中的声音。
　　“你！……”少年开口，但又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
　　少年脑瓜转动，仅仅是以气息就可以镇压他。定是类似于他老爹一样的强者。虽然他觉得应该没有他老爹强，但谁知道惹怒他会不会直接杀了你？这时候老爹在的话...
　　不对！
　　按老爹的修为，应该能感应到。听老爹说过，它感应不到气息的。要么是对方修为高深，要么便是对方用了某种隐匿秘术。又对我施了幻术。或是对老爹施了厉害的幻术...
　　几种都有破绽，唯有一个可能……
　　“前辈，我、我能求救吗？”
　　“哦？”老者没有读心。但稍微思考一瞬。便明白了一切。
　　“哈哈哈哈，不愧是龚志秋的儿子！你要喊，便就喊吧！”
　　少年一脸羞红“来客人了，老东...”没等少年说完。一个留着八字胡、高盘发髻、高冠貂裘，下巴还有一撮胡须的棕色长发壮年人。一手抓住少年的后脑勺。把他提了起来，用警告的眼神问道:“小崽种，你刚才叫老什么？”
　　“啊，老...不，啊哈。老爹您啊？”
　　“待一会儿再收拾你！”
　　中年人转过头来，又恢复了严肃的眼神。
　　“来者何人？”
　　“你应该不认得我...”老子的脸被斗篷遮住，看不出表情。
　　“……”
　　沉默片刻，壮年男子首先开口: “阁下为何认得在下。”
　　“你...鸿氵日告仙界，罗浮山。古族龚氏。一代杰出仙人。地星天狩第九十一代殿主。”
　　“啊！！不敢不敢！斗胆敢问阁下是哪方大能？为何在下从未听说过？”
　　老者慢条斯理道: “姓李，上界。不要问！不然...会为你族招来一场不可预料的劫数。”
　　“上仙难到是上位仙界之人？”
　　“是...也不是。吾到此来，有一件事托付于你。”
　　“上仙您请讲。”
　　这个曾养尊处优的仙王世家子弟猜到老者可能是上位界某位如天帝一般的尊者的命令下界做事，上界仙之威，如擎天巨物。就算他是仙王世家子弟，也远远得罪不起。
　　老子把手伸入它那宽大的袖摆之中，小心翼翼的，缓缓的捧出一个婴儿。
　　壮年人见到这个婴儿的第一眼，就是“这不可能！！”
　　仔细看，婴儿那看起来潺弱的筋脉中、皮肤里，有些闪烁着蓝色辉光的晦涩道纹沉浮。上面的纹路好似很清晰，但是当聚精会神去看的时候又会变得一片模糊仅仅是一股流动的高纯度能量。显得无比神异。
　　“这...这是何方无上仙尊之子？”
　　老舍愣神一瞬，似乎有点深意的点了点头。“嘘……不可说。不可说。”
　　老者头颅向上微抬，左眼目视着中年人。斗篷露出一线，显出苍老的皱纹。上方的一道剑痕，残留着连时间和秩序都能湮灭连轮回都能跨越的白金色的细微力量，不断的，微弱的，蚕食着老者的血肉、灵魂、规则、力量和印记气息，似乎想要湮灭他的一切存在证据。
　　但令人惊讶的是，就算那一丝丝不可见的黑气，如袅袅轻烟飘散而去。但老者也没有丝毫力量衰退的迹象，反而显得他更加强大，修为无比宏厚。
　　当然按眼前这位殿主的修为，肯定是完全看不出这些的。
　　但是当他看见老者白色的眼瞳时，体内仙台和金元世界与仙君层次的的法则一阵颤抖，如招受神劫的天地般，摇摇欲坠。
　　就像被体修仙人用神锤砸过一样，体气息翻腾，一口仙血强咽回去。
　　所有的仙脉像凡人触电似的一颤，按仙人的感知能力体内发出哧哧的哀鸣。身体告诉他——你的仙脉溢流了！作为同代中一代天骄。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对自信心一个巨大的打击，同时也明白了家主给他说的上位界的之人的恐怖之处。他也不知道，多少年后。那个差点震碎他道行的人，无形中给他了天大的恩情...
