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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的爱何时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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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嬉水是何等惬意,享受着温热的水流袭过全身,仰头望着那湛蓝的天,沐浴着那明媚的阳光,想问鱼儿可否心有所属?我羡慕鱼儿能够在碧水里自由自在的游荡着,我是那样的嫉妒它,嫉妒着它简单的头脑,简单的没有一点愁丝的头脑,就这样摇着尾巴晃来晃去,从不担心失去什么也没太多的奢望,它们眼中的世界只有这蓝天白云,而我们人呢?蓝天下,我们站在广袤的大地上,心里却是那永远也理不清的思绪。
生活只想要简单,可是简单却不眷恋我们,我们总是生活在爱与痛的边缘,反反复复,只到寿寂,万事空.....
有多快乐就多快乐吧,神经有多麻痹就多麻痹了,一个躯体在白昼与黑夜的交替中忙碌着,穿梭着,更多的则是落寞,当寂寞像洪水一样袭来,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原来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空,那么的虚.......
包容,理解,接受着被爱,享受着爱的喜悦,爱的悲痛,这一刻甜蜜不已,下一站却是万般的心痛,两个都不肯低头认错的人各自僵持着,都期待对方能向自己说声对不起,希望对方也像自己爱她一样的爱自己,却不知宠是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你对她的好,你长期以来对她的付出,你的心血全部倾注到你认为的很爱很爱中,当爱走到了尽头,你开始怒吼,为什么她不能像你那样爱她的去爱你?
你说你不了解她,你说你找不到自己,你说分手的那天真的好难过好难过,你说只要她低头跟你认个错,你会原谅她所犯的错,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的好好去爱她,可是她偏不,你在一边瞎急,你一遍遍拨着她的电话,想要问个为什么?她不接。你发短信给她,一条又一条,她回复了,让你去找个男人嫁掉,你开始迷茫了,这么久以来的感情,你以为彼此都走到对方的心里,原来对方的心门一直是紧闭的,从来就没有走进去,又为何能陷的那么深?
时间是最好的医生,你知道你还爱她,只是你嘴里不说了,电话不打了,短信也停止了,就这样,每天上网时呆呆的看着她的□□头像,嘴蠕动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还在留恋吗?为什么当初爱的死去活来的激情没有了?是不爱了吗?为什么还眷恋着她的号码?是不舍吗?为什么不给她打过去呢?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不是不爱了,而是心死了,不知觉中心就死掉了,再大的伤害心也不会痛了,麻木了,对着电脑发着呆,脑海里再不去想她的身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快乐起来?
爱的迷失了自己,爱的没有了尊严,疲惫了,哭了,该结束了,是吗?
我在这里爱你,可是你在哪里呢?
“你找到你的公主了吗?”柯燃问。
“你呢?”原飞反问道。
“曾经有过....”
是的,曾经有过,曾经的爱将永远尘封到记忆中,就像一粒种子永远埋没在土地中,没有人会知道日后的它是否会开花结果...
“我的意中人是个绝色大美女,终有一天她会骑着恐龙来找我,可是我只看见了她的座骑,却没有看见它的主人。”原飞笑了。
“难道水婷不是吗?”燃的脸上是淡淡的伤。
“可是她在半路上迷失了自己.....”原飞蹲下身,望着近在咫尺的土堆,抓起一把土拍了上去。
“你并不是一无所有,她的座骑在陪着你,在以后的岁月中,这个座骑会一直紧随你的。”燃说。
“座骑?”
风暖暖的,绿茸茸的小草刚冒出点尖,耳边是悦耳的鸟鸣,天气好的想让人流泪。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原飞,后来的原飞站了起来,冲我笑笑,蹒跚个脚步离开了,我一直站在土堆前望着她的背影,她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在以后的岁月中,我只能坐在椅子上想着那个苍凉的身影,我竟忘了原飞的样子,我翻着手中的书本,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我直起身,想要站起来,却忽然记起了什么,我看见我的意中人,不,是我的公主又回来了,她不停的摇着手,生怕我看不到似的,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她却又回来了?现实总希望跟你我开玩笑,原本不可能再见面的人儿却阴错阳差的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出人意料中,就这样真切的晃着手臂朝你跑了过来,为什么她不早点回来?我看着我的腿,我使劲的敲打着我那已坐麻的大腿,泪水迷糊了我眼......
