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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最后的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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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言,我在教训木木,木木打翻了莫离端着的菜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木木开始变得亢奋,一开始她在房子里乱转,后来就开始追着莫离跑,我以为她在和莫离闹着玩,后来越来越严重,打翻莫离的杯子,撞倒莫离……今天,她又一次撞倒莫离,弄翻了莫离端着的热汤,听见动静我跑到厨房只看见一片狼藉,莫离的手被烫的发红,地上汤汁混着碎瓷片,木木还在试图攻击莫离,是的,是攻击,我的木木出故障了。
我把木木推到一边,拉起坐在地上的莫离,看见他的手一片通红,心疼的给他吹了吹,“呼呼不痛,呼呼不痛”哄小孩似的给他处理伤口,莫离无奈的戳了戳我的脑袋,“言言,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抬头看他,莫离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睛,放下他刚处理好的手,拨了拨头发露出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那双眼睛我凑近问道,“是吗,小、朋、友?”顷刻间莫离的唇就贴了上来,地上是狼藉,桌上是旖旎。
喘息久久平息,莫离抱着我坐在椅子上,我搂着莫离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看着角落里的木木,我又是一个头两个大,拍下莫离乱动的手,我瞪着他问,“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负木木了?”
“天地良心,言言,就事论事,我和她谁欺负谁?”莫离晃了晃他涂着药膏的手,一张脸上尽是委屈。
我也是一阵心虚,没有再逗莫离,从他怀里钻出去找我的木木,我轻抚着木木安慰她,我知道最近因为莫离我没少凶她,她一定难过极了,我的木木生病了,我知道她一定也不想去伤害莫离,毕竟我们三个在一起那么多年,莫离来到我身边和我一起蹲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他也知道我不好受。莫离安慰我,我安慰木木,我们三个是在一起的。
“莫离,木木真的没事吗?”之前意识到木木的不对劲我就让莫离看过木木,莫离检查了木木并没有什么问题,他说可能是数据上出现了错乱,但这些都是可以自我修复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言言,没问题的,木木是一个很棒的AI机器,你很清楚老师的水平。”
莫离说的对,凯特博士的水平毋庸置疑,他是享誉世界的国际博士,是木木的创造者,也是莫离的老师。莫离似乎也很避讳提及他的过去,我想那大概是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忆,所以我并没有深究,只是偶尔会听他说起只言片语,但也仅此而已,他的父母、朋友、同事甚至是收养教导他的老师我都不清楚,有时候会有好奇,但想想这个世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过去怎样也没有谈论的必要了。直到回到我的故乡,我得意地仰着头向莫离介绍这个城镇是凯特博士的故乡而且这里的核心能源站点是由凯特博士参与设计建造,凯特博士也是这个站点的负责人……凯特博士的事迹我是如数家珍,像倒豆子一样扳着手指说给莫离听,一番话完,我掐着腰看着莫离像一只摇着尾巴洋洋自得的小狐狸。莫离看看我,点点头,表示赞同“老师是一个很杰出且仁爱的人。”一句话把我翘着的尾巴摁了下去,莫离的老师是凯特博士!后来莫离告诉我,他的父母都是科学家,和凯特博士是好友,在他父母出事后凯特博士收留了他,在发现他的天赋后就把他带在身边参与研究。莫离是一个天才,厉害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不过年纪轻轻就能被评认为国际博士,他一定超级厉害,但也一定和凯特博士有关系,凯特博士的担保会让莫离评认的难度降低,毕竟能让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科学家以一身清誉担保的人必然也是一个身正风清的好苗子。以上都是我的猜测,事实全貌是怎样的现在只有莫离知道了,但我应该也猜的七七八八了吧……
“言言,明天我要去能源站点了。”安抚好木木,我和莫离在收拾刚刚的烂摊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着说着莫离就来了这么一句。
“明天?这次怎么这么快?才一个月不到诶。”按以往的经验莫离都得花一两个月去破译频率,这次速度属实快了点。
“没有破译完全,但这个城镇拖的时间太久了,信号已经很弱了,我猜测木木到现在还没恢复的原因可能和这里的核心能源不稳定有关,那些机器的失灵也证实了我的猜测,言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回到家里的这段时间,家里的器具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灵,外面的也是一样,开始我以为是太久没用的原因,现在联系一下木木的情况,看着莫离一脸沉重,我也意识到现在情况不容乐观。
“是不是很危险?不要骗我,莫离。”掰过莫离的身子让他正视着我,他眼里的躲闪逃不过我的眼睛,之前每次去站点莫离都会带上我,唯独这次他说“我”不是“我们”,这次会很危险。
“是的,言言,但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把握,这是老师的设计,他的思路我很熟悉,我们不是完全没有胜算。”莫离扶着我的肩膀,他试图劝说我,“但是言言,我不想让你涉险,你留在家里等我回家吃晚饭好不好?”
“我要去!核心能源炸了,我们都没有活路,留在家里吃什么饭!”
“我有我的办法,至少不会危及到你,听我说,言言,这几年我复刻了一个预备能源就是为了这一天,只要核心能源出问题我就立刻终止它的运行,换上预备能源,这样你也会暂安全,但预备能源无法代替核心能源,最多五年,你要做好准备,放弃这座城镇,我的手表你收好,里面有一个我设置好的程序,具体的使用方法里面有你看得懂的。你要用这个程序改变城镇之间的能源流动,中断它们和这个城镇的联系,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莫离把他的手表取下来交给我,看着这个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手表,我心里是一阵酸涩,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可他什么都不说。或许莫离觉得自己未必会死在那里,但他用最坏的结果来为我考虑护我周全,但是,失去莫离,活着只会是漫长的折磨。我把手表戴回莫离手上,抬头看着莫离,我要告诉他,“莫离,你看看这个世界,没有你,我活着就是一局死棋,遇见你我才看见生门,生门一闭,十死无生,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有你在不怕的,对吗?”
莫离笑了,这一切像是在他意料之中一样,他点点头,抱住我,一声“好”落在我耳边,我们就这样说好了,他做生门,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