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行动轨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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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凤帮的机枪上膛，声音清脆动听，骸龙帮飞行器上的几人面色顿变。
“跑！！”
子弹哒哒，穿透雨幕，砸在骸龙帮飞行器上，跟着拼命奔跑的几人而行，弹痕遍布世界。风声扑朔，骸龙帮飞行器的玻璃已经被击破，驾驶员身中数弹瘫倒在椅子上，手从方向盘上滑落，连带着方向盘转了半圈，把飞行器尾翼翘起，弹药正对擎凤帮的枪口。
擎凤帮的人发现不对，立刻去阻拦机枪手：“快停下！”
一发子弹在最后一刻飞出了枪膛，略过那四个人起跳的影子，正中那发炮弹的中心。
“轰——”
“小心！”
爆炸声震耳欲聋，连锁反应将那两个最积极的飞行器全部炸碎。巨大的红黑色烟雾团随着火光暴涨，冲击波再次推动四个人，让他们省略了长长的“跳格子”之路，直接从所有飞行器的头上扑向对面的大楼，在坑坑洼洼的墙体上如攀岩客那样挂住。
甚至省略了走过通道的时间，余莫在耳鸣中想，大声询问同伴的情况：“你们怎么样？”
没人回答，或者是淹没在他的耳鸣声中。他在硝烟中眯眼查看，正巧对上阿鸿疯狂摆动的手臂和仇山祈飞来的袖尾。
一把尖刀随着跳下飞行器的擎凤帮狠狠扎向余莫的后心，被仇山祈迅速持剑格挡。那擎凤帮见偷袭被挡立刻放弃尖刀，手臂炸出两把侧刀，擦着光剑划向余莫的脖子。
“嗤——”
温热的血溅在余莫的侧脸，他抖了一下，后知后觉从玻璃的反光里看见仇山祈被侧刀伤到几乎见骨的手臂：“仇山祈！”
擎凤帮一掌扣穿墙壁，试图把自己固定在墙上，从余莫空荡荡的右侧进行攻击。仇山祈迅速俯身将余莫罩住，受伤的手握着光剑毫不颤抖，对着擎凤帮的关节一剑斩切。
坚硬的义肢如同毛发般被轻松切开，擎凤帮脸色扭曲不可思议地失去平衡，向下坠落，可惜脚尖一勾，又稳稳踩在墙壁上站了起来。
他没能对仇山祈勾起唇角嘲讽一笑——那光剑刷刷两下砍断了他的两个膝盖，以防万一把他剩下的义肢手也连着关节砍断，这下他只能像个球一样掉下去，摔进黑暗的深渊。
仇山祈立刻起身查看余莫的情况，被余莫单手托住后脑勺往下一按。
“抓住他们！”
擎凤帮的飞行器击碎了最后一架骸龙帮飞行器，伤痕累累地将枪口对准衣袖随风飘荡的白衣男子。
仇山祈回过头，完好无损地手臂带着光剑甩出一个圆满的月牙形剑气，将那不知好歹的飞行器从中劈碎。
余莫的耳朵经历了短暂的完好，又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恢复了耳鸣的状态。他还在想下次备什么样子的耳塞，仇山祈就已经提起他挂在胳膊上，向上方轻快地飞去。
阿鸿吃力地拉起阿龙，见仇山祈轻松带着余莫从他们身边飞过：“啊？我怎么记得清沨姐说没人改造过啊？他怎么会飞？”
阿龙爬到他身边的平台：“有人追过来了，擎凤帮的飞行器。”
“被爆炸声引过来的吧，”阿鸿咬牙，大声提醒飞过去的二人，拉着阿龙打碎玻璃钻进楼内，“咱们从电梯井上去，不然跟不上。”
飞行器飞快靠近，机翼撞碎广告牌，一路火花带闪电。
“他们从电梯井上，”余莫收起通讯器，回头看着飞行器快速闯进视野，“他们怎么追得这么快？！”
