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开局之再追朱砂痣》慕容泫玺

314、回门麻烦不断来，披荆斩棘方才始【53】

　　又速速与芷溪徒步走去‘青竹苑’。
　　经通报，由叶聪带着他们前去，正书房。
　　此时，苏菱荏和太上长老都正盛装在此。
　　沐曦和芷溪进了门，就迅速走到两人三步开外，撩袍跪下，俯首而拜：“见过太上长老，见过掌门。”
　　苏菱荏虚扶两人：“呵~你俩动作还真快。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长老他还有事情要交代于你们呢！我就不打扰了。”
　　沐曦和芷溪收了礼：“是。”
　　苏菱荏冲太上长老点头示意之后，就离开了。
　　沐曦走上前去，问道：“爹爹，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吩咐我们吗？”
　　太上长老打眼一瞧两人。
　　就发现这俩小兔崽子是绷紧的弦。
　　对此，也没什么表示。
　　只是问该问的：“梓芩把流程已经告诉你们了？”
　　沐曦点点头：“嗯。”
　　太上长老接着交代：“待会儿，你们站在梓芩身后，随他一道登上祭坛，记得别走得太快。而且，你俩的脚步要始终比梓芩慢一些。”
　　沐曦仔细记下：“知道了。”
　　太上长老继续交代：“给梓芩束发的时候，你俩要做为父的副手。芷溪把托盘端着，沐曦将工具递给为父就是。”
　　沐曦应下：“是。”
　　太上长老看了两人一眼：“好了，基本也就这些事情了。今天的宴席，为父就不参加了。你们代为父参加就是。”
　　沐曦对此也没什么异议：“好。”
　　时间已到，太上长老领着沐曦和芷溪去了‘祭天台’的最下方。
　　此时，苏梓芩已经穿好掌门服饰，赤脚站在那里。
　　因为要戴冠，遂头发都是披散着的。
　　太上长老简要交代两句，就去了‘祭天台’顶部。
　　苏菱荏和沐晨都在那里。
　　祭乐起。
　　苏梓芩提起衣摆，赤脚走上阶梯。
　　沐曦走在苏梓芩左侧身后。
　　芷溪走在苏梓芩右侧身后。
　　与苏梓芩之间的距离，保持了三级阶梯。
　　阶梯上铺着一指厚的深绿色毯子，上边是刺绣的金色蛇纹。
　　这是，走清毯。
　　三者来到‘祭天台’顶部。
　　祭乐更换。
　　苏梓芩来到中心祭坛。
　　跪立下去。
　　听苏菱荏念诵祝词，掌门职责，苏家家训。
　　苏梓芩俯首八拜。
　　一拜上天。
　　二拜大祭司。
　　三拜太上长老。
　　四拜晦荏派掌门——苏菱荏。
　　五拜苏家家主——苏菱荏。
　　六拜亲生父亲——苏菱荏。
　　七拜上一任‘青玉案’统领——沐晨。
　　八拜本届‘青玉案’统领——沐曦和芷溪。
　　这是，拜大礼。
　　圣物送上卷轴。
　　苏菱荏宣读。
　　苏梓芩双手接下卷轴。
　　这是，授予职位。
　　圣物送上发冠以及束发工具。
　　芷溪接过托盘捧着。
　　沐曦随侍在侧。
　　太上长老训话。
　　苏梓芩三拜。
　　太上长老为苏梓芩束发戴冠。
　　太上长老念诵祝词。
　　苏梓芩俯首三拜。
　　这是，告慰天地。
　　礼成。
　　众人在太上长老的带领下，从‘祭天台’走下。
　　苏梓芩回府更衣。
　　苏菱荏则带着其他人前去已经布置好的礼堂。
　　待得众人都差不多填满了一个‘回字形’的二层小楼之时，苏梓芩就来了。
　　苏菱荏领着苏梓芩站在高台上，朗声道：“现在我宣布，庆典开始！”
　　众人遥遥举杯。
　　苏菱荏率先喝下第一杯酒。
　　苏梓芩紧随其后。
