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野人当媳妇儿》魔王兔

19、第 19 章

　　好了，品种确定，应该就是远古时代未经驯化过的哈奇士祖宗，雪橇三傻，不，三杰之一。
　　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这只哈奇士的凶狠样，怎么看都跟家里那只蠢萌的二哈不在一个智商水平，三傻的名头有些埋汰人家。
　　前有人，后有狼，这只哈士奇不知该往哪里跑，焦急地原地跳了几下，血流得更多了。
　　就在它踌躇不定的时间，狼群越来越近，狼忍做了个手势，示意后面的人注意：“来了！”
　　狩猎队的人应声改变阵型，大量火把聚集在一起，照亮了哈士奇背后的树林。
　　一只、两只、三只……至少二十多只野狼冲入空地，似乎没预料到正前方出现一群人类，前面的头狼停下，踟躇着咆哮，犹豫不敢立刻上前。
　　夹在两方中间的哈士奇皮毛炸起，焦急地在原地打着转，不知道该往哪边跑，连人群后方的白宇都能感受到它的惊慌失措。
　　经过评估后可能是觉得狼群对它的威胁更大，哈士奇调转头面向狼群，身体压低，一边发出低低的嘶吼，一边往人类的方向退了几步，拉开与狼群的距离。
　　白宇猜测是因为没见到过人类，所以在它内心的危险性预判比狼群低。
　　随着哈士奇的后退，白宇看见这狗的后腰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下来一大块肉，不停滴落鲜血，就这一会儿就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这么重的伤，还跟没事狗一样狂奔，不能不说勇猛，跟他家里那只爪子被门夹一下就哭哭唧唧找自己撒娇半天的狗子简直不像一个品种，不亏是祖宗，够刚！
　　狼群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人类，两者一向是杀或被杀的关系，除了雪季，一般不会起冲突，现在狭路相逢，一时都有些怔怔。
　　野兽对火有种天然的畏惧，大量火把聚集在一起让狼群躁动不安，为首一只体型较大的头狼低吼一声，弹压住身后的狼群。
　　狼群安稳不少，它却有些犹豫，不停左右游走，似乎在判断人类一方的实力。
　　狼忍突然道：“发出声音，威胁它们。”
　　这次跟来的都是老手，立刻知道首领的意图。
　　他们开始敲击铁剑，舞动火把，嘴里大声吼叫，一时间，寂静的丛林声响震天。
　　狼群果然被吓到，齐齐往后退了一大截，连带夹在中间的哈士奇也被吓得不轻，要不是前面有狼群，估计能立刻跳起来逃跑。
　　头狼发出不忿的嘶吼，左右窜动，连白宇都能感受得到它的犹豫和不甘，几次三番思量后，还是决定撤退，失去猎物可以再抓，要是族群损失太多，后面的雪季很可能全军覆没。
　　随着头狼一声低沉狼嚎，狼群纷纷调头退回丛林，很快，爪子踩踏地面的细微声响逐渐远去，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狼群一走，哈士奇立刻掉回头，朝着人群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按理说这时它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逃跑，但无奈伤势太重，刚刚对峙期间流的血打湿了一大块地面，健壮的身躯摇摇欲坠。
　　这些都被众人看在眼里，有人打趣道：“首领，咱们这算不算狼口夺食？看来明天有新鲜肉吃了。”
　　这么大一头冰原狼足够二十人一整天的食物。
　　白宇却有些不忍，首先在他看来，狗是人类的朋友，从小在这种观念中长大的他很难接受吃狗肉的行为；其次，这只哈士奇勾起了他对家人的思念，家里那只蠢狗陪伴自己十年有余，于自己而言早已是家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这只哈士奇死在自己面前。
　　白宇其实并不觉得部落的人吃狗肉是错的，原始社会有吃的都不错了，还管什么狗肉不狗肉。
　　只是他也想的也很简单，他们不是还有食物吗？
　　为什么非要吃狗？
　　放走一只又能怎样？肉干还剩不少，不吃也不会饿死。

　　不过该怎么说服眼前这群人呢？
　　让一群挣扎在温饱边缘的原始人放弃口里的肉，就跟问瞎子颜色，叫跛子跳舞，一开口估计要被当傻子看的。
　　想起部落对祭祀的尊重，他觉得能让原始人对抗自己本能的，只有对神明的信仰了。
　　终于，哈士奇失血过多，匍匐在地上晕了过去。
　　等候多时的狩猎队立刻就有人上前准备补上一刀，收获一顿丰盛的大餐。
　　白宇连忙阻止：“等等！先别杀它！”