仇山祈皱着眉，无声地加快了速度。
余莫张嘴吃了一大口风雨，咳嗽着攀紧仇山祈的脖子，眯着眼睛回想刚才看过的顶层结构，却无意间扫到屋子内一晃而过的几个骸龙帮保镖，正守在电梯井旁边。
“不好，是不是暴露了？！”余莫顿觉不妙，“那几队的有哪个暴露了吗？不，不对，暴露之后他们肯定会发送信息。那是……监控？”
他猛地想起对面楼电梯井里破旧的监控，当时没多注意，谁曾想骸龙帮居然真的显得现在还盯着某个不用的电梯井监控看啊！
“你们需要换位置！”余莫立刻发送警告给那兄弟俩，把电梯井前的骸龙帮保镖情况叙述一遍，可久久都得不到回音。
余莫咬紧牙，摁住仇山祈的肩：“这样不行，不能放他俩进陷阱。咱们得去帮忙。”
仇山祈看向他，得到坚定的眼神后没有犹豫，迅速破开眼前的玻璃窗，带着余莫灵巧地跳进去，滚到某个沙发后躲藏起来。
这层看上去像是什么工作室，有很多的演播室，装扮大小各有不同。这边带有沙发和桌椅的休息区域在演播室的中心处，正对电梯，背靠落地窗。
余莫想抬头探寻，被仇山祈一把拉回来。
“有人。”仇山祈道。
脚步声哒哒传来，是某个主播的高跟鞋。她有些惊讶地看着地面上的一片玻璃，想去叫安保，一转身脖子后就一痛，当场晕倒在地。
仇山祈用光索把她拖到了角落里，手指一动，这一层的几个摄像头就被悉数损坏。
余莫站起身，藏在墙后，趁着四下无人，迅速跑到了对面的电梯井，冲仇山祈做手势：“来帮帮我！”
二人合力搬开了电梯门，露出长长的电梯井。
下面两层的位置就是被保镖堵住的地方，余莫皱起眉，伸手摸在绳索上：“在震。”
“他们在往上运动。”仇山祈看着下方道。
“得把下面的门堵住，”余莫看着那扇现在关闭的电梯门，四下寻找能让它故障的东西，忽然想起掌中库里的那些宝石，“我有办法了！”
保洁坐在了地面上，他锤了锤酸痛的腰，看向那些围在电梯门外把地踩得乱七八糟的保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个，你们能至少把鞋底清理一下吗？”
“哈？”骸龙帮回过头，恶狠狠道，“去别的地方啦！没看到我们在工作吗？”
保洁缩了缩脖子，咽下了“可是很快会有人来检查”的话，不情愿地推着清洁车离开了这地方。
爆炸声轰地降临在他身后，这保洁愣了一下，回过头去，焦黑一片的电梯和四散的义肢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日，奖金没了！
余莫对这一切不知不觉，冲下面惊讶的兄弟二人招了招手，静悄悄地收起了宝石炮，感叹道：“还是这玩意儿够劲。”
仇山祈不动声色地看了他手中的宝石炮一眼。
“我们也从电梯井上去，”余莫拍拍仇山祈，让他把爬绳器固定住，正巧接收到消息：“聂大哥一队和老朱一队都就位了。萝北他们也快了，就差咱们了。”
他放下通讯器，有些遗憾：“聂大哥不在，探路都变得不方便了。”
仇山祈搂住他，带着他向上升：“顶楼有人。”
“顶楼？”余莫抬头，“没几层了啊，有多少人？”
“十七人，”仇山祈道，“骸龙帮保镖。”
“不会是刚才的爆炸吧？”余莫啧嘴，“外面擎凤帮不去解决，来解决我们四个人，欺软怕硬。”
阿鸿阿虎跟了上来：“我们捡了些武器，你们要吗？”
“你们拿着吧，”余莫拍拍口袋，“我就要宝石炮。小心点，顶层有人。”
“准备好了！”阿鸿挂了一脖子的子弹举起手中的枪，“当心，他们在开门！有动静！”
