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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焦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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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的掌声久久没有停歇，甚至丝毫不输前面的导师舞台秀。蒋柠朗自认为发挥得还可以，可是被满满的赞美包围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惶恐。
“来，介绍一下自己吧。”覃天把他们俩领到台前，笑眼弯弯地看着他们。
蒋柠朗朝着导师席鞠了一躬，再朝观众席鞠躬，和大家挥了挥手：“大家好，我叫蒋柠朗，今年22岁，毕业于A大流行演唱专业。”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哇塞，A大流行演唱专业，牛的。听说这是流行演唱专业最好的学校，又称流行歌手的培养基地，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怪不得唱得这么稳，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孙清文也微笑了一下，向观众打招呼：“大家好，我叫孙清文，今年23岁，毕业于B大文物与博物馆系。”
这回观众倒抽了一口冷气。
“妈呀，B大，大佬受我一拜。”
“太卷了太卷了，这年头唱个歌都这么卷了吗？”
覃天没有受到下面的观众影响：“下面请四位导师对选手的表现进行点评。”
“我先来？”钟震看话筒递到了他面前，便顺势接了过来。
钟震体型偏壮，服装之下能看到隐隐的肌肉，不笑的时候更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蒋柠朗的心里在打鼓，他面对乐坛大佬还是有点害怕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评价。
“总体来说，唱得还行，无功无过。”钟震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平板，又看了一眼他们，“不过你们是不是舞台经验太少？表现得很不自然，而且场景太多太杂乱了，观众又要看这个又要看那个，转换不过来。”
蒋柠朗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他会批评得这么直白，在心里倒抽了口凉气，不过面上他还是礼貌地笑着：“谢谢老师，我确实舞台经验太少了，大学参加了几档节目都止步第一轮。”
“那你有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呢？”
这个问题一出，连观众都沉默了。
蒋柠朗没有被打乱节奏，依旧沉稳地答道：“我反思过，舞台是一个完整的呈现，不止唱得好，您说的问题也正是我存在的，但我相信人是会成长的，知道这些问题后的我一定比之前更有进步。”
“谢谢钟老师这么严格，我来说两句吧。”姜熙泽笑着拿起了话筒，钟震便只好有点不情愿把话语权让给了他。
蒋柠朗出神地望着姜熙泽那双漂亮的眼睛，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别人怎么批评他不在乎，他更在意的是姜熙泽的评价。
姜熙泽似乎是有意吊着他似的，笑着在他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一般我对自己的徒弟要求会比别人高很多，但今天我要实话实说，你们完成得非常好，比排练的时候要好很多。”
孙清文刚被钟震打击了信心，此时又得到姜熙泽的肯定，脸上涌起了一层欣喜，连声说道：“谢谢姜老师。”
蒋柠朗也有点不相信地看着姜熙泽，他没有想到这一番夸奖的话能从姜熙泽的嘴里说出来。
“不过钟老师说得对。”姜熙泽扫了一眼自己的笔记，“你们舞台上每个环节的衔接部分还可以做得更好。”
得到了这样的评价，蒋柠朗内心已经很知足了，点头道：“好的老师，回去继续改进。”
“说实话，小姜啊，我今天从这两个孩子身上看到了满满的活力，感觉年轻真好啊。”江云敏也拿起了话筒，用慈爱的笑容看着他们。
“没有没有，你也很年轻，跟少女一样。”姜熙泽谦虚道。
大家都笑了。
“我也挺喜欢这个舞台的。”徐妍微对他们鼓励地笑笑，“很有青春的气息，而且二位的声线听着很舒服，如果找对了风格会很出彩。”
“好的，谢谢导师们的点评，那请两位选手稍作休息，我们来看下一组选手的表演。”覃天把两人引导下了台。
蒋柠朗一到选手区，就收到了许纬一个个大大的拥抱：“行啊哥们，你这个舞台太牛了，看得我都想重读一遍高中了。”
