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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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这个东西沈司商熟的不能再熟了，这不就是她带过来的？
可是大启交通本就不便，又逢过年商队停运，麻将刚刚流传到江南一带，谷大公子拿到已经是最早的一批货。
这幅麻将通体使用墨色玉石打磨而成，花样和他们在京中所做无甚差别。
沈司商手中握着一块麻将，沉声说道：“这东西确实是在京中权贵以及各个杜赌坊之间流行，甚至后院中也有此物。”
谷家主高兴，举起手中酒杯：“看来湛槿是带回来了一样好东西，只是不知道这麻将要怎么用？”
沈司商后退一步，请谷湛槿好好的出来说道说道。
谷湛槿胸有成竹，将所有的麻将一一说明，她静静地听着，也无大错。
看来谷大公子在外也不是浪得虚名，而是有些真才实干。
酒席过半，三人吃饱喝足，大饱眼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沈司商眯着眼分外闲适，手中握着酒杯却滴酒未沾。
谷家主自然发现了她的酒杯还是满的，几乎没有动过。
“可是我家中的酒不合胃口？沈东家居然滴酒未进。”
沈司商一笑，她当然不能在外喝酒，今日来谷家的只有她一人，锌梧都在客栈里 ，如果喝酒误事，那将会变成如何一种模样？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当然要小心行事，滴酒不沾。
于是她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看着谷家主说道:“自然不是家主的酒不好，而是沈某自幼滴酒不沾。沈某的大哥是一个酒鬼，家父走后整日里喝酒，后来被附近的大夫诊断为喝酒喝坏了脑袋。”
她悠悠一叹，望向无尽的荷塘:“后来家中大哥靠我一力供养，我便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免得落得如此下场。”
谷家主和谷大公子一怔，全然没想到沈司商这话是瞎编的，因着对方感情真挚，也没发现不对，只是纷纷感叹。
谷家主又叫人将那副扑克牌拿来，侍女站在一旁，向沈司商询问:“沈东家，这又是什么？”
“这是扑克牌，谷家主还请听沈某解释。”沈司商娓娓道来，将扑克牌的玩法一一告诉他们。
或许对于谷家主来说，扑克牌的玩法丰富，而且运用的东西更多，玩起来也更爽快。相较于麻将来说，谷家主和谷大公子更青睐于扑克牌。
三个人刚好玩斗反贼，沈司商带着二人从天亮玩到天黑。三个人兜里的钱转来转去，从你的转到我的，从我的转到他的，一轮一轮玩下来，谷大家主甚至看着有了赌瘾。
直到吃晚饭时，屋中还不时的传来“对二”，“要不起”，“王炸”的声音。
最后沈司商将手中的牌扔到桌上，面容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还请谷家主放过沈某，沈某今日里已经精疲力尽，若不在进些东西，恐怕是要累倒在谷家。”
谷家主意犹未尽，看着沈司商实在累的不行，扔下了手中的扑克牌，叫道:“送些好克化的饭食来。”
继而又和沈司商说道:“沈老弟年纪轻轻，想不到脑子里居然藏着这么多的东西。”
沈司商端起手边的茶点压了压胃，将自己的衣服褶皱压展:“不过是借着京城静合赌坊的东风罢了，沈某手上还有一批烟花，或许谷家主可以一试。”
在谷家待了一天，沈司商哪能不知道谷家主最开始根本没把自己的东西放在眼里。若不是扑克牌和麻将扭转乾坤，自己恐怕现在早就出了谷家。
又哪来的下一步？
谷家主笑了笑，随意应付两句，还是没松口。沈司商也知道这是急不得，只能慢慢来，先把手里的扑克扔出去，和对方合着干，以谋求金陵的市场。
至于烟花有的是人会要。
一转眼几天过去，沈司商的扑克牌和麻将是在金陵铺开了，她甚至在金陵和谷家合伙开了一家赌坊，又在金陵附近一些地方将静合赌坊开了起来。
金陵人的豪爽比起京中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因此沈司商的钱袋子中也充实不少。除了要上交给钟澜的那一部分，其余的也够做些别的事情。
“什么？主子你要开花楼？”锌梧和李希站在一块，听到沈司商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金陵城中的花楼已经那么多了，我们再开一家恐怕很难。”锌梧理智分析道。
李希也皱着眉头:“我们的钱可能不够。”
沈司商从门口走来，坐在书房中:“这些都不是大问题，钱从国公爷那里拿，想必他不会拒绝我了。”