余莫端起宝石炮，瞄准了顶层电梯门，冷哼一声扣动扳机：“开门多麻烦，我来帮你们！”
蓝宝石炸出了更大的威力，冲击波甚至扑了他自己一脸。
“噗噗噗！”余莫吐出嘴里的尘土，“呸！”
阿龙皱眉：“小心！”
焦黑的电梯门后有一杆枪伸出来，对着余莫的脑袋。
“哒哒哒！”
光盾瞬间展开，子弹撞在上面变成扁扁的形状滑落，丁铃当啷砸在阿鸿的脑袋上，砸得他想嗷嗷叫唤。
“抓紧我。”仇山祈对余莫道，迅速转身正对门口，将光盾猛地推出去，撞得那几个枪手向后仰倒。他趁着时候迅速带着余莫跳出电梯井，落在顶层的地面，确认了每个敌人的位置。
光索套来一块电子屏挡在余莫面前，仇山祈蓄力一跳，瞬间蹿进敌人群。光剑亮相，他面色稳重，腰身绷紧，如同一道可见的光绸，柔中带刚，在那群猝不及防的骸龙帮中心掀起一股海浪，将他们一一击败掀翻。
余莫随手捡起一把枪握在手里，在仇山祈把敌人打出圈子成落单鬼时扣动扳机。阿鸿阿龙很快也赶到，二人在边缘和奔过来的敌人缠斗，很快也缴获了更多武器，和余莫一起在外围帮助仇山祈。
四人配合逐渐默契，地面慢慢堆满了骸龙帮的保镖。
“快！”余莫跑起来，推开身边离开这片工作区域的大门，“我们得穿过天台到那一边，那是这区域的总控传播点——最高演播室！”
阿鸿和阿龙立刻抓着电子屏一路飞奔过来，等殿后的仇山祈也离开大门后一把扔下电子屏堵门：“往前走！”
天台遍布雨水，湿滑泥泞，原本美丽的空中花园也因为这个战况和天气变得乱七八糟。余莫小心地从水坑和玻璃旁跳过，看见前方不远处跨楼的独桥：“过桥就是了！”
“后面的人追上来了！”阿龙拿起枪，冲着身后一阵扫射。
声音太大，吸引了盘旋着的飞行器。
“擎凤帮的飞行器！”阿鸿惊叫着躲过飞行器的探照灯，“我们得快点跑过这个独桥！”
枪口再次对准了奔跑着的四个人，枪子横行，从身后和身侧胡乱地飞来，基本上打烂了所有的障碍物，把天台几乎夷为平地。
玻璃和碎枝划破了余莫的脸，他狂奔着用宝石炮对准了飞行器，轰地就是一发。
飞行器一绕，优雅地躲开了这发炮弹，让它撞到身后的大楼上，成为它的出场背景板。
“他们怎么躲开了？”阿鸿不可思议道。
“之前的人八成警告过他们，这玩意儿现在对他们没用了，”余莫咬牙放回宝石炮，跟着仇山祈原地一滚躲开扫射，“给我来把枪！”
阿龙扔过来一把冲锋·枪，余莫稳稳接住，转身仰倒，在玻璃上后滑对准飞行器的枪杆疯狂射击。仇山祈迅速撑起光盾给他掩护，另一只手掷出光镖，旋转着砍断许多骸龙帮追兵的脚踝，让他们暴露在擎凤帮的枪火下。
阿鸿和阿龙跟着掩护余莫，跟着他一起攻击飞行器的枪杆。枪杆口冒出火花，飞行器被迫离远。
独桥近在眼前，仇山祈一把拎起余莫：“换弹。”
“前面有人！”阿鸿指着从独桥那边冲过来的骸龙帮们尖叫，“后面还有几个冲上来了！”
仇山祈亮出光剑，脚尖触地瞬间到达敌人的面前。那些骸龙帮有所防备，匆忙抵挡，却还是被仇山祈逼得速度陡然放缓。
光剑反射火光，子弹飞行，穿过光剑钻进了骸龙帮保镖的脑子。
仇山祈回过头来，看见余莫冲他点头。
阿鸿和阿龙转过身去，背对余莫冲身后残留的追兵扫射出击，直面那些人的枪子，怒吼出声。
一棵树倒塌砸在他们脚尖前，格挡了那些子弹。阿鸿劫后余生，回头去看，被刚刚收回的光索已然回归光剑的本体形态，被仇山祈握着横档住敌人的短刀偷袭。
余莫弹匣打空，干脆拎着枪上前用枪托去攻击。枪在他手里被抡得毫无章法，却也误打误撞打晕了好几个围着仇山祈的骸龙帮。阿鸿阿龙捡回性命，也迅速赶来帮忙。
