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胡来》上得天

5、爱是场幻觉

　　"柯燃!"

　　一边等车的燃望向马路的对面,柯皓?

　　柯皓的脸上是掩饰不去的喜悦.拼命挥手间有好几次想冲过来,无奈来往的车流,跑的实在是喘急,每每刚探出的脚总是被逼的一再往回收,只有拼命挥动自己的手臂来吸引燃的注意,其实他这个动作很多余,他那破天一吼就已经把周围的目光都聚集了.

　　燃当然看见了皓,看着皓一脸的兴奋,燃的脸上却是平静两个字.嘴角没有一点抽动,只是拉了拉自己的挎包,恩，够紧,车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曾留给柯皓,直接坐上走了.

　　燃的一系列无所谓的举动,搞的柯皓整个人犯蒙了,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啊?只不过是要告诉她一声,唯唯打算跟他和好了,只是,只是自己很想表示一下感激,真的没有.

　　窗外的风景一拨又一拨,车上的乘客来了又去,唯一不变的是那种彻骨的冷,奇怪的是烈日炎炎下,怎么自己的身体一个劲的发颤?

　　"婷婷,来这里!"

　　婷婷?

　　“柯燃，你一定要等我哦，我会回来找你的！” 那个漂亮的小女孩?难道她回来了?循声望去,燃再度陷入一片灰色.

　　那个叫婷婷的女孩有个2,3岁的样子,乖巧的拉着一年轻女人的手,小女孩也穿着裙子,一身翠绿的小裙子,远远没有那天蓝色的白褶裙好看,燃很费解,为什么眼前这个小女孩不穿那白云朵朵的白摺裙?如果有穿上的话,那该有多漂亮.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找我,我等的是情,不是爱,我等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心,婷婷,那个誓言究竟还在你心尖吗?

　　女人的脸上是密密的汗,左手拎着好多包装袋,右手却还要紧紧拉住女孩的手,车上的人不多,但是位置却没有一个.

　　女人终于在燃的旁边站住了.一边轻声嘱咐女孩抓好自己的衣服,一边又很费力的抓着头顶的吊环,可能是因为个子略低的缘故吧,显的力不从心.

　　出于什么,燃不知道,反正燃站了起来,但这绝对不是因为出于礼貌,对这女人的好感?也不是,起身的时候,燃说:"阿姨，你坐这吧!"

　　女人很是感激,马上弯下腰对自己的女儿说:"婷婷,快，快谢谢小哥哥!"

　　小女孩马上用很稚气的口吻响亮的说:"谢谢哥哥."

　　这声"哥哥"喊的燃不自觉的红了脸,尤其是跟那小女孩对上的三秒钟,燃的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烧.那炯炯的目光太熟悉了!

　　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选择站到一边,女人抱着孩子坐下,燃就握紧手中的背带,走到下车门口,回头时,那女孩还在朝自己甜甜的笑.

　　车还没有到站,燃就下了车.

　　那年,天也是这么热,婷婷趴在桌子上哭的一塌糊涂,周围一堆同学怎么劝她也止不住她的泪,后来有人跑去喊了燃.

　　燃来了,来了就是来了,呆呆的就站在婷婷的身旁，不问原因,也不劝她,就是楞楞的看着婷婷,听她一声一声的哭,直到周围的同学都感到了无生趣一个个离去的时候,燃还直直的站在婷婷的身旁.

　　天灰了下来,婷婷也哭够了,站起身,两手胡乱的擦了几把脸,就对一旁站着的燃说,我们走吧.

　　燃就闷闷的跟在婷的身后走.

　　婷婷的家到了,"你可以走了."

　　燃就"哦"了一句,转身就往回走.

　　"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婷婷突然说.

　　燃转过头，很腼腆的一笑,生硬的朝婷婷挥挥手:"拜拜."

　　气的婷婷死命的跺着脚下的地,"我要的不是这个."

　　燃迷茫了.

　　空气凝固了,两人默默对视有三秒钟后,婷婷垂头丧气的说:"我失恋了!"

