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与天空一样的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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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反对你去卧底，我知道你不可能会选择不去，但你确定还要去警视厅公安部吗？”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组织在警视厅公安部的卧底在我重生前，我也没能知道是谁，如果你选择进警视厅公安部，也就会面临着再一次暴露的危险，”降谷零低声说，“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在公安做我的联络人，或者实在要卧底和我一起去公安，公安那边资料保密等级更高。”
“为了安全，卧底不太会从同一个地方派出。”诸伏景光不得不提醒降谷零，他看着眼前的幼驯染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信息一直没有暴露，说明公安的保密确实做得好，虽然一起去公安可能会一暴露就暴露两个，但是比起确定会暴露的警视厅公安部，公安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至于联络人，零，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去做。我知道，你已经一个人在那个组织里努力了很久，不在乎是不是只有自己进去卧底。”
“但是我在乎。”
似乎一瞬间，所有的声音的消失了。降谷零低着头看着自己交叉的手指，呼出了很长的一口气。
“hiro，比起你进去陪我，我更希望你平安无事。”
“而且，这样的话，才能揪出那个卧底吧。”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降谷零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他抬起头看着诸伏景光，对方的眼睛里都是坚定和信任：“已经知道那个卧底会查看到我的信息，如果以此为诱饵，也许就能把那个卧底揪出来了。我去当公安卧底或者当你的联络人，我安全了，但是公安部肯定还会派出别的人当卧底，警视厅卧底不除，公安部派出去的卧底就永远有暴露的危险不是吗？”
降谷零沉默地和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他心里忽而地舒了一口气，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确实不想让景光再进去，心里却又隐隐明白不可能。
因为他是hiro。
“我知道了。”
他最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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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平宫枫看着眼前这个金发青年，对方的神情自然，坐姿却很端正。
鬼塚八藏一个电话打给他和他说有个人要见他的时候，他还疑惑过如果是久川拓巳的话鬼塚八藏完全可以直说名字，何况久川拓巳也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来了以后才发现不是。
这个青年他倒也知道，这一届警校生中的翘楚，公安那边本来就有接触他发展成卧底的意愿，但是没想到他会主动要求见面。
更何况见面后说的······
“你是如何得知有关那个组织的一切的？”平宫枫神色冷凝。
“我目睹过现场，”降谷零面不改色编着谎话，“平宫警官，我知道的远比你以为我知道的多，但这不算一件坏事吧，我主动去公安当卧底，彼此都该有些信任，我希望你能不要在这一点上追问我，并且能帮我对上面隐瞒。”
“我可以不追问你怎么知道的，即使这本该不被轻轻放过，”平宫枫用笔敲敲桌子，“但你要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的同期，久川拓巳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代号白州。”
在平宫枫骤然紧缩的瞳孔中，金发青年语气平静地说：“我还知道警视厅公安部有组织的卧底，地位不低，可以查看公安部派出的卧底信息。”
“你有证据吗？”
降谷零缓缓扯出一个冷笑，一字一句地说：“血的证据。”
平宫枫沉默一瞬，低声问：“需要我做什么？”
这个青年自坐到他面前起第一次用极度认真的眼神看着他：“我的同期，诸伏景光，要进入公安部当卧底。”
“你们已经知道那里面有卧底，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他想借这个机会揪出那个组织卧底，”降谷零姿态随意地朝后靠去，似乎根本不介意自己话里透露出来的“只是他想我不想”的意思会使得眼前的人对自己有什么别的评价，“已经知道那个卧底会查看信息，只要把他的信息设置好，当他身份暴露的时候，只要知道谁看过，就能揪出那个卧底了。”
“很危险。”平宫枫不得不提醒一个他们都知道的事实。
即使这个计划对于上面来说可能是一个不错的计划，但是真正有暴露危险的却是一个即将毕业的警校生。他即便佩服他们的勇气和意志，也很难全然赞同这个计划。
“你们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查看信息，万一暴露的不是时机，你的同期就会陷入险境。”
“我知道，但这是他的选择。”金发青年只是冲好心的警官点点头，“而我能做的，就是用我有的信息，换一个他的档案被严密监管的机会。”
然后用我的一切把他保下来。
当年波本的地位在组织里不可谓低，是可以和贝尔摩德齐名的神秘主义者。作为情报人员，他所掌握的情报之多以及准确性是众多组织高层都没有办法得到的。现在的降谷零完全无法和当初刚进入组织相比，他手上拥有的情报足以让他在组织里迅速得到重用。
只要他足够快成为高层，就可以把景光定为自己的手下。
波本的脾气可不见得会好，就算要处决叛徒别人也不敢插手。
“我知道了。”平宫枫看出来对方很坚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预计着对方应该没什么要说的了，打算起身离开，又被降谷零叫住了。
