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柳**桃

57、章56

　　章56

　　于殷听到这个消息，眸子突然睁大，杨丽妃竟然早产了，这个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在意安排好，可这孩子不是说什么时候出来就能乖乖呆着到那个时候出来。于殷很着急，这些全都表现在脸上，他点头行礼，然后叫上卫武，赶紧上了马车。
　　有传召的公公高举皇上的令牌在前带路，一路行过去没有阻碍，很快于殷便赶到了丽阳宫，他下马车时递了个眼色给卫武，没想到卫武转身离去就被那名传召公公给叫住了。他赶紧上前解释道，“王产婆还得快些叫来才行啊！”
　　“他不用去了，产婆已经请来了，宋公公已经在里头候着了。于公公，您可快些！”传召的公公这话说得不由让于殷心上一紧，可一时无法找到借口，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快速走了几步趁人不注意故意滑到，左手撑得位置不好，掌心破了皮，还嵌着不少的沙子颗粒。
　　“哎哟！”于殷疼得不敢太过大声，踉跄站起身，继续朝前走。
　　卫武的脑子转得飞快，赶紧上前看他的伤势，然后问道，“奴才去找御医来。”
　　“这么点小伤劳师动众的！”于殷皱眉，甩开卫武道，“我房里有金创膏，取来就行了。”
　　“是。”卫武低头行礼，也就没有再跟着于殷了，看似匆忙会与要找金创膏。
　　传召的公公没有多想，他只是来回看了看他们两人，然后带着于殷去交差。
　　“奴才于殷叩见皇上。”于殷虽然手掌被摔破了，他还是毕恭毕敬行礼。
　　“起来吧。”皇上有些焦急，他在内厅里来回踱步，看似是在担心杨丽妃，来回走了不下十遍，着才意识到旁边候着的人，急忙问道，“丽妃的阵痛很是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她是产妇，快生了总会痛，这不是很正常。于殷心中暗想，生孩子不就是这样，下面开口没到十二指，自然是有的好疼疼了。咦……于殷忽然想起，自己曾今交过的一个女友是护士来着，而且是妇产科的，听她随意提到过一些。
　　“皇上，那产婆是怎么说的？”于殷问了一个中肯的问题，自己知道女子生孩子的事情就太过奇怪了，只得提了产婆。
　　“哦，在里面呢！”皇上太过焦急，这才想了起来。
　　“现在娘娘还未生吧，于殷能问问产婆吗？”于殷抬眼看着皇上的反应。
　　皇上若有思索，不过还是同意了，“把那产婆叫出来一下。”
　　“皇上，您又熬夜了？”于殷见旁人被支走，关切的问了一句，接着无意带出一句，“过会儿奴才去御膳房让人熬点滋补的药膳给您。”
　　“不、不用。”皇上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唤了人进来，嗓音透着一丝喜悦，道，“去问天师取今日份的金丹来。”
　　“遵旨。”
　　于殷听得真切，那杨丽妃的动作真快，怪不得皇上会这么关心她，在这里等她生产，原来都是因那金丹重拾的宠幸。想到这里，于殷觉得是该在金丹上动些手脚，单这样服食未免死的太慢了些，那些汞要累积到多久才行呢？
　　“皇上……”于殷装作第一次听到“金丹”二词，有些惊讶，傻傻问道，“那是用金子做成的吗？”
　　“嘘——”皇上的食指抵在于殷的唇间，小声道，“朕只告诉你一人，那是仙丹，丽妃千辛万苦找来的，那位天师修的是仙道，不久就会飞升仙列。朕问他讨些丹药过来，能快些成仙，据说这个仙丹能年年益寿，你瞧，朕可精神多了，等会服一粒就立即容光焕发。很是神奇！”
　　于殷大致能猜出来那名天师配制的药方，估计里面加了一味罂粟，绝对不会少了它，皇上分明对此有了依赖。现在的症状还不明显，随着时日增长就会越发明显，于殷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推论，也许庞侍中的目的就是要皇上驾崩，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所以，杨丽妃绝不能产下皇子！
　　于殷下了决心，即使硬着头皮也得让她产不下皇子，若是没有办法，就只能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皇上，要不您去偏房歇一会儿，于殷替您去瞧瞧，待会儿娘娘生了，立即让产婆抱皇子过来，行吗？”
　　皇上其实累了，没有那夹了一味罂粟的金丹，精神不是很好，他微微点头，抬起右手让于殷搀扶，踱步出了内厅，径直朝偏房走去。
