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三弄之梅花烙》之之

11、9.2

　　梅花三弄之梅花烙21（完整版～～临走抹点K数*^^*）

　　摸头～～是晚了点……
　　刚想写：老妈拿着一根梦龙过来
　　再想写：快，最后几个葡萄了，帮我解决掉
　　又想写：你可以去洗澡了
　　最后：你去看会电视，让我打完这局连连看
　　暴走～～～～～～～～～～～～～～～～～～～～～～

　　“你知道我不能出门……”七月摇了摇头。
　　“难道你是通缉犯？”
　　“恐怕……”停下手中的工作，七月怔了一会“比通缉犯还要严重吧。”
　　抬起头，却发现芷欣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他，突然有些无措：“那是……”
　　最终，身后的女子却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没有听就离开了。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其实对于这个在风尘中打滚的女子，七月有着难以明状的感激。连番的打击让自己几乎忘了与普通人的相处模式。被孤儿院赶出来的时候，七月甚至感觉自是和整个时代脱了节，就像离开伦后的那段日子……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救赎他的人是欧阳，而这次，则是芷欣。
　　小红她们一直吵着要去公园玩，虽然大多时候都被自己挡了下来，但拗不过的几次，都是她帮忙带的——虽然这个女人超级路盲，最后还是靠小红的记忆才回到家。但是……
　　一边整理着资料七月一边在那里怔怔地笑着：却很轻松，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和依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真是，很远很远的事了。

　　但平静的日子却又没有过得了多久——
　　“啊～～～～～～～～～”一声尖叫把整个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而声源体就是屋子的女主人。
　　吓掉手中牙刷的七月赶到隔壁，看见始作俑者幽幽地转过头一副欲大肆哭诉一番的架势——
　　“我长了好大一颗青春痘！”
　　“………………………………”（伴奏：众人倒地。）
　　“等等，让我看看。”突然感觉到一点异样，七月收回离开的脚步细细检查了一边，最后定论：“恐怕你接下去两周不能出门了。”
　　“为什么？”
　　“全世界只有10％的人会在10岁以后生水痘”七月一本正经道：“恭喜你成了这些10％中的一员。”
　　“啊？！”
　　鉴于房间里只有他和小红以前生过水痘，而七月实在不想这一家十几口子再轮番感染一遍，于是细细把家务交给小红以后，在隔离区里侍侯何大小姐的任务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七月的身上。
　　第一天还好，家里还有些存货可以让她打发点时间，七月也小小庆幸了下大小姐发的水痘似乎很难得的没有“兴风作浪”。
　　但第二天起七月就笑不出来了，不仅那些小小水痘病毒们统统连本带利地肆虐，而家里的精神食量也纷纷告罄，让芷欣一边八角章鱼地对着那些痒的地方虎视眈眈，一边大喊无聊地骚扰自己。最后，为了阻止她无异于毁容的不安分动作，七月只能把她两只手安在了床柱上。
　　“阿月～～～”何大小姐美眸低敛：“人家想看书。”
　　七月把定格在电视屏幕中央——不理。
　　“阿月～～～”何大小姐泪眼汪汪：“人家的手有点麻了。”
　　“阿月～～～” 何大小姐情意绵绵：“人家的手指甲要修修了。”
　　“阿月～～～”
　　………………
　　最终，七月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陪着何大小姐一起做——情感心理学的测试。
　　又一轮狂轰烂炸：“你是哪个星座的？”
　　“你来世宁愿做哪种动物：老虎，鹦鹉，穿山甲……”
　　“若是你要远行，你要那种动物作陪？”
　　“你喜欢什么质地的杯子？玻璃，陶瓷，金属……”
　　…………
　　当七月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塌着肩膀，垂着脑袋打算离开的时候，心理却相反得未有过的轻松——她终于肯睡下了！

　　刚要关上房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但现在以是深夜，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何况是一句话！
　　“阿月，你是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的身份……”与先前的开朗不同，若不是亲耳所闻，七月甚至怀疑这凄惨的语调会是从芷欣的口中说出的。
　　还没有等七月开口，芷欣已经把话继续讲了下去：“我一直都感觉得到……每次回家，你第一件事就是洗我的衣服……”

　　“算了，反正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真是的，今天怎么了……”一反先前的沉重，芷欣的语调倏地轻松了起来，翻过身背对七月：“我睡了。”