　　众人共饮。
　　二楼左侧一雅间内。
　　沐曦几乎是瘫在椅子上的：“呼~”
　　芷溪跟着坐下，也是个要散架的模样：“哥哥这是累了吗？”
　　沐曦哪里想得到，苏梓芩跪了多久，他们也基本上跟着跪了多久，简直要命：“有点~跪了那么久，膝盖疼。”
　　芷溪瞄了一眼雕花窗透过的景象：“确实是挺吃力的。我们倒是还好，有特权，这会儿还能歇一口气。你看，这会儿苏梓芩正被一大群人给缠着呢！也是挺惨的~”
　　沐曦才懒得管苏梓芩呢：“谁让他是代掌门呢？”
　　芷溪心间其实也有些快意：“就是~”
　　沐曦按按芷溪的肩：“你也好好歇会儿吧~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面呆着，待会儿总归是要去见人的。”
　　芷溪正欲说好的，却在此刻，太上长老撩了门帘进屋：“哦？沐曦这是要去见什么人啊？”
　　沐曦一惊：“爹爹，你怎么来了？”
　　太上长老来到两人面前，略带挪耶：“和你们一样啊~利用特权过来躲清静的~”
　　沐曦讪讪笑笑：“我还以为爹爹已经回府了呢~”
　　太上长老轻微地瞪了这狐狸崽子一眼：“待会儿，梓芩和你们还要给为父敬茶，菱荏要把掌门印章移交给梓芩，沐晨也要把属于他的‘青玉案’统领印章交付给你们，还有那么多事情，为父怎么有时间回去？”
　　就好像他不知道似的。
　　他不在，这俩肯定躲懒到宴席结束。
　　沐曦懵了：“可梓芩不是说...”
　　太上长老完全是司空见惯了：“他只是给你说了大致的流程而已。”
　　沐曦就是一个没有水分的豆芽儿菜：“哦~”
　　太上长老瞧出了不妥：“你怎么一直都在揉膝盖？可是跪得太久，疼了？”
　　沐曦简直伤心欲绝：“嗯~”
　　芷溪也跟着喊：“爹，我也疼~”
　　太上长老慈祥地笑笑：“那爹爹给揉揉可好？”
　　说罢，当真弯下腰来，用温暖而干燥的大手给两人揉膝盖。
　　沐曦觉得，他的‘爹爹’肯定是天下第一好：“嗯~爹爹最好了~”
　　芷溪也跟着点点头：“嗯~”
　　太上长老当然是受用的：“力道合适吗？”
　　沐曦就差没有笑成一朵太阳花：“嗯~爹爹的手法好好~”
　　太上长老略略有些心疼：“现在为父也只能替你缓一缓，待会儿你们俩还要跪上小半个时辰呢~”
　　沐曦振臂高呼：“爹~再跪下去，我们俩都快废了~”
　　太上长老对此，也没有顺毛撸：“那也没办法，千百年来，你们那些哥哥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沐曦西子捧心：“唔~明天还有早会~好辛酸啊~”
　　太上长老揉揉两人的脑袋：“为父明天也要陪你们出席早会的，别伤心了~”
　　沐曦抬起眼来：“爹爹也要参加早会？”
　　太上长老应道：“是啊~不过也就待一小会儿，等着幕帘下放之后，为父就回府了。”
　　沐曦表面应下：“哦~”
　　心头却在想，这老头儿真是个监工。
　　太上长老负手而立：“沐曦，芷溪，你们明天就要接手‘青玉案’的正式运行，准备好了吗？”
　　沐曦点点头：“嗯，爹爹放心就是。我们都会尽我们所能好生匡扶梓芩的。”
　　芷溪也跟着点点头：“嗯。”
　　圣物用尾巴撩开帘子：“嘶嘶~——两位统领，你们的休息时间差不多了，众位宾客还需打点。”
　　沐曦连忙奉上一抹笑容：“好的，谢谢圣物，我们立刻就去。”
　　又将芷溪拉起，一同行礼：“爹爹，我们先行告退。”
　　太上长老挥挥手：“嗯，去吧~累了就过来歇歇~”
　　沐曦领命：“是。”
　　带着芷溪离去，又扎进了人海之中。