“就是就是。”黄乐匀心直口快地说道，“小蒋太帅了，简直校园男神好吗？”
蒋柠朗被夸得不好意思：“没有没有。”
“孙清文也很帅啊。”朱佳妮不服气，“这种斯文又学习好的男生最受女生欢迎了，我看台下的小姑娘们都被他迷倒了。”
“夸张了啊。”孙清文脸有点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看你这波稳了。”许纬拍了拍蒋柠朗的肩，“不是你赢我把手机吃了。”
“你就别奶我了。”蒋柠朗捶了他的肚子一拳，“后面一组还没唱呢，说什么。”
他在位子上坐下，看着舞台又重新换了布景。这回台上摆满了蓝色的铃兰花，后面是紫色的背景墙，周围放着几盏缀满白色小球的落地灯，灯光一亮，如梦如幻。林航今天穿了敞口的西装，十分贴身，刚好露出他的锁骨。他的搭档秦心怡身着一袭白裙，裙摆很宽，稍微有风一吹就缓缓飘动，仙气又美丽。
林航拉着秦心怡，很优雅地向台下行了个礼。音乐响起，他们两个人分散开来，各站到舞台的一边。这版的编曲相较于蒋柠朗那版更简单，去掉了很多乐器的部分。林航很自如地舞动着身体，腰肢柔软，然后开始唱歌。
不过当他一开口，蒋柠朗就摇了摇头，包括底下几个导师也是表情复杂。林航的舞很惊艳，但唱歌真的一般，只能做到不跑调，声音也算不上好听。
秦心怡唱得就让人舒服多了，她的声音很有金属质感，像是一个历经了岁月的人在向你诉说年轻时候的故事。可惜蒋柠朗还没来得及享受两句，就又过渡到了林航的部分，瞬间思绪又从歌里出来了。
到了中间的间奏，林航单膝跪下，向秦心怡伸出了手，眼里深情款款。秦心怡便笑着把手交给了他，两人在月下翩翩起舞。林航拉起秦心怡的手，让她转了个圈，裙摆在灯光下飞扬，如花朵般绽开。转完了之后，秦心怡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林航扶着她的腰慢慢下落，脸逼近了她。
“这段舞不错啊。”许纬在旁边说道，能听到小姑娘们都在忘情地尖叫。
最后是两人合唱的部分，简直是单方面的碾压。秦心怡的爆发力很好，几乎是把所有浓烈的情感都释放了出来。对比之下林航的声音就小多了，颇有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的趋势。
“就这啊？绝对没你高，我跟你说。”两人唱完之后许纬这样评价道。
蒋柠朗现在已经听不进许纬说什么了，他看到的是姜熙泽带着点好奇心问林航：“你的舞蹈很好，但为什么要来一个歌唱节目呢？”
林航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因为我想挑战更多的可能性。”
台下又是一阵尖叫。
“小姜老师，我得说一句啊。”钟震举了一下手，“并不是所有的歌手一开始唱歌都是好的，我们欢迎其他的选手跨界，而且在我看来这个舞台呈现很好，很完整。”
台下的观众不禁愣了，他们没想到前一秒钟震还在不留余力地挑毛病，后一秒就把人夸上了天。
江云敏出来打圆场：“是啊，不着急，有三个月呢，慢慢来，你如果有任何声乐上的问题我也可以教你。”
“我觉得这对组合还挺般配的，很偶像剧。”徐妍微比划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都收不住。
“谢谢老师。”两人一起对导师鞠了一躬。
大家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气氛终于又缓和了下来。覃天借机说道：“两个舞台都已经表演完毕，更喜欢哪个舞台就投出你宝贵的一票，请之前表演的选手也上台来。”
蒋柠朗感觉手心一片冰凉，话也不会说了，在台上站定之后就时不时地瞟向观众席，恨不得把他们每个投票器上的数字都看一遍。
孙清文看出了他的紧张，抓了一下他的胳膊：“没事，尽力就好。”
“投票结束，那么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覃天说道。
蒋柠朗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让我们来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的数字滚动着，蒋柠朗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希望票数高一点。
“最后的结果是林航秦心怡组501票，蒋柠朗孙清文组493票。”覃天看到这个结果也惊讶了一下，“哇，差距很小。”
观众席有一瞬间的静默，然后有人忍不住“啊？”了一声。
蒋柠朗心里像有一颗柠檬被挤出了汁，酸涩无比。
对于这个结果他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
尤其是在林航唱得还不怎么样的情况下，以这么微小的差距输掉了比赛。
他开始后悔自己之前一冲动立下的flag了，觉得姜熙泽一定在背地里暗暗嘲笑过他不自量力，他现在应该得意极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