　　燃微微瞪大了眼睛.

　　婷婷再次很突然的跑过来,扑在燃的肩上,就是一通大哭,燃依然站的跟个木头人似的,不动一下,感觉自己肩头湿湿的,并伴有阵阵疼痛的,耳边是婷婷的一句:"你可以走了!"

　　婷婷抬起头，一把推开了燃,努力的笑了一下,选择了独自离开,在推开燃的刹那,燃的双手是紧握成拳的......

　　后来,燃找到了那个男生,在校园里就跟那男的打了起来,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是个女生,胜负还未出,就被校管给瞅见了,双双拉进学生处,给两人记了过,还写进了档案.

　　从学生处出来时,刚好就撞见了闻讯赶来的婷婷,看见燃的眼角跟唇角都是淤青,婷婷的泪倒是先流了下来.

　　"谁又欺负你了?"燃再次握紧了拳头.

　　"没有."婷婷拼命摇着头.

　　"那你哭什么?"

　　"我替你疼!!!"婷婷动情的说.

　　燃的心里一颤,有多久心里没有亮过了?

　　"疼吗?"婷婷小心的触碰着燃的那些伤口.

　　燃伸手拿下了婷婷的手,漠然的摇下头.

　　"要疼我陪你一起疼..."婷婷紧紧握住了燃的手.

　　这个世界很大，能碰见的人有很多，但往往只是擦肩而过的缘分，能相爱的却顶不过时间的冲刷，对于幸福了解的太少，于是自私让爱都变成煎熬，慢慢懂的当初那份的青涩，回头相望两眼空空....

　　缘分，老天给的太少，当我们再度相逢时，那一笑，蕴藏着多少的苍凉？或许伤痛都可以忘却，但记忆中剩下的却都是完美，而思绪却只能在回忆里懊悔，等彼此都找到了新的依靠，我们还有并肩携手的机会吗？过去的是风，迎面而来的还是风，只是风的方向感不对，地球还在转，我还在这里，等着你....

　　唯唯重新回到了柯皓的怀抱，手机上的短信全部删除，还给皓的时候，燃有种想要哭的冲动，拼命忍住的泪还是在转身那刻滑下．

　　”燃，谢谢你．”皓简单的说．

　　唯唯不在这里，如果唯唯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冲燃笑笑的．

　　有点闷了，本来是要打击柯皓的，为什么到了最后却又把唯唯双手推给了柯皓？只因为唯唯给自己的肩上披衣服吗？只因为自己的点点感动吗？只因为唯唯让自己很温暖吗？柯燃，你要报复的只是你哥这个人，而不是旁人，跟旁人没有关系，唯唯是无辜的！

　　网吧不去了，家也很少回了，此刻只想呆在学校里，唯唯有没有有搬回去重新跟哥哥睡，燃一概不知，那是她的自由，她爱怎样就怎样，自己没权过问任何人的幸福，看见她总会想起婷婷，尽管她非她，思绪却总往那方面飞......

　　全校的学生，在这个夏季里，几乎都成了超级歌迷，总有大半的同学肯牺牲午休聚集到教室里津津有味的探讨着湖南台的超级女声，每次燃走进教室，总是能引起小小的一片安静，所有活的东西都似乎在关注她，好奇？好奇她这个人还是好奇她这个人的打扮？

　　应该感谢超级女声吧？至少让大家重新认识了”女生”里”帅气”的那种魅力是可以杀死人的．燃没有心情看那个节目，但是耳边还是有听说”周笔畅”，”李宇春”，”黄雅丽”这些传奇人物，唯唯在网吧当收银员，收收网费，打打电脑，剩下的时间是不是也在关注”周李黄”？

　　自己是另一种味道，真正能读懂自己的想必也只有婷婷了．

　　上课铃声响过十分钟的样子,燃才穿着拖拉板,扬着一张未睡醒站在了教室门口.懒洋洋的举着手,喊过一句:"报道!"

