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笨拙告白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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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呀老乔，”温凉赶忙解释，要不然真有点不知好歹的意思了，“但我没往这个方向想，以为你是把我当好朋友才会对我那么好，以为是我单方面喜欢你。”
“哈？你见我对哪个朋友像对你这么好过？”乔烁抬手在温凉额头上敲了一下，“熊哥你好笨啊！”
“……这不是当局者迷嘛，又怕自己自作多情、自我感觉良好，根本不敢确定。”温凉不好意思地笑。
“话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乔烁歪着头饶有兴趣地问。
温凉认真地想了想：“我意识到喜欢你大概是在国庆节的时候，发现我太关注你，会因为你一个小举动而猜来猜去，但要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肯定比那个时候要早吧，我也不知道。”
“那我可能比你还要早，我在上学期就知道我喜欢你，然后开始了好长时间的暗恋”乔烁顿了顿，笑得露出虎牙，“和勾搭。”
“然后我就不明不白地上钩了。”温凉渐渐体会到乔烁说的脸都笑酸了的感觉。
乔烁下午到点就得去训练，温凉没别的事，跟他一块去了操场，坐在绿茵地上看他训练。
乔烁穿着运动服，跟队友们一块沿着跑道训练，每次经过温凉，都冲他笑，那压制不住的笑意让他的队友们都好奇。
温凉坐在绿茵地上，天气有点冷，但心情的雀跃让他几乎感受不到冷意。
恰好是食堂开饭的时间，有些吃饭早的同学已经来操场溜圈，温凉望着他们，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从他面前的跑道上经过的学生们，大多都看过一眼就忘掉什么样子，大家好像都很平凡，但他们或许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看似平凡却仍有个性，或许他们有小众的爱好，或许他们有未曾被发觉的天赋，又或许他们有特别的经历。
温凉想，平凡如他，以前从没想过会喜欢一个与自己性别相同的人，但现在发生的都是真的，生活似乎还有更多种可能。
——少数的、存在的、不论对错的、不被定义的，仅仅是跟随内心。
乔烁跑着再一次从温凉面前经过，与温凉目光相撞，两人的脸上眼睛里都是溢出来的笑意。
这似乎是他人生头一次开窍，恋爱简直太令人上头了，乔烁脑袋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想法：那个人的一切都跟我有关了！
可以理所当然地黏着熊哥，可以不用再自己悄悄吃醋，可以在想他的时候不用再找借口，因为熊哥都已经明白他的心意了。
乔烁这副喜气洋洋的样子早就被老罗看到了，几圈跑下来到老罗面前集合，老罗训他：“乔烁，你上了花椒树了？”
枯燥的训练下，这点小事足以让周围的队友们窸窸窣窣地笑起来，但乔烁今天就是心情好，他低着头还忍不住笑。
“哎呀老罗，大冬天的笑一笑身上暖和。”乔烁无辜地讲歪理。
“笑岔气儿你就不嘚瑟了。”老罗哼了一声，懒得跟他浪费时间，组织大家做下一组训练。
乔烁偷偷转身瞄了一眼，温凉也正往这个方向看，他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乔烁训练完特意去洗了个澡，还换了件好看的丛林撞色毛衣，然后就跟温凉一块出门去后街。
印象比较深的是后街那家蛋包饭，二楼装饰得很漂亮，氛围感也特别好，两人一致同意去那家。
路上正好要经过花店，乔烁带着温凉去拿订购的蓝玫瑰，他急切地想拿到花，脚步都快很多。
这个季节花店外面摆的花大多是假花，看上去就是塑料质感的，乔烁径直上台阶进了花店。
乔烁马上就发现，今天在店里的不是上次的老板，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在横着手机玩游戏。
“你好，蓝玫瑰到了吗？”乔烁走上去问他。
“真不巧，蓝玫瑰就剩一支刚刚卖完了。”青年从游戏中抬头看了乔烁一眼。
“你说蓝玫瑰卖给别人了？”乔烁登时就不乐意了，皱起眉质问，“我付了定金的，说卖就卖了！”
那青年玩游戏玩得正乐呵，被迫抽出注意力，也是有点烦躁：“什么定金？”
乔烁看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来气：“你老板呢？问你老板去啊！靠，我等好几天最后卖别人了。”
温凉站在乔烁身后，虽然不知道乔烁怎么订购的话，但从他们的对话中也大概听明白了，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轻拍乔烁的背安抚他。
花店里的青年一看就是随便替人看店的，一点都不负责，他在乔烁的质问下，终于不情愿地放下手机。
“订购的是吗？你订的哪种花？”那青年的心思仿佛还在游戏里，问出这么离谱的话。
