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番外短篇集》狡童临渊

7、第 7 章

　　“过两天就是新年了。”

　　某一天的清晨，U17训练营的黑部教练突然这样说。

　　丸井若有所悟：“这样说起来，好像的确快到新年了。”

　　“是，不过那天好像是周六？”切原睁大了眼睛，“我们会不会放假啊？”

　　仁王哼了一声：“周六又怎么了，我们哪个周末不是在训练中度过的？”

　　切原瘪了瘪嘴，无法反驳。立海大的确是周末还在训练。

　　“新年那天虽然做不到放假，让你们那天休息却是可以做到的。”黑部笑了笑，“餐厅在新年前夕和当天会全天开放并且提供饮食，大家可以在那里举办联欢会。”

　　“好耶！”

　　黑部后面的话被台下选手们的欢呼声淹没了。

　　在此背景下，U17训练营第一届新春联欢会被提上了日程。

　　新年的前一天，U17训练营的成员在上午便撒了欢。

　　“早知道就该今天下午训练结束后再跟他们说新年休息的事情。”斋藤冲黑部抱怨道，“这些孩子们今天训练可不太认真。”

　　黑部端着红茶笑了几声，“反正是新年，早说一天晚说一天又有什么区别。”不管什么时候说，都抑制不住这群孩子们想要休息和放假的心情。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们新年后训练量会增大的事情吗？”拓植说的正是黑部那天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欢呼声淹没的后半句话。

　　“不了，等年后再说吧。”黑部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选手们或兴奋或沉静的表现，笑了一声，“……既然他们这么高兴，那就先不要打扰他们了。”

　　‘高兴’，正是对从新年前一天就开始笼罩着整个训练营的氛围的最好描述。

　　是入营以来的第一次联欢会，黑部教练板上钉钉说过新年当天不用训练。所以，即便新年前一天还需要训练，也并不妨碍选手们对即将到来的联欢会满怀期待、精心准备。

　　国中生中年龄较小的那几个，在上午训练时便心不在焉，时常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计划些什么。三年级的选手也并非全都能够稳住，其中有近半数都在训练中不自觉的走神，还有极少数几个在做完自己的训练后直接开溜。

　　高中生也是如此。入江提前一天就把他的萨克斯拿出来仔细擦拭；远野更是兴致勃勃的翻出自己心爱的处刑大典，准备在新年那天为大家讲一个处刑故事。

　　君岛得知远野的这个打算时，笑得十分勉强。虽然不知道君岛说了些什么，但最终远野还是打消了‘在新年联欢会讲处刑故事’的念头。

　　新年的前一天，下午的训练结束后，选手们并没有着急离开，反而凑在了一起。

　　迹部打了个响指，说道：“啊嗯，既然说好今晚一起通宵跨年，那我们各自回宿舍收拾一下，等下直接餐厅见。”

　　在‘等下’的问题上，大家又有不同的意见，有的说晚一点集合毕竟今晚还要通宵，有的说早点集合比较好因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打算表演节目。

　　这个时间，最终定在了七点。一个足够所有人洗漱完、做好节目前期准备的时间。

　　仁王回到寝室，从箱子里摸出自己的道具，试了两次确定没问题后将它放在了衣服兜里。

　　同宿舍的桦地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但一直盯着道具不放的眼睛泄露了他的情绪：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收拾好东西的仁王一抬头，恰好对上了桦地的视线。他眨了眨眼，吐出一句口癖，并不打算为自己的舍友解答疑惑。

　　太早的掀开谜底，联欢会上不就没得玩了？更何况，有些事从一开始便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对旁人吐露分毫。

　　晚上七点，踩点到的仁王发现餐厅焕然一新。

　　餐厅的窗户上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U17训练营第一届新年联欢会’的字样，门的左侧放着由数张长桌拼接而成的从入口延伸至尽头的桌子，桌上摆满各式美食、饮品。长桌尽头、餐厅正对门的位置被人不知用什么材料垫高了一大块，后方自屋顶上落下一块红色的幕布，俨然形成了表演的台子。

