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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马甲什么的要注意不要山寨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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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鼻孔看天。
一头随风飘扬的纠缠在一起缠绵到死的打结长发,一身沾满灰尘和破烂不看的轻便装束。
还有身边跟着的那两个紧急时刻做备用粮储备的使令……
“玛丽隔壁的,老娘不过是骂了天帝‘你个渣货’而已,用得着把我发配到这个鬼地方来吗?”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这个诡异的树林里老娘除了骂人还能做啥……
救人吧。
看着前方一脚踩上去柔软于是又踩了一脚的物体,蹲下来查看这是啥……
“还有气啊……”
揉了揉眉心,一个呼哨招呼青冢去把朱离叫过来。
“嘿,你终于醒了啊。”
眼睛对上那双漆黑瞳仁的主人后,我打了个招呼继续去朱离身上借了点火做烧烤。
至于烤的是什么……
一种长耳的双足动物。
可惜没把万能的白离带过来,不然就能知道是《山海经》里啥品种的生物了。
一边浪费着感情在后悔的情绪上,然后调整了下情绪后,顺口问那个我走出这森林的“希望”。
“你叫什么?”
“也许……张阿牛?”
他一手撑起自己的身子,一手扶在额头上,不慎肯定的回答道。
哪个时候我脑子里瞬间有一根叫做理智的神经断掉了。
当即转过身,对上他那张脸。
脸前迎面而来的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当即左手握住剑柄,右手抡起来就是一巴掌扇上去。
“玛丽隔壁的,你以为自己是张无忌的马甲啊!”
其实重点是后半句我没说出来的。
娘的张无忌的正牌马甲叫做“曾阿牛”而绝对不是“张阿牛”这种山寨货!
金老爷子会哭的!
老娘没在哭。老娘的心在滴血。
在我的心滴血的时候,那雄性生物皱起眉,开口问道:“你为何打我?”
“我不喜欢你的名字。”
我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个一点都站不住脚的理由。
话说想起穿了前的某超级大国要干涉别国的时候,举出的牌子就是“我是HERO我们的政策如何如何好BALABALALALA”“因为你们的国家首脑XX所以我们来拯救你们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民了BALABALALALALA”这种脑残的每次进入他国就弄出来一地鸡毛,搞得自己一身外债怨气值成为天然怨灵们与恐怖片导演的温床,还害得人家根本不适用自己国家的政治方式二搞得一片狼藉还乐此不疲……
不就是有着个看上去很大义凛然实际上傻子才相信他们鬼话的理由,然后再有超硬的后台撑腰才能每次都得逞吗?
虽然说穿了之前那大国闪了下腰,搞得头一次听说哪个国家破了产~……然后我除了蹲在家里杀丧尸的时候感慨了句“果然人牛逼出了事也让旁人装不得‘1+3字母组合’”然后继续用着四核驱动的电脑攻略《生化危机》再然后——
穿了啊。
显然人活得越久,就容易回忆过去;而回忆过去,就意味着你老了。
在这种晴天霹雳的青葱惨绿的瞬间悲伤逆流成河的伤痛文学一般的思想照耀下,我只能默默地观察着那个被我丢过去一个这种正常人都大怒掀桌有刀挥刀有剑拔剑全都没有拎起半块砖头或者抄起一根树杈就招呼上来的蹩脚理由的情形下——
那雄性生物竟然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就近捡了几根干枯的没有一点水分的树枝添到了那半明半暗的火堆里去。
我靠难道这家伙是个罕见的传说中的贱弱瘦属性的M?老娘丫虽然顶着国君的名号勉勉强强能算得上是女王,但是对甩鞭子蜡烛绳子啥的没有这个诡异的癖好哟喂!
一边在内心吐槽节约水分之余还很认真的想到了另外一个想法——
其实这家伙,只是个给他理由的话,就不介意前面被人怎么对待的人吧?
不,其实应该是朱瑞太彪悍了吧?
实际上拿着根树枝跑到人家适龄未婚好人家的小姑娘身边,冲着她翅膀尖尖上的翎毛就是一划——
卧槽,原来朱瑞还能当非一次性打火机使?
老娘为什么要每次打算生火了还要好言好语哄着她叫两下让山寨的西方长翅膀得肥胖症的蜥蜴们看看什么叫做喷火喷得真正牛逼的存在?