　　坐在门口的同学低头窃笑,燃好奇的看着那个埋头的学生,埋头的那位同学继续埋头,倒是她旁边的同桌小声的冲燃说:"喊错了,应该是报告."

　　报告?报道?不就一字之差吗?有这么好笑吗?怎么全班的同学没有觉察到自己错了呢,觉察?我现在站在这里还用跟他们这群蠢蛋解释"觉察"这个词语吗?睡的东倒西歪的他们又怎么会笑自己错呢?真正值的门口这两位同学笑的应该是讲台上的这位老师吧?真难为他了,为了给讲台下这帮学生营造一个温馨的睡眠氛围,他的声音轻的可以跟蚊子媲美了.

　　既然"报道"错了,那就"报告"好了,又是一句"报告",讲台上的老师这才注意到门口的柯燃,该老师真不愧为这些"花朵"的好"园丁",只见他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看看台下那些酣睡正浓的同学,朝燃轻轻一"嘘",然后招手示意她可以进来了.

　　燃才不管这么多呢,该怎么走,还怎么走,大踏步走进教室,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看看老师这张脸,哦,长着一张螳螂脸,恩,就拿生物书出来好了,错不了的!摆出书,往眼前直立一摊,头就往里面趴,好了,"上课"正式开始了.

　　下课时,周围又是一片忠实的"超级粉丝"们,那唧唧喳喳的声音比电线杆上的麻雀还烦,这句话是否有夏天的味道呢?燃想起周董的一首歌,如果睡醒的话,那么这首歌的歌名应该叫<<秋刀鱼>>吧?是<<秋刀鱼>>吗?自己真的睡醒了吗?怎么脑袋还有沉沉的感觉?

　　有人问燃,燃你会去参加超级女声吗?

　　燃抬起沉沉的头很疑惑的看着满脸兴奋的同学,我去参加那个做什么?

　　该同学语塞,努力的咽了口吐沫,那句来了兴致的话一并吞了肚子,燃这么孤傲,没有必要跟她说这么多,自己纯粹是在找没趣!

　　"对啊?你怎么不去?你要是去了,兄弟力挺你!"耳边是那阴里阴气的声音.

　　燃歪着头聆听来自左耳的声响,如果说身体里还有一丝睡意的话,那么现在在彻底看见眼前这个人时,最后那一丝的睡意全然不在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牙签女孩!

　　"你怎么摸到这里了?"

　　"呵呵,对于本帅感兴趣的,本帅从来就是双手紧握!"牙签女孩做了个紧握双手的姿势.

　　"有没有搞错,这是学校哎!"燃站了起来.

　　"知道知道!兄弟你别那么生气嘛!"牙签将燃按在位置上."说实在的,哥们,你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说到这里,燃抬头看看四周的同学,压低声音说,"我不是拉拉！"

　　牙签淡然一笑,"我又没有逼迫你是!"

　　"那你?"这下该燃不解了.

　　"我只是想帮帮你嘛!"

　　"帮我?"

　　"恩,那天上通宵我也在,我看的出来你心里不是很爽,其实.."牙签干咳了一下下,继续说:"其实我一直有在注意你,我知道你很不开心,开心嘛,很简单,我可以帮你找到快乐的,来，你把头靠近一点我跟你说."牙签故做神秘的说.

　　"什么啊?"燃将头凑了过来.

　　"..."牙签说完还嘿嘿的笑笑.

　　"行不行啊?大哥,你别忽悠我啊"燃不放心的说.

　　"放心,大哥教你的绝对不会有错的,小子,事成以后,别忘了老哥哦."

　　"我这样做,不就..."

　　燃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牙签给捂住了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什么都别想,今晚就开始!"

　　"啊?"

　　"嘿嘿,我走了,哪天想你了,我还会来找你的."牙签习惯性的在走的时候从裤袋了摸出一根牙棒放在嘴上.扬长而去.

　　"柯燃,那人是男是女啊?"一边好事的同学再次凑过头来.

