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百转千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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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还没有着手让卧底先生知道他的处境，有人就帮他做了这件事。
他不确定是谁的意思，也许是BOSS也许是朗姆也许是琴酒，但是在公安部的监视下发现无论是仲间松还是白川介暗中的行动几乎是同时变得密集且更加隐蔽，显然是已经开始慌张了。
他并不确定这位卧底先生会不会去查档案，但他不相信能在公安部卧底到现在的人会真的对监视毫无察觉，顶着监视也要开始行动，说明组织这边对他的怀疑已经严重影响了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公安部里很可能不止一个卧底，”久川拓巳低声说，“明知道可能被监视上，就算只是在怀疑阶段，也不应该会自己行动，就算要行动也不会提前给人发现端倪，但是旁人又进不了公安部，所以我怀疑公安部里组织的人可能不止一个，也可能不是组织的人，威逼利诱都是有可能的。”
“在我们没有明确确定对方身份之前，对方可能还会继续看似正常地工作，已经被组织怀疑的人如果不继续卧底将功赎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回去后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他不会出现，但这不代表他要亲手去获取情报。”
黑田兵卫皱起眉头。
白川介和仲间松的背景依然很空白，虽然去查但是没查到很多东西，久川拓巳所说的不无道理，他毕竟是组织的人，对组织的行事作风更加了解一些。但是如果卧底派去行动的是别人，不能确定谁联系了人的话，即使抓到去偷档案的人，也可能无法确定究竟谁是卧底。
他们正对面齐齐沉默的同时，白川介正送走了他要去上班的女友，他眼里的笑意消失不见，撑着看向窗外。
仲间松正从医院的门口走进来。
“是仲间啊，”白川介躺在床上，客气地跟从病房门口进来的男人打了声招呼，“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向来沉默寡言的仲间松把公文包轻轻往桌上一放，关上了病房的门，随即坐在了病床边。
“我确实有一件事要问。”
仲间松看着因为他这句话突然笑起来的白川介，手指尖微微蜷缩起来。
“我想问你，十年前有一家姓井川的人，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儿女们，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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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间松不见了。”
平宫枫急匆匆地推开门进来：“他去了医院进了白川介的病房，但是一直没有出来，等我们发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白川介一个人了。”
白川介的病房当时窗帘拉上，房门关闭，监控也没了，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这样就像告诉组织的人白川介是卧底一样，同久川拓巳之前那推理极度矛盾。
黑田兵卫也并不会就这样简单地觉得白川介就是卧底，因为太过突然和直接。公安做事风格白川介不可能不清楚，如果真有问题即使证据不足他们也不会束手束脚，没有获得新的情报，在他们根本没有确定真正卧底身份的时候突然做出类似自爆的行为，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黑田兵卫忽而想到了一个被他们忽略已久的人。
他迅速地给平宫枫下达了一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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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仲间他去了哪里，他说我住院后一直没来看我，但我们只是随便讲了几句他就走了。我们的对话我也一字不差地重复了，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言辞里似乎有些埋怨的意思，白川介却温和地笑着，看上去一如既往地好脾气，似乎只是对此感到有些无奈而已。
平宫枫并没有回答他。
在一片静默中，白川介似乎是意识到对方确实是要耗在这里了，他也就放松地拿起一旁的书，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平宫枫却看了眼时间。
他来得迟，借着问询又拖了不少时间，此时已经夜深，当分针再一次经过“12”的刻度时，他突兀地开了口。
“你和仲间松，是什么关系？”
白川介似乎很不以为意，连翻书的动作都丝毫没停：“同事，此外没有太多交集。”
“我们做了DNA比对。”平宫枫不急不缓地说，“我问的是血缘关系。”
