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混吃等死了吗》某平平无奇魔法球

6、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

　　……
　　在这个世界，朝生暮死的不只是蜉蝣，人也一样。
　　动荡的时代让感情显得善变又轻浮，所以当库赞再次恢复单身的时候我并不意外。
　　最开始只是小小的争吵，到后来分歧越来越大，直至这一次，他们彻底分手了。
　　萨乌罗出任务，在马林梵多的只有我和库赞，我抱着半箱可乐半箱酒，拎着吃的敲开了库赞的家门。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库赞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他见我来了，抓抓头发，侧身让我进来。
　　我先是被冲天的酒气熏的闭了闭眼，捂着口鼻走过去打开窗户。
　　我叹口气，拎出来一瓶可乐，又找了个干净的餐盘把吃的倒进去，最后坐下来，举起可乐瓶，“干杯。”
　　库赞闷不吭声地喝酒，喝着喝着就开始絮絮叨叨，他说他们的初遇，说他们的故事，说他们吵的架，我时不时插一嘴，可乐喝了一瓶又一瓶。
　　到最后，库赞用手支着头，对着我苦笑，“这次，我们终于结束了。”
　　我没说话，安静的等了一会，肩膀上倒过来一具沉重的身体。
　　又等了一小会，均匀的鼾声响了起来。
　　我侧过头，看着库赞近在咫尺的侧脸，伸出手指，在空中描了一下他的轮廓，从饱满的额头，粗重的眉毛，到挺直的鼻翼，厚厚的嘴唇。
　　我就这样看着他，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每一次我看他，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总是看不够。
　　我把他眉间皱起的纹路抚平，有些吃力地把他抬到床上。
　　坐在床边，我看了他很久很久，最后我很小声地跟他说:“库赞，你要更珍惜我一点啊。”

　　……

　　库赞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见有一个人影在他面前晃。
　　“爱莉？”
　　他喊了一声，然后得到一句意料中的回应，库赞揉了揉眼睛，捂着脑袋坐起来，只感觉自己头痛的要死。
　　“刷刷牙，洗洗澡，然后把床头柜上的醒酒汤喝掉，你身上快臭死了。”爱莉的声音传过来，库赞看她戴着口罩，似乎在把一袋垃圾往门外放，桌子上还用碗扣着什么东西，库赞猜测那应该是午饭。
　　阳光穿过窗户照亮了房间，在那几道明亮的射线里，还能看到空气中飞起来的灰尘，今天的太阳很好。
　　爱莉听到库赞那边还没有动静，加大音量，再次喊了他一遍，“库赞！起床了！”
　　库赞这才慢吞吞坐起来，伸手拿过醒酒汤，大口大口吞咽了下去，喝完之后还品评了一下，“你是不是放糖了，爱莉。”
　　“我就放糖！爱喝不喝！”
　　库赞揉揉肚子，放下碗起身往浴室走，爱莉站在他的身后，抬手遮了一下刺眼的阳光。
　　……
　　第二天清晨我难得起了个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马林梵多沉睡在一片静谧的黑夜中，我跑了一圈，最后坐在天守阁的不远处，静静地等待。
　　我听到卖早餐的小贩支起木板，煮熟的热汤在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我看到换班的海兵打着哈欠匆匆走下去，与同伴说起今日的天气……
　　“很美，不是吗？”温和宽厚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战国大将！”
　　战国大将挥挥手，同样坐了下来，我站在一旁，有些紧张。
　　没一会，太阳自遥远的海平线上升了起来，橘黄色的光慷慨地洒遍我目所能及的世界，令一切都像是渡上了一层金色，我睁大了眼睛，这美丽的景色只是看着，就让人涌上无限勇气与豪情。
　　少年人总是怀有英雄梦的，所以当战国大将问我要不要调到他的麾下时，我向他敬了一礼，然后告诉他，这是我的愿望。
　　从这一天开始，我和库赞见面的机会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