　　狼忍挥手示意上前的人先停下，问道：“怎么了？”
　　“不能杀它。”白宇道。
　　加北知道他一般不会乱说话，问道：“为什么不杀？你的部落不是在南方吗，也认识冰原狼？”
　　白宇点头：“认识，我们部落有不少这样的动物，不过它们不是狼，是狗。”
　　“狗？”
　　众人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动物。
　　白宇开始瞎编：“我们部落一直有个传说，传说创世神手下有猫狗二将，它们对神明忠心耿耿，是神明最忠实的追随者。猫与狗跟随神明南征北战，收服了很多凶恶的野兽，最后为人类打造出一片净土，就是——上海。”
　　“上海市，不，上海部落就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我们那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效仿神明养有一只宠物，它们帮助人类将附近的野兽驱赶到一起，由人类统一圈养，需要时再宰杀吃肉。所以部落从来不需要狩猎，也不会有野兽攻击人类的事。”
　　“甚至有些野兽因为被人类吃的太多，已经濒临灭绝，这个时候我们会把它们关进一个单独的地方保护起来，供人欣赏。上海部落是我们那里最强的三大部落之一。”
　　白宇默默补了一句，北上广，他说的没错，就是最强城市之一。
　　众人震惊，竟然有如此强大部落，连野兽都能圈养，白宇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编造的。
　　人们交头接耳，人类居然能驾驭野兽，这样的前景实在太美好，简直人间美梦。
　　有人问：“那依你的意思，这只......这只狗我们是要带回部落吗？”
　　白宇觉得自己好像把狗说得太好，怕牛皮吹破，赶紧转口道：“当然不是，狗是要从小驯化的，这只明显已经成年，不再适合被人类驱使。但是我们不能吃它，要是吃了神明的追随者，神明会降下惩罚的。”
　　众人有些遗憾。
　　狼忍看了眼地上晕死的大狗道：“那它怎么办？不管的话，要不了多久血就流尽了。”
　　白宇想了想，对加北说：“我记得你出门带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里面应该有止血的吧？”
　　加北犹豫了一下，他的确有，但是不多，草药珍贵，还是临走时祭祀给的，他只是代为保管。
　　他转头看狼忍。
　　狼忍道：“拿一些止血的草药给白宇吧。”
　　加北有些不能理解，他以为狼忍不会同意。
　　狼忍：“我相信白宇救它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言下之意竟然是完全相信白宇。

　　从加北的小心翼翼，白宇看出这个时代草药的珍贵，有些不能理解：“你们放心，沿途我有看到一些小蓟，这种药草有止血消炎的功效，回程可以顺道采摘一些回去，足够使用了。”
　　坐拥一整座森林，应该不缺草药才对，难道是不认识？
　　加北惊讶：“你会辨识药草？”
　　白宇摇头：“不算认识，我只记得一些常见的药草，例如金钱草、小蓟、连翘之类。”这些知识还是拜他拍过的一档乡村类综艺所赐，当时经纪人可是压着头让他背的。
　　加北还是很惊讶：“据我所知，部落里只有祭祀能获得这些传承，你是从哪学的？”
　　难不成是从原来部落的祭祀那偷学的？

　　白宇皱了皱眉，敢情这里的草药还是垄断的？
　　“祭祀不教你们吗？”
　　加北摇头：“祭祀大人说，如何辨识草药是神传授给祭祀的耳语，只能由现任祭祀传授给下一任。”
　　白宇不能理解，他那穿越的同胞教都教了，何必多次一举，定这样的规则？
　　“可是，要是懂得辨认草药，狩猎队在野外的生存能力会大大提高吧？你们难道不会反驳？”
　　难怪加北这么宝贝这些药草，原来只能从祭祀那里获得，白宇严重怀疑，历代祭祀将此事推脱给神明只是为了知识垄断好达到维护自己神圣地位的目的。
　　毕竟祭祀不事生产，还要享受了部落最好的物资供应，比起一个神职人员，更像一个完完全全的特权阶层，长此以往，免不了威慑力慢慢削弱。
　　狼忍皱眉：“我也曾经跟玄佑大人说过此事，希望他将辨认草药的方法教给大家，但是被他拒绝了，说是对神明的亵渎。”
　　白宇看得出狼忍对祭祀颇有微词，只不过神权统治深入人心，轻易无法撼动，才让狼忍一直忍耐。
　　白宇安慰道：“没关系，我辨认药草的方法可不是来自神明，一路上看到很多能用的草药，回去后我教给大家，就不愁药草的来源了。”
　　“真的吗？”
　　“太好了。”
　　所有人都很高兴，谁不想在出猎时带上足够的药草，那可是救命的东西。这下本来对白宇非要救狗的行为心有不满的人，也都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