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蜕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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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的大事到底是什么，谷穗一直拖到了下班也没有告诉杭宁，不过杭宁倒也无所谓，毕竟他一向对于这些事情不怎么关心。
有事就说；没事就别故弄玄虚；就算是故意瞒着他，他其实也没什么感觉。
之前网上风靡过一段时间的“其实……唉，算了，没什么。”，许多人都表示自己会很难受，会翻来覆去地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有甚者，失眠一整夜，满脑子想的都是“其实”后面到底跟了什么。
更奇葩的是，不少人觉得有意思，想去逗逗自己的朋友，杭宁就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
他不胜其扰，但选择置之不理，还在手机软件上设置：但凡出现其实唉算了没什么的消息全部屏蔽。
可惜防不胜防，人类大脑上的沟到底也不是白长的，汉字几千年的历史也不是白经历的，这几个字眼换一下，照样还是一个意思，照样可以让人难受的抓耳挠腮。
还好，杭宁有另一个空子可以钻。
于是，杭宁又设置了：但凡出现如今流行的网络用语的消息全部屏蔽。
这下闹笑话了，很多人的消息，有关正事的，全都显示不出来了，手机也消沉起来。
那时候杭宁还是个大学生，差点被朋友给组团逼供——你小子想干什么？！连辅导员都来找他了，忧心忡忡地问他是不是受什么网络上的刺激了。
他只好取消了设置，一时间，之前没发出来的消息在几分钟内，争先恐后地涌进了他的手机，手机叮铃铛啦震起来，到后面直接发展成滴——的鬼畜声，手机也在疯狂地震动之后彻底死机了——杭宁跑了三家维修店才修好。
杭宁本应该更加讨厌这些用词，可从那之后，他反倒是对这些漠不关心了起来。
下班出公司的时候，杭宁恰巧碰到前台妹子，前台妹子的脸色看上去很差，见到杭宁走过，便伸手死死地揪住了他。
“怎么了？”杭宁疑惑道，“你们俩又闹翻了？”
除了关于客栈老板的立场之外，这两个前台妹子还是非常志同道合的，整天待在一块儿关系自然会好，那倒霉经理也不来劝解一下，导致妹子们一会儿和好一会儿绝交，比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还要幼稚，宛如墙头草一般。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前台妹子否认道。
“你看没看新闻。”前台妹子皱着一张苦瓜脸，“就在我们百夜巷的附近，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这个月第二起了。”
“你又从哪个娱乐八卦新闻看到的消息？哪就那么容易杀人呢。”杭宁表示无语，“你上班时间偷玩手机啊。”
“我没有！”前台妹子显而易见是在回答前一个问题，她瞪大眼睛，往包里翻了几下，好不容易翻出了手机，差点直接怼到杭宁脸上，“你看——！”
居然是真的。
警方初步怀疑是强/奸杀人案。而且两起案件都发生在百夜巷周围，所以百夜巷是高危区。这前台妹子……
“你……”杭宁说，“你是不是住在百夜巷？”
“是的！”前台妹子狂点头，“而而而而且！这是第二起了！万一他又杀人呢？！”
“既然这样……”杭宁沉默了一会儿，对她说，“你今晚就待在公司吧，好几个人都不回去，比较安全。”
前台妹子一想，这话挺有道理：“那就住公司了。哎？你是不是也住在百夜巷附近？”
杭宁点头：“对。”
“哎呀。”前台妹子“嘶”了一声：“那你也别回去了，这案犯万一是个双性恋，像你长得这么水灵灵的男人百里挑一，你也被看上了怎么办？”
“你想多了。”杭宁笑道，“我不回去，今晚去朋友家蹭睡。”
“啊？”前台妹子没想到还可以有这种操作，突然觉得睡公司一点都不香了，“那我要不也找我朋友蹭睡？”
“今晚你就待在公司。”杭宁阻止她，说，“今晚还不安全。”
这句话说得奇奇怪怪，可杭宁说完也没多做什么解释，留下前台妹子兀自抓耳挠腮的思索。
的确，杭宁撒了谎，他并不是要去朋友家借宿，而是原路返回——回自己家。他倒是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他自己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是如何从一个普通人蜕变的？
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那时候，杭宁还是一个职场小白，虽然说公司又破又小，但奇怪的事情来了，这儿的工资奖金特别高，一开始杭宁还以为自己误进了什么非法组织。
他倒是没受什么欺负，公司里的大哥大姐们意外的友善。
就这么过了十天半个月，意外也随之而来。
杭宁并非一个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相反，他对神神怪怪的事还挺感兴趣的，自己还会去看看一些志怪小说，不是那么当真，权当消遣了。
两年前。
他在公司加班，莫名其妙困得要死，便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到一半，听到两个人的声音，空灵缥缈。
被惊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黑白无常站在电脑旁边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电视里的服装模仿的还是挺到位的。
杭宁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我是碰到鬼了吗，而是：我居然要死了，阎王爷要来收人了。
“来吧。”杭宁乖乖伸出双手，让黑白无常给他套上锁链，他看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反正是祸逃不过，两个阴曹地府的鬼站自己面前也不像是个福。
黑无常被他这一下整懵了：“来什么吧？你……伸什么手啊？”
这时，听到声音杭宁才发现，这一黑一白两无常面孔稚嫩，才不过十二三岁，年龄线只能勉强够到青少年，只不过长得有点忒高了。
这么年轻就死了？家里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吧，他们肯定也不想离开人世间的。
这么一想，杭宁有些心疼起黑白无常来。
白无常见杭宁的眼神有点不对，忙解释：“吾乃白黑无常，但非阴曹地府之鬼，汝曹别畏吾等。”
“……”
这黑白无常还不是一个时代的，平时这俩是怎么沟通的？
听到白无常的话，黑无常才明白过来杭宁把他们当成什么了，忙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不屑道。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2 蜕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