婷把毕业留在上海的想法给父母说了,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上海是个大城市,那里的生活那里的待遇远远比河南这边的要好很多,不是父母的不理解,二老是这样想的,一个小女孩留在那么远的地方上班,总归不放心,虽然自己没啥本事把女儿安排到好的单位,但是找份能顾着吃饭的活还是可以的。
跟在婷身后的原飞万万想不到婷的父母会给她俩这么一个答案,她只是两眼死死的看着婷的父母,在婷的身后,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婷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父亲打断话了,“领着朋友在家多玩几天,等过了这几天,就回学校上学吧,别再想留上海的事了,你以后的工作我会找你姨夫想办法的。”
“阿姨,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原飞说。
“我知道你跟婷婷玩的好,但是,留上海的事不是长久之计啊。”
“我爸说要把我和婷都调到他公司上班的。这是真的,你不信的话可以给我爸打手机的。”原飞说着就要掏自己的电话。
“谁知道日后形式会怎么发展。”婷的父亲说。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婷的母亲说。
“搞运输的,就是跑材料的。你们放心好了,我爸会把我跟婷分到办公室的,水婷她吃不了苦的。”
“跑材料?什么材料?”婷的母亲一定要把问题搞明白才肯收手。
这?原飞一下楞住了,从来就没有问过父亲具体是跑什么材料的,只听母亲说父亲在外面做很大的生意,跑材料的,搞运输的,一个月就是几十万入帐,母亲还说,你正上学呢,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有心的话还不如放到学习上,于是原飞就不再问了,心安理得的从母亲手里拿钱话,反正爸爸的钱来的很正经,自己真的没有必要问那么多。如今被水婷她妈这一问,她还真呆住了。
见原飞说不出来,婷的父母也没有再问下去,见状,婷只好引着原飞出去了。
“我不明白你爸爸妈妈为什么那么固执?”原飞歪着头问婷。
“我以为他们会满怀欣喜的答应呢。”婷垂头丧气的说。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婷好奇的问。
“你爸你妈是不信任我,他们怕我骗了你!肯定是的。”原飞斩钉截铁的说。
“我会给他们解释的。”婷说。
“解释有屁用啊?他们要是一开始就抱定不相信我的信念,你再说什么也没有用的!”
“那怎么办?”婷着急的问。
原飞想了想,突然抓住了婷的手,神秘的说:“不如我们俩私奔如何?”
“去你的。我才不要呢。”
“啊?你要让我一个人在上海慢慢变老啊?”原飞急了。
“也不是这意思了,我是说我们可以争取啊,我们没有必要采取那么极端的方法的。”
“争取?等争取到了,我那光洁的俩门牙也光荣的退休了。”原飞不高兴的说。
“你怎么光说些丧气的话啊。”婷急了。
“得,这趟回家没戏唱了,咱也别呆洛阳了,跟我回上海好了。”
“你.....”
“哎~你手机响了。”原飞撇了她一眼。
拿出手机,竟然是柯燃打来的。
“是柯燃的。”婷婷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
“她啊?”脑海里闪过的是张眉清目秀的小白脸,“接呗!”
“你没想法?”婷试探的说。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没想法,你接就是了,看她说什么。对了,我站在这里不方便你们说悄悄话,我站那边去。”原飞说了一大堆就大踏步往前去。
什么时候了?还吃醋?婷不满的接起了电话。
“婷婷,我听你妈说你回来了。”燃很开心。
“是啊,你又不来看我。”婷故意将声音放好大,果然,原飞掉过头皱起了眉毛。
“我跟悠悠都来了,我们现在都快到你家楼下了。”燃的声音似乎想盖过婷。
“你说忽悠她也来了?”
“不是忽悠人的忽悠,是胡悠。”燃强调道。
“你骗我的吧?”婷有点不相信。
“骗你做什么?你现在在楼下等我,我们俩马上到。”
“不方便吧?”婷为难的说。
“怎么了?”
“原飞她也来了。”婷捂着话筒说。
电话那段是短暂的沉默,“那,那你们一起下楼好了。”
“哦。”婷挂了电话。
“瞧你那样?还捂着话筒说那么多。”原飞的眉头是越皱越紧了。
“你就别问了,跟我下楼就是了。”婷说着就去拉原飞。
“我不下,你要下,你自己下好了!”原飞赌气的说。
拉不动原飞,婷一跺脚,自己拿上钥匙就跑出了门。见婷真的不管自己了,原飞急了,她家就她跟她爸妈在,现在连她都要出去,自己不跟着出去,留在这里也实在是尴尬。
“等等我啊。”原飞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怎么不在呢?骗子!”婷站在楼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眺望。
“呦呦呦,看你那紧张样?我丢了都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原飞挖苦的说。
“你又没有丢过,怎么能说我不紧张呢?!”婷调过头就顶她一句。
“你?”原飞说不上话。
“耍我?看我不打电话骂死她!”婷说着低下头开始拨燃的号码。
“人家耍你,你就要张口骂死人家,你这媳妇谁敢要啊?”原飞低声嘀咕一句,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刚刚在婷的家里,当着她父母的面抽烟太损形象了,就算不当着她父母的面在她房间里抽也不好,满屋子的烟味半天散不了,要是让她父母闻到了该说婷了,说你看你交的什么朋友?还抽烟?想把咱家的房子点着啊?
现在好了,出来就是轻松了,摸出一根烟,放到嘴里,一摸裤子兜,晕死,没带打火机!!
再掏掏!刚低头眼前就伸过一只手,打火机?
抬头望去,这个女孩有点T!!!
这女孩后面旁边还站在一个,这?这?这不是柯燃嘛!!!