　　“啊……”
　　杨丽妃突然的一阵尖叫传来，皇上心一慌，停了下来。于殷暗叫这丽妃出声的不是时候，眸子左右瞧了瞧，就瞧见了一名产婆急急跑了过来，叫住她问道，“娘娘莫非生了？”
　　“回公公的话，还没有呢，在阵痛中，我想再找个懂的帮手呢！”那名产婆说话倒是随便，抬眼瞧见了于殷身后的明黄衣服，想了想，突然满脸惊慌，双膝着地叩拜道，“草、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于殷抬眼瞧了瞧皇上，许是那金丹的药力过去许久，皇上现在的精神有些萎靡的样子，迟疑了一会儿，才道，“起来吧。”
　　“皇上，要不于殷派人再去请个产婆过来？”于殷试探性的问了问，补了一句道，“丽妃产前有请一名产婆在宫中候着，她也经验丰富，打个下手不成问题。”
　　“哈……哈……”皇上打了个哈欠，他摆摆手道，“就去把那个产婆找来吧，朕去偏房歇一下，记得让他们动作快些！”
　　“是。”于殷知道皇上话中的意思，唤了站在门外候着的太监，道，“快去中车府叫卫武过来，让他把那名产婆也带来。”
　　“是，公公。”
　　“速度快点！娘娘可等不及啦！”不忘在后面催促一番，于殷装足了样子，他转身走到那名产婆身旁问道，“娘娘什么时候能生？会是男娃吗？”
　　产婆自然不知道于殷心中打的主意，只想着往好里说，“娘娘快生了，看这情形估计是男娃。”
　　话说到一半被于殷打断了，于殷抿嘴一笑，堵住了她的话，“话别说满了，如若不是，就……人头落地。”
　　于殷把手架在自己的脖子处比划了一下，见那么产婆被吓到，于是柔了嗓音道，“只要找本公公的吩咐去做，即使不是龙子，也能保你一条小命。”
　　产婆早就被他的几句话给吓青了脸，闭紧嘴巴愣愣上下点头。
　　杨丽妃的腹痛持续了一个下午，从间歇性阵痛开始到持续长时间的疼痛，产婆让宫女一桶接着一桶烧热水，屋外头围了一群太监宫女。大家等的很是焦急，于殷瞧着日头西落，寻思了一番道，“宋公公，看这情形估计还有一会儿时辰，皇上那里也不能缺人侍候，要不这里就我候着吧……”
　　“也好。”宋抚点了点头，他站得累了，也未想到这次杨丽妃生了大半天都没有生下来，于是顺着于殷给的话往下走。
　　于殷支开了宋抚后，他轻敲屋门，然后侧身探进屋里，在杨丽妃面前露了个脸，让那名产婆说了一句话。杨丽妃听见肚中胎儿多半是男婴，心下有了力气，即使产子如此之剧痛，她也忍了下来。
　　“娘娘……”于殷左右看看，示意除了两名产婆之外的人都出去，他压低声音道，“庞侍中派人在屋外候着，说要见见您。”
　　“他这个时候派人过来作甚？”杨丽妃一脸痛苦，她气急，道，“打发他走！”
　　“是。”于殷递了块丝帕过去替她擦汗，劝道，“娘娘，翻脸就伤了和气了，这一步步走来，庞侍中也帮了您不少，何必在这个时候割袍断义呢！等肚里的孩子出来，大可以有皇上撑腰……”
　　杨丽妃的嘴角划过苦笑，她以疼得快受不了了，闭上眼道，“那就别赶走了，他……可是派人监视我啊……”
　　于殷未应话，转眼左右各瞪了一眼，冷声道，“今日的话若是传出去，你们下了地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在宫里要学会仗着自己的位置恐吓人，特别是眼前这两位见钱眼开的小人，不用死来封住她们的嘴巴，以后死的可就会是自己。于殷转头看了杨丽妃一眼，自己的这句威胁深得她心，改准备的都准备好，如今就等她生下孩子，然后狸猫换太子！
　　自然，于殷不会用剥了皮的狸猫换太子，他也没有充足的把握让皇上相信杨丽妃生的是妖孽，不过他知道生了公主的话，对杨丽妃的冲击不小，她会越发靠金丹来讨好皇上。
　　于是，于殷慢慢退了出去，在外头等着那一刻的到来。站在屋外候着真不好受，耳边都是杨丽妃一声高过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声音，他想怎么生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好，等了又等，就见一名宫女端着大盆的浑浊血水出来。
　　于殷急忙问道，“娘娘可生了吗？”
　　“回公公的话，还没呢。不过看情形快生了。”宫女欠了个身，加快脚步走开了，没过多久重新端了盆热水过来，然后进屋关门。
　　“啊——”杨丽妃一声嘶哑的尖叫让于殷惊得捂住耳朵，然后紧接着是间歇性更短的尖叫声。
　　只听见屋里头的产婆道，“娘娘，出来了，您再使把劲！深呼吸，然后吐气，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