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时分（RR）》卡***特

9、第 9 章

　　帅？比我可靠？“拓达？他找我干什么，我就见过他一次而已。”
　　罗伊放下水杯，离开了客厅。

　　莉莎在厨房忙碌着，没有了紧迫的军装渲染，一身休闲的小衬衫再配上修长的牛仔裤，她来回穿梭的身影，看得罗伊恨不得冲上去抱她。

　　“好有家庭主妇的感觉呢，莎莎。”
　　“……”怎么这么贫！
　　“中午吃什么？”
　　“粥。”
　　“哎？”
　　“你只能喝粥。而且……两个星期内，你别想粘酒。”
　　罗伊一挑眉，倒也不再啰嗦。心里则盘算着如何把那个鬼穆勒给套出来。
　　莉莎转身拿鸡蛋，却发现罗伊挡在前面，“不用再回去躺会吗？”
　　“啊，没事。”
　　“那您就出去吧，我在忙。”
　　罗伊眨眨眼，会意地移到另一边，“嗯……上午有人……找我？”
　　莉莎翻抄着茄子：“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再撒上盐，阖上锅盖。“拓达准将派副官穆勒，给您情报。”
　　“那你下午……”
　　“下午是我休假，我要回趟家。”
　　“我陪你。”罗伊道。
　　莉莎愣了一下，回头望望他。
　　罗伊解释道：“眼下这情况，你一个人不安全。”
　　“您一定要去？”
　　“是。”
　　莉莎叹口气：“好吧。”反正他们本来也认识。
　　中午饭大家围在一起，和洽的闲聊着，除了某只必须做和尚吃粥的人。
　　“哈勃克，下午帮我请假。”
　　“是。”
　　菲利不解道：“大佐下午还要休假？”
　　“哈哈～～有机会当然要休个够！”罗伊大笑道。
　　哈勃克稍稍侧身，低声问他：“您昨晚……没酒后乱性？那么好的机会啊……”
　　端着碗的手一紧：“你想让我被枪毙吗！”
　　“啊，也对。”哈勃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罗伊清清嗓：“你这个保镖……还能在顾主家里蹭饭啊。”
　　“哎？我们也是顺便来关心一下上级的。”
　　“关心上级？怎么没看你带水果？送牛奶呢？”罗伊眯起眼，“奸笑”着。
　　“罗伊！怎么这么小气。”夫欧叹道。
　　其实，这样的午餐还是津津有味的。

　　下午，哈勃克和菲利从另一条线路回到了军部，而罗伊陪着莉莎步行前往她的家。
　　一路上，莉莎不自禁地打着哈欠，让某人的心里实在难受……
　　“……莎莎，对不起。”罗伊低头望着她，“昨晚辛苦你了。”
　　“上司不听话，做下属的当然要上点心喽。”她优雅地对他一笑。
　　好……好美……罗伊的思想有一秒停顿。
　　“我们这样……象不象情侣？”罗伊在思维恢复后，第一句就冒出了这个。
　　莉莎穿着一身休闲的宽松服饰，罗伊则是淡蓝色的短夹克，黑色长裤。
　　“您又在说笑了……大佐。”真是一刻也不会正经啊。
　　“哈哈哈哈……”罗伊不甘愿地陪笑，心里盘算着在什么时候握住她的手，然后自然地解释：这样不会被误会。
　　（特特：天知道这更容易误会－－！）

　　远远地看见一个男子倚着墙壁，微闭的眼睛，好象在等人。
　　怎么看……都不是好人！罗伊得出这个结论后，不禁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穆勒哥哥！”莉莎大声地对那个男子打招呼。
　　“哇！”罗伊脚下一滑，险些跌出去。
　　无能的男人……穆勒回头时刚巧看见这一幕。
　　“大佐？”
　　“没、没事。你认识他？”刚才……莉莎喊他穆勒！就是那家伙吗？
　　已然到达门口，罗伊不客气地把他打量个遍，却带动了印象里的一个影子和他重和。
　　“莉莎，他是？”穆勒不满他的粗鲁扫视。
　　莉莎？他怎么叫得这么亲切！
　　“罗伊穆斯堂大佐。”
　　大佐？为什么把我叫的这么生疏……
　　醋坛大翻，罗伊几乎要溺死在这片茫茫的醋海。
　　“罗伊……穆斯堂……”穆勒觉得自己抓住了那个转瞬即逝的记忆，“包子倔驴？”
　　“木头绳子？”
　　莉莎好奇地瞪大了眼，“咯咯”笑出声：“你们俩现在才认出来吗？”
　　这家伙……就是当时我看着碍眼的……木头！罗伊挤出生硬的笑容，极为勉强地说：“好巧啊……又见面了……”
　　“呵……好啊，包子……”穆勒嘴角抽搐，居然是那头倔得跟驴似的包子！
　　“进去吧，哪有在门口叙旧的。”莉莎率先打开门，邀两个别扭的人进去。
　　“莉莎，家里还是没变样呢。”
　　“对呀，一直没变过。”莉莎从冰箱取出三瓶饮料，“喝点吧。”
　　“嗯，谢谢。”
　　“喂，木头绳，你上午找我？”罗伊问。
　　穆勒道：“拓达准将想和你商量对付‘暗涌’的事。”
　　“和我？”罗伊望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莉莎，用眼神传达了自己的不解。东部和西部官员一向很少往来，他怎么会提出这么突兀的决定？
　　“我们得到线报：暗涌在某一天，会将所有干事集中。而集中地就在长叶镇。”
　　长叶镇……南部与西部的分割线上，同时受两个军部的管理，很不安稳的小镇呢。而且靠近伊修巴尔人的居地。“因为近期的南部由我代管，所以你们来找我合作。”罗伊将右肘支着扶手，侧倚在沙发上。
　　“不错。”
　　“准将希望我如何配合？”
　　穆勒低声道：“暗涌的集合时间在一个月后，他希望大家可以见个面。”
　　“所以，哪有让准将动身的道理，应该是我过去。”
　　“包子聪明了啊。”穆勒道，“准将已经到了中央，在中央的总部等候您。”
　　罗伊看看他：“暗涌最近真是活跃啊，也不怕被一网打尽。”
　　跟随这个男人那么多年，莉莎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但是她不愿意相信，唯独此次。
　　唯独此次，莉莎不愿意接受他的怀疑。
　　罗伊在心底叹着气，依旧不动声音地问：“我明天就过去吗？”
　　“当然这样更好。”
　　“好啦，公事办完了。”罗伊走到莉莎身边，“我们回去吧。”
　　“……”
　　穆勒略一皱眉：“莉莎下午是来陪我的。”
　　“陪你？”
　　“罗伊，穆勒哥哥离开那么久，我有很多事要问他。”莉莎说得坚决。
　　可恶……真不想和木头绳呆一起。更不想看他缠着莎莎！思考了片刻，罗伊又坐回原位，“那我们就一起聊聊。”
　　一起聊……包子小鬼长大了还象小时候那么碍事……穆勒想到以前，虽然二人只见过一面，但他的不友好和倔驴的性格，也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
　　组织怎么要这种人！还一副无能的包子脸样！！
　　情场上的人总是很敏感，罗伊能极敏锐地察觉对方的敌意。
　　哼，别想当着我的面，对我的莉莎做什么事。
　　（特特：天知道他针对的是你。）

