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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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不会利用自己外貌的优势啊。
Reborn是这样对玖月说过之后，就结束了这场难为玖月的二选一。
回到宿舍一觉睡到天亮的玖月没有起床去上第一节课。
黑手党的学校的课要这么认真顾及全勤吗？
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个毕业证书！
但刷着在互联网上能找到的黑手党相关新闻的她收到了来自友人的鞭策。
——突击检查，有没有在玩手机？
——记得要好好学习！
玖月爬起来匆匆赶向教学楼，在路过库洛姆房间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对方门上她挂上去的包装袋，对方现在依旧没有回来。
应该没事吧。
还在六道骸那里吗，他还在昏迷不醒？
……该不会真的还有个什么精神力很强的同伙还在暗中盯着自己吧？
玖月算是怕了这些不讲道理的亡命之徒们，她一路小跑了起来，赶到课已经上到尾声的教室时，以为会被说什么的她站在教室门口与老师对视了两眼，对方只是微微扫了扫头，什么都没说的让她进来了。
玖月坐下之后就悄咪咪各种打量起教室里坐着的十五个同学，越看越觉得是之前自己没有注意过的凶神恶煞，心下给他们按照座位排了编号，暗搓搓记下对方的特征以方便自己之后若是走大街上能远远认出来避开。
“嗨喽，pretty Asian girl。”
一下课前座的人就扭过头来与她搭话道，“听说你周末遭遇了袭击？究竟是哪个家族的人会这么狠心对你这样漂亮的女生动手呢？”
玖月反应依旧慢半拍，“……我不知道。”
前三排的6号也不知怎么凑了过来，“彭格列封锁了那条街，凶手是抓到了吧？”
“是的。”
“那一定会给那位不懂的尊重女性的家伙一个残酷的教训。”
“我不知道……也许？”
他们开始问重点，“所以你和彭格列是什么关系？家庭成员还是恋人？”
“他很注重你的安全，昨天的动静几乎全城都知道。”
“机场和交通全都被封锁了。”
他们一人好几句的议论起来，没吃早餐此刻比起害怕更不想让人听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咕咕叫的玖月张了张嘴，目光扫过了正在小心翼翼避开人群准备离开的那位社恐红毛男。
他叫什么来着……
玖月站起来喊道，“Emni等等我，我们作业还没写完——”
她对将自己围起来的那几位八卦人略带歉意的笑道，“我很抱歉，我和他要一起。”
红毛男扭头看了眼玖月，他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立刻跑开，而是十分局促的站在教室门口。
玖月上前，他便卡着距离也走了两步，始终与玖月保持着一个一米以上的距离。
“……”玖月无言，和对方沉默的走到了二楼。
此时压力已经拉满的古里炎真已经又按捺不住想要跑路了。
清楚意识到玖月在他身后跟着他的炎真感觉自己都快不会走路了，就在同手同脚之际，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拽住。
那是让他脖子后面寒毛都竖起来的不安。
玖月轻声道，“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emni，可以为我浪费一点时间吗？”
实际上很清楚自己魅力的玖月审视着面前这位她盯上看起来很好拿捏的目标。
光从外表和行为来看，对方根本与新闻里那些心狠手辣的黑手党完全不一样。
但是他是黑手党。
沢田纲吉还说过他是什么西蒙家族的首领来着……
是boss的话，应该很强吧？
玖月看着对方完全僵住的背影，紧了紧握住对方手腕的手，她总觉得对方下一秒就要将她甩开了。
“……我，只是有些害怕。”
玖月几乎是冷漠的看着对方转过头来对自己点点头。
她怎么可能不懂reborn的意思，她最好用的武器就是这张脸……只是她不喜欢这样做而已。
两人在一间空教室坐了下来。
玖月故意重新拿出了稿纸准备手写，即便她的拼写能力其实全靠输入法和在线翻译，她正在组织着自己语言时，就听到对方轻声道。
“我叫emna。”
“……抱歉。”
连叫了对方好几声全都叫错的玖月顿住了动作，“我……”
对方摇了摇头。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不会记住我的。”
“？”
怎么说得像全是她的错一样，不是他一见到她就跑的问题吗？
玖月瞪了他一眼，拿出稿纸开始写。
——你也是黑手党？
——是。
——你杀过人？
这个问题古里炎真犹豫了几秒，还是写下了。
——是。
看到了这个回答的玖月盯着对方，可古里炎真依旧不敢与玖月对视，她不能确定对方是抱着什么态度说出的这句话。
——你不害怕吗？
看到这个问题的古里炎真埋头沉默着，他最终还是诚实写下了。
——害怕。
——为什么？
这个回答古里炎真没有犹豫。
——因为我更害怕失去家人。
似曾相识的回答。
玖月没有再与他纠结这种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是否应该成为这种注定要伤害他人的糟糕职业。
在看似温和的沢田纲吉那儿她已经碰了壁，她不觉得两人能在这个问题上达成有效沟通，这个问题在他选择了结束了他人生命时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可我好害怕。