　　太上长老挑了最靠近窗户边的位置坐下，瞧着那两只手牵手的小兔崽子，相当的漫不经心：“情况如何？”
　　就是来通报的圣物滑到太上长老脚边，支棱起身子：“嘶嘶~——统领的手脚很快，相信明天会有好戏上演的。长老明天应该可以看一场好戏了。”
　　太上长老还有些期待：“嗯。”
　　轮番的在人堆里打转，沐曦和芷溪也没敢喝酒，都是以茶代酒。
　　但也够呛。
　　两人都有目的的往楼上那个雅间的视觉死角靠近。
　　直到非常隐蔽的位置，沐曦才小声问道：“梓莘呢？”
　　芷溪也小声地回道：“暂时还在代掌门府邸。现在的宴会还没进行过半，该做的事也还没做完。苏菱荏不可能让梓莘这会儿出现。据圣物讲，现在还有一些人守在代掌门府邸，等着合适的时候，才会带梓莘过来。”
　　沐曦心中微紧：“守着的可是司仪的人？”
　　芷溪点点头：“是。待会儿他们还要给梓莘置办行头，但又不能引人注目，这是最好的办法。”
　　沐曦捏了捏与芷溪交握的手：“嗯。待会儿让圣物给梓莘传个话，让他别紧张，从容以对。我们是他最坚实的靠山，他没有什么可担忧的。顺带让司仪的人充当一次担货郎吧~到时，我们再去慰问一下司仪就是。”
　　芷溪应下：“好。”
　　两人又混进了人群中。
　　直到宴会过半，苏菱荏才带着苏梓芩登上高台。
　　太上长老也跟着前来。
　　坐于正位。
　　苏菱荏坐在太上长老右手边。
　　沐晨坐在太上长老左手边。
　　司仪领着人，端着茶前来。
　　苏梓芩朝着太上长老三拜。
　　奉茶一杯。
　　又朝着沐晨三拜，奉茶一杯。
　　再朝着苏菱荏三拜，奉茶一杯。
　　而后，站在一边去。
　　沐曦也走个流程。
　　芷溪跟着走个流程。
　　苏梓芩领着沐曦和芷溪，跪立在太上长老面前。
　　由太上长老训话叮嘱。
　　又跪在沐晨面前，由沐晨训话叮嘱。
　　再跪到苏菱荏面前，由苏菱荏训话叮嘱。
　　苏梓芩带着沐曦和芷溪，向着苏菱荏一礼。
　　苏菱荏亲手将掌门印交给苏梓芩。
　　苏梓芩站去一侧。
　　沐曦带着芷溪，向着沐晨一礼。
　　沐晨也亲手将两枚印件，分别交予。
　　最后，苏梓芩带着沐曦和芷溪朝三者三拜。
　　礼成。
　　太上长老离去。
　　三人走下高台。
　　此时，司仪的人也带着苏梓莘来到苏菱荏身边。
　　苏菱荏站起身，拉着苏梓莘的手走到高台边缘，更加靠近人群的地方。
　　几乎是振臂一呼：“现在，我要向大家公开说明一件事。”
　　众人聆听：“太上掌门请讲。”
　　苏菱荏揽住苏梓莘的肩，与苏梓莘对看一眼，又看向众人，朗声道：“这个孩子，名叫苏梓莘。是我前些年才找寻到的我的亲生子嗣。之前因为一些曲折，让我们父子俩相望不相见，煞是遗憾。不过，现在好了。梓芩也继承大统，梓莘也回到我的身边，当真是上天眷顾我晦荏派！愿梓芩带领晦荏派开创新的辉煌！”
　　众人都有些激动：“是！”
　　苏梓莘施上一礼：“梓莘见过诸位。”
　　“恭喜太上掌门完成夙愿。”
　　“贺喜太上掌门双喜临门。”
　　贺喜声，此起彼伏。
　　沐曦和芷溪却趁乱，又躲进了雅间中。
　　两人站在柱子背后，觑着楼下的情形。
　　芷溪抱臂，简直没眼看：“呵~瞧瞧苏菱荏那个老泪纵横的样子，这演技也是绝了！”
　　沐曦也抱臂，冷冷勾勾嘴角：“是啊~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芷溪看向沐曦：“哥哥早就预料到是当今局面？”
　　沐曦略一颔首：“大同小异而已。”
　　芷溪朝着沐曦递去一个眼神：“若是如此，那我们...”