水婷还在不停的拨电话,“该死的!刚刚还不接电话的,现在成关机了!!”
“婷婷。”
“叫我干吗?没见我正忙着呢·!”婷低着头说。
“你要找的人来了。”原飞没好气的说。
“哎呀,你烦不烦啊!!!?”婷抬起了头。
“你现在可以打了,我开机了。”柯燃微笑着说。
“柯燃!”婷蹦了起来,“你真的来了。”说着就习惯的去抱燃。
“咳咳咳...”原飞捂着嘴咳起来。
悠悠也皱起了眉头。
原飞跟悠悠这番举动搞的燃跟婷蛮别扭的,婷重新站回原地,生硬的说:“柯燃,悠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刚到。”悠悠抢先说。
小时候,我们可以开开心心的去做我们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想过该是怎样的结果,我们享受的只是事件中的过程,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追赶打闹着,我们可以毫无戒备的在一起敞着心中的秘密,我有你,有你是我最好的听众,你有我,我是你最好的安慰者,可是,现在呢?现在的我们依旧是那么熟悉,这种长大后的熟悉背弃了我们儿时的情意,你依然有我,我依然有你,只是我们变的谨慎起来,不是不相信对方,而是这个社会不允许我们再这样了,我们被世俗的舆论压的透不过气来,束缚,你和我终逃不过这场劫难......
咫尺的距离,我只能看着你,你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奈,我忘了,这里,并不是我们两人的天堂,我们不是两个人,我们是四个人.
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原以为我们之间的故事可以平淡无奇的走下去,原以为我们会像古书上说的那样,有情人终成眷属,古书陈旧了,泛黄了,它的年代已久远,历史会重现,事情却不如史书上的古语,我们还是没有变,我们的情还在,只是由爱情转成了友谊.
说不爱,是骗人的,第一眼看上的人,一辈子都是刻骨铭心的,没有办法去抹掉最上心的那个身影,放弃爱,并不是说不爱,每个人都有说不太清的理由,他的心里很明白,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
"上来坐坐吧."婷说.
"恩."燃说.
两个两个并肩走,婷跟原飞走在最前面,燃跟悠悠紧随其后.
"我跟悠悠坐下午的汽车回."燃说.
"这么快?"婷像是在自语.
"这么远来了,也不容易,多玩几天吧."原飞说.
"也没什么,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婷,早知道你在的话,就不打扰你们了."悠悠说.
婷从茶几下拿出遥控器,瞄准了电视.
"别,别开."燃突然说.
三双眼睛一起看向她.
"静静的,我们四个人在一起静静的说说话吧."燃说.
原飞看了一眼婷,婷的表情似乎很难过.
"好吧."悠悠应了.
说什么好呢?谁又不愿意开口先说,沉默,只听见墙上的钟摆在左右晃荡的响.
"悠悠,这个就是原飞了."燃看了一眼原飞.
"哦."悠悠搭拉个眼皮回话.
沉默......
"柯燃,怎么你老婆没来?"原飞半调侃的说.
一边的婷突然瞪了她一眼.
燃像是被人点了穴,楞楞的看着原飞.
"怎么?你还不知道我就是柯燃的...柯燃的老婆."明知道这样说在原飞看来很滑稽,却不得不说.因为原飞问的是柯燃的老婆,尽管自己看来很T,TT恋不是不可以,只是让圈里部分拉拉感到无从适从.相信原飞也会跟着吃惊一下.
"你是她老婆?"原飞笑了,并非恶意的笑,"你那么T."
婷再次瞪了一眼原飞.
"TT恋不可以吗?"悠悠没好气的说.
"那你俩谁是老公,谁是老婆啊?好别扭啊."原飞继续说.
"互相叫老公老婆嘛!"悠悠说.
原飞笑着看向婷,才发现婷那双喷火的眼睛。
"原飞,你对婷婷是真心的吗?"一边久不说话的燃忽然问.
"干吗?不相信我吗?"原飞高高的抬起了下巴.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怕婷婷过的不幸福."燃说.
"你什么意思嘛!"原飞站了起来.
"你坐下,柯燃只是问问你,你发什么火?"悠悠也站了起来.
原飞看了看婷,重新坐了下来.
"原飞,我们这些小市区的人跟你们大城市的人相距很多,人文,地理,待人接物,礼仪,说话行止都有明显的差异,我们四个人中,只有你是上海人,而我们三个都是河南的,河南一向在中国的地位上不高,说起河南人,网上的朋友总会想起一句话,那就是河南骗子一箩筐,是!我们河南人的名声不好,我们造假是事实,我们骗人做坏事的也有,但我们并不是全部........."
"你在说什么?"原飞不耐烦了.
"我是说,河南人喜欢骗人这是事实,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但是在感情面前,我们从来都是认真的!不是说那种说玩玩就可以松手不管,不负责任的."
"那你是说我不负责任了?"原飞说.
"这,我并没有下定论,我只是不放心,毕竟上海离我们河南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燃说.