白川介饶有兴趣地抬头：“没想到你们会查到这里，我和那小子打小就不像，你们是怎么猜到我们有关系的？”
“是我发现的。”
银发青年顺手关上门，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是我怀疑你们的关系，所以去要求做了DNA测试。”
白川介低声笑起来：“那你又是为什么会怀疑我们呢？”
“应该说，原本我怀疑的是你，因为相比次次都缺少人证甚至总是自己出面行动的仲间松来说，以自己女朋友作为人证并且事情交代给别人去做的你更符合条件。”
“分析得有道理，请继续。”
“一开始我怀疑，仲间松可能是发现你有哪里不对劲，所以想要跟着你的行动看看你想要做什么，才会在每件事上都迟你一步却又确实出现，让我们在你们两个当中迟迟选择不出。”
“但如果你真是组织的人，不应当会对这么明显的监视行动如此纵容，我不信你对他的行动一无所知。”久川拓巳定定地看着男人，“你知道他是你的弟弟，对吗？”
白川介长叹一声，语气却很轻快：“我不知道，毕竟我又没去做DNA测试。”
“那我换个说法。”久川拓巳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你猜到了，或者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使你大概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既然不那么确定，是某些行为习惯？”
“问这些没有意义，你们想要知道什么，趁那边还没有过来要我的命，我还可以回答你们。”白川介收敛了笑容。
平宫枫微微抿平了嘴角。
久川拓巳用余光看了平宫枫一眼，看他没有出言阻止的样子，也就很直接地问了。
“黑木泽才是组织真正派来的卧底对吗？”
虽然刚刚才说过时间紧张让久川赶紧问，这会白川介实在没忍住：“你怎么知道的？”
“黑木泽有父母，有哥哥妹妹，但，”久川拓巳微微顿了一下，“组织派来的卧底当然是没有的。是他易容了，还是黑木泽的父母哥哥妹妹被胁迫了？”
白川介刚要开口，久川拓巳又止住了他的话头：“这件事不重要，如果黑木泽的父母哥哥妹妹都是组织的人那你可以跟我说，别的就没什么了，我现在要向你确定一件事，黑木泽会让你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会对你毫无限制。他对你的限制是什么？他是不是要求你去查看档案了？仲间松下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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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找资料，这么黑多不好找，怎么不开灯？”
黑暗中人影的身形一顿，随即迅速朝旁边的窗口冲去。却不料身前突然出现了一根绳子，硬生生地把人前冲的身影挡了下来。
“别那么冲动，仲间，不用紧张，现在，把你刚刚看到的那个档案的信息，按照本来的流程，给对方传过去。”
仲间松睁大了眼睛。
“不用担心。传过去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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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仲间代替我去查档案了？！”白川介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他甚至顾不及自己还没有完全好的腿，就想掀被子下床。
久川拓巳伸手按住了他：“你不用担心，他没有危险，我们的人不会伤害他，反而还要他帮我们一个忙。”
听久川说不会有危险，白川介总算是安稳地躺回了床上，他极聪明，很快就意识到了久川拓巳什么意思：“你要他帮你们传假的消息？”
“但是，”白川介忍不住质疑，“黑木泽这么着急着要我去偷档案，就是因为他需要得到组织的信任，你们既然要使他传回去假消息，如果他传回去的消息不被相信，也是没用的吧？”
“恰恰相反，”久川拓巳解释说，“组织没有让他去做的事情他做了，说明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也就是拿这个情报到组织那换取信任或者是奖赏，既然如此，不论这个人本身是什么身份，这份情报是真的可能性都会很大，否则就是自己告诉组织自己有问题。所以这份情报过去，不论组织信不信任他，这份情报还是会有些信任度的。何况卧底一事上，没有意外，组织宁肯错杀也不会放过。”
白川介听得明白，微微点了点头。
“你稍微准备一下，大概要连夜换地方，”在白川介诧异的视线里，久川拓巳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十年前那场大火，你和你弟弟如今是对方唯一的亲人了，难道真想什么仇都还没来得及报，就被同一个组织杀害吗？当初你们侥幸逃脱，现在再来，那就真的是灭满门了。”
他打开病房门。
仲间松站在门口，和白川介对上视线。
白川介闭上眼睛。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的：“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百转千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