　　"女的啊!"

　　"啊?那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男的啊?"

　　"个性嘛!"

　　咬咬牙,拿下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唯唯的声音.

　　"我,我是柯燃."燃费力的说.

　　"哦，是你啊."唯的语气平平的,就像那平静的湖面.没风的时候静静的,一点波澜也没有.

　　"我想..."牙签的话再次回放在耳边.

　　"如果爱,就现在吧!"牙签坏坏的笑,仿佛还在身边.

　　自己到底爱不爱?是不是?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就如牙签说的那样,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看看对方是否有回应?先小小的揣摩一下对方心里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形象.

　　"想什么?"唯唯的语气稍微急了.

　　捏紧拳头,豁出去了!

　　"我想约你!"简单的四个字,燃的额头却聚集了密密的汗珠.

　　对方好长一段的沉默,"去哪里?"唯唯的语气低了下去,这语调让燃摸不出个一二三.

　　"去...."只顾"约"了,到底去哪里,燃还真没有想好.

　　"我今天下午6点半换班."

　　"你不上夜班了?"

　　"我今天排的是白班."唯唯顿了下语气.

　　"哦."接下来说什么.

　　"你来接我吧,我们随便走走好了."唯唯依然很平静的说.

　　"好啊好啊!"燃在电话那头不停的点头应承.

　　然后,电话就挂了.唯唯说自己还在上班,不方便多说,燃便也听话的扣了话机.

　　挂了电话,燃兴奋的靠在电话亭的玻璃板上,心情无法形容,总之是那种失去多年以后重新获得的快乐,此刻的心情应该就跟失散很久的朋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刻心境一样.无法克制自己这种喜悦!老天,这是爱吗?

　　提前十分钟燃逃了课,确切来说是逃了夜自习.

　　一路上走走停停,有快有慢,犹豫不决,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呢?见了她自己该说什么?万一她问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约她,自己该怎么说?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步伐却愈发变的缓慢,沉重,有一刻,燃甚至想到了放弃,掉头往回走，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双腿却不容自己思考,仍然不听指挥的往前走,近了,可以看见唯唯提着包包就站在网吧门口.

　　"你来了."唯唯拨动了一下眼前的刘海.显然已经等了好久.

　　燃站在唯唯的对面,双手插袋,尴尬的一笑.

　　"走吧!"唯唯打头往前走.

　　燃依然双手插在袋里,闷不吭声的跟在唯的身后,看着唯静静的走在前面,燃的眼前花了......

　　"柯燃,你一定要等我哦!"婷婷甜甜的一回头.

　　什么时候脚下的路停止了,燃静止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婷婷的背影.

　　"别这么酷了，走啦!"唯转过身,发现燃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眼前的婷婷突然变了,一眨眼却换成了一个叫唯唯的女孩.眯紧了双眼看着,是唯唯,不是婷婷.自己刚才的思绪又跑了.怎么最近老是不在不经意间想起婷婷?自己缺少友谊吗?或许是爱呢?

　　"想什么呢?"竟没想到唯唯会主动挽住燃的臂弯!

　　片刻的震惊后,感觉到的是唯唯光滑的皮肤,燃的皮肤也是好好的,两人的肌肤不经意间的摩擦,更是让燃的心头乱糟糟的,脸迅速红起来的燃就跟个木偶似的,呆呆的看着唯唯.

　　"怎么又开始发痴了?"唯唯不解的问.

　　"我们,我们去哪?"知道自己失态了,燃马上找话说.

　　"随便走走好了,你有什么尽管说好了,不用在意柯皓,他不在的."小巧唯唯依然挽着燃的胳膊,衬的燃的身架高大不少.

　　柯皓?最讨厌她在自己面前提起他了!偷偷注意下唯唯的表情,怎么跟个死人似的,面无表情的.

　　"我有要说什么给你吗?"燃反问道.

　　"那你约我出来做什么?"唯接过燃的话就问.

　　"难道约你出来就一定要找你说话吗?"