"你是说我不会对婷好?我告诉你吧!我这次跟她回来,就是来跟她妈说的,说婷毕业后留上海的事,我爸都说把我们俩都安排到他公司上班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向我妈核实!"原飞有板有眼的说.
燃看了看婷,婷忙点了点头.
"什么活?"燃问.
"跑运输的.待遇不会低.要不也把你俩给整进去?"原飞瞄了一眼燃身旁的悠悠,"这样的话,你们两个该放心了吧?"
燃撇开了话题,另问她:"婷的父母怎么说的?"
"她爸妈不同意."原飞低着头.
"知道为什么吗?"燃问.
原飞看着燃,摇了摇头.
"如果我前面的话都听进去了,你就知道为什么了."燃还是很平和的说.
"我才不管你前面都说了什么,反正我主意已定,不管她家人愿意不愿意,婷婷必须要跟我走."原飞霸道的说.
"那你的意思呢?"燃问婷.
"我不知道."婷说.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原飞急了,"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我....."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我们现在换个话题!"燃再次撇开了话题.
"说什么?"悠悠问.
"说一些过去的事,有关各自的好吗?"燃说.
"那你先说."原飞冲燃说.
"我家里人一直对我不好,从小时候到现在,很少有人管我的,我学习不好,而且还特爱玩,每天把自己搞的脏兮兮的,然后在我妈的小棍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写着作业,那个时候,我的数学不好,我的后脖上经常是青一道红一道的伤痕,为了完成作业,每次我都跟班里的第一名一起写作业,在空旷的场地上,在高高垒起的石灰板上,我们两个并肩坐在一起写作业,他写我抄....."
"你说的第一名该不会就是指水婷吧?"原飞问.
"不是,是个男生."燃说.
"我不想听这个,我只对你跟水婷的故事感兴趣!"原飞说.
燃与婷对视了几分钟,婷开口了.
”原飞,我知道你一直很介意我的过去,你认为我跟柯燃还是会走到一起的,尽管我已经做了很大努力,不想让你往那里想,但你还是违背了我的心意,既然大家把话挑明了,我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一直以来没有跟你提有关我跟燃的事,只是希望时间能让我们忘却这些.是的,最初我是喜欢柯燃的,只是我发现的太迟,我是交过男朋友的,按理说,我不会踏进这个圈子里的,后知后觉吧,我也不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那么迫切的想跟燃在一起,我像是一个漂流的瓶子,不记事的时候认识了燃,跟燃一起手牵手度过了愉快的小学,然后我就飘走了,时隔十几年后,命运再次让我们相见,彼此认出了对方,心里上是那种异样的感觉,我想,这次一定要好好珍惜跟燃的友谊,可笑的是,那个时候的我还以为跟燃的感情就是纯洁的友谊,直到分别,直到要离开河南,来上海上学,我们分开了,坐在姨夫的车上,我忍不住潸然泪下,我知道我离不开燃了,我知道其实那段友谊不再是那么的单纯,而是一场早已成熟的恋情.......”
”后来她来找你了,你为什么不跟着她走?”原飞问.
”柯燃告诉我,她找了拉拉,就是悠悠了,说悠悠很爱她,所以她要好好珍惜悠悠,所以我找了你,我找你并不是出于喜欢你,而是要报复柯燃,因为她辜负了我!!”婷的分贝突然提高了.
燃负疚的低下了头.原飞,悠悠的眼神很快扫过燃,最后定格在婷的身上.
婷却突然不说了.
"我说,是我对不起婷的.我不该不该那样对她."燃的声音低了下去.
"不该怎样?你说啊!"悠悠发疯般的扯着燃的肩膀.
"说!!你给我说出来!!!"原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的情绪了,嚯的站了起来,一手指着还坐着的燃.
燃抬起了头,看了看婷,婷轻声的说:"她们想知道,你就..."
"可以这样说,我要了婷."燃抬起了头.
"你说什么?"悠悠的眼神变的凶起来.
"其实那...."婷想说的是燃并没有成功,那次其实不算是要,只能说是被非礼了.
但是没有人听她的.
"要了婷的第一次,你就应该对她负责任!!!!你知道不知道???你给我起来!!!"原飞一把将燃扯了起来,指着燃的鼻子怒不可遏的说:"你现在玩了她,那她推给我,又去找新欢,你说你是不是LES里的败类啊???"
"原飞,不是这样的,"婷忙去拉原飞.