“蓝玫瑰啊，我靠，蓝玫瑰！”乔烁本来就性子急，看他这不作为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没有了，你看看要不买个别的花？这边都还不错，很多人买。”青年指了指旁边架子上的花束。
乔烁咬牙：“我特么要是想买别的还用得着订购？很多人买的我特么不喜欢！”
温凉也皱起眉，这明明就是花店的失误，把老乔订的花误卖给别人，到现在居然一点抱歉都没有。
“老板在吗？或者方便过来一趟吗？”温凉严肃道，“你看，我们已经交了定金，也付出了时间代价，最后说没就没了，心里确实很不好受。”
“老板昨天有事儿回老家了，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不好意思啊，花是今天到的，我不知道这是专门订的。”青年看起来也很犯难，纠结地挠头。
乔烁气得翻了个白眼，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大好的心情都被这人给弄没了。
“老乔。”温凉看向乔烁，想问问乔烁的意见。
然而两人目光相撞时，乔烁怏怏地传达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意思。
“这样吧老乔，花咱们别要了，让他把定金退给你吧，下回咱们去商场的花店看看说不定有更喜欢的。”温凉试着问。
乔烁犹豫不决，心里还想着那支纯粹又孤傲的蓝玫瑰，总觉得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少了点什么。
温凉见他拿不定主意，温柔地对他笑笑，轻拍他的胳膊：“老乔，让他退给你定金吧，一会儿我再给你讲。”
乔烁忽然有点好奇温凉要讲什么，他望着温凉，点头同意他的建议，乔烁把支付记录给看店青年看过，那青年也很爽快地退给他定金。
出门后乔烁闷闷不乐，抱怨道：“浪费人的期待，真讨厌。”
“老乔，你别被骗了呀，世界上没有真正的蓝玫瑰。”温凉看他疑惑的神色，又补充道，“就算是被称作天然蓝玫瑰的，也是白玫瑰吸色形成的，现在市面上卖的也大多数是染的，别太在意，高兴点呀。”
“啊？是这样吗？”乔烁看上去还是很可惜，“但是那个蓝玫瑰真的蛮好看，我特别想送给你。”
“老乔，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温凉笑起来眼睛里仿佛闪着光芒。
乔烁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不觉露出笑，两人一起沿着后街走，去熟悉的那家蛋包饭。
在盘旋楼梯上，光线有点暗，乔烁知道温凉可能会看不清，于是走在前面牵着温凉的手，温凉虽没什么表示，却因为这个举动而感到暖心。
二楼装扮得很精致，都是木质风格，橘色的灯外罩着透明的花型玻璃，把这里照得像暖烘烘的古堡。
刚过了晚饭时间而夜宵时间还没到，店里人很少，乔烁特意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两人点了不同口味的蛋包饭，乔烁特别强调温凉的那份不要放火腿，然后又点了两杯热饮。
纸杯透出的热焐在手心，飘出来的香芋味浓郁绵长，蛋包饭被切开的瞬间绽放成金灿灿的软泥。
温凉望着乔烁被暖光照亮的脸，和眼睛里闪烁的星火，突然觉得，自己最讨厌的冬天好像也没那么难，周围的一切都很温暖。
“熊哥，你还记得咱们一起看的那场话剧吗？”乔烁眼眸深邃，一改往日顽劣调皮的样子。
“记得。”温凉有点疑惑老乔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但他直觉老乔有话想说。
“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能相遇其实是件很小概率的事，只是咱们都活在这样的概率之中，很难会意识到这一点。”乔烁托腮出神地回想着。
温凉怔愣地望着乔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乔烁所说的意思，他想，他们是室友啊怎么可能会遇不见。
直到乔烁的下句话说出口，温凉的心突然像被锋利的闪电所击中，重重地颤抖了一下。
“你高中是不是差点选了文科？”乔烁问。
温凉默默点头，诧异顺着他的话往下想，但凡过往的人生里有任何决定被改变，他们现在就会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
甚至不用谈什么大的决定，就算报道前学校分宿舍时把他们随机分到不同的宿舍，可能他们大学四年都不会多么相熟。
就像一只蝴蝶在太平洋上扇动翅膀,可能引发美洲大陆发生飓风。
“想想还真是有点怕，要是没有你，我现在的生活该多无聊啊。”乔烁笑说。
温凉想了想，却觉得乔烁这么好的人，就算在别的平行时空，也会是个乐天派。
“那你还是会遇见别的你很喜欢的人。”温凉诚恳地说。
“啧，你对浪漫过敏是吗？”乔烁被他气笑，“熊哥，我是说，能遇到你真幸运。”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笨拙告白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