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雁砚】贪无忧⑧片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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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鱼苗被可恶的大雁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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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星移：唉。
温皇：耶，师相何故叹气？
欲星移：温皇有所不知，砚寒清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
温皇：这倒是令吾好奇的消息。
欲星移：虽说他天赋过人，却不愿参与政事，我强求不来，身为师者，自然也是希望他顺遂自己心意而活。
欲星移：结果怎么也没想到，他二人是因为俏如来和我的缘故相识。更没想到，看到他同雁王一起走了，我的心情真是千言万语难明，就如同温皇看到凤蝶和剑无极离开一样。真是做人失败啊。
温皇：……
温皇想起了凤蝶说“但我就是爱这样的剑无极”的场景。
该庆幸剑无极没有雁王能那么威胁到老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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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雁没说他也是穿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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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经常去妹妹学校旁的一家奶茶店，点份热的珍珠奶茶，在店里静静地等小妹放学。
店内以前有个打工的大学生店员，也总是温和安静地调制奶茶，翩翩如玉又光华内敛，自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态，只是不知何时起，见到自己总有些不自在；后来从小妹上官霓裳口中他才得知，他和这位小哥在吧台前的照片被流传到表白墙上。
那张照片加了滤镜，角度又抓得很好，画面中两人眼神仿佛你来我往纠缠不休，再加上一句配文：和你在一起，时间如煮雨。
——就火爆了全校，然后流传到M市所有表白墙。
火起来的原因也很好理解，毕竟两位男主颜值不错，还有截然不同却莫名融洽的两种气质，加之现在的腐文化又是如此盛行。
又有何人在意两位当事人的感受呢？
只是……这样确实不好，影响到了另一位当事人。
若是再见，还是道个歉比较好。其实自己也很想结交一下这位小哥，上官鸿信想，下次一同问他吧。
但是之后再来，才得知这位大学生兼职已经辞职了。
他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忽地记不起这位小哥的容貌了，更来不及得知他的名姓。打开手机，发现表白墙因为拉郎影响他人生活，迫于舆论压力，终于删掉了那张照片。
可惜。
小妹蹦蹦跳跳地来了，接到一个电话，又如鸣叫着的黄莺那样飞离而去，只留下一本她尚未看完的书，想必是她最爱的古风言情。
这傻姑娘。
封皮上安静地落着几个字：布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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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们都以为自己穿书攻略书中男主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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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我一点都没想攻略。”但没成功。
大雁：“我一直都很想攻略。”但失败了。
“我喜欢失败的第一步。”
“……”
也不算完全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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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拿了女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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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闲着没事干，就把这本言情小说速读了一遍。
里面的男主令他想到了《小X飞刀》的男主李寻欢，有够苦情……
男主砚寒清是个只喜欢平静生活讨厌加班拒绝996的社畜（？），若是真正出生在布衣家也好，但他偏偏是高门砚家的独子，又是书中海境高贵的鲛人一脉，不得已入宫，却多年甘于一个小小试吃官位置，和其表妹的婚约因表妹觉得他不适合而废除，因此遭受本家嫌恶。
他越看，越觉得男主倒霉。
本来这应该是X点莫欺少年穷，日后东山再起打脸的经典套路，但男主性格与世无争，又默默喜欢着自己的表妹，对她嘲讽他胸无大志的指责一并受下，二人之间的争吵经常在他的一声叹息中结束。
不过，女主误芭蕉倒并不是那种心高气傲瞧不起人的退婚流女角。
他二人之间是天生志向不合，误芭蕉颇有现代女性锐利进取的勇敢无畏，厌恶古代对女性的偏见和束缚，但表哥砚寒清却是甘于平庸，隐藏本事，总是被她怒其不争。
这本书不知道是不是印刷问题，缺失了中间很大一部分。
再后来，就是砚寒清已经是任职鳞族师相的剧情，误芭蕉辅佐的三皇子荣登大宝，她以谋士和将军身份，同样和砚寒清立于朝堂之上——然而经历了中间缺失的那么多事情之后，已经更理解自己表兄、变得更加成熟内敛的女主误芭蕉终于下定决心，主动请砚寒清来赴一场约，想要和他真正交心。
但砚寒清拒绝了她，还赠予了她一个瓷瓶。
再往后看，原来那是鲛人一脉最珍贵的心头血制成的神药，在海境内乱时期救下了卷入纷争的误芭蕉一命。
师相砚寒清上任后，手段果断，雷厉风行，和他以往温吞的性格完全不同，甚至以身为饵，动摇海境种族制度根基，遭到多方势力层出不穷的谋算和暗杀。
在这种悲惨的事上，砚寒清才算显现出一点男主光环，经常死里逃生，保住一命，过程惊险刺激，让人对这位男主敬佩更深。