原飞奋力的丢开燃,冲着婷的鼻尖就说,"我说你怎么老挂念她啊?原来第一次都给了这混蛋!!现在她不要你了,你来找我,我是你的牺牲品吗?我那么爱你,到头来只是你报复的一个工具!!!!水婷,你太残忍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伤我的心?我原以为,我原以为我是第一个得到你的T,我的想法太可笑了,我太幼稚了,你那么漂亮,追你的男的女的都那么多,我原飞算个什么东西?妈的!我不就是个破T嘛!我长的又不好,个子又没那混蛋高,脾气还那么暴烈,我凭什么能追到你?我凭什么!!!!我懂了!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计的!!!可笑的是我还努力做你的未来,还跟我爸妈面前争取能把你留下来,现在,现在,好象不大可能了,你可以说我原飞小气,心胸狭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你是爽了!!你有没有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像是一个被人戏弄的小丑.我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是的!我太介意你!我介意你的一切!!!我不能容忍我爱那么久的女人竟然是被别人玩过不要的破鞋!!!对不起!!!我自尊上受不了!!!"猛盯着婷看上一阵,原飞冲进婷的房间,麻利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而外面,是三个木然回首的身影.
原飞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打开门,跑下了楼.
"柯燃,原来你?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悠悠苦笑了两声.
"悠悠,对不起."燃抬起了头.
"对不起这三个字应该是我跟你说的吧?真可笑,我还能沉住气站到现在,真是的,我怎么当了那么久的电灯泡呢?"
"悠悠,其实不是燃说的那样."婷想要解释.
"你们多好啊,郎有情妹有意的,多好的一对啊!你们过吧!"悠悠也跑了出去.
"悠悠."燃紧跟着追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婷一个人孤单的站着 ....
"人了?"买菜回来的婷妈妈问.
"都跑了."婷木然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女孩呢?"
"也走掉了."
"我们才出去一会,你看看你们,真是的."婷妈妈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提着菜进厨房了.
"妈,别做我的饭了."婷说.
婷妈伸出头疑惑的看着女儿.
"我想好好哭一场."
回家,只想回家,什么都不要去想,瞒了那么久的事,如果是真爱,何必要躲躲闪闪不肯面对?一个手掌心为什么得不到另一个手掌心的回应,你的坏脾气.你的不良嗜好我都可以容忍,惟独在这件事上,我作不了自己的主,我更没有办法劝自己冷静下来!
悠悠的身影在"急流"的人海中一起一浮,像一叶失去方向的孤舟,奋命的追,眼前却是一片渺茫,再放眼,悠悠已不知去向,面前只有一个提着行李的背影,倔强的直视前方的身影.
一阵刺耳的鸣笛,火车进站了,站的乱七八糟的人开始往站台的中间来,而那个身影依然站在月台的最边沿,信号员举起了喇叭发出了警示,接车员已开始举起了手中的红绿旗,火车夹杂着劲风从一端奔了过来,那轰隆垄的轮子在轨道上沉闷的的滚动着,近了,近了.......
刹时,花花绿绿的乘客变为一片灰白,那些灰白还在流动着,就像带上一副老花镜去审视这些人群,渺渺的,忽闪忽闪的,时而很清楚,时而很模糊,像是有好多的人,又像是一片空白的场景,惟有正前方的那个黑影依然是清晰的!
时空似乎倒转了,那刺眼的白光,那不停闪烁变幻着无穷颜色的灯光,那高高低低的人群,那绿的红的荧光棒,骚动的人群,我舞着,我忘我的旋转着,没有自我,没有束缚,没有定向的乱舞着,释放着我的激情,我跳着街舞,踩着那节奏,没完没了的,眼前的黑影慢慢的清晰了,我看见她慢慢的转过头来,我惊鄂了,我吃惊的表情已经忘记要说什么了,我冲了过去......
灯光仍在继续,我倒了,倒在一片黑暗中,倒在一片唏嘘中,我知道我起不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起来了......
"水婷,你快来,柯燃她出事了!!!"
做了一个梦,梦里被一群人追着砍,我不停的跑着,却始终逃不过那帮人,我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我站起身,追我的人上前就给了我一刀,我双手紧抓着那把深刺腹中的刀,我看到刀上竟然没有一点血??120来了,闪着那跟血似的灯朝我开过来,在我面前,车停了,一群医护人员从后车跳出来,火速从里面抬出一副担架,我艰难的朝她们走过去,担架在我面前放下了,我刚要躺下,那些医护人员却抬起担架用赶着投胎的速度重新跳上120,担架上躺着一个人,我看不清,我的耳边是那呜哇呜哇远去的"哭"声......
醒来时,天是黑的,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肚子,那把刀还在吗?却意外的摸到一个圆形的物体,要是在以往,我肯定会吓的尖叫着从床上跳起来,这一次, 我却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右腿根传来的那种痛感已经将我的惊恐给逼了回去,我想跳起来,然后很夸张的说:"呀",就连这么小小的一个举动,我却无法做到!!!别说跳了,就连动一动我都疼的满头大汗.
也许是手上的劲太大了,那圆东西却说话了:"柯燃,你醒了?"
燃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门被撞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燃忙捂上了眼睛,燃怕再见到那些明晃晃的刀.
守在燃身旁的原飞站了起来,退在这群人身后,拘谨的扯着自己的衣角.
"柯燃,一听说你有事?我们忙跑过来.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舅舅.
燃笑了笑,算是给大家一个安慰吧.
"燃,医生说你没事的,等住上一段时间,你就可以走路了,.真的."是水婷,她的脸上还挂着泪,显然刚在外面哭过.