看着那位不知道说是天然还是腹黑属性的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毛发凌乱的大叔,拿着点起来的树枝添加到火堆里。
火苗往上窜了窜,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对我来说,除了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抓住前面的刘海上烧焦的头发末,一把抹掉还沾着一手黑灰后,随意的从一边的低矮乔木上摘了片宽大的叶子,一阳指弹走树叶上的青虫,擦手之。
“在下的名字,惹恼姑娘了,真是很抱歉。”
两个人相对无言——但是绝对没有无语泪千行和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种恶心的让我想要一脚踹开写这种描述的家伙让这人死一死再回来——许久后,那位大叔打破沉默开口道。
果然被我猜中了人家其实是个只需要个理由,就可以随便卷了他全部家当和个浪人私奔的主啊……
你这样子让你老婆儿子怎么把你当回事?
事实上,最后得知真相时,回想现在的想法,真的是一句话来形容“虽不中,亦不远已。”
其实根本就差了很多啊!
当然这是珠晶姑娘听到了我无意识发出的感慨后,跳脚炸毛的差使自家麒麟君抱起她冲着我耳旁怒吼的。
但是那时候我却心心念念着终于代王回来了我们四极国国君终于凑齐了大家一起打麻将乐呵乐呵培养下感情吧……
被白离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我本来就不打算走这一路的,谁叫我想请客大家去吃顿饭在酒桌上培养下感情,结果你们都不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理由什么的后面再废话,当前的问题,就在于这位上——
“秦慎言。”
我伸手,反正自己手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对方手如何也不再考虑之内。
微笑的将他的回握的手放开后,我低垂下眼睑,顶着忽明忽暗的火堆伸着右手。
我在拿剑的时候是左撇子,而对方显然不是我这种左右手干什么事情偏重不同的人。
他的右手比左手的骨节稍微粗大些,指尖指腹和掌心,有拿笔与拿剑造成的茧子。
而且那指尖上的茧子,占得位置可不单单是拿普通的狼毫笔。
就这人那死板和几近怪异的性格,怎么会给自己弄出个“写字姿势不标准”导致的拿笔姿势不对造成的茧子位置错误?
“我记得些小事情。”
他缓缓开口,反正无事,我就姑且听下。
“诸如以前少时写字握笔的姿势不对,老师的戒尺打得手涨得紫红,还要罚写。完了后,还有剑术课不能缺席。”
他说到这里,皱起眉。
我隔着昏暗的光线,屏蔽掉那些雄性激素正常分泌导致的胡子,打量着那张脸蛋。
其实他身材极高,坐在横卧于泥地上的树干时,腰也不自觉的习惯性挺得笔直。
如同芳极国左军统帅——飞景一般,高级军事将领。
并且还是从底层干起一步一步靠着自身实力爬到上位者位置的那种。
虽然说我的国家情况和别的国家不太一样,但是这家伙的家庭条件,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最起码是富裕人家才舍得花大价钱,将自己的孩子培养成为个文武全才的吧?
说起来,我有些想那三个统领三军的家伙了。
还有另外的那几个整日里抱着一叠各色文书和我乐此不疲的在殿里打着游击战的春秋二官职的官员们了。
站如松坐如钟,周身尽是威武震慑之气。
前者是后天在潜移默化中培养出来的,而后者则是身为上位者无法掩盖的气质。
嘿,这种人怎么可能被人忽略掉?难道是被人陷害踢到这个森林里面的?
说起来——
“闭嘴,青冢。”
我一把掐在青冢的颈脖里威胁之,毫不在意今天午夜电台节目讲故事的时候,会多一道炸小鸟的夜宵。
“放开他吧。”
听得这位大叔这么说,我也无所谓,松开手,让青冢自顾自扑棱着翅膀飞回朱离那边。
“还有很多零星的片段。”
他皱起眉,似乎再努力想着那些片段该怎么用文字语言来描述。
“像是完全不是集市商街那样子热闹的地方。”
“青葱茂盛,百花盛开的风景……而且似乎我很肯定这景致是因为某些原因常存不败的。”
“没什么是永恒的。”
我打断这位的回忆。
就算是午夜电台节目,也有观众电话插播时间呢,更加别说是你这只有我这一个人类听众的节目,可没有什么时间限定,随意打断提出看法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世界上,唯有土地与明天同在。而这土地也是泛指的,你怎么知道千百年后,我们所在的这片森林,不会变成湖泊,而这森林之前不是湖泊变成的?”
