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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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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商进来时,脚还没踏进屋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道身影,两个人撞到一块,差点被压得喘不过气。
“老板娘!”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热烈奔放。
沈司商将衣服拍展,抬头望向苏向晚,对方脸上挂着兴高采烈的笑容,从背后将自己抱在怀里:“你怎么来了!”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仍旧是如实告知:“我来送账本。”
苏向晚道:“你亲自送啊?这些事交给下人便好。”
“除此之外还要给他说过几日我去江南的事情。”沈司商已经走进了门,苏向晚仍旧贴在她背后,甚至更高兴了。
“哎呦,这说曹操曹操就到,果然是真的,老板娘,我们正等你呢。”
常平的声音传来,抬头望去高澄正坐在一边,扭过头去不敢看沈司商的脸。钟澜手中拿着两颗夜明珠当核桃盘,墨色的头发落在胸前,压住大红色的朝服,妖冶艳丽,似个妖精。
“妖精”正似笑非笑的望过来,潋滟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会,“过来坐。”
沈司商当然知道钟澜在笑什么,一想到两次喝醉都被自己的钱袋子看到,沈司商也觉得郁闷,只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影响自己赚钱。
五个人坐在一块,苏向晚紧紧挨着沈司商,常平和高澄左膀右臂似的,将钟澜夹在中间。
桌上摆着精致的糕点,宛若实物的粉色莲花酥,白云般的栗子糕,还有一壶热的正好的热茶,热腾腾的云雾缭绕,屋内陈设器宇轩昂、富贵华丽宛若置身仙境。
“过两天去江南带上我呗。”苏向晚给沈司商倒了杯茶,笑着说道,“求求你了。”
“可是国公爷能同意吗?”沈司商编钟澜哪里递了个眼神。”
苏向晚觉得有戏,便继续磨她:“我今天早上被那些人给参了一本,真的是气死个人,若是有机会我定要将那些人挨个套麻袋揍一顿!”
昨晚的事沈司商是知道的,她脸一红,又听下去。
“从我小时候起,那些烦人的老头子就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每次我做个什么他们都要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我变成他们孙女的样子。”
苏向晚讲的绘声绘色,把在场的所有人逗得哈哈大笑,“今天早朝呢,他们又吵起来了,烦的陛下直接说道‘朕知道了,可大朝会不是说这些的地方,众卿若是无事那便退朝。’”
她模仿小皇帝说话,惟妙惟肖,钟澜都说了句:“没错,圣上是这样的。”
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一说,沈司商了然:“我五日后便要去江南,明天是我们赌坊比赛第一天,你还得等上些时日。”
这么说来,很快就可以离京,苏向晚一合计,觉得不亏,可以走,便和沈司商找了个房间好好商议,把钟澜他们三人落在一块,桌上还留着一副扑克牌。
“这什么新玩意?”高澄拿起一张牌,上刻诡异小丑图案,以及几个番邦字“JOKER”。
钟澜拿起第二张牌,垂下眸子:“是扑克牌。”
长风吹气,空中的香气摇摇欲坠落在赌坊门口,赌王争霸赛正式拉开帷幕。
这个比赛是沈司商特地准备的,为的就是麻将被其他赌坊复制过去,自家赌坊的生意总不能丢掉。
比赛只会出名优胜者,采取淘汰制度。在赌坊各个管事的监控下没有作弊的可能。
沈司商甚至玄色外衣,袖子上是滚边银线,发间一支墨绿玉簪,粉面不着粉黛,玉骨天成。
这件事没沈司商什么事,她耷拉着身子在原地站了会儿,便带着钟澜离开。
这次钟澜没有趁着她不注意带上一大堆人溜进来,包厢打开,里面只坐着高澄和常平,苏向晚不见踪影。
“阿晚呢?”沈司商朝楼下转了一圈也没见人,连个影子都没捞着。
常平道:“她去报名了。”
想到苏向晚的一手牌技,沈司商沉默了一下,这是在送业绩吗?
可是下面的人也不少啊,用不着托。
但是钟澜又去叫她,只能把这个疑问埋在心底,去听钟澜的话:“万安那几家赌坊近些日子开始把麻将做出来了,甚至做了个和你差不多的比赛。”
这俨然是一副比不过后台就要强抢生意的样子。
沈司商却是气定神闲,伸手一探茶盏温度,继而道:“无妨,昨日送给国公爷的扑克牌可是个好东西,待我走后便把它放在赌坊,万事无忧。”
“那你我来上一把。”
“可。”
他二人和常平坐在桌边,沈司商行云流水,将手中的牌一张一张放在面前,开始解释规则,“扑克牌共有五十四张,玩法更是有上百种,最简单的便是斗反兵……”
斗反兵便是斗地主,只不过现在的地主和后世的可不一样,才改了这个名字。
三人面前各自放着一定数量的扑克牌,开始新一轮的斗争。
沈司商仍旧是最开始的时候赢了几把,接着便是由钟澜赶了上来,赢他两把,而常平这孩子倒霉,一直跟着他们打,自己的牌也没出明白,气的一旁的高澄干着急。
“不能出这张,你得打那个,你和澜哥是一起的,怎么能压住澜哥的牌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我的。”常平倒是自信的很,把自己的牌唰唰唰往出打,结果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和钟澜一块拜倒在沈司商手下。
“这个东西比麻将还好玩。”高澄抱起一副牌大声哀嚎,仔细的把所有的牌都看了一遍,“你刚刚说还有别的玩法是什么?”
是吹牛。
吹牛和德州是沈司商第二熟悉的打法。
这两种打法更耗费脑力,属于战术上的博弈,四人在包厢中热闹一会,便听到有人开门。
只见苏向晚垂头丧气地推门而入,一进来便扑在沈司商身上:“老板娘我好难过,我居然连第一轮都没过就被人打下来了,我牌技真的这么差吗?”
“我不相信。”
她装出又哭又闹的样子,叫沈司商一笑:“还有呢?”
苏向晚抹了把眼泪,脸上浮现神秘的表情:“我看见,那个以清廉著称的老头来赌坊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