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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影花楼(三) ...

  •   行走中,花三秋突然想起温言之前说的“不管不顾”,他好奇的多嘴问了一句:“你进了这种地方,真的会'不管不顾'吗?”

      贺新头也没回,顺口而出:“我对女人没兴趣。”

      听了这个问题,贺新心想: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就那么不好吗?

      这二楼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普通的房间,但二楼确实有一丝的怨气,只是不能确定位置。

      贺新摸不着头脑,“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呢?”

      花三秋在搜寻中注意到有一间特殊的房,门是关着的,虽然每间房都是关着的,但是这间竟没有一点声音。

      花三秋俯在门上,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真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又把眼睛放在在门缝那,认真瞧着里面,但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花三秋:奇怪,怎么会没人呢?客人这么多,竟然会有一间空房。

      “你在干什么?”这声音来的突然,吓到了花三秋,他一时脚下不稳,就要跌倒。

      贺新也被这声音吓住了,心虚的转过身,迎面来的是快摔倒的花三秋,没来得及反应,就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花三秋寻思着,这声音听着尖利,是位女子所发出的,于是抬头。

      那女子长得清秀,妆容似绽开的桃花,发饰有一特别夺眼的,孔明灯样式的发簪,手里拿着团扇,也是露肉的打扮。

      “啊……”花三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毕竟自己在干“图谋不轨”的事。

      他下面还压着贺新,贺新被压的疼了,用手撑着地,暴躁如雷,“下来!”

      此时花三秋才发现自己下方有人,难怪自己摔下来都没有疼,原来有人给他垫着呢。他迅速爬起来,连忙道着歉:“对不起啊,没事吧。”

      起身后伸手就要去扶贺新,贺新摸摸脑袋,幸好没被撞坏,看着眼前过来的手,他又想起了那位故人,于是用力甩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花三秋笑笑,转头看向那位女子。

      贺新也发现了她,直接就问:“你谁啊!”

      她用手里的团扇轻轻扇了扇,随后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细细打量着他们俩,开口道:“我叫秋娥,你们……是新来的?”

      “啊……对,我们是新来的”花三秋明白,现在不能暴露身份,他看看旁边的房间,转移了话题,“那个……秋娥,你知道这个房间住的是什么人吗?”

      话一出,贺新的注意力也在了那个房间,细细感知,这里有微弱的怨气穿出来,就是这里了。

      秋娥也转头看向那房,把团扇放下,摆在腰间,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这间是以前的头牌住的地儿,后来啊,自杀死了,时不时还闹鬼,大家都说她的魂魄无法安息,所以也就没人敢住,就一直空这儿了。”

      “自杀?”花三秋看着房间,又问:“为什么要自杀?”

      秋娥道:“害呀,还不就是被人给骗了,能怎么样。”

      “那……”花三秋想再问点东西。

      可是老鸨却突然上楼,着急喊着秋娥的名字“秋娥!有客人找你,你赶快下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听到老鸨的呼喊,秋娥也就去了,“好的,老妈妈。”

      这问题也就只问到这儿了,还是有些线索。

      老鸨叫完秋娥,一抬头,就瞧见了贺新和花三秋,她盯着他俩,“你们俩我怎么没见过?”

      不好,要露馅了吗?

      他俩慌极了,生怕被揭穿,不敢看老鸨的脸,使劲埋着头。

      “怎么不说话?”老鸨上前询问,就在花三秋和贺新以为要完蛋的时候,老鸨又说了:“哎呀,算了,你们俩跟我来,舞台上还差两个人,你们俩去凑合数。”

      暂时松了一口气,他们被老鸨领着下楼,舞台上正要表演舞蹈,空了两个人的位置,他俩去刚好。

      老鸨嘱咐他们,“你们给我好好跳,要是惹得客人不高兴了,有你们好受的。”说罢就离去了。

      可花三秋和贺新那会跳舞啊,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这下可怎么办,台下的欢呼声已经响起,此时下台可不行了。

      俩人互相对视,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片刻,音乐响起。可台上的其他舞女都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花三秋:怎么回事?

      音乐响了几秒,前头有人开口唱了歌。

      贺新:这不是个纯舞蹈吗?咋还有人唱歌?

      俩人满头的问号。

      歌还没唱到一半,台下的观众却大惊失色,个个想要逃离这里,慌不择路的挤着大门。

      贺新:什么情况???