　　“莉莎，你怎么成了包子罗伊的副官了？”
　　喂喂……用你管！罗伊不满地瞪他一眼。“当然是我选的。”
　　“咚咚咚——咚——”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传进。
　　莉莎走过去，开门后才见是个七`八岁的男孩子。
　　那孩子对莉莎笑着：“莉莎姐姐好。”
　　很可爱的孩子啊，“你好，有什么事吗？”
　　“嗯，我来找爸爸。”
　　“找爸爸？”
　　孩子跑进去，直接扑进罗伊的怀里：“爸爸~！”
　　停顿——停顿——三个大人石化中……
　　莉莎觉得心痛，憋闷的难受。这孩子是他的？又是一阵抽痛，她听到了自己心跳过度的声音。强自镇定地看向罗伊，似乎期待着他能解释什么。
　　小男孩趴附在他身上，一个劲地向他颈窝里窜。很快，罗伊由开始的惊诧转为平静，他抱起那男孩，一言不发地向外走。
　　“罗……大佐……”莉莎感到语塞。
　　“对不起……”罗伊走到她身侧，轻轻地道歉。
　　莉莎一直看着他走到院子外，对不起……？干吗道歉？好难受！心紧地抽痛着，呼吸也更着加速。
　　他在不远处停下，回首望了眼莉莎，笑了。没有出声地说：等我回来。

　　“莉莎……”穆勒看她呆立在门口，忍不住叫了她，“进来吧。”
　　“啊……好……”莉莎低垂眼帘，心中的疑问开始纠缠她。
　　“莉莎，我们出去走走。”
　　“……好……”
　　罗伊抱着孩子，熟练地绕过一条街，拐进街边的一个服装店。小男孩高兴的从罗伊身上下来，带着他跑进里室。
　　“妈妈，我回来了，罗伊爸爸也带来了。”男孩坐到床边。
　　罗伊蹲下身：“艾珊，还好吗？”
　　床上的女子虚弱地一笑，然后转向孩子：“索奕，你先出去玩。”
　　“哦。”孩子听话地走出去。
　　艾珊抱歉地看着他：“大佐，不好意思，让孩子喊你爸爸，一定有不少麻烦吧。”
　　“没事的。”可能被莉莎误会了，“你……我……”罗伊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他知道……艾珊的生命已经……上次她冒雨来找自己，还想着要为自己送情报，如今她的病情已经严重到危机性命了！他是知道的，结果他还一直没来看她。
　　“不要怪自己，你没有错的。”
　　“可是，你为了我……”
　　“大佐，那孩子就交给你了，我不想让他再成孤儿……”艾珊叹口气，“我也是在利用你对付暗涌啊。”
　　“不，你付出的比我多！”罗伊提高了音调。
　　艾珊还是微笑：“这些日子谢谢你了，你让我度过了快乐的最后时光，谢谢你扮演我的丈夫，扮演孩子的父亲。”
　　“艾珊……我一定不会放过暗涌！”罗伊像立誓般承诺。
　　“我告诉了孩子，那位莉莎中尉其实是他的母亲，我们在玩游戏……呵呵，那孩子很善良很单纯……”
　　“是啊……咦？喊莉莎……妈妈？”
　　“是的，大佐，莉莎小姐你要好好把握啊……咳咳……”她难耐地呛咳。
　　罗伊赶忙扶起她，轻拍她的背。
　　艾珊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告诉索奕，便说：“大佐，让孩子过来下，我想告诉他……他将有个幸福的家。”
　　“嗯。”罗伊点点头。
　　走出店门，他看到索奕在对面的街上和其他孩子追逐。
　　“索奕！快回来，妈妈有事要找你————”
　　“砰！轰！”爆炸声盖过他的叫声，冲击波也将他冲出好远。他一个激灵：“艾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