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过去•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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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12岁，罗伊16岁，穆勒18岁。
今天是穆勒十八岁的生日，家里却只有他一人。偌大的房子院子，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他站在窗前出神，想到父母想到惨死的亲人……
——大总统，总有一天，你要付出代价！
握紧双拳，指尖深嵌进肉里。许久，轻叹道：“与她告个别吧。”
脑海里闪过她委屈时，强忍眼眶泪水，坚决不哭的样子，突然就轻笑出声，自己也曾安慰她，难受就哭出来，可她却从未哭过。在他面前，她一直很坚强。
“哥哥～～穆勒哥哥～～”是她。
穆勒看见她站在隔壁的院子里，向他招手。
“穆勒哥哥，来吃午餐吧，有蛋糕哦。”
“好，我这就来。”
“莉莎。”
她转身，他也望向院外。
来者是一位拎着食品带的黑发少年。
“罗伊哥哥？”
“嗯。”罗伊望一眼隔壁二楼的穆勒，就收回目光，笑道：“师傅今天有实验要做，又担心你自己在家害怕，所以让我来看书，顺便陪陪你。”
“爸爸真是的！谁说我害怕……再说还有穆勒哥哥陪我玩……”莉莎冲已经跳到自家院子的穆勒一笑。
“穆勒？”罗伊这才正式看向他，比自己高……还面无表情……第一感觉是：不爽！
莉莎上前拉了穆勒：“这是罗伊哥哥，爸爸的学生。”
穆勒道：“我是莉莎的邻居。”
啊……像木头似的……罗伊将食品带举至莉莎面前：“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田园披萨。”
“哇！”莉莎接过披萨盒跑回屋先作准备，“穆勒哥哥，罗伊哥哥，快进来吧，该吃饭了。”
罗伊与穆勒互望一眼，不再言语，径直走向正门。
却——
“……”
“……”
两人同时前进，同时卡在门口。
互瞪一眼，同时退后一步，再度踏入屋内……同时卡住……
“喂，木头，你先走。”罗伊微扬下巴，挑衅道。
穆勒冷笑：“倔驴，你先。”
倔驴！？这家伙什么意思，罗伊极度不满。刚欲辩驳，就被一边的声音打断。
“穆勒！穆勒！！你在吗？快出来啊！！”
穆勒反射性地僵直身子，望向自家的院门。
门外是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左手按住右臂的断肢，正跪伏在门前粗重地喘息着。
“……”穆勒浑身一颤直冲过去，却也不忘回头对罗伊说：“告诉莉莎，我走了。”
“咦？”罗伊看着他扶起了那个青年，二人低语片刻，便进了穆勒自己的房子。这人惹了什么事吗？
“怎么还不进来？饭都盛好了。”莉莎从屋内探出脑袋，疑惑地看看怵在门口的罗伊。“穆勒哥哥呢？”
“他……他说他走了……”
“可今天是哥哥的生日啊，走？去哪呢？”莉莎将信将疑地走出来，抬首望望罗伊，“穆勒哥哥回家了？”
“他……”罗伊陡地禁音，不是不愿意告诉她，只是……他似乎在穆勒刚才回首的一刹那，看到了他眼中的决绝，那眼神像个蓄势待发的狼。
莉莎皱皱眉，转身进屋，很快又端出一碟蛋糕，“罗伊哥哥，陪我去穆勒哥哥家吧。”
“嗯……好。”其实，他也很好奇。
罗伊翻过院墙，接过莉莎手中的蛋糕先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再回来站在高一些的石凳上，伸手抱起她，助她越过围栏。
莉莎小跑着去叩房门，门未锁。罗伊推开它，由莉莎带着走进客厅。
“啊……”莉莎突然低呼一声，回身抓紧罗伊的手臂。
客厅有血，很多血，布满地毯，溅在雪白的墙壁。
不是这样的，昨天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穆勒哥哥在哪？莉莎开始心慌，自从母亲死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罗伊瞳孔骤缩，眼神凌厉起来，他欠身抱着她，决定先带她离开。
“你们怎么来了？”穆勒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莉莎立刻喊道：“穆勒哥哥，你在哪？”这里……这里好可怕……
罗伊护紧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莉莎，我要离开这里。”穆勒从楼梯上走下，缓缓来到她面前。仿佛面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他的眼中只有莉莎。“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看到他没事，莉莎放心多了，可是……为什么要走呢？
“以后……不要加入军队。”
“嗯？”莉莎不解。
穆勒自嘲一笑：“看我说的……”不禁摇头叹息。
“穆勒哥哥，可不可以不走？我会想你的……”
穆勒来到客厅的餐桌前，拿起那碟蛋糕：“这是莉莎亲手做的吧……嗯，很好吃……”他很大口地吞咽着。“吃完生日蛋糕，我也该走了。”
莉莎眼圈变红，像是蒙了层雾气。一切都太突然。
罗伊带她离开别墅，看着穆勒反身锁门，“房里的血是怎么回事？”
“是刚才的同伴的。”穆勒看看罗伊怀里的莉莎，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又转向罗伊：“你叫罗伊是吧，好好照顾她。”
说完便转身离去，穆勒挥着手，不再回头，静静地走向远方。
“穆勒哥哥……”莉莎强忍着泪水，固执地目送他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终于“哇”地一声窝在罗伊脖颈哭了出来。
………………
“当时，穆勒哥哥的背影很寂寞……”莉莎神色黯然。
“是吗……大概吧。”
罗伊陪她站在父亲的墓前，望向悠远的天空，或许……这次就是所有的一切结束的时候了。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过去•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