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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那年的冬天 ...

  •   和煦路23号
      从一座长满藤蔓的老房子里走出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女孩子,女孩子有一只倔强抿着的嘴,明丽动人的脸是少女特有的青涩,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直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反复念叨以求尽快背熟:“这里……是韩国……我叫恬影……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不是蒋小璐……”

      瑶瑶今天开着车想去金丝草的店里买份粥给智厚的爷爷,没错,是智厚的爷爷,瑶瑶在几年前已经找到了这位曾经叱吒政坛的老人,现在的他和蔼可亲,生活平淡,他拜托瑶瑶不要告诉智厚他的消息并照顾好智厚,瑶瑶便顺了他的心,因为尹爷爷很喜欢这家的粥,所以瑶瑶得空的时候也会亲自去买一份看望尹爷爷。

      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低着头推车的女学生,瑶瑶一个紧急刹车赶紧停了下来。
      那女学生似乎也被吓到了,呆楞在原地怔怔地站在那。
      瑶瑶皱了皱眉头,拍了一下方向盘,打开车门,走近这个女孩子。
      “你好,请问撞伤了没?”瑶瑶礼貌地询问眼前这个似乎和大多数女孩子无异的学生。
      “啊?……没有!”恬影定了定神,却又被眼前美丽的容颜晃花了神,老半天才清醒过来。
      “没有就好,如果有什么不对,请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瑶瑶温和地笑笑,递上一张名片。
      “谢谢!”恬影恢复镇定,轻轻地接过名片,把自行车扶起来,朝瑶瑶笑笑,离开了。
      瑶瑶停留下原地有些奇怪地望着这个女孩的背影。
      “尹爷爷,你在吗?”在发完了手中的糖果给小孩子们后,瑶瑶推开了诊室的房门。
      “李丫头,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尹爷爷正认真地坐在椅子上为一位小朋友诊断,听见瑶瑶的声音,就笑呵呵地抬起头来。
      “我想您了啊~”瑶瑶调皮地眨眨眼睛,把热腾腾的粥放在桌上。
      “老先生,这是你孙女吗?真漂亮啊,还给你送粥,真是乖巧。”小孩子的母亲羡慕地赞叹。
      “呵呵~现在还不是我孙女,不过过段时间就是自家人了。”尹爷爷捻捻短短的胡须意味深长而又欣慰万分。
      “尹爷爷~”瑶瑶娇嗔地白尹爷爷一眼。
      “我们李丫头害羞了!”尹爷爷开怀地笑起来,转而教育小孩子,“小杰,要学学李姐姐,长大了要孝顺亲人啊,顺便找个孝顺的好媳妇。”
      “爷爷,媳妇是什么啊?”小杰歪着个小脑袋,天真地问。
      “媳妇就是像李姐姐这样的女孩子!”小杰的妈妈玲珑地接上。
      “哦~那小杰将来要找像李姐姐一样漂亮的媳妇!”说完,还挥挥肉肉的小拳头做发誓状。
      小杰童真的话语逗笑了大人们。
      小杰母子走后,“尹爷爷,不要闹了,快吃饭,您一定是忙着工作没吃早饭。”瑶瑶将粥送到尹爷爷面前,严肃地像个管家婆。
      “好!好!我吃,怎么能不听李丫头的话!”尹爷爷笑吟吟地整起筷子愉悦地开吃。
      “对了,你……这孩子最近……怎么样?”尹爷爷看似不在意地问起瑶瑶的状况。
      “您想问智厚的状况就问就是了,”瑶瑶无奈地白尹爷爷一眼,“智厚最近好多了,渐渐开朗了,病也没复发。”
      “哦……”尹爷爷沉吟一会儿,忍不住翘翘嘴角,却借着喝粥的动作故意隐了去。
      瑶瑶当没看见似的在屋里整理起来,工作狂老人独居的坏处就是房子里乱七八糟,瑶瑶没隔一段时间就帮着收拾。
      擦擦相框上不存在的灰尘,瑶瑶凝视着照片中和美的一家四口,英俊体贴的丈夫和温柔贤惠的妻子脉脉余光相望,身体健朗,精神矍铄的老人怀里抱着嘟着嘴的小不点坐在儿子儿媳的中间。
      “这张照片也有13年了吧。”老人叹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回忆特有的味道,陈旧而莫名地感动,“当年那孩子才5岁,正是好动的年纪,却被我抱着安坐,不安分地生气呢。”
      “一眨眼,那孩子都这么大了。”老人遗憾地在心里想,可惜不能亲眼见到他。
      “尹爷爷,你想不想见他?”瑶瑶忽然转过身来,用一种郑重而神圣的目光沉凝着望向老人。
      老人愕然地张开嘴……

      宇彬漫无目标地游走在酒吧里堕落的人群中,仿佛周遭的声音都被屏蔽了。
      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开始注意那个总是噙着优雅得体的微笑,眼里却是野心勃勃的女孩子呢?
      大概是那年的冬天吧,那年他们都处在最无助的时候彼此相遇了,两个同样走投无路的孩子互相抱着以求一点点可怜的温暖,谁又知道他们这些天之娇子并不是从出生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也曾经是个普通的孩子,纯真而渴望温暖,但是,死板近乎到严酷的家规无情地告诉他们,你们都是家族的利益捍卫者,你们不仅属于你自己,不,是根本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家族,你们的一切都是家族给予的,所以维护家族的利益是你们永恒的使命。
      因为难耐,所以他们都在那个冬天离家出走了,碰到了同样状况的彼此,他们惺惺相惜,虽然仍是被带回家族,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被赋予了一层特殊的意味。
      对于瑶瑶,自己曾经是动过心的,少年懵懂的心里,瑶瑶是最完美的女人,就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在心底都有一个完美的白马王子的形象,自己也不例外,可是终究,自己还是分清了,什么是迷恋,渴慕,什么是爱恋,挚爱。瑶瑶只是自己心中最美好的一个梦罢了,惜取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想通了的宇彬振奋起精神,快步走出了充满糜烂气息的酒吧,信心满满地去往闵瑞贤的公寓。
      可是,走到闵瑞贤门口的宇彬才发现,深锁着的门,黑着的灯,无一不表示,主人不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那年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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