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一夜暴富的鲜肉是幽灵》木之本媛

3、第 3 章

　　不过，露西的爱情之火并没有因此燃烧的更灿烂，反而在渐渐熄灭。
　　露西很信任我，将自己的生活毫无保留得展示给我。得益于我的搭建，丈夫很爱她，但婚后的鸡毛蒜皮，磨平了爱情之火。就是这种平静琐碎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很久。露西丈夫婚前有一个追求者，是公爵的女儿，两人本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放弃公爵许诺的远大前程和露西结婚，也惹怒了公爵，公爵栽赃露西丈夫叛国。露西求我为其丈夫脱罪，救他一命。我疑惑了一下，露西的爱情之火已经熄灭，为什么还要替他求我？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告诉我她怀孕了。
　　由于丈夫的污名，家中财务状况急转直下。短短几个月，露西从清晨沾着晶莹露水的玫瑰，变成了深秋傍晚摇曳的枯叶。露西向我哭诉，如深秋冷雨，洗刷着她渐凉的人生。
　　我再次答应了露西。他丈夫当晚就无罪释放，回到了家中。
　　露西丈夫亲吻了露西，对她表示感激。但露西的爱情之火并没有重燃，当晚她并没有和归来的丈夫同房，而是来到书房，对我祈祷。我看着露西睡着，她的脸上挂着安详和幸福，那是我带给他的。
　　爱情之火消亡，又有了安详幸福，我也没算白折腾吧。我第一次有飘飘然的感觉，升到夜空中，让皎洁清冷的月光充分穿过我，就这样飘浮在巴黎的夜空，如果我有影子，影子可以包围整个巴黎。
　　站得高看得远，人类这句话说得似乎不是自己，但放在我身上还挺合适的。
　　北边天与地交接处，出现了一团火焰，是黑色的，复仇之火。
　　敏锐如我，风一般飞了过去，不，应该是说乘着风过去。复仇之焰焰心出现了红色，接着是红雾，红雾之下又有很多黑色蔓延。仔细一看，那些黑色是一团一团的老鼠这些老鼠很快攻陷了巴黎的大街小巷，他们呼朋唤友，鼠疫蔓延了整个欧洲。
　　我飞到火焰上方时，已经有好几位像我一样的绅士，在观测这难得的火焰。在我漫长的人生中，这样的火焰，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是一场复仇带来的血之洗礼，是前所未有的大屠杀。这里是……
　　公爵府，拥有黑色火焰的，正是那位公爵小姐。她无法将仇恨报复在露西丈夫身上，就向世界播撒复仇的种子。本来公爵家上方拥有金色的保护罩，那是上帝赐予的，可以挡住相当一部分像我一样，但没有我优秀的绅士进入。
　　此时黑色的火焰冲破了上帝金色的保护罩，这一开放引来了各方绅士。
　　血红的雾从这里开始蔓延，一直蔓延向南边，蔓延向露西的家。担心露西，我开始折返回去。
　　折返之路却没有来的时候顺利，因为巴黎上空已经挤满了像我一样的绅士，但有些绅士并不像我这么体面。有的衣衫褴褛，有的体态臃肿，有的四肢残缺，有的举止粗俗，互相踩踏。有上帝保护罩的时候，他们本登不了公爵府这样的大雅之堂。
　　虽然我也可以直接穿过这些绅士，但那样很失态，不够绅士，所以我放慢了速度，谦让而行。
　　回到露西家时，已经快到黎明。露西还躺在书房的沙发上，一脸的安详与幸福，全然不知巴黎将遭受灾难的洗礼。
　　不过凡事都要一分为二得看待，对于人类而言将是血的洗礼，对于我等绅士而言，是千古一遇的盛宴。绅士们的盛宴，很快就席卷了我。
　　狂欢化为死寂，希望瞬间熄灭，幸福杳无音信，巴黎似乎没有挺过那个黎明。绝望、哀嚎、痛苦充满了巴黎的街头。我跟随着绅士们，第一次踏上了南下之路。南方的街区，没有雕梁画栋，没有贵族礼仪。只有衣不蔽体的老人、小孩、中年人，躺在街角、躺在屋檐下、躺在坍塌的房屋中。黑色的老鼠带着瘟疫到处乱窜，黑色的乌鸦盘旋在空中高歌。我贪恋得享受这绝望的地狱。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疯狂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