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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原著向番外 ...
提醒:如果要看只当衍生的同人文看哦。
想不出来什么音乐配文最合适,或许是久石让的The Rain (From "Kikujiro" Soundtr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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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晨的火车站呼出一口热气搓手,行李箱放在身旁,晨雾朦胧,周围还是灰蓝的色调。
买了一份刚送到的报纸,我草草翻阅看见有一版上写着,一位布吕纳的年轻男子因为情场失意卧轨自.杀了,我叹气,出神地对着那火车轨道心里惋惜一句:唉,真是个可怜人。
很早以前我已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追溯到最初,大约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除了父母婚姻名存实亡的因素之外,那时青春期的我爱上了一位远亲家的表姐。后来我才知道我认错了人,我爱的那位并不爱我,爱我的那位我却无法回应她的感情。
我做了好些狂热而又真心的傻事,最后变成只有自己知道的笑话——这使我开始对爱情有一种深切地不信任。
而真正让我再也没有爱过人的那段经历,是在我刚进入大学时,那会儿我还不是什么作家,我籍籍无名,在学校成绩垫底,只是家境富裕;甚至对文学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一位男性导师用他那充满激情的演讲使我开始琢磨起书籍小说和政史,夜以继日地翻译名著学习大师的写作技巧,以便在他面前能对答如流。可我从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我对这样一位优秀的、爱我的老师,心里却喜欢着他的妻子。
我感到无比难堪,就在他对我说出一切的时候,我既心碎又不可思议,还十分慌乱。我只想逃,我无法面对这样的事。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也没有他出版书籍的喜讯。
又一次,我因为我的错爱而受到打击。而这些无法说出口的情感、不堪的经历我只能投入我的书籍中,塞进我的角色里,把他们的激情和我曾经有过的爱意堆砌进去。
从那以后,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热情,我对所有事都不在乎。跟些富家子弟去酒吧舞厅,搭讪、喝酒、抽烟,而这也会令我常感到空虚。于是每当这时,我独自一人出门远行,脱离熟悉的地方去游览不同地方的风景,见不同的人。
人们都只会记住重要的东西,对我而言绝大多数的人和事都没有需要记住的必要。我把路上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当作一阵风,他们只是从我周身滑过,而不在我心灵上留下痕迹。开心时便开心,离开时便放下,相遇就已经很好了,纠缠久了会让我觉得乏味。这也是为什么我能保持活力的秘诀——始终寻找新鲜的刺激,而不为一阵风停留。
那个布吕纳的可怜人啊,为爱情悲伤绝望到这种境地;尽管这样,我能理解他,就像多年前我也曾经有过这种感情,但这位年轻人的下场只让现在的我更加深信绝不能相信爱情。
我合上报纸,第一面右上角写着日期,啊今天原来是我的生日。今年我应当四十一岁了?
对门的住户去年生了个小孩,那孩子金色头发微卷,笑着从门后迈着短腿跑到走廊,他的母亲弯腰在后面追,生怕他跌倒,我笑着让开路,我不是一个讨厌孩子的人,只是讨厌孩子带来的麻烦事。
躺在家里的靠椅中后,我舒展了一下两天来因登山紧绷的身体,懒散地阅读来信。
因为我单身、富有,所以我的时间很多,不用像那些有家庭的父亲需要工作一天再回家面对吵闹的孩子,不用跟照顾家庭身心俱疲的妻子因为一些小事争吵,在深夜不得已背对背睡在床的两侧。我对我自由闲散的生活很满意。
今天也只是很平常的一天,除此之外还是我的生日——这意味着我晚些可以去酒吧组个派对,跟朋友们聚聚了。
我嘬一口茶,在雪茄的烟雾中随便翻阅杂志,最后实在没东西看了,而外面阳光才升起不久,我的上午还有很多时间,实在无聊才拿来那封被我扔到一遍的陌生来信。
折成四方的二十多页纸,令我感觉有点好奇又没劲,是谁写了这么多东西,没寄错地方吗?这么多页信我又得看到什么时候,我有点懒得读。
"Dir, der Du mich nie erkannt."
之后的事,时钟指针的走圈都不在我控制范围内,我对外界毫无察觉地读完了这封信,难以想象信中说的可能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人爱的不求回报吗?我心中混乱,浑身燥热,我回忆不起那个女人的样貌,只能想象着她会有什么颜色的头发,那个有着与我相同眼睛的孩子会有多可爱。他爱滑雪吗?应该是的吧,就像我一样每年总要去雪场坐缆车到山顶,然后在白雪皑皑的山坡因下降心跳加速;他如果爱滑雪的话应该会乐意和我一道去吧。
我原来有一个孩子……不,是曾经有过。在我知道之前我就已经失去他了。
我想了很久才回神,把信纸重新塞进信封要放下,可那鼓囊囊的触感让我觉得很沉重,很炙热:里面承载了太多东西。我感觉放哪儿都不合适。我手足无措地从靠椅上站起来,过往十多年我都习惯这屋子里寂静的氛围,但今天我感到这房间如此空旷,比从前都空旷,我在屋里焦虑地踱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看向那个蓝色水晶花瓶——那是我去法国时,一位朋友送给我的,瓶口还有海浪似的卷边,它是空的。
排山倒海的感情向我扑来,我一阵窒息,那些在多年前就已死去的东西在我内心翻涌,我感到一种深入灵魂的难过,那是属于我自己人生压抑的部分。
我在二十岁后不再动心,收敛自己所有感情,除了享受、放纵欲.望,而那个没有名字的女人,爱得热烈奔放,她有最纯洁单纯的爱,也有充满激情的渴望。
这里第一人称男主“我”的经历来源于茨威格的另外两篇小说《夜色朦胧》和《感情混乱》。现实中的茨威格19岁时已发布200首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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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原著向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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