　　“我不是……”这样的芷欣让七月感到陌生，愣了很久才想到要解释。
　　“我要睡觉了！”床上的人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七月的辩解。
　　“我洗你的衣服是因为我对浓烈的香水味过敏，而且我本身就有洁癖……真的不是……你误会了”七月着急地拼凑着脑中的词汇，却发觉词穷的厉害，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芷欣平静的说了一句后就再也没有支声。
　　但从她的语气七月就知道自己的话，该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之后，无论七月说什么，床那边再没有声音了。凝视许久，七月长叹一口气做到床沿。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想告诉你，我真的不在意你的职业和身世。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解释也罢……因为”七月自嘲地一笑，仿佛自己在对自己说话般：“因为……我也做过和你同样的职业。”
　　“什么？！”刚才还睡死了般的身形一下子做了起来，诧异地望着他：“不可能……MB？！……七月你……一点，一点都……不像。”芷欣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如同月亮般纯洁透明的男子，曾经会做过和自己一样的职业。
　　“芷欣笑起来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像啊。”回想往事，七月只能苦笑：“你不是说我是通缉犯吗？那是……真的，被通缉……”
　　“你欠了高利贷钱了？”
　　“不是。比那严重得多。”七月摇了摇头：“我欠的是情债……一身都还不清的情债。”
　　“阿月？”芷欣轻声地唤道
　　纤细的身子怔了怔，才娓娓地讲了下去“那个人……也是这么一直叫着，阿月……阿月……。”
　　“15岁的那年，遇到了很多事情，先是父亲说骑车撞了人要离开一阵子，后来姐姐说借了高利贷要避风头。然后就是一群人来追债，天天上门敲墙杂砖的，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后来被父亲车撞的那人的子女过来说他们的母亲要动手术，我欠他们的是救命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后来有一个人出来帮我把钱还了，一切，又被重新都安顿好了。有一天过来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德国。我说我还是比较习惯在台湾，他也没有勉强，只是让我一个月后去机场送他。”
　　“结果等了一个月，父亲和姐姐依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大家都不在了……那个时候来了一个人对我说，他是那人的朋友，他说，他的那个朋友一直很孤独，父亲很早就死了，家里都是佣人，没有朋友。而那个人的身体也一直都很不好，我是那人18年来第一个亲近的人，若是我肯陪他说说话，所有人都会十分感激的。”
　　“你知道吗，有些人，他们一直都对着你笑，即使错的是你，他们还是像阳光般地笑，仿佛能包容一切，那胸襟，给人的感觉就像大海一样。这样的人……很难拒绝他。这个人叫LANCE，而他口中的朋友，就是伦。”
　　“你就这么被人包养了？”芷欣的话很直接。
　　七月又一次摇了摇头。
　　“去德国以后，伦他一直都把我当客人。除了一起吃饭喝午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倒是LANCE他们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的语言也大多都是LANCE教的。”
　　“你真笨，那是他们放的长线。”芷欣一针见血。
　　“不是……我有选择的机会的……只是……”七月的语气有些凝重：“是我把自己和伦的关系弄到了这种不伦不类的地步。”
　　“开始LANCE对我说，我是伦唯一的弱点，他问我：是不是向伦爱我一样爱着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伦哥哥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在德国的生活也不知要比台湾好多少。但是对于感情，我真的不确定。但是LANCE要我证明，当时我有些无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就连脑子里的知识都是。我能给他们什么呢？LANCE说，我对伦的感情及不上他对我的十分之一，这正是LANCE他们最担心的事情。他们要我对伦死心塌地的忠诚，就像他们一样。但是就像LANCE所说的，或许我潜意识里真的对此有些犹豫。”
　　“所以……你把身体替代了心给了他？”芷欣摇了摇头：“那不算是出卖□□，只因为你太善良，不懂得去拒绝……”
　　“不，那是出卖□□……对于那件事，我错的离谱，在没有确定自己心意的情况下偷懒地做出了个对自己对别人都不负责任的选择，也注定了之后为此付出代价。”
　　“有些错误一旦犯了，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弥补。那个时候我只是想，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呆在伦身边，就这么偷懒的想法……但是后来想想，当初的自己，真的卑微得可恨！”

　　其实大家都知道始作俑者事谁了，不过还是一句话，真实的事情要复杂得多。这里不能讲得太详细，否则我风弄月里还说虾米？

　　其实七月之所以活得那么痛苦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中，所有的人：伦也好，LANCE也好，程宇也好，林依人也好，所知道的东西都是一部分，只有七月知道所有的，所以痛苦的自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