环顾了一下四周,燃说:"悠悠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病房突然变的好安静.
"她去给你买吃的了,马上就回来了."水婷拿手背揩掉了脸上的泪.
"她不会回来了?对不对???"燃轻声的说,即而死命的敲打着床板,"她不会回来了!!!"
"燃,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这样."水婷冲上去摁住了燃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原飞,"你还楞着做什么?"
"哦,我,我马上给我妈打电话,叫我妈拿钱来赔."原飞说着想掏手机,却被燃的舅舅摁住了.
"她是叫你去帮她的忙,控制住燃的情绪."舅舅说.
"哦."原飞懵懂的点了一下头.
不知道是谁放的一把火,整个天空被烧的红炎炎的,一个人在绿油油的麦天里急走着,身边的风是热的.
面前是一个铁门,横横竖竖的一些烂铁焊成了这扇简易的门,那铁上满是乌黄的锈,拿着一块很好看的石头,有点像水晶似的石头,光光的面,透明的白里是像海草一样细腻的灰色纹纹,小小的个子扒着那高高的铁杆,努力的朝门那边的小朋友探出手,喘着粗粗的声:"你能拿到吗?"
她是谁?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小时候总是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一些很费解的梦,很美却又让人疑惑,我只记的门那边的眼睛是明亮的,里面闪着一种渴求,希望小学的宣传画上,女孩闪烁的是求学上的眼神,而梦中的这双眼睛闪烁的是还我自由的眼神,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锁到里面,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拿着那么一块石头给她,她是谁?她在我的生命中到底充当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黄黄的山坡,一群放风筝的孩子在奔跑,我也跟着跑,跑着跑着脚下的地沉了,一时从四面八方涌来了蔚蓝的海水,地球被整个掩盖了,蓝蓝的海水上飘着那黄那红那白的鲜花,我在海水中起伏着,我想要抓住身边的木头,我抓啊抓......
一个星期以后,我终于抓住了那根"木头",从那个稀奇的梦里来到这个现实里,呵呵,你看我的右腋下,不正是夹着那根木头嘛!!!
水婷一直在流泪,说都怪自己,要是自己拉住原飞了,柯燃就不会这样了.
原飞像个罪人,殷勤的跑过来跑过去,目的只为一个,就是借此向柯燃赎罪.
树叶开始哗哗的落,大风开始加大油门的吹,很颓废很让人恍惚的一个午后,我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向阳台蹦去.
小时候,喜欢在地上,拿根粉笔画上十几个圈圈,然后单腿蹦着跳到终点,和小朋友比赛,谁用的时间最短,谁不用换脚就一路到达终点,谁就是赢家,奖品是一角钱就可以买到的四个糖,尽管那糖很难吃,好胜的我却从不肯蹦到最后...
如今,我可以好好练习练习这门技巧了,有的时候,真的感到可笑,老天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你以前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却怎么也得不到,现在呢?老天它给你提供机会让你去得,只是这种手段太过极端了,就像我以前努力想跳到第一,可以不换脚的一路跳到第一,却总不能如愿,每次比赛结束后,都是我买糖给大家吃,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拿第一呢?
现在好了,老天它真是善待我啊,给了我这么好一个机会练习,从现在起,哦,不对,应该说,从那天扑上铁轨去拉原飞的那一刻,这项技巧已经开始向我招手了,我可以天天练习了,就这样,蹦啊蹦的,一直用右脚蹦到终点.
我转过头,冲还在来回忙活的原飞说:"有糖吗?"
水婷楞了,原飞呆了.
然后就是跟闪电赛跑的速度,风去风来,等我艰难的跳过身去,原飞已经来到我面前,她的两只手小心的盛着那些包装很美的糖果,这小心的程度像是在捧这一只易碎的水晶鞋.
我不得不承认这些糖果很美,比那一角钱就可以买很多的糖果要美味好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面对它们我却突然没了胃口?
"柯燃,你,你怎么了?"原飞的声音细细的.是不是所有犯过错误的T们说话都会成这个味?再也不是那个自以为响当当的男子汉粗声粗气了?
在原飞面前我来回蹦了几下,最后抬起头问她怎么样?
"恢复的不错."原飞难堪的说。
只有我才知道,树叶跟风的潇洒是不长久的,白天潇洒后,晚上就是紧拥在一起哭泣!!!
荣幸,自己一个人能坐两辆车去兜风.
我应该是感激还是应该像个妇人似的对命运无休无止的埋怨?
同样是坐着火车,却给了我三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从河南到上海见水婷,我是亢奋的;从上海回河南见悠悠,我是心急的;现在呢?再从河南到上海,不再是去看某个人,我的心平静的跟一滩死水.
给了我希望的火车同时也给了我破灭,经历了这件事后,我开始在想,拼命的在想,是不是我对感情的不认真,是不是我对生活的无所谓,伤害了爱我的人,我才得到了这样的报复?这就是我"美丽"生命的开始吗?