“我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洗档案了，能不能给我安排个情报屋身份？”
平宫枫立刻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
“你想要让组织自己来招揽你？”
“如果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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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小阵平，穿上警服看着倒也是那么一回事嘛~”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松田阵平冲从房里走出来的降谷零微微抬了一下下巴，“难道不是那家伙更会伪装吗？”
“什么啊，小降谷本来就一身正气好吗？倒是小阵平你总是在让我的警察之魂蠢蠢欲动啊。”萩原研二吐槽说。
“这不是挺好，以后要是遇见在干坏事的，阵平只要本色出演，别人就会以为阵平是□□老大。”久川拓巳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说。
结束了六个月训练的警校生们纷纷换上了警服，他们即将前往大厅进行毕业典礼。
这是他们第一天穿上警服，而他们至死都要为了这套警服的荣誉奋斗。
“所以说，为什么优秀代表不是zero？”久川拓巳深感苦恼，“就算不是zero，为什么是我啊？”
又要写稿又要上台还要说话还要下台，真的好麻烦啊。
虽然他知道降谷零可能是因为要去卧底了，可能打算低调一点，但是他本来就已经够高调了，多讲个话也不会更高调了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
上一世确实是降谷零上台演讲的，但前几天他主动找到鬼塚八藏，询问能否改变上台演讲的人选。
也许对于久川拓巳来说，也是难得的经历吧。
“各位！恭喜你们毕业！想必你们今后，也将会遇到诸多的困难······”
萩原研二微微一笑，低声对松田阵平说：“真的不去打一顿吗？”
旁边听到的几人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熟悉的毕业讲话，熟悉的调侃，身边依旧是同一群人。
天空依旧用它干净的蓝色笼罩着这一片土地，而他们再次踏上守护这片土地的征程。
“毕业生代表，久川拓巳！”
“在！”
几人看着久川拓巳走上台去。
“小久川嘴上嫌麻烦，其实还是准备得很认真嘛。”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吧，要做的就认真效率地做，但是不用做的就完全不会动了。”诸伏景光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
说懒好像也不至于，说勤快倒好像也没有。
“是想说他不错吧，”降谷零一眼就看懂了自家幼驯染的意思，“没有任务的时候懒一些也没什么对吧。”
诸伏景光失笑：“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是吧。”降谷零大方地承认了，“他确实很优秀，不然也不可能是他当代表。”
他确实去让了，但是如果久川拓巳本身不优秀，也不可能轮到他。
银发青年身形笔挺，神色认真，字正腔圆地念完了稿子，对所有人深深一鞠躬，在掌声中走回自己的位置。
他诧异地看着五个看着他笑的好友：“我刚刚哪里没做好吗？”
“不，你做得很好。”
“我们是想夸你呢小久川。”
“比某个金发混蛋肯定要好得多。”
“某个卷毛混蛋怎么这么酸，不会是嫉妒了吧？”
在鬼塚教官瞥过来略带威胁的目光中，几人勉强没有闹在一起，但是彼此都听到了低低的笑声。
鬼塚教官无奈摇头。
算了，反正他也觉得这个毕业典礼无聊得很。这几个小兔崽子能坐得住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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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怎么，现在还要早走吗？”松田阵平嘴上这么说着，却也没有非要留下降谷零的意思。
久川拓巳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他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平宫枫的车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来接降谷零的？
平宫枫暗里确实负责一些基本的与组织有关的事物，降谷零既然要去那个组织卧底，和他联系倒也说得通。但是久川拓巳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公安究竟有多重视降谷零，还亲自过来接？
降谷零也没有解释什么的意思，只是和每个人都抱了一下，然后就朝那辆车走去。
平宫枫一边发动车，一边给他一个文件袋：“你同期的事情上面已经同意了，地下世界情报屋的身份资料都在这里，你大概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了。”
降谷零打开资料袋。
他急着要进入组织，等不了一点点在地下打出名声。所以他的身份先行营造了一个莫须有的情报屋名气，但毕竟没有过去，任谁也查不出来什么，地下世界最怕的就是不知底细，不清来历，必定会有人前来试探。只要接下来他能够给出足够的实力，他就能坐实之前的名气。
“名气的宣传需要一些时间，但进度也还可以，这边你不需要担心，但是，”平宫枫加重语气，“一旦你后面的实力符合不上这个名气，你就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你确定可以吗？”
降谷零低声笑了一下。
“当然没问题。”
他掌握的关于那些组织的情报，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多，感谢组织交易对象范围之广，他几乎把那些交易对象的底摸了个透。
论情报，他绝对能符合上这个名气。
“那么，按照你的要求，这个身份在地下世界的名字就是，”平宫枫说着忍不住看了旁边的青年一眼，“就是‘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与天空一样的干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