看到这里，上官鸿信发觉自己最感兴趣的一点居然是……砚寒清此人智计着实惊艳。而他自己以前因为兴趣点的药师技能也发挥了用处，然而还是经常负伤上朝、处理公务，上官鸿信看着几乎都是“砚寒清喉间一甜”“砚寒清只觉体内气血紊乱”“他用手帕掩唇，挡住一丝血迹”，简直惨绝人寰，就没有不debuff挂身的时候。
作者感情线写的还不错。他暗暗评价。
“微臣曾许诺过一个人，要永远保护她，给她幸福。”
“童言童语，不足挂怀。只要微臣一人记得便够了。”
这是一个深情却隐忍、克制自己感情的人。
而后期误芭蕉得知表哥赠予自己的是他最为珍贵的心头血时，那种追悔莫及、撕心裂肺的痛惜，连上官鸿信看着也颇为触动。而砚寒清也是因为她才卷入朝堂纷争，即使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鳞族师相，却再也回不到以前粗茶淡饭、闲云野鹤时悠然自在的他了。
他二人最后都是终生未婚。
布衣相砚寒清最后因操劳国业，夙兴夜寐，心力交瘁，缠绵病榻，药石罔效而死，举国哀悼，万民同悲。
唉。书外人也忍不住一声长叹，合上书本。
……
……鲛人的心头血。
“原作”里是男主赠予女主之物。
取此物时稍有不慎，鲛人便会丢掉性命。
而且就算不死，也要调息疗养许多年，调理失误，还会留下隐疾，后患无穷。
他本想装作不知，但温皇却轻而易举地挑破真相，让一颗真心剖白在已经死过一次的他眼前。
羽国之主面色阴晴不定，几欲捏碎那个脆弱的瓷瓶。
却又卸去力道。
……
正如三年前策天凤意欲杀他的最后一局，九死一生时，他便想扼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哈哈。何为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失去了一切的他喉间挤出尖利怨毒的刺耳笑声，似嘲笑，似悲鸣，如同风穿过破败风箱那样碰撞激荡，嘶哑难听。
策天凤也想让他死……好，好，好！真是完美的布局，一丝不差。
“你有皇位，你有权势，你会是传颂千古的仁君。”
——为了所谓众生渴望的一位明君，便已经杀死了他一次。
但这天下，这太平，真正值得他为此一无所有，牺牲一切？
值得。
怎么不值得？不能不值得！
他痛苦咽下一口恨与血，喉间腥苦。都走到这一步，唯有这么一个无可选择的答案……！
寰宇昭空神卷在生死关头，功体得以突破长久以来的桎梏，再进一层，然而代价却是他五脏六腑如业火炙烤，血落入泥，污秽不堪，黑暗中似有无数碎裂四肢簇拥而上，绊住脚步，拦在路中，势必要扯住他，陪同它们归于地狱。
而这小小的瓷瓶，同样在他的手心发出不堪重压的咯吱声。
他已经濒死，却仍是没有服下此药，只是咬牙忍耐这莫大痛楚和失血窒息而产生的幻觉，只恨不能咬碎一颗脆弱的心，破碎时的痛苦和快感让他饮鸩止渴。
“惊动皇城上下的卓越能力，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砚寒清此人，重之，信之，寻之，杀之。”
他终于明白。
真希望——砚寒清能永远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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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本书串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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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砚寒清：“为什么，霸道太上皇最后让位去逍遥自在了，同为男主的我却要过劳死？”
男主上官鸿信：“你可以跟我，福利齐全，假期也多，工作轻松。”
“对了，还是同行业最高薪资。”
霸道太上皇报出一个数字区间。
男主砚寒清：“我已经恢复自由身，一切听从老板差遣。”
九界十大奇迹之一就此诞生——羽国的鱼
后来才知道，其实做老板娘确实挺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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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本书的隐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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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连他也死了，连那个隐藏自己、总是险境中逃生的他也……！男人嘶哑地发笑，攥紧的指间因用力过度而鲜血淋漓。
真正的举国同悲。百姓哀声不绝于耳，白色纸钱漫天飞舞。
“身死灯灭，”雁王似是感慨，“牺牲了自己拥有的一切，付出了超出此位的代价，再也无法接纳心爱之人，等同于慢性自杀，这才成就了海境历史上伟大的一位鳞族师相。”
也同样是——英雄，此身献于海境，直至死亡。
雁王。男人咬牙切齿地恨道，你满意了吗，无论是我，还是他？！
“欲星移死了，砚寒清也死了，他们都是海境千古传颂的明相。”
“憎恨、怨怼他二人的你，难道不该为之欢喜吗。这对他们而言，不也是解脱？”
无论如何也填补不了的怪物居然轻笑了一声。
男人状若癫狂。他喃喃自语，是你。又是你。是你用断云石偷袭，引发砚寒清取心头血后蛰伏多年的隐疾，否则他不会一病不起……！你真正该死。我今日必杀你——
雁王嗤笑道：“在人下葬之日大动干戈，至少也尊重一下这位呕心沥血、为海境付出一生的师相吧。”
你没资格提他！
“我早就告诫过他。你也可以理解成是他自己已生死志。”
闭嘴……！男人杀意凛冽，无根水甚至微微震颤。
“你在害怕，”雁王轻描淡写地剖开男人不愿出口的伤疤，“砚寒清不在了，还记得过去的你，希望你回来的人又少了一个。”
“你害怕——他们都不在了，你就会……”
怪物残忍地说出：“一无所有，真正变得和我一样。”
呵，哈哈哈哈哈，男人忽地放声大笑起来。难道连堂堂雁王，也能感受到嫉妒？即使我变成你这副模样，他们也还是记得我，砚寒清也是，你出手伤他，莫不是嫉恨他不肯放弃我？因为嫉妒，不甘，你就要把他们一个一个摧毁？然而这更是证明你只是一无所有！
“的确。”雁王负手而立。他并不否认。
“若我是你，早就会让砚寒清死在我的手上——你太软弱了。我不会等到他们放弃，赌他们真心实意，赌他们永远不变。”
“这种事还让我代劳，真是令我失望。”
……你！
“活着，才是继续增添他的痛苦。”
仁君，明相，只是异曲同工地扼杀了一个人而已。
没人比他更明白这种感觉。
雁王立于高处，神色莫辨，俯瞰这海境盛世，正如翻过史书的一页，埋葬了无数牺牲灵魂的英雄。
总有一天，他也要同葬于此，和此时的砚寒清一起化作黄土。
不过殊途同归。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雁砚】贪无忧⑧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