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无痕之翼》魑姬

15、第 15 章

　　最近的韦恩庄园相当的安静，作为一家之主的韦恩先生因为工作而离开了大宅。他的孩子们却一反常态的全都安稳的待在了大宅里，并沉浸在学习的氛围之中。
　　第一个把自己关进房间的是提姆。
　　他的论文死线到了，为了他的毕业证和学分，他必须在这周五完成他的毕业论文，并且在下周二完成答辩。令人绝望的是，今天已经是周三了，而他的论文才刚刚完成了开篇！
　　第二个回来的是远在香港的卡珊德拉。
　　这个姑娘带回来了整整一书包的课本和试卷——连达米安都震惊于那包的分量，似乎打算考取一个文凭。为了帮她实现愿望，芭芭拉都每天抽出时间来帮她补习。
　　第三个回家的是他们家的浪子。
　　这个被迫离巢然后将哥谭折腾的天翻地覆的傻孩子甚至主动把他那对远在布鲁德海文上班的准兄嫂给一起带了回来。
　　在经历了三个跨次元任务后，米拉认为杰森已经达到了最低级的执行官资格证的要求，给他报考了一个月后的资格认证。
　　为此，杰森不得不再次开始自己的学习生涯。
　　第四个当然是达米安。
　　这位韦恩家的小少爷没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把自己的起居环境暂时搬到了家里的图书馆——和他的使役魔一起。
　　蔻普提拉终于通过布鲁斯的检测，达米安决定亲自上阵，尽快帮他的使役魔了解并掌握在人类社会中生存的法则，以更快的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助手。

　　“说真的，没人觉得这就是个悖论吗？”
　　虽然滤镜很厚，但即使是迪克也不得不承认，达米安因为刺客联盟那见鬼的教育导致他的很多观点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即使他和布鲁斯全力施为也不过是把他拖上了正道。
　　他们家的小暴君仍旧是一个暴君，区别只是从残暴变成了暴力。
　　“我想对于达米安少爷来说，这也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阿福清洁着客厅里的花瓶和挂件，冷静的回答了迪克的质疑。显然，他对于达米安插手蔻普提拉的学习相当的赞同。
　　“抱歉，达米安那孩子怎么了吗？”
　　同样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脑不知道在查些什么的米拉疑惑的举起了手。

　　不知不觉间，这段被红头罩和红罗宾当做赌局的恋情的当事人已经在庄园里登堂入室了。芭芭拉已经暗自盘算着要准备一些新的服务器和存条了。

　　“怎么说呢，大米是个好孩子啦。就是他妈妈实在是一言难尽。”
　　迪克挑拣着概括了一下达米安的成长历程。
　　塔利亚或许是爱他的，但是显然这份爱比不上她的野心。
　　于是，那个本该养尊处优的孩子，在尚拿不稳刀的时候就被送入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严苛训练之中。
　　自幼被母亲引导着，肆意妄为的孩子在已经知事的年纪被送到了他那位称得上伟大的父亲身边。
　　在经历了一系列堪称痛苦的脱胎换骨般的磨合后，这个孩子终于融入了他父亲的家庭。
　　他或许血债满身，或许桀骜难驯，
　　但他依旧怀存怜悯，尚且称不上叛经离道
　　他或许生在黑暗，但心向光明。

　　这就足够了。

　　“迪克，”米拉摘下脸上的平光镜，歪着头，近乎叹息的唤道，“你有意识到凯洛的年纪和达米安差不多嘛？”
　　迪克满头问号的看着米拉，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话题会从达米安身上歪倒那个小女孩身上。
　　“凯洛的军衔已经到三等尉士了。”

　　时空管理局长期处在缺人状态，尤其是在魔导师方面的需求。
　　偏偏他们的工作又要求所有局员都必须德行配位。
　　而力量，是最容易让人心变却的东西。
　　因此，无数天赋秉异的孩子在他们尚且年幼的时候，就碰触到了他们尚且还难以承受的东西。
　　或许一些人从这之中获取了力量，重新站了起来，向着更高更远更深的方向前进。但更多的孩子则因此而陨落，他们或是一阕不振，或是自困一隅，甚至永困在原地。
　　这也是管理局最遭人诟病的地方。
　　但正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米拉对罗宾通通都是未成年，达米安总是对着所有人举刀还有他可怕的知识量，提姆日夜不休的管理韦恩集团，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视以为常。

　　“给大米机会他也可以，他是个天才，毋庸置疑！”弟弟滤镜深厚的迪克发出了让家里其他几个兄弟都不敢苟同的发言。

　　“迪克。”
　　向来不搀和小情侣之间的问题的老父亲头疼的摁着自己的眉头，甚是无奈的开口。天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聊得起来的。
　　“我想米拉小姐并没有否定达米安的意思。”

　　在杰森幸灾乐祸的围观下，米拉挥动手肘，手动将迪克给消音了。
　　“按照你们这里的法律，管理局就是个滥用童工的黑心资本家。”在迪克捂着肚子哀嚎的背景音下，米拉将手里的满屏的资料滑到杰森的身前，然后拉开了一个新的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证件照，“这些都是明确的次元犯罪者在劳改后转入管理局工作的孩子，他们的平均年龄大概在12岁。目前，最年幼的管理局局员则是9岁加入管理局开始工作的。我不认为达米安负责教导蔻普提拉有什么问题。”

　　沉默在韦恩大宅的餐厅里蔓延。
　　布鲁斯·韦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作为父亲的一面让他试图说服自己更加的相信自己的孩子，但作为蝙蝠侠的一面让他忍不住想要阻止杰森更加深入那个陌生的世界。
　　“行了，老头子，别忘了那个小东西的原形。你当初答应恶魔崽的要求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杰森快乐的给自己奖励了一块小甜饼，终于开口道。
　　显然，迪克和布鲁斯那纠结的样子极好的娱乐了他被数据和题海摧残的大脑。

　　“迪克，你最近多陪陪达米安，布鲁德海文那里我会给你请假的。”
　　最终，在阿尔福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下，布鲁斯顶着被华夫饼警告的危险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