这场堵在桥尾这边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剩下四人在瓢泼大雨中湿漉漉地粗喘。
“累……累死了，”余莫扶着膝盖弯腰，“得快点过桥才行……”
仇山祈架起了他，看了眼摆手的阿鸿和阿龙，率先踏上了坚硬的独桥。
说是独桥，不过就是一个没有顶盖的通道，搭在两栋楼的边缘，有全息景色随机笼罩。现在是海底，鲸鱼水母随波逐流，雨水的痕迹浇盖，像是一股暗流涌过，穿过水母群，撞到暗礁上。
暗礁碎裂开来，露出一颗刻着擎凤帮标志的高级弹头。
“飞行器——！”阿鸿指着不知何时又回来潜伏着的擎凤帮飞行器惊叫，被阿龙拉着迅速向桥头奔跑。
“滴答、滴——答。”
导弹与他们身后的桥尾轻轻吻住，完美的标志与玻璃一同裂开褪去，内里是激情的火热愈滚愈大，如同气球被越吹越大。
“砰——！”
冲击波从身后带着灼烫猛地冲撞上四人的背后，仇山祈挡在余莫身后将他扑倒在桥头前，撑起光盾挡住碎裂的桥体崩飞的组织。
“啊！”阿鸿感觉到失重，他脚下的桥体崩塌，断裂下落。
阿龙迅速抓住他的手，带着他挂在了断桥的边缘。
只有桥头和地面连接的地方尚且稳定，余莫和仇山祈挂在那里，身后的桥体似断非断，在空中晃悠着，带着挂在上面的阿鸿和阿龙如同活靶子一样暴露在擎凤帮飞行器前。
余莫急着爬上去，忽然手指抓到一只脚。
他顿了一下，看着这只伤痕累累却小巧精壮的脚，缓缓抬起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疯孩！
“你不是……”死在地下室的爆炸里了吗？！余莫想问，却被一脚正中喉头截断问话，向后一摊，手掌就离开了地面的固定处。
仇山祈一把将他捞了回来，翻身落到地面，光索套住兄弟二人也迅速拉了上来，让飞行器的子弹落空。
疯孩动了。
她直奔仇山祈而去，一掌打在他胳膊的脉络上，让光索猛烈地震颤，一瞬间断开。
兄弟二人惊叫着再度坠落，好在抓住了断桥，只是重量加成，断桥发出沉重的哀鸣，断裂处变宽，二人也向下坠了相当多的距离。
余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疯孩一脚踢在胸口，整个人像保龄球一样顺着湿滑的地面飞向休息区，把桌椅撞得满天飞，再一头栽进池塘，脑袋狠狠磕到假山上。
血液晕开，仇山祈半蹲稳住重心，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情绪，但很快就被疯孩的身影撕裂击碎。
他迅速抬起手格挡疯孩的重拳，身子都随着这一下轻颤。女孩接连发力，逼得很紧，不给仇山祈喘气的功夫，一下接一下地重力攻击让仇山祈也不得不后退，无暇再顾忌别处。
飞行器盘旋着，枪头对准阿鸿阿虎二兄弟，舱门打开，狙击·枪伸出，正对假山上昏迷不醒的余莫额头。
手指搭在了扳机上，女孩一拳正中仇山祈腹部，身子微妙地扭过，后脚蹬地上前。
这是攻击别处的预兆，腹部这一拳不过是调虎离山。
仇山祈皱眉任由腹部被击打，抬手迅速挡住头部，果不其然挡下了女孩重至少三倍的杀意拳。他迅速反手握住女孩的拳头，向她发力的反方向狠狠一扭，让女孩的胳膊发出关节撕裂的声响。
女孩整个人被迫泄力，向后退了一步，没料到仇山祈看穿这一招，抬眼快速看了他一眼。
仇山祈抓住了她分神的短短时刻，迅速进行反击。
这下局势逆转，变成女孩步步后退。仇山祈将她用力一击，女孩顺着湿滑的痕迹一路飞向边缘，就这样要坠下楼去。仇山祈来不及确认她的死亡，转身掷出光索，不顾一切地飞速奔向余莫。