　　沐曦却示意稍安勿躁：“静观其变便是。”
　　芷溪稍稍放下心来：“好。”
　　沐曦瞧着苏梓莘给人敬酒的样子，淡淡笑笑：“你的教习成果不错。”
　　芷溪倒是不邀功的：“那也是因为哥哥的指点。”
　　苏梓莘在众人之间穿梭，没有苏梓芩在身边，也表现得不错。
　　沐曦和芷溪都感到欣慰。
　　继续观察着苏梓莘的行动。
　　同时也在注意苏菱荏和沐晨。
　　只是，现在的苏菱荏和沐晨就好像真的在印件交付之后，变作了咸鱼，找个位置坐下就是。
　　根本不管这些人怎么闹腾。
　　闲下来的苏菱荏，再没有庄重的掌门服饰。
　　不过正常的服饰规则，只是不再有蔽膝了。
　　跟沐晨的装束差不多。
　　很有退休老人的味道。
　　苏梓芩跟那些苏家宗亲逐一碰杯。
　　那叫一个端水大师典范。
　　游刃有余。
　　一点也不见在沐曦面前的黏糊。
　　沐曦瞧得有趣得紧。
　　苏梓莘倒也是个聪明孩子，那些长辈，该怎么尊重怎么尊重。
　　主要还是在‘梓’字辈活动。
　　芷溪瞧着，有些隐约地在想，似乎昨天按照狼王的意思敲打还不错。
　　这下子是脑子灵光了。
　　‘菱’字辈的这一堆人，就是苏梓芩自小生活在这里都搞定得困难，更别说这小东西了。
　　所以说...
　　狼王是早有预料了？
　　也是啊，脑子糊了，就要一盆冰水下去才行。
　　苏梓莘估摸着也没有想到，‘梓’字辈的人有那么多，倦怠略略浮现，但还隐藏得不错。
　　下棋这个事情，终于被提了出来。
　　苏梓莘的表情有些莫名，但也只是一瞬。
　　立刻就邀人入座，开始激战。
　　一子一子，带着少年的清爽与苏家应有的风范。
　　看上去，甚是不错。
　　下棋一事，引发了围观。
　　围得个里三层外三层。
　　苏菱荏和沐晨也只是望了一眼，当做个趣事而已。
　　教学的成果，当然颇为可观。
　　苏梓莘频频对对面的人，作上一揖，道一句——承让了。
　　有甘心的。
　　有惊喜的。
　　有茫然的。
　　形形色色。
　　芷溪心里，说不出应该是个什么感受。
　　要说欣慰，肯定的。
　　毕竟，他的所有努力，也算是收获了好的成果。
　　要说松了口气，当然的。
　　毕竟，他在狼王那儿，交代得过去。不会让狼王亲自拿着棋子，教他。
　　要说有些忧心，则是真的。
　　一盘棋，却基本上没到彼此间第七十六子这个位置，执白的苏梓莘就说承让了。
　　显然是有点下快棋的意思。
　　这...
　　这到底...
　　他是教过苏梓莘下快棋。
　　天下武功，无快不破。
　　速度越快，则越压缩对手思考的时间。
　　时间短了，若不是以棋为生的人，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再好的技术，都容易成为臭棋篓子。
　　这...
　　芷溪确实对苏梓莘的做法有了一丝忧心。
　　沐曦当然也将多数的精力放到了苏梓莘身上。
　　苏梓芩，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今日，并不涉及晦荏派的内务，推杯换盏就是了。
　　这点小事，苏梓芩还是能够做好的。
　　只是，苏梓芩那种意气风发，还是让沐曦有点恍恍然。
　　尤其想起头晚的苏梓芩，心情或许更是复杂难言。
　　而苏梓莘，稍微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儿在下快棋。
　　如此，展示不了真正的技术，反而有点像是在打单纯的技巧战。
　　这...