无理傲慢,任性妄为,以自我为中心……
一切你能想到在失道的国君身上找到的特征都可以在我身上体现出来,套用句右军统帅流彩的话来说,则是“芳国没被你玩完,这可真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而我那个时候是回了句什么来着的……?
“流彩你现在还呆在这位置上,是想看我到底落个什么下场的吧?”
“主上,您可真是聪颖过人呢。”
“太客气了。”
然后——
“大叔,你真的不需要去洗个澡什么的吗?”
我很认真的建议着重新陷入自我思考中的大叔。
其实我真的是不能忍受他身上那修剪过的青草坪味道,而不是想要看看这位休整过仪容后,到底是个什么好看模样的家伙。
有着黄金比例硬朗的脸部线条的男人,再加上一米八几近一米九的身高,这位要是长得丑老娘就把“阅人无数”这块牌子摘了劈柴烧!
等到他到了指点的地方看着那由青冢提供出来的小水潭,我笑眯眯的将随身带过来的剑递给他。
他用右手默默接过后,跳下水潭,一阵浪花翻滚扑腾水花后,就着翻上血丝的冰冷潭水,在齐腰的地方洗了个澡。
不由放远下眼神看着那仿佛从谭底渗上来的血丝,再看看那半果的湿漉漉的美男子,大心水之。
看着水珠顺着他脖子往下,划过锁骨,顺着腰肌没入水潭里。
那句“自古名将如红颜,不叫人间见白头”的话,其实名将美人这存在,也可以合二为一看嘛~
我默默地从搁在朱离身上的包袱里,翻出一把小片刀,他接过去,背过身,微微垂下头,看着潭中倒影……刮胡子去。
而我看着他背后那从右肩劈下,斜入左腰处断掉的伤痕,如释重负的笑了。
不就是个失忆吗?
老娘连恶俗的穿越剧情都挺过来了而且活得极其欢乐蹦跶的具美好,还整治不了个失忆的毛病?
不过在这之前,抓紧机会看够本才对。
老娘以八卦之心打包票,那个泰麒绝对没看过自家主上半果的样子!
玛丽隔壁的,一男人还是走硬朗不怒自威路线的男人,搞得这么让人想要推倒上之做什么(掩面
推男人什么的最讨厌了,要推也要推自家的白离姑娘!
虽然说——
这算是爬墙吧?
不。
我这最多算是蹲在墙头看美男。
刮掉胡子洗掉一身青草味,清洗干净的男子,转过身将那被阿选砍在背后的伤痕甩在身后,独为一鲜亮颜色的眼眸直视自己,那帅气俊朗的样子难以言喻。
秦幕钰你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明明家里已经有了这个属性的华铤了,还扒拉人家蒿里少年的主上做啥?
既然啃了人家主上的嫩豆腐,那么也稍微做点事情吧。
拍下衣服下摆上的枯草叶子,拿起被他砍杀完那只因为不打算惹来伤痕,回家后又是一场风波的潭中怪物的长剑,左手握住剑柄,长剑向下一挥,锋利的剑刃上即便布上了细碎的缺口,却依旧能削落他银白色长发的功用。
看着飘落到水面上的银白色的断发,我面带笑容的握着四尺三寸长的剑,剑尖指在他面前开口道——
“吾乃芳极国国君秦幕钰。尔何人?”
“张——”
他报出一个字后,剑眉紧皱。
“吾乃芳极国国君秦幕钰,字慎言。尔何人?”
“……”
他鲜亮颜色的眸子开始泛出原本的色泽。
“吾乃芳极国国君秦幕钰,字慎言。尔何人?”
那个银白色长发的男子半果上身,握住指在他面前的剑尖,缓缓走上来。
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手掌和剑刃之间毫不妥协造成的结果,就是让自身的鲜红色的血液,混入已经渗着那怪物血液的水潭中。
“吾乃戴极国国君朴综。”
我大笑。
将手上的这把剑丢给他,从朱离伸过来翅膀的翎尖上接过包袱,掏出一套男式衣服。
“乍骁宗,你的衣服。回去记得上黄海找你家泰麒的照顾者好好谢谢人家。”
然后眨了眨眼睛,取出自己的那套撑到此刻,打算现在更换的唯一一套备用衣服。
“喂,我可打算换衣服了。我不介意,但是你是不是要回避下?”