可惜晚了一步，子弹已经出膛，赶在他的前方冲向目标。
嗡然声随着什么机器的启动扩散，仇山祈脚步顿了一下，超过了弹道受干扰的子弹，奔到余莫身边，把被红点固定在露出水面半张脸的余莫快速拽到自己怀里，光索也在最后关头抢救下兄弟二人扔到安全处。
机枪子弹把断桥轰得碎裂彻底，玻璃雨哗啦啦地下；狙击子弹穿过余莫的发尾，钉在假山石上，把假山打得轰然倒塌，滚落一水池。
水池溢出去的水洒落人间，给火星直冒的广告牌洗了个免费的澡。
仇山祈松开余莫的嘴唇，确认他复苏睁眼，回头看向嗡声的来源。
一个隐约能看出内搭很花的男子浑身都是焦黑的伤痕，纱布包着的右眼隐隐洇出血渍，但他勾着嘴角笑得痞气，向地面上的兄弟二人伸出了手，调侃道：“果然没了我和Ｗ，你们就差点意思啊。”
他转过头来，余莫靠在仇山祈怀里正好看清他的脸：“洋？！”
原本应该死在骸龙帮地下室爆炸里的男人抬起手晃了晃：“哟。”
阿鸿阿龙对洋一无所知，满头雾水看着二人打招呼：“你们认识？”
“嗯，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什么好时候，”洋点点头，指向他们身后天台的边缘，“那女孩又要来咬人了。”
疯孩撑起身子，像从地狱来索命的恶鬼，浑身都是碎玻璃划得伤，却依旧死死盯着几人。
“不好，快跑！”
余莫拉上仇山祈从小路迅速跑过，和另一边的洋和兄弟俩一起默契地奔向大门紧闭的最高演播室。
“你现在肯定很好奇，”洋在奔跑中看向余莫，“为什么我没死掉。”
余莫点头：“是的！”
洋扭头看向前方：“Ｗ救了我。”
很简短的回答，但是余莫似乎已经想象出来，那个革命者一样的女性，是如何在最后一刻拉着那一群疯孩葬身火海，但把手下推回人间。
她的手下在那一刻变成了她的继承者，带着一部分的她投身未完的理想和事业。
“所以我赶来帮助了你们，”洋又恢复了轻松的口吻，“我听一个神秘的面具人说你们都在跑向媒体传播点，于是选了个最近的，果然碰到了你们。那个面具人说地下室存活的不止有我，还有一个小崽子——那个疯孩，没想到她也正好在这里。”
“刚才的干扰器。”仇山祈忽然开口。
洋晃晃手臂，新义肢突兀地亮白洁净：“从地下室顺的，功能很全。”
余莫看过去：“多谢。”
洋哼笑一声，义肢冲前破开大门，站定回头冲余莫一笑：“进去后第二区域，标号３２１口，直接做你要做的事，其它什么转播设置啊乱七八糟的我都帮你们调试好了。”
阿鸿吃惊：“这也是那个面具人告诉你的？”
洋点点头。
“这面具人何方神圣啊……”阿鸿嘟囔。
余莫猜到了那个面具人的身份，对阿鸿道：“那个面具人是个消息贩子，和清沨有交情。”
几人全部进了门，洋迅速关闭大门，将疯孩和那些追兵一同关在门外，强制开启了这区域的保护程序。重防弹墙放下，把一切都阻挡在外面，他这才回过头来：“要做什么就做，这地方现在绝对安全。”
“牛啊兄弟，”阿鸿赞叹，“谢了！”
余莫插上U盘，把证据资料都调出来，给其他组发了信息：“我们已就绪。”
大屏打开，老板还在激情演讲，余莫紧张地摸向按钮。
轻轻一按，画面就会变成地下室收集的画面和两大帮派利用人民的证据，进行全屏播放。
就差清沨的行动信号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行动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