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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操纵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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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见在哪呢？夜见在咒高。
一边是没吃到经验包成长不充分的乙骨，一边是被她借规则削了一半的夏油，还真说不好会是谁弄死谁。不盯着能安心吗？
更何况她还有事要折腾。
目前来说，等着他俩最后的对殴吧。
手机嗡嗡作响，一群习惯了她这个优质清道夫的黑手党听说她不干了之后，一个个地都跑来兴师问罪了。
她耐着性子一个个委婉拒绝。
直到……空降（没错，字面意思）的一年级们跑回来救场了。那她也差不多该进入战场了。
她的符纸正常工作的话，应该能抢出一点时间。
【夏油杰的视角】
……这个一面之缘的咒灵简直是突然冒出来。
在最为紧急和致命的时候。
乙骨比他想象的要强，要是咒灵不出现的话，他大概只能选择断臂求生——也不一定求得到。
乙骨优太压榨自己过度，体力和精神双层透支下晕厥了。他也体力透支，更重要的是手里的咒灵一只不剩了。
面前的咒灵就显得自在很多。被改造人保护良好连冲击波都没撞上，还冲他伸出手。
“要帮忙吗？如果你不打算倒在这里的话。”
“为什么要帮我？”夏油杰问。
他们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但说实话他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为什么要帮我？”他问。
咒灵卡顿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对方架着自己胳膊的手紧绷了片刻。
“一年之后......”咒灵慢慢开口。“有一件大事......死了很多人。”
“咒术师七海建人，死亡。咒高一年级，钉崎野蔷薇，死亡。
“特级咒术师五条悟，被封印。
“夜蛾正道被判死刑，死亡。”
他一句一句吐露出夏油杰无法接受的东西——哪怕是假设也无法接受。
“其他人当然也死伤无数，我也记不下来那么多。”咒灵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其他人我都无所谓，但夜蛾先生让我意难平。所以我需要你帮忙。”
快要走到走道的尽头，咒灵停步，慢慢把夏油杰靠在墙上。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夏油杰问。
“第一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第二个......谁知道呢。”咒灵垂眼，说，“大概是，那只胖达哭起来，太叫我受不了了。”
夏油杰愣了愣。
胖达……
“他说，就算是胖达，也是会哭的啊。”咒灵缓缓补充道，“我讨厌人，但是对咒骸还是挺喜欢的。”
“我的时间不多，你快点做决定吧。”
良久。
“好。”夏油杰说，“我的灵魂任你处置，但一年后，你要保证夜蛾校长、七海还有悟的生命安全。”
咒灵笑了，靠近一步，伸手扣住他的一只肩膀，“成交。”
然后他硬生生把那只手臂扯了下来。
夏油杰似乎是暂时被阻隔了痛觉，眼睁睁看着手臂离开身体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伸手压迫止血。
但那是一种灵魂被扯开的感觉，极致的虚弱感传来，他连自己的手都几乎感觉不到。
疲惫感。接近于死亡的窒息感。
这就是灵魂被撕扯、抽离的感觉。
“我真是傻了，才会想到和一个咒灵做交易。”夏油杰自暴自弃地说着，整个人不住下滑。
“给你留了说遗言的时间。”
手臂在咒灵手里迅速变小，他将拳头大小的一块，紫水晶一样的灵魂收起来。
夏油杰能感到极度的虚荣，下一秒就要闭上眼就此长眠的那种。
“五条悟快要来了，你可以想想退场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