他一愣,鲜红的眸子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我也不介意,反正自己的名声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管他呢。
但是我不介意,不代表对方这个土生土长的青年不会默默地换好衣服,转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的一本正经的握着那柄被我更新淘汰掉的长剑,做秒杀偷窥者之用。
青冢从朱离的羽毛中飞出,女子轻“呵”的声音为寻找者们指出准确的方向。
等我刚刚把头发用发带束好,正好对上已经成长很多的阳子姑娘。
“好久不见了,赤子。”
我打着招呼。
语气轻挑,十足一副流氓样。
不再是阳子了啊。莫名的不由感慨着。
“主上,我果然该庆幸不是飞景或者华铤过来吗?还有天帝不得攻打他国的这一规定在。”
一身文官的宽大飘逸的服饰,黑发垂在腰际,鲜艳如血的薄唇配上白如凝脂的肤色。
精致的五官恰当好处的被以一种让人觉得“正该如此”的搭配在那张秀丽无双的脸上。
“流彩。”
我扶额之。
看人家阳子的那惊悚的仿佛看着恶人的眼神盯着乍骁宗青年,我觉得总该说下流彩的话里到底啥意思。
“老娘哪里像是饥渴的饥不择食的上了他?而且貌似如果真做了那事情,占便宜的应该是男方吧?”
“这就是芳国一脉相承的思考方式啊。”
珠晶姑娘摇着头,头上的饰物悬荡在下的珠翠玉石碰撞出悦耳的声音。
“幸亏芳国会有这种思考方式的人只有流彩这家伙一个。”
“我认为我们国内的家务事,还没有糟糕到需要他国染指的地步。”
鲜红的唇勾出一个嘲讽的幅度。
右手手腕轻轻一甩,打开的折扇挡下我狠狠踹在他小腿上的脚。
既然没踹到,那也就算了。
我挥挥手不再计较。
但是显然接二连三的骑兽降落,再看看那配着流彩白色为主衣服的朱鹭;以及配着华铤与飞景二人的一苍一青的骑兽落地,我就知道这事情不能私了了。
“一个妖孽,一个刻板,还有一个以自己做标准来做事。玛丽隔壁的老娘手上每一个好用又正常的家伙。”
我掰着手指对着闺蜜尚隆抱怨着。
“为什么除了个我们十二人每个人都配有的耐用耐看又听话还死忠的麒麟外,我身边就没什么符合这些属性的存在了?”
“你丫以为麒麟是烂大街随便抓一个出来就是的货色吗!”
尚隆一爪子拍掉我搁在他肩膀上以示感情好的手,怒道。
“有这个空闲和我扯淡,还不如早点搞定那两个打算难得合作就是想要除了你以外灭口所有在场人员的华铤和飞景吧!”
“他,”我手指着尚隆,对着飞景和华铤分析着,“我闺蜜。”
“这位,”我稍稍转了下指着的方向,“我找回来的并且根本没有啥打算推倒上了的泰王。”
“最后,我家的白离呢?”
“您这话说的,很多人会伤心的。”
我看着笑得风骚妖娆之极的流彩,龇牙道:“也不知道当初谁第一次见到就捅了我一刀害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多。”
“诶呀,我明明记得捅了主上的是孙昭吧。”
“流彩你个混蛋,玛丽隔壁的老娘当初被祥琼捅了一刀也是捅在胃哪里的,你丫直接分毫不差的捅在了老娘的左胸上。他娘的要不是老娘命大身体好,早就去见天帝和他玩两个人的斗地主了。”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哪有现在正好四极国国君全凑齐了,大家可以拼一桌打麻将的好?”
看着在场的人差不多全都没有想吵架劝架挥刀子打架的心情了,我挥挥手,跨上朱离的背,对着骁宗青年最后解释了那柄剑一句。
“这剑虽然说是国器什么的,但是其实就是随便找家武器店,半吊钱就能买一把的青钢剑,便宜货,就不用和我客气了你随便用了撒~”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补完。
上三个美人“流彩,飞景,华铤”给大家看。
还有半果乍骁宗可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