值得?不值得?爱?不爱?舍不得?不舍得?都一笑而过了......
我坐着轮椅,轮椅骑着火车,火车骑在铁轨上,就这样,慢慢的远离了河南,在一些人的诧异眼神中,上海越来越近了......
下了火车,就看见两个有钱人朝我们走过来,原飞管他们叫爸妈,然后就是背着我跟水婷将她的爸妈拉到一边小声的嘀咕.趁她们嘀咕的当儿,我开始转着我的脑袋欣赏起周边的风景了,上海只来过一回,还是在看水婷时,那个时候一心只想知道水婷在这边过的好不好,各呢不能就没有闲心去打量这个繁华喧闹的大都市,现在好了,我有足够的时间跟精力好好看看这里了,楼房好高,道路好广,小车也蛮多的......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终于滑着我的轮椅开进了原飞的家,哗!没想到,这小子家这么有钱!!!我歪头看了一眼水婷,水婷却不看我.
脚步声大了又小了,小了又大了,絮絮叨叨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更多的时间不再是拿个小镜子在臭美,而是聚精会神的盯着我的手机,就连上厕所,我也要拿着手机,我这个人朋友很少,出了这件事后,朋友更是像蒸发的水珠,从白天到黑夜,我的手机总是安静的在我手里,它不叫也不震,就是那么安静的显示着时间,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我在心里期盼着手中的电话,说不定在下一秒中,它会响起来.说不定在这一秒中是悠悠给我打的电话,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懒的去想,懒的去做,就是那么静的在等电话.
两千两百零一夜,我手中的电话突然有了生命!!!
说不出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总之很兴奋很兴奋,按捺住狂野的心跳,我颤抖的按下了那个绿色的接通小键.
"柯燃,我们学校今天下午有活动,你跟我们一起去好吗?"是水婷的声音.
那一刻,我刚苏醒的心重新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失望!是心死后的绝望,潜意识中,我告诉自己,悠悠不会回来了,这辈子就像跟我这双残缺的腿,一切都不会回归到最初的美好了.
"你在哪?"我问.
"在学校啊."水婷说.
我摇着轮椅出来,在客厅,我看见水婷还拿着她的电话再跟我说话.
"我跟原飞商量带你出来散散心,总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啊,燃,医生今天还说,如果我们坚持做锻炼的话,你的腿会很快康复的....."
我看着手中的机子,我咧了咧嘴,豆大的泪就滚了下来,谎话!你们就会编一些谎话!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将手机扔的远远的!!!
水婷慌了,她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她的身后,她没有想到我会将视为宝贝的手机扔的远远的.
"为什么要打我的电话?"这一刻我愤怒到了极点!
"我,我,我是见你老守着电话,又没人打给你,我.我就..."水婷结结巴巴的说.
"有没有人打我电话,不管你的事!!"我狠命的摇着轮椅,砰的关了门.
晚上,水婷哭诉着跟原飞讲了这件事,原飞自责的搂着水婷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受委屈了."
柯燃也在哭,对着窗外漫天的星空哭.
胡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早就丢掉了你的手,你在哪?我跟我的影子都好想你....
一个月后,我逃离了上海,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我缩在客车的一角,想着舅舅的那一个电话,悠悠嫁人了.
一个本应该不属于燃接听的电话,却让燃听到了,燃看着原飞的妈妈挂了电话,看着原飞的妈妈把原飞跟水婷叫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原飞跟水婷认真的点头,燃知道了,阿姨肯定是向她们两个交代,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柯燃知道.
燃轻轻掩上门,将轮椅转到墙角,对着那墙角,泪只是缓缓的流,早知道会有分手的这一天,没想到会来那么快,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内心却仍然管不住泪水的横流,悠悠还是决定要嫁给男人了.
心若可以死掉,我想在你决定要把自己嫁掉的那一刻,它就已经停止跳动了.
燃不知道,在她走后,水婷曾哭着闹着要跟燃一起回河南.
"你就那么喜欢她?"原飞痛心的问.
"原飞,柯燃她现在不能走路了,悠悠又不见了,她会很难过的."
"她难过我比她更难过!你难道没有看见吗?为了她我连少爷威风都不耍了,一心一意只想让她康复,我做的那些努力你都应该看到眼里的!!!"
"柯燃的肢体伤残了,悠悠又不再身边陪伴她,我不能再让她失去我了.飞,对不起,我不能对不起燃."
"那你就对得起我了?"原飞的泪夺眶而出.
"飞,我是在代你赎罪!"
"我不要你代我赎罪!!我一个人的债我一个人扛!婷婷,我不要你走!!"原飞拉住了婷的手.
"飞,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你需要我,可是燃呢?没有我的陪伴,她会挺不过去的.原谅我,你会找到比我更优秀的女孩的."
"不!这辈子我就要你!婷婷,我不要你走!我求求你,留下吧,留下来继续爱我好吗?"飞拉着婷的手不肯放,"求求你,不要走....."飞哭着给婷下跪了!!!!
