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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祭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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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仿若诅咒之花在大地上朵朵盛开。
忍者的一生是他在得到村子额饰时便决定好了的,注定为了任务奔波赴死,注定为了村子付出自己的一生。
若是不甘心,若是自私地想凭什么我要被上级当作棋子利用,凭什么我要为他们牺牲自己的一切,为了所谓的自由叛出,那么他绝对是不合格的忍者,至少他从未了解过忍者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忍者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流露出感情,时刻以任务为第一,不可以因任何事而流泪。】
所以,就算广场上气氛肃穆,也没有任何一个忍者流泪。
【木叶的忍者们都摊有火的意志,就是保护木叶的坚强意志。】
所以,村子被保下来了,尽管牺牲了一大批忍者。
包括三代火影大人。
……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三代爷爷,其实你是在笑吧,毕竟砂忍们最后狼狈地撤走了。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笑不出来呢。
是吧,因为忍者是一群不可以流露出感情的人啊。
就连哭泣都是不被允许的。
或许允许,但是自己的内心还是不服气的。
它说,逝者已去,为什么要流泪?
为什么,这世间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想哭,自然就流泪了。
高兴得流泪了。
还是,难过地流泪了。
同伴走了、恋人走了、亲人走了,我却必须带着他们那一份继续活下去。
因为不想让村子里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样,因为自己在成为忍者时答应过: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成为忍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村子。
就算有坏人、有阴谋,但是不要去让任何事破坏掉别人的幸福。
只有在自己失去,才懂得这是那么珍贵的。
失去作为忍者父亲的儿子长大后当了忍者,因为他不想让其他孩子体验他的痛苦;
失去母亲的女儿长大后当了忍者老师,因为她希望可以让那些失去亲人的孩子们了解,他们不是孤独的;
失去孩子的老人一遍遍给别人讲自己的孩子以前是多么威武、多么英勇、多么孝顺、多么听话,不厌其烦地讲,听者换了一拨又一拨,却没有停止。也是不厌其烦地听老人的讲述,因为他们知道,老人只是害怕遗忘;
这世界上有个叫做忍者的群体,你可以骂他们、可以对他们不屑、可以鄙视他们那么下贱地成为上位者的工具、可以嘲笑他们竟然那么愚蠢地放弃自由,但是请不要遗忘他们。
因为他们把你当作了亲人,保护着你,甚至牺牲生命。
他们也有眼睁睁看着有的同伴死去,有的叛逃,有的堕落,但是他们始终把你当作自己的亲人。
……
“我们再次举行葬礼,悼念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第三代火影大人和其他英灵。”
哪里传来了钟声,那敲至人心深处的质音,让灵魂也跟着摇摆颤动。
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相信三代老头就这么走了。”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曼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压低了声音,“我以为,他会活得像老妖怪一样久。”
耳钉黯淡着光,少年穿着黑色的衣服,在小雨中竟然显得狼狈不堪。
我以为他会活着,以我们为豪。
奈良牵沙和雪琪都是有家族和亲人的,而鬼藤曼树却是在雪地中被一个外出喝酒的不良上忍偶然捡到,然后被扔给三代火影照顾。
小时候的曼树尽管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拥有强大的血继界限,但是他从没有介意过,甚至比鸣人和鹿丸他们还要捣蛋,就是因为他有一个教导他的好爷爷。
“曼树,我们还在,”不在意湿淋淋的衣服,修长的紫发随意披散着,雪琪轻轻抱住身旁的同伴,“我们还在。”
我们是忍者。
逝者已殆,不要多想了。
“大蛇丸。”偎在略高过自己的同伴怀里,少年心稍安却怒意难灭,清朗的嗓音透露出犀利的嗜杀之意,“他一定要死。”
葬礼已经接近尾声,天空像是破了一个洞,露出微微曙光。
牵沙的手覆上少年柔软的发丝,声音带着冷意,“嗯,不管用任何代价,无论是谁下杀手,他都一定得死。”
雪琪没有说话,只是有节奏地顺着少年的背,让他平静下来。
然而嘴角挂着冷笑。
最恐怖的复仇,不是心被仇恨吞噬,而是心吞噬仇恨;不是要亲手杀掉仇人,而是不惜一切代价、手段,静静等待,无论是借他人之手也好,还是暗中推动也罢,无论如何也要敌人不平静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