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止》一泓清越

3、止水之死

　　木叶。

　　火焚九天，哀鸿遍野，九尾舞动着九条燃烧着炽烈火焰的巨尾，疯狂地逼近木叶村，一批又一批的木叶忍者，前仆后继，犹如扑火的飞蛾，蜂拥而向残忍的就尾，用生命谱写出一曲曲悲壮的歌谣。然而他们微不足道的力量，阻挡不住就尾肆意践踏的四脚。

　　哀号声中，四代火影骑着□□文太姗姗来迟。火光映天，他金色的头发更显耀眼，而他英俊的脸上，却是朗眉未展。木叶村的损伤太过惨重，而与别国的战争还在进行，木叶的忍者已不容再有消耗。无论如何，他定要将刚获自由的九尾再度封印。

　　只是，联合他与文太的力量，也未必胜得过九尾。九尾是九大尾兽之首，名不虚传。那么，只剩下那一招禁术了。那招出卖自己的灵魂给死神以换取足以封印九尾力量的“尸鬼封尽”。他真的不想做出如此选择，可是村子的建筑仍在倒塌，奋不顾身的忍者还在减少，由不得他满心的不愿意。终于，他大喊出声：“去把鸣人带来！”

　　没有人回答。但他知道，暗部自有人会去执行他的命令。果然，在他和文太还在竭力抵挡九尾时，鸣人被带来了。“你们全都退下，不要在这里妨碍我，我要用禁术！”一声暴吼，他斥退了所有的忍者。只有一个人例外，他静待原地，对他的命令无动于衷。

　　那是五岁的宇智波止水。他跪坐在战死的父亲身旁，不哭不闹，安静异常。但他微颤的双肩和那盛满哀伤的眼眸，却足以让铁石心肠的人也疼到心底。母亲在以前的任务中殉职了，现在连父亲也离他而去，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只是四代火影的精力全都投注在九尾身上，竟一时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文太，帮我抵挡一段时间，我要准备施术，拜托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以文太的火力猛攻为掩护，四代火影成功的将九尾往还在襁褓里的鸣人体内封印，为节省查克拉的消耗，文太在“砰”一声响中，消失在团团浓雾里。四代火影结印的手一直按在鸣人的腹部上，因为施术的负担，他已累得满头淋漓大汗。然而九尾的力量太过庞大，幼小的鸣人还不足以容纳。如果强行封印，只会让鸣人爆体而亡；如果就此中止，九尾又会重现，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可是，他现在进退维谷，他要上哪去找人来接替鸣人，成为封印九尾的容器？他可以看见，无情的死神已准备抽刀向他，他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火影大人。”稚嫩的童声响起，宇智波止水已离开父亲的尸体走到四代火影的身后，“请让我来吧。”

　　“止水？不行，不能让你来，你还只是个孩子！”四代火影大声吼回去，施术的手却是丝毫不敢离开鸣人的身体。

　　止水安静地看着他，眼底只有坚定不移的决心和诉说不尽的浓浓哀伤。“但鸣人比我更小，他才刚出生。”他的回答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因为他是我四代的儿子，他必须负担起全村人的生命安全！”

　　止水轻垂下眼睑，声音平淡而缓慢：“保护木叶也是父亲的愿望，无论如何，我会继承他的遗志，维系住木叶的安宁。”

　　“你……”四代开始犹豫，此时的止水的确是接替鸣人的最佳人选，但……最终，还是对木叶的责任感战胜了他的道德心。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前一直按在鸣人身上的右手转而按向止水的腹部，剧烈的疼痛瞬间将止水淹没。

　　一卷卷轴被放进止水的怀里，四代火影疲累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不起，止水。你是木叶的英雄。作为补偿，这个卷轴我送给你。请你，一定要替我守护木叶，守护鸣人……”

　　止水看着四代满含企盼的双眸，轻轻地点了点头。疼痛感正在逐渐淡去，他已能勉强忍受。

　　“止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也是容……容纳九尾的人柱力。我死之后，这件事……就只有你才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四代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虚弱地靠在止水幼小的身体上，气息奄奄。“还有，谢谢你……止水……”

　　再没有声音传出，止水知道，四代火影已经逝世了。他能看见，他的脸上还带着欣慰的笑，他死得很安详。

　　许是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已离自己而去，地上的鸣人开始哇哇大哭。止水强忍着身体的痛走过去抱起他，往自己家的方向回去。他们两个，有些同病相怜呢，都在同一天失去了父亲成为孤儿。

　　“小家伙，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当止水抱着回到自己家里之后，体内那股淡下的痛楚再次爆发，开始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身体。他不知道，他和鸣人虽然各自只封印了九尾五成的CKL，但九尾的灵魂意识却是被封印在了鸣人体内。为了能有重获自由的机会不就此消亡，九尾不得不控制住鸣人体内的那一部分力量，暂时安定下来；而留在止水体内的力量却由于缺乏九尾的控制，本能地疯狂运转，冲撞他的神经、肌肉，似要寻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也许，我会就这样死去吧。]止水在心里这样想着，[四代火影大人，对不起了，答应你的事情我无法做到。父亲母亲，请你们等一等，止水这就来追随你们了。还有带土哥哥，也请你等我一程……]

　　意识渐渐消散，红色的CKL透体而出，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燃成灰烬。这一夜，所有人都沉浸在亲人和四代火影逝世的阴霾中，没有人注意到止水家那异样妖娆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