玖月写下这些时，没有抬头，她放大了自己自从记忆恢复之后就被埋在心底的感情吞噬着自己，手上的油性笔没有停下来。
——我一直以来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任何准备。
——我不知道我来到意大利会面对这些。
——我不想杀人。
——我该怎么办？
玖月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滑落了下来，滴在了洁白的纸张上。
——我不想成为一个坏人。
那是一个几乎完美的落泪角度。
玖月很清楚自己的脸从什么角度看，做什么样的神态是最完美的。
她抬眸对上古里炎真直愣愣的盯着她的目光，从旁边的书包抽出了纸巾，按压式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她将笔递给了古里炎真。
面对这样的玖月古里炎真显然有些焦虑。
他写写又划掉。
黑色的笔墨晕染了一大块，最后问道。
——但是，阿纲说过，你不是我们这样的黑手党，你只是暂时处于危险需要保护。
——你不需要面对这些，不需要杀人。
——别害怕了。
玖月接过笔，轻飘飘的写下了这句话。
——但是reborn说，我要么成为阿纲的妻子，要么成为他家族中的一员。
——WHAT？
——我只是想知道，我爸爸一直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当我意识到我是一个坏人的孩子时我很害怕。
——我想我不能这样下去了。
——可是如果我想了解这些，我就必须和我父母一样成为一个坏人。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成为一个黑手党，但我也不想成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我应该怎么办？
古里炎真被玖月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直愣愣的看着这张洁白的稿纸，女生刚刚滴上去的泪痕是那么显眼。
是啊，这种情况下，她该怎么办呢？
继续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与她无关的无辜生活下去吗？
她做不到。
古里炎真想如果是他的话……
他一定会选择逃避着，假装无法看见的活下去吧。
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玖月这个问题。
……果然像她这样耀眼的人，是与身为loser的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此刻古里炎真真的有种把笔一撂，丢下一句“我自己事情都处理不好，你别来问我了问更厉害的家伙去吧”就跑路的冲动。
太太太太让人为难了。
她去问沢田纲吉不比自己合适多了吗？
明明他也一定不会拒绝她的……
为什么偏偏选择他？
但是玖月下一个动作停住了他的所有脑内想法。
玖月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停顿了两三秒。
她轻柔的抽出了对方手里的笔，低头写下了那句。
——我很抱歉，我不该问你这些问题的。
——我只是找不到其他人来说这些事情。
——谢谢你，愿意这样听我说这些不重要的事情。
她放下笔，静静注视着对方。
这种古怪的气氛让总是避开注视玖月的古里炎真忍不住抬头去观察这个女生是否又落泪了。
但迎接他的是玖月专注的目光，她微笑起来，“谢谢你，enma。”
“下次我一定不会记错了。”
“……”
顶不住的。
这样的注视……这样的笑容……
古里炎真几乎是脑中空白的写下了这句话。
——你想知道什么？
此时古里炎真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铃木艾黛尔海特和加藤朱里议论他的话语。
——总觉得炎真这种性格是会被漂亮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类型。
——你也该多和女生相处一下吧。
——这样下去……总有天会吃亏的。
那时的古里炎真甚至懒得回答他们的调侃。
他是阴沉自闭了点，但不代表脑子不清醒，相反他很清楚这些利害关系。
还处于女人离我远点我不正常我害怕程度的古里炎真根本不觉得自己会有那样的一天。
而此刻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只是坐在他面前静静垂帘平静的写下了对他来说十分糟糕的话语。
——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关于我父母与彭格列的一切。
曾经因为误会，已经做过可谓是给沢田纲吉背后一刀的古里炎真绝望的在内心摇头，他觉得此刻自己的手仿佛被动开了什么重力模式，沉重到每动一下都让他心里一直咯噔着。
——我们只是同盟，我知道的并不多。
——太好了！
他看到玖月露出了相对于他来说过于刺眼的笑容。
——我的爸爸在这十七年来从未见过我，我终于可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没有关系的吧。
古里炎真就像是认命了一样。
他告诉自己。
她只是想知道真相不想被欺骗而已。
反正以她的力量来说，即使知道了真相也无法做什么。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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