　　表演台的对面，错落有致的摆放着数张圆桌，每张桌上都摆了一只长颈瓷瓶，瓶中放着几支花。

　　切原伸手捏了捏附近桌上的花，十分惊讶：“假的。”

　　“当然是假的，且不说真花好不好找，就是运输到我们这里估计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仁王不知从哪里摸来一个苹果，向空中抛起又接住。

　　柳生从他身后走过，推了推眼镜提醒：“差不多到时间了，该过去了。”

　　仁王耸了耸肩，顺手揽过切原朝着幸村所在的桌子走去。

　　他来的不算早，到的时候餐厅的圆桌旁已经坐了不少人。国中生大都与自己同校的队友们坐在了一起，高中生的座次则乱的多：一军前十里，平等院、杜克、越知和毛利坐在一张桌子旁，鬼、入江、德川、君岛和远野坐在一张桌子上，种岛坐在两张桌子中间，一会跟左边的杜克说两句，一会又扭头跟右边的君岛聊聊天。

　　这样的奇特的组合引得仁王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没等他想到些什么，联欢会开始了。仁王便将这件事暂时抛到脑后，将视线和注意力移到前方的台子上，这次联欢会的两位主持人，忍足侑士和菊丸英二已经站在了上面。

　　“亲爱的前辈们和朋友们，我们聚在这里，为了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在念了一段开场白之后，菊丸瞥了眼手心里的纸条，再抬头的时候笑着报出了第一个节目和它的表演者：“萨克斯吹奏，入江奏多！”

　　听了这个报幕，坐在台下的国中生看着入江拿着萨克斯走上台，面露期待。而高中生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奇特。

　　入江拿着萨克斯，闭上眼睛。

　　起初曲调是再欢乐不过的。中间开始不知怎得急转直下，欢快的曲调向悲惨过渡，后来竟是直接曲不成曲掉不成调，让台下的人先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即便如此，怪异的曲调还是透过缝隙钻入众人的耳中。

　　在最后，仿佛是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一般，曲调终于恢复了最初的欢乐。

　　一曲毕，仁王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眼睛已经快要晕成蚊香圈了。

　　“我总算见到比你音乐课吹曲子表现还差的人了。”坐在旁边的丸井吐槽道。

　　仁王眨了眨眼：“puri~”

　　我是真的吹不好，入江前辈可不一定。仁王这样想到，却又不禁纳闷：明明可以吹的很好，为什么偏偏往难听的方向靠拢呢？

　　在入江表演完萨克斯吹奏后，从第二个节目开始，联欢会才逐渐欢快起来：第二个节目是青学排的一出话剧，曲目选了小红帽，从看到青学选手扮演的角色开始场下笑声就没停过。据说编剧是不二，仁王猜大概是受到幸村的影响，只可惜越前已经离开了训练营，这次话剧的女主角不是越前而是菊丸。

　　仁王的魔术表演排在了最后一个。

　　只见他拿了一沓扑克走上台，朝着观众微微躬身。

　　“Puri~你们听过哪些关于扑克的魔术？”

　　这一问过后，整个表演台、乃至整个餐厅，便都成了仁王炫技的舞台。每当台下有一个人说出一种关于扑克的魔术，台上的仁王便会在下一秒将这个魔术表演出来。

　　一声复一声，一个接一个。直到台下再无人能够说出一个新的、别人没说过的关于扑克的魔术为止。

　　仁王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单手握住几十张扑克牌朝半空一挥，五十四张扑克牌在飞到最高处的时候仿佛被无形的手牵引着，摆出了‘happy new year’的字样。由于重力的原因，这个字样在空中停留了极短的时间，紧接着便劈里啪啦的砸到了地上。

　　魔术结束，钟声敲响。

　　‘叮——当’的钟声与窗外绽开的烟花交相辉映。

　　“新年快乐！”

　　餐厅外，黑部教练的追问声越来越近：“——谁在训练营放烟花？！谁带进来的？！”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声的‘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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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