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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旱灾来临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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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干涸龟裂、地里庄稼全部枯死,颗粒无收,明明是盛夏,却看不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象,放眼看去全是干裂,就是没有干裂的地方也是浑浊泥泞,里面的鱼虾早就被捉光了,就连干草根、树皮都被拔光扒净了,远山看去灰蒙蒙一片,从冬天开始几乎就没有下过雪,从春天到夏天更是没有下过一滴雨。
春天播种的时候还有河水可以灌田,等到河水也干了,庄稼彻底绝收了,对于家里没有多少存粮的农民来说这就是灭顶之灾,集市上无人售粮,有人拿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首饰也就能换一个杂面馒头,甚至连这都换不来。
从来没有见过的旱灾在言云国席卷,大家都说是旱魃来了,不仅是无粮下锅,在心理上更是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个个恐慌不已,生怕被旱魃伤害,处处都是背井离乡、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逃荒人,他们往更南面的地方走,逃到有水源的地方才有希望。但这一路上饿死累死的人又有很多,好不容易挣扎着到了地方不让进城,无人接收,快饿死了就卖儿卖女,或者自买自身。
芸娘就是这个时候把自己卖进城里换了五斤小米,留给了婆婆和一双儿女,这事儿还是她婆婆给联系的,本来以为是因为她识字儿才给五斤小米的,毕竟别人都是三斤的,等进了城她才知道婆婆把她卖进了青楼,还是最下等的青楼,招待的都是贩夫走卒。
当知道被卖进青楼时芸娘想要逃跑,没逃出去,直接在屋里上吊了,也被救了下来。老鸨告诉她就算不想自己,还不想想自己的孩子?五斤小米能坚持多久?接客就能让孩子们有吃的,芸娘妥协了。
从第一个客人、第二个客人,到芸娘也记不住多少客人,换来的一份份吃食,全都让老鸨送给了婆婆。
她就这样一天天熬着,熬到天降大雨,万物复苏,熬到她能出城看孩子了,却发现孩子早早就被卖了,被那个把她卖入青楼的婆婆给卖了,在把她卖后的第三天,在她接第一个客人之前。
她用身体换来的食物、粮食一点儿都没有给她的孩子吃到,倒是给那虔婆养的膘肥体壮,她的孩子就这么不见了,芸娘崩溃大哭,听说也是被卖进了城里,疯了似地在城里找,被失控的马车撞死了!
这才有了云汐的到来。还好她来的时间提前了,是在芸娘刚刚上完吊被救下来,要不就得接‘客了,想想云汐都觉得恶寒。
“888,给我看着点儿,有人来告诉我!”云汐一进芸娘的身体里就知道这身体实在是亏的厉害,她的实力本来进入世界就被压缩,这样更是发挥不出来了,浑身无力,这大多是被饿的,从被买来就喝了一碗清晰见底的小米粥,就这还怕她跑了,把她捆绑在这里,在888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挣脱出来。
估算一下老鸨来劝她的时间,在一个多时辰之后,这个时候正是做生意的时候,等真正的夜深人静一切事宜忙完后,老鸨就会来,按照原剧情,明晚芸娘就会接,客了,而芸娘的两个孩子在明天就会被卖掉。
云汐给自己喂了一颗洗髓丹,然后就静静的在床上躺着,实在没力气起来了,也不愿意起来,药效来袭的时候,就在床上解决了,反正是那个恶毒老鸨的,恶心恶心她。
等药效过了,云汐简直是被自己恶心的够呛,浑身上下都是恶臭,躲到空间里匆匆洗个澡,随便换了身短褂,头发随意的盘上,悄悄走了出去。
“888,老鸨房间在哪儿?”外面寂静一片,正是大家熟睡之时,云汐悄悄摸到老鸨房间。
“西南角第一间!”
“这老鸨房间还挺大,就是品味差了点儿!”云汐一边看一边把值钱的东西往空间里收。
“老大,你就是想打劫点东西吗?”888也跟着财迷似的从空间里往外看。
“顺带打劫,主要是找卖身契!”云汐围在床头书架都摸摸找找,终于找到了开关,啪的一声响,书架缓缓打开。
云汐笑了,这个缺心眼儿,老鸨房间里摆书架,上面还没有书,这不是摆明告诉大家这后面有秘密吗?
“哇~”888赞叹:“这老鸨还挺有钱!”
看着眼前的金银珠宝,云汐乐了:“马上就没有了!“
除了钱财自然有云汐想要的卖身锲,满满的一匣子,找半天才找到芸娘的,把它撕了以后,剩下的卖身契她也拿在手里,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纱巾当成是面纱围在脸上往外走。
结果,刚一打开门就这么凑巧的和一个满脸褶皱的女人撞一起了,云汐扫了一眼,是老鸨送上门来了,在她还没喊出声来的时候把人给打晕了,送进了她之前待过的房间里。
云汐蒙着面下楼,青楼里的打手自然全都围了上来,云汐几脚踹在关节处,把人连踹带打给揍晕了。芸娘自然没有这身手,但是她有,只要能得到功德之光,她就可以把自己原来的能量开拓出来一点儿,但就这一点儿收拾他们也够了。
一旁龟公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求饶:“大爷饶命啊!”
“你叫什么名字?”云汐问。
“我叫祥子!”龟公祥子小心翼翼的回答。
“赵祥?”云汐翻翻手里的卖身契。
“是,是,是我!”赵祥一直没敢抬头,听到自己本名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您,怎么知道我的、、、、卖身契?”
“这、这、这!”龟公颤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想走,就拿去烧了吧,老鸨被我打晕了,估计天亮才会醒,你要是有心就组织一下楼里的姑娘想走的就拿着卖身契离开吧。”
“唉,唉!”赵祥一边撕着自己的卖身契一边往楼上跑,撕完不放心还搓搓塞嘴里了。
不一会儿楼里很多没有客人的姑娘跑了下来,挨个给云汐磕头感谢她。
但凡有点办法谁也不想干这行,这楼里的姑娘没有一个是自愿的,能脱身离开,她们手里还有一些平时的积蓄,怎么也比在这儿强啊,在这里没有一个是老死的,不是得病死的,就是被抛弃自杀的,还有被老鸨打死的。
当然了也有不走的,在这里依附男人惯了,她们出去又该靠什么生活呢?找个普通男人嫁了,那过的也不怎么样,但她们也不会坏心肠的阻挡大家离开。
“你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财不外露,走的时候都注意些!”云汐看着这些衣着暴露的姑娘:“想好再走,一旦被抓回来后果自负!”
“我们知道的,就算被抓回来被打死我们也要试试!”
“要是被抓回来就说是我逼着你们走的,不走就要打死你们!”云汐云淡风轻的揽在了自己身上,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往繁华的地方去,几个人结伴走,外面世道乱,带着粮食!”云汐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反正决定权在她们手里。
临走前云汐分别给老鸨和打手喂了些药,让他们昏睡几天,然后才攀爬过关闭的城门来到难民聚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