　　而且，第七十六子啊~
　　或许，这种事情就是天意。
　　天意，人意，谁才是真正的意义？
　　呵~
　　沐曦朝着芷溪挑挑眉：“...看到没有？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芷溪瞟了一眼包围圈：“呵~果真一切都如哥哥所料啊~”
　　沐曦递给芷溪一个眼神：“多遣两只圣物过去，一旦有麻烦，我们酌情救场。”
　　芷溪了然：“好。”
　　沐曦当然没有忘记那个麻烦：“还有，注意着苏菱荏的动向。若是有需要，他应该会叫我们的。”
　　芷溪不解：“此事拜托给苏梓芩岂不是更好？又或者他自己亲自来？”
　　沐曦摇摇头，点出其中关窍：“梓芩今晚才拿到掌门印，如若事情不太过分，梓芩是不能明目张胆地护短的。如此一来，明日的梓芩就毫无威严可言。日后更会因此麻烦不断。而现在的苏菱荏，已经是太上掌门，虽然作为爹爹他的确可以护短，但是失去了权力的他，或许说话就没有以前那么管用了。如此，现在就只剩我俩这么特殊的存在来解决问题了。而且，想必依着苏菱荏的意思，要为梓莘出头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芷溪敛了敛眉：“为何？”
　　沐曦神秘地笑笑：“梓莘的身份到现在还是个谜团，至少于你我而言。当初塑造你我的时候，用的是苏梓芩的血，而并非苏梓莘的血。这里面恐怕还有些什么讲头才是。你很可能在苏菱荏的棋盘中还有妙用。现在过早的暴露，绝对不是他所期望的。但愿今晚梓莘的表现可圈可点，如此我们也不用为难。”
　　芷溪顿时觉得，狼王不愧是狼王，简直是把这些人给瞅得明明白白：“嗯。”
　　圣物当真觉得，这喜欢捡懒一事，纯属就是这些‘青玉案’统领的习惯。
　　一个没盯住，就要落跑。
　　圣物若不是看在沐曦和芷溪还长得不错的份上，真的要郁闷死了。
　　没办法，拿给圣物催着，也只有下去推杯换盏。
　　左一杯，右一杯。
　　这个宗亲，那个长老。
　　他妈的，好生要命。
　　那么一个半时辰，沐曦和芷溪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撑下来的。
　　苏菱荏宣布散会的那一刻，当真是天籁之音。
　　众人徐徐散去。
　　沐曦和芷溪也跟着离开。
　　到了礼堂之外，沐曦瞅了瞅周围，暗暗感到，应该是在代掌门府邸的北侧。
　　想着这么晚了，苏梓芩和苏梓莘那边，还是应该对付两句。
　　准备的是，和芷溪一起，去一趟的。
　　但芷溪都已经扶着墙根儿了：“呼~~~我的天~终于完了~我快散架了~”
　　沐曦回过神来，连忙把人扶住：“我说你别在这外面就趴下啊~赶紧站好，随我回去~”
　　芷溪摆摆手，整个人都像是要虚脱了，就要顺着墙滑到地上去坐着：“哥~我不行了~腿疼~腰疼~现在浑身上下都疼~走不动了~”
　　沐曦一个没抓紧，人就已经滑到地上去了。
　　沐曦双手叉腰，当真没想到，他家的小心肝儿怎么这么弱：“你若是现在就不行了，明天的早会怎么办？”
　　虽然他也够呛，但他能顶住。
　　哪像他家小心肝儿，这会儿都已经变成了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
　　芷溪摇着头，欲哭无泪：“天！放过我吧！”
　　沐曦瞧着这等情况，也只能放下计划，蹲下身来：“好了~别沮丧了~来~我背你~我用异能术带你回去~”
　　芷溪松哒哒地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爬上沐曦那并不宽阔的背：“嗯~”
　　沐曦其实也有些吃力，但现在这情况，确实也是先行回去最重要。
　　拼着意志，将人带起。
　　‘移步换景’都差点使得出了差错，也是够了。
　　回到‘青玉台’，沐曦也没力气去折腾了。
　　直接就带着人去的是卧房。
　　喘着粗气，将芷溪放在罗汉床边：“来~慢点~坐下吧~”
　　芷溪扶着扶手，小心地滑下：“嗯~”
　　沐曦却暂且按住矮几，喘口气儿先。
　　太累了~
　　嗓子都拉着疼。
　　一直在卧房南侧，坐在条几上踢脚脚的瀛魅听见响动，走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吊死鬼。
　　满脑袋问号。
　　沐曦忽而一抬眼，就是一个冰冷的眼神甩给来者，但在看清来者是瀛魅之时，眼神变作了疑问：“...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