　　“呃唔……上界之人。果然强大！”
　　老子此时才毅然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失态走神了。一不小心，释放出了属于他真实实力的一丝威压，如果不及时收住气息。
　　这位年轻的殿主就会当场身陨道消，老者伸手托出婴儿。
　　殿主双手奉过，“在下……荣幸。”在接过婴儿的一瞬间，他感到一股暖流从另一方向传来。涌入他的体。
　　“且记，切忽宣扬！岂可说……”当这位中年再抬头之时，一切都消失了。老者和老者的气息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留下一句话，回荡在苍白的雪穹中。
　　中年人长叹，呼出一口白气。一时间竟忘记用仙力隔绝风雪。
　　大雪粘在它那棕色修长的衣衫长袍上，他那蓬松的貂领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人间本应该感觉不到温度的仙人...却莫名的觉得寒冷。

　　中年人俯下上身，两眼深邃的静静地看着托在双手间的婴儿。
　　“爹？”少年茫然地脱口而出，而他的老爹并没有回答他，仍然做事上手中的婴儿。
　　“你是一道上界的天星，又如天降的诚意。不敢称您真姓(实际上是不知)，恕在下唤君作——昊诚”“臭小子，从今以后。你要把这位当你弟弟照看。”“若你母亲问起，就说是你老爹的私生子。”
　　龚玺:“我＊，狼灭。”
　　“叫他龚宸，还有一件事...” ‘大道为引，青天以映，血脉为鉴……’
　　龚玺似乎已察觉到什么了:“我你＊！”
　　瞬间，龚志秋体内的仙力被抽走一大半。引动一股不可抵挡的天地大势涌入少年体内，让少年根本来不及阻止也抵挡不了。
　　“啊！……你个老贼！居然给我下禁咒？！！你仙台中风啊？啊啊！”少年愣神片刻仿佛不敢相信般，随后抱头痛叫。
　　“没办法。形势所迫……”
　　“你个臭小子，还在这里干什么？”
　　“哦噢……”
　　少年慢步移动。
　　中年人看着一阵气火:“走快点，你不会飞呀？”说完，一脚把少年揣了几十米远。

　　在古神殿华丽宏伟的玉鸾宫中央，一个金雕玉砌的澡池中一个娟娟美女。脖颈细长，身影袅娜。青丝扎成一束，一柄玉钗穿插而过。明显刚用仙力蒸干头发，婀娜的身躯香肌玉臂，肤若凝脂。左手戴着一件玉镯，又含少女薇薇，又现人妻袅袅。
　　这时，有个打扰你雅兴的声音突然出现。
　　“妈！”
　　那个澡池背着你的身影用成年女性的磁性嗓音说道: “你手里，抱的是什么？”
　　“呃...啊。呃……这个是，啊哈哈。我捡的小弟。怎么啦？妈、妈...”
　　“嗯——？”虽然这个女人没有转过来。但是从释放的气息可以知道对方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
　　“老实交代！”
　　“啊？”少年犹豫了一秒。最后心中暗暗下定决心道:“没办法了，老爹……不是你叫我这样说的吗？”“母亲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这是我爹那个老家伙的私生子，与我无西无瓜。母亲大人，请你您明见见！！”
　　“唉~我还以为...是你和哪位凡女所生，恕我看来，你没有本事啊。啊？”
　　“啊啊~啊哈哈，母亲大人说的是。如果母亲大人没事的话，孩儿就告退了。”少年打着哈哈，这样退走。“嗯呵呵呵~”
　　突然，“站住！”少年顿时一惊，吓得一身冷汗不敢转过头来。声音颤抖:“敢~~问母亲大人还有何贵干，啊啊啊啊！”
　　原来他转过头来，看到的正是他母亲那美丽去充满凝重的脸近在咫尺，身上也已经披上浴衣。一个没站稳，重重的摔到地上。
　　“呼，你刚才说这是谁的私生子？”
　　“我，我，我，不，爹，爹，爹。不不是，我是我爹是我。我说我对他不是。呸呸，我爹不他是...”
　　“好了……够了！”
　　“啊...哈？”
　　“呵呵呵呵。”
　　“龚志秋！！！”女人大吼一声，两个大迈步上前一角踢起大殿中的香炉。
　　抓住三米高的香炉握柄硬生生抡了一圈。把重若亿万亿钧的玄渊铜炉像一个实心球一般抡了出去。
　　运转身法，两步迈出。身下大殿碎裂，旋转一脚狠狠地踹在玄渊铜炉上。使得空中几声爆鸣，三米之高的巨大铜炉倒飞而去。
　　如一道流光，穿越短短的大厅，和高大的宫门三米高的影子，瞬间在视野中消失。
　　就在对面的山峰前，一道淡淡的红色光幕隐现，上面金色的文字闪烁。
　　但不过一瞬间，红色的仙幕彻底粉碎。化作仙道秩序的光雨，噗簌簌飘洒一空。
　　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对面的山峰被从中斩断。
　　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