　　"那是...."唯接不下去了.

　　"我只是想....."

　　"想什么?说!"唯突然甩开燃的胳膊,出人意料的蹦到燃的面前.这个举动着实把燃吓了一跳.

　　看着唯眨都眨一下的看着自己,燃突然尴尬极了.

　　"说啊!"唯跺着脚,"我最讨厌支支吾吾一次不把话说完的人了!"

　　"是吗?我也是."燃又是尴尬的一笑.

　　"哎!被你打败了!"唯一掉头一个人生气的往前走.

　　"等等."燃追了上去.

　　唯转过头,一脸期待的等着燃.直觉告诉自己,燃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自己说,唯在等待燃的那句很"重要"的话!

　　燃果然开口了,"唯,那边才是你家."

　　"你!!!"

　　"应该走这边."燃再次重复.

　　使劲瞪了一眼燃,"你要是没有话说，就走吧,我自己上楼."

　　"没有."怕唯不相信自己,燃赶紧摇了摇头.

　　"你?算了!"还要说什么的唯到此打住话.

　　"你,你上去吧."燃朝唯唯点了一下头,转身开始往回走,而唯并没有想燃一样转身去上楼,而是静静的站在楼下,看着燃的背影.

　　走了两三步,燃停住了,耳边再次是牙签老大的话,"给自己一点希望闯闯!"给自己一点希望闯闯!!!燃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坚定的转过身.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

　　良久.

　　燃说:"其实....."

　　"我们上楼说吧!"唯唯淡淡的说.

　　燃说好.

　　楼道很黑,唯却上的很利索.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到晚上,尤其是上楼梯,燃就等于是个睁眼瞎,根本就看不见脚下的楼梯,只有靠摸着边上的扶梯慢慢抬腿放腿,放腿抬腿,唯说要拉燃,被燃回绝了,理由是本来就看不见,你再来拉一把,那不是要摔死我?

　　等燃艰难的上完楼梯,唯已经把大门给打开了.

　　"进来吧!"唯疲惫的说.

　　"怎么不拉灯?"燃说着就去摸开关.

　　"拉什么灯啊!"

　　"我看不到嘛!"燃委屈的说.

　　"你不是要跟我说话嘛!我才刻意不拉灯的,这样说话比较有氛围!"唯在燃进了门以后,随手关上门.

　　"你要说的是长篇小说呢还是短篇诗歌?"

　　"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说很多话,天晚的够黑的话,我可以考虑你睡沙发的."虽然看不见唯的脸,但是燃能感觉到唯的脸上一定是笑意连连.

　　"沙发?那你家的沙发在哪?"

　　"不会吧?你还真打算睡上面了?"唯惊讶的说.

　　"不是不是."燃忙摇摇手,尽管这屋子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我是想摸下那沙发,看看是木制的还是软皮的.躺下去会不会很舒服."

　　"哦,是这样啊.来,我拉你过来摸."唯说着准确的拉着燃的手,走到沙发处,放开手让她去碰.

　　"这下你可以说了吧?"感觉到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燃摸到沙发后，心里放宽了不少,沙发是皮的,还是软皮的,睡上去应该很舒服.接着燃也坐了下来,"现在可以开灯了吧?"

　　"不开!"唯坚决的说.

　　"为什么?"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刻意要我开灯?你又不是男的!难道还怕男女授首不亲吗?"

　　"不是,不是."这次不摇头了,摇了也是白摇,她看不到的,"这么黑,我心里不自在啊."

　　"真麻烦!"

　　看来唯是妥协了.

　　"要开自己开去!"看来燃的高兴早了点.

　　"你...."

　　"对了,我现在没有跟柯皓在一起."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没有要你跟我解释这个."燃奇怪的问.

　　"我上完班就回来睡,然后睡起来自己下碗泡面,吃了就再走,上班,生活基本上就是这样的."

　　"哦."燃点了下头.

　　"跟柯皓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们之间来回发着短信,他跟我说,你不肯原谅他,甚至都不给他一次道歉的机会,为什么?"唯先发制人的问.