此话无碍，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钟澜对她的信任程度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地步，以至于沈司商不论提出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他都会答应。
“至于金陵那么多花楼，姑娘们只要愿意挖，没有挖不动的墙角。”沈司商抽出桌上的一张纸，“锌梧姑姑，你去叫跟来的匠人把我画的东西做出来，这些东西我想了许久，应当是没有没有问题。”
纸上画的不是别的，正是沈司商前世遇见的各种化妆品。身为职业女性，沈司商化妆的次数可能比她吃早餐的次数都要多。
因此那些化妆品，沈司商也是了如指掌，对各种化妆品的基本成分和制作方法要熟悉一些。
起码比烟花好。
锌梧收到这张纸，虽然不知道上面画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但还是妥善收好，交给匠人所的匠人。
沈司商微一皱眉:“今晚备车，我们再去一趟归尘楼。”
“可是又收到谁的帖子了？”锌梧道:“您不想去便不去了，有些事我们自己也能做。”
自从来了金陵，他几人每日应酬，酒楼宴席接连不断，除了没去那些后院赏花宴，该去的不该去的都去过了。
沈司商知道锌梧是在担心自己，毕竟自己到现在仍旧是男装打扮。
“无妨，这次锌梧姑姑和我一起去吧，有您在我安心些。”沈司商安抚着她，便主动邀请对方和自己一起前往归尘楼。
锌梧不想去那些地方，但是沈司商不得不去，只能重重的骂了一句:“真不是些好东西，成日里去些勾栏之所。”
却是丝毫忘记了自家也要开花楼这件事。
沈司商又圈定了一处准备出手的花楼，交给李希让他压低价格收下来，布置也一齐教了过去。
夜间，太阳最后一丝光辉消失在天幕，沈司商也坐上了前往秦淮河畔的小船。
这些花楼都开在河附近，往日里上楼的方式也是走陆路。
但是今日赴约之地不同，乃是在一艘花船上。
小船摇摇曳曳地荡着水波，在秦淮河畔的清晖中接近了那吵闹的地方，也就是今夜的花船。
花船有三层，被艳丽的鲜花装饰着，还未登上便有香气扑鼻而来，灯笼挂在其中，从外表看来倒像是个人间仙境。
船上响彻着琵琶之声，沈司商一听便知，今日来的恐怕不只是归尘楼一家。
她踏步而行，自船头进入了这艘三层高的船身，眼睛突然一刺，被彻底惊呆了。
眼前的场景可谓是群魔乱舞，到处都是衣衫不整的妓子在随意奔跑，身后还跟着些贼眉鼠眼的嫖-客，四处充斥着放荡的笑声。
这是一楼的场景，锌梧的脸直接一黑，沈司商也差点绷不住，二人当即要在小厮的带领下往上走。
可脚没动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唤:“沈管事。”
沈司商和锌梧的脚停下，转头一望，来人居然是陆巡。
陆巡穿着玄色衣袍，眼神躲过周遭的场景，迅速朝他们赶来。
这场景实在混乱，二人交换了个眼神便走到二楼，才松了口气。
沈司商看着陆巡问道:“陆御史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被问的陆巡仍旧心有余悸，好几次朝下面望去，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以后，才回了沈司商的话:“此次给我下帖子的时候知府，不好意思据掉，我着实是没想到下面是如此……。”
闻言，沈司商默默回顾了一遍下面的场景，替陆巡补上了没说完的话:“有辱斯文。”
料是沈司商也没想到，金陵之中居然有如此地方，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只能说，不愧是大启最繁华的地方——金陵。
好在二楼要比一楼安静许多。
这里彻底没了吵吵闹闹和放荡的声音，而是变成了清雅的乐声，穿着打扮解释整齐的侍女走在前方，引着二人穿过层层叠叠的珠帘，来到房间的最里面。
眼前的人大眼一扫，沈司商便知这些姑娘都是花魁，身价不菲。
但最令她意外的是，晚慕居然也在这里。
据了解，晚慕不得鸨妈喜欢，纵使沈司商知道这个姑娘不简单，和一般的妓子完全不同，可归尘楼的鸨妈还是不待见她，仿佛有什么病毒一样。
那态度可谓是唯恐避之不及，那么为什么还要收留晚慕呢？
沈司商想不明白，却见晚慕一袭水蓝长裙，款款而来，冲着沈司商道:“大人，今夜是晚慕来侍奉大人，还样大人怜惜。”
晚慕来侍奉？这句话叫沈司商意外，今夜的局，到底是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她微一颔首:“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接下来就来看看，这鸿门宴到底有什么玄机。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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