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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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在邵琛的嘴里听到过李为钦大学时候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只不过每次他没来得及继续询问下去，就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岔过去，从而导致他只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总觉得既然当时没能在一起，那便没什么值得纠结的。他和李为钦的时间还长，长到他可以慢慢将李为钦掰弯，长到有一天，李为钦或许可以笑着跟他提及自己的初恋其实是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或许明媚爱笑，或许温柔恬静，或许明艳动人，但那都只是李为钦的过往，不会对他们的未来造成任何的波动。
却原来，连这份想象都只是奢望。
程屿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面，手里握着游戏手柄，但他控制的小人已经半天毫无动静了。
邵琛从他身后经过，见到此景心内叹息了声，忍不住揉了揉程屿的脑袋，绕过沙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打一局？”
程屿没吭声，不过游戏里的小人又重新活动起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沉默地打着游戏，伴随着他们的背景音是女孩时不时传来的明媚笑声，和李为钦磕磕巴巴的说话声。
李为钦真的太好懂了，就像他只要紧张说话就会磕巴一样，不管是过去了几年还是十几年，不管是面对亲近的邵琛和程屿，还是面对喜欢的女孩，一直都改不掉这个毛病。
只是他们习惯性封闭自己的感官，看不到这么浅显的证据。
一局游戏打完，程屿的小人又在地上躺了好久，他才小声地问邵琛：“那个女孩，是她吗？”
邵琛点点头：“嗯，她叫白净，是小我们两届的学妹，大学时候是优秀学生，毕业了是优秀员工，年纪轻轻就能住得起这样的小区。我本来不知道她在这，还是我今天早上搬过来时候，她正好过来打招呼，我才知道她住我对面。”
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能力还优秀，年纪轻轻就住上他不知道奋斗多少年才能买得起的房，尤其她还天生具有李为钦喜欢的性向，程屿觉得自己的胜算无限趋近于零。
他叹息着：“你们刚刚在厨房时候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那个，是怎么排解自己的心情的？”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邵琛就能像无事发生一样，妥帖地收起自己的情绪，像个许久未见的老同学一样，客气而不客套地招呼起白净来，还能抽空过来安抚他的情绪。
程屿觉得自己即便再修炼上十年，也做不到这样的老道。
邵琛低低笑了起来：“怎么排解？那方法可多了去了，比如醉生梦死，比如滥交，比如……”
他话说一半忽然止住了，随后收起笑意，搪塞道：“开个玩笑，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见到个情敌就乱了方寸。”
但程屿直觉邵琛后半句是在乱说，前面的才是真的排解方法。
但是醉生梦死，滥交？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又喜欢了李为钦多久，喜欢到了什么程度，才会用让自己堕落的方式来排解难过的心情？
许是程屿眼中的情绪流淌的太过明显，让邵琛一时难以忍受。他忽然伸出手，捂住了程屿的眼睛。
“别这样看着我，”邵琛声音低哑，带着复杂难辨的晦涩：“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情，我只是……”
只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初恋，以那样潦草可笑的结局收场罢了。
所以他在初初出国时，在不相识的异国他乡狠狠堕落了一把，直到程屿家出事，李为钦频繁找他倾诉，他才从堕落的无边黑暗里挣扎着重新爬起来。
他看着被他捂住眼睛的程屿，忍不住想：其实关注你成长的，远远不止李为钦一个人。
所以，即便李为钦不喜欢你，那也是他没有眼光，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为此伤心难过。
程屿握住邵琛遮住自己眼睛的手，轻轻地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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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钦吃了他这辈子感觉最诡异的一顿午饭。
他和程屿面对面而坐，程屿全程埋头吃饭，唯数不多的几次抬头也只是为了夹菜，他尝试了几回想要跟程屿说句话，见他没有回应，也只得放弃。
白净坐在他的旁边，和邵琛面对面，两个人看似随意地聊着天，但李为钦同样尝试了几遍，也没能够插进话去。
他只能够学着程屿的模样，埋头吃饭。
但即便是这样，他饭吃的也不痛快，因为他每次伸出筷子去夹菜，都能正正好好碰到别人去夹菜，有时候是程屿，有时候是邵琛，很偶尔的时候，是白净。
一顿饭吃完，其他三个人似乎都挺满意的，只有李为钦不仅委屈，而且真的没吃饱。
白净下午还要工作，吃完午饭后就跟邵琛三人道了别，离开了邵琛的家。
白净离开后，李为钦说话也不磕巴了，一个饿虎扑食压倒了程屿和邵琛两个人，恶狠狠地质问他们：“说，中午吃饭时候是不是故意的？”
程屿没反抗，任由李为钦压着自己。他微微侧头看着李为钦，认真问他：“哥，你喜欢刚刚那个姐姐吗？”
程屿有双极其漂亮且干净的眼睛，认真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真诚。
更何况程屿平时不爱叫他哥，总喜欢连名带姓的喊他。
李为钦知道他和邵琛在厨房说的话被程屿听到了，心里有丝丝愧疚，但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能心软，以免邵琛一语成箴，程屿真的在不应该的感情里越陷越深。
所以他咬着牙，撇开头不看程屿，冷硬着心肠承认：“对，我喜欢她，很喜欢，只喜欢她。”
程屿怔愣一瞬，而后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包：“我下午约了经纪人谈合同，就先走了。”
说完他谁也没看，闷头开门走了。
邵琛等程屿离开后才坐起，他看着紧闭的大门，沉思着开口：“其实你没有必要……”
他还没说完便被李为钦打断了。
李为钦极少见地沉着脸，仔细看的话甚至能看到他眼眶泛着红：“为什么没有必要？如果程屿真的像你说的，对我有……那是我养大的孩子，如果真的是我让他走上歧路，我哪还有脸称自己是他的哥哥。”
邵琛沉默下去。
他忽然有几分觉得，李为钦说的很有道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