"飞,你这是做什么?你赶快起来啊!"婷慌了,要去拉飞,飞却始终不起.
"扑通"婷也给飞跪下了,"飞,我也求求你,求求你随了我的意,放我走吧."
"不!我不!放你走,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抱头痛哭的两个人最终却要分开旅行,是被迫还是情愿?如果爱可以存放.我希望它永远没有保质期,如果爱是分界限的,我希望你永远在我的一边.而希望会成为爱情的童话吗?
我翻着手中的书本,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直起身,想要站起来,仿佛记起了什么,我看见我的意中人,不,是我曾经的公主又回来了,她不停的摇着手,生怕我看不到似的,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她却又回来了?现实总希望跟你我开玩笑,原本不可能再见面的人儿却阴错阳差的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出人意料中,就这样真切的晃着手臂朝你跑了过来,为什么她不早点回来?我看着我的腿,我使劲的敲打着我那已坐麻的大腿,泪水迷糊了我的眼......
近了,我的泪却更加汹涌了,"唯唯姐......"
"柯燃,你的腿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这了?"很显然,我是坐在轮椅上的.
"是我!"
唯唯转过头,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
"柯燃,你还好吗?"原飞低着嗓音说.
"婷婷呢?她没有跟你一起来吗?"燃诧异的问.
"婷婷她早我一步来找你了."原飞的声音有点哽咽.
"她在哪?"
"你跟我来."原飞带头朝前走去.
燃看了看唯唯,唯唯忙走到燃的身后,推着燃的轮椅跟着原飞往前走.
在一个土堆前,原飞慢慢的蹲下来,抓起一把土拍了上去。
"你这是?"
"喏,人就在这了."原飞掉过头尽量微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说水婷她死了?"唯唯吃惊的说.
"婷所乘的列车在途中与相向而来的列车撞了个满怀,两列乘客无一幸免,婷当时是站在车厢与车厢的接头处,可以说,算是死的最悲的一个吧."原飞面无表情的说.
"你说什么?婷婷她死了?怎么会?怎么会?"燃想要站起来.
"她执意要来找你,代我替你赎罪,可惜她的代价太惨重了,你知道不知道?她把自己给赔了进去!!!"原飞朝燃挥了挥拳头,却始终没有砸下去.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求她,甚至给她下跪,她还是决定要走!就在她要走后那一瞬,面对着墙壁,我几乎都哭不声来,只知道双膝是那么无力的跪在地上,只有敲打着,拼命的敲打着墙壁!!!!我妈她就在一边拉我,拉不过我,我妈就说,我妈就说....."原飞越往后面说越哭的厉害,不得不一边擦泪一边咧着嘴说.
"你妈她说什么了?"唯唯焦急的问.
"我妈,我妈她不停的说作孽!还说老天啊!你要是非要惩罚的话,那就惩罚我吧,我不要我的孩子那么痛苦!怪就怪我这个母亲没有把女儿调教好,如果这一切还可以重来的话,我宁愿我的孩子不是LES!你们知道吗?当我听到我妈说那最后一句话,如果一切还可以重来的话,宁愿自己的孩子不是LES,你们知道吗?我的心有多难过吗?我做LES给我妈带来那么大的痛苦,我自以为我的爱是轰轰烈烈的,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可是爱到现在,我发现我还是输给你了,从一开始我就败给了你,水婷她爱的自始自终都是你!!!"
"你后悔做LES了?"燃说.
"后悔?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只是恨我没用!让我妈为我难过."
"你现在就是为了这个难过吗?"燃问.
原飞抹了一把泪,看着燃,不明白燃要说什么.
"有一天的生命就努力的爱上一天,能在一起就要好好的相爱,爱由心生,也由心死,真爱什么时候都是经得起风雨的,你现在的难过只能说明你还是个不懂爱情的小孩,你不为婷的死而难过,不为你最爱的人难过,而为自己是LES给母亲带来痛苦而难过,只能说你的爱是不成熟的."
"可是婷婷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再给我爱她的机会了!!!你让我怎么成熟?你让我怎么释怀?"
"很多时候,爱情真的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你对水婷的爱留下的是痛苦,我对悠悠的爱留下的也是痛苦,爱到最后,好象只是一声叹息,或者是一声痛哭?甚至,干脆什么都不留下,一切成空."
后来的原飞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咫尺的那个土堆,那个埋着对水婷所有寄托的土堆.
那天的风暖暖的,小草绿茸茸的,大地焕发着新生,仿佛过去都是一场梦,水婷是那样的完美,也许只能出现在梦中,梦醒了她也就飞走了,就象她第一眼走进你的世界一样,那样的唯美......
起风时,原飞走了,风把她的头发吹的乱乱的,她的步子很坚实,也许她找到了自己,在这场爱中,明白了LES的全部含义,无悔的爱无悔的付出,哪怕最后你是个失败者,你也给自己赢得了一个幸福的过程.
燃还在等悠悠,每天摇着轮椅,坐在那棵古老的槐树下,翘首相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