　　"道歉?他会吗?"燃不屑的问.

　　"我也想了很多,自己也是有原因的,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吵吵架打打架什么的,要不还叫什么情侣不是吗?"

　　"恩."燃被动的点下头.

　　"对了,柯燃最近怎么不见你去网吧找我了?"

　　"学习忙."燃随便找了个借口堵塞了过去.

　　"哦,跟我一起收银的那个叫娜娜的女孩最近老是提起你,说有空叫你去网吧找她玩."

　　"哦."

　　"你?你今天晚上怎么那么安静?"唯好奇的问.

　　"听你说话啊."燃无所谓的说.

　　"难道你不想跟我谈谈你最近的情况吗?"唯急了.

　　"我?"语塞!绝对的语塞!

　　"真的没有什么吗?"唯站了起来.

　　燃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寂寞的翘着二郎腿,一直在思索自己要说什么,平时自己说话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少过,感觉到唯要起身,燃也忙放下腿,准备起身,这一放下腿,却害了唯!

　　唯没有料到燃会翘起腿,更没有想到燃会在她起身时会放下腿,她这一往前走,刚好就被燃的腿给绊了,本来燃是要站起身跟唯唯说,我也要回家的话,可惜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连同唯唯一起摔在沙发上.

　　这一跤唯唯摔在了燃的怀里!!!

　　"对不起."唯慌乱的说,并试图离开燃.

　　就在那一瞬,唯唯扑在自己的怀中,燃的头脑是一片空白,唯唯的身上是那种很好闻的体香,燃按捺不住了,接下来一系列的举动并非在当初的排练中,总之,那么真切的发生了.

　　唯刚撑起胳膊,就被燃给拉了回来.

　　"燃,你做什么?"唯惊恐的喊出声.

　　柯燃用炙热的吻回应了她!唯,其实我想对你说,我现在这样抱着你,吻着你,一切都缘为一句成语,一句叫做"情不自禁"的成语,我想这样抱着你,用身体包围你,张开双手,不会变成翅膀,我只想让我的双手幻化成一座温馨的港湾,给你安全,给你温暖,吻着你,没有时间,没有约束,能吻多久就吻多久,只因我不愿与你分离!!!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一记耳光.是唯"送"给燃的.

　　燃的头脑一下冷了,冰了,没有知觉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间的灯亮了起来,那刺眼的光照的燃半天睁不开眼睛,眯着眼睛,燃看见愤怒中的唯,看见唯站在门口,伸手指着门外.还听见唯对自己说:"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燃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唯唯,唯唯委屈的将头别向一旁,含着泪根本就不看她,燃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突然就想起了一首歌----<<冲动的惩罚>>,之所以会想起这首歌并不是因为怀念刀郎这个歌手,也不是因为喜欢这首歌的旋律,而是这首歌的歌名太符合现在这种情形了.

　　燃刚走出门,唯就用力的带上了门,站在门外的燃听见门里的唯在哭,那种哭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分为好几种,有一种哭是缘自对于某个人的失望,而唯现在的哭声正是这一种.

　　背靠着门,唯慢慢的跌落在地,她不知道,与此同时,唯唯跟自己是同一时间缓缓背着门跌落在地,一个在门里哭,一个在门外哭......

　　我记的那一天,男孩吻着女孩的脸,下着雨的捷运站前,冷冰冰马路边,看着他为她戴项链,听着你送我的音乐,我爱你那几年,那十几岁的雨天,这刮着风的今夜,走吧,两个人能爱多远,是你让我目击爱情来了,然后看见分手的闪电,好吧,往我心中射一箭,让我能在很久很久以后,想很久以前.....

　　我爱过,可是找不到永远,看着时间拿走我的纪念,爱上你又恨透这种思念,谁爱过谁,谁又吻过谁的从前,于是我们目送爱的嘴脸,渐渐的走远,慢慢的看不见......

　　那一夜那一切那一眼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爱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