      看着观众的反应,他们更加的不解。

      但他俩静静的听了一会,唱的歌词大概是:花落满地,思念成堆,问君归期何?梦佳人,话成风,啊~

      这大概讲的是一位女子等待着心爱的郎君回家。

      这歌调子平缓抒情,听起来很悦耳,就是一首普通的歌,贺新和花三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逃,但他们既然逃了,那台上的人就一定有问题。

      贺新从腰间掏出一张天雷符,甩到了舞台中央的人身上,准备先试试水。

      口诀一念,天空中闪出一道金色的闪电,随即出现的就是金雷,从天上直直的劈到了舞台中央,伴随着一声雷响,搞出一团雾气来,歌曲也停了,等他们上前查看时,那人早就不见了踪迹。

      贺新咬牙切齿,“让她逃了。”

      舞台上的其他舞女在那人逃走后,相继的倒下,他俩也悄咪咪的逃了。

      逃到二楼,温言恰巧也在此处,看到了急匆匆逃跑的他们俩。

      “刚才那动静是你们弄出来的吧。”温言的眼神看透一切。

      花三秋点了点头,“嗯。”

      温言把自己打听到的全都说出来,“我在那醉汉口中套出一些事。这花影楼以前有个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她的容貌似月下花,琵琶弹的让人销魂,曲儿唱的让人陶醉,很多人花重金想要和她春宵一晚,但都被拒绝了。”

      “头牌?”花三秋在秋娥口中也听过。

      “对,这个头牌是当时花影楼的摇钱树,那时的花影楼人客可是现在的好几倍,每天都人满为患,都是奔着这头牌去的。”温言继续说。

      花三秋想起来秋娥说那头牌最后死了,就问:“那头牌最后死了吗?”

      温言很是惊讶,因为花三秋居然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没错,那头牌死了。”

      “怎么死的知道吗?”花三秋又问。

      “据说是被一个将军看上了,那头牌也对那将军生了情愫,俩人就搞在一起了,为此还有很多人不满,后来将军要去边关,说回来后就替她赎身,娶她为妻,那头牌就日日夜夜想着他,念着他,等着他,只是他一去不回,她也就自杀了。”温言回忆着那醉汉说的。

      听完故事,大概也就知道这里的鬼或许就是这个头牌,刚才在舞台上听到的歌,应该也是那头牌唱的。

      花三秋,“那头牌叫什么名字。”

      “嗯……”温言仔细想着,“啊!叫春英,她最拿手的曲儿就是刚才听到的《思》。”

      “难怪大家听了这歌都那么惶恐。”这下解了一些谜题。

      温言手叉着腰,“也是,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论谁都会害怕的吧,只是真讽刺,曾经被那么多人追捧,现在人人都避之不及。”

      俩人的谈话似乎把谁遗忘了。

      ?好像少了谁?花三秋看看周围,周围有温言,他自己,和……?没有了,贺新呢!

      反应过来的花三秋四处寻找。

      见到此举动,温言疑惑问:“你在找什么?有东西掉了吗?”

      花三秋低着头,趴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往下看,回复温言:“贺新不见了。”

      “什么??!”听闻此消息,温言也开始找了起来。

      “不用找了,我在这。”是贺新的声音,但光听见声音,没看着人啊。

      “哪?”花三秋停下动作。

      贺新不耐烦的说:“在你背上。”

      花三秋直起身,“背上?”他转过身,让温言看看。

      在花三秋的背上,有一条黑色的小蛇,不过他有爪子,正牢牢抓着花三秋的衣服。

      温言将其拿下,放在眼前仔细看看,“你这个样子还真好笑。”

      贺新:“………………”欠打。

      “温言,别这样捏着他,会不舒服的。”花三秋在一旁看的十分焦急。

      温言不喜欢什么小东西,把贺新“蛇”一把甩向花三秋,他连忙接住,小心用手捧着。

      “还是你来拿着他吧。”温言冲贺新“蛇”吐了吐舌头。

      贺新:“…………”

      花三秋看着这么小的贺新,不难免发出疑问:“你怎么成这样了?”

      原因当然是他昨晚替花三秋挡下的那一记攻击,和刚刚用符咒召唤出的天雷。昨晚本就受了伤,加上又打了一架,又借符咒召雷,法力早就不济了,又强制化作人形,不变回去才怪。

      可是贺新对他们解释的却不是这样,“我得保留法力,不然全用来维持人形可怎么和那个啥头牌打架呢?”

      “也是哦,那你就在我的衣袖里待着吧。”花三秋笑着说,将他放进了衣袖里。

      “刚才你们说的我全都听见了,”贺新缠在花三秋的手腕上,探出个小脑袋,“我们去头牌房间查看一下。”

      他们靠近房间,用手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使用法力上了锁,打不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影花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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