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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清水村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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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女孩这么说,两人对于“狗妈妈“的疑虑越来越高,杨宗宝听小女孩不愿意收就悄咪咪的把画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同汤唯耳语道:”你给她讲故事拖住,我去马叔的屋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汤唯点头便把小女孩拉到床上开始给她讲起来灰姑娘的故事,杨宗宝也抓紧时间来到了杂乱不堪的马叔屋里,这里面摆的什么都有,有干农活用的锄子,镰刀,还有烂掉的锅,铲子,以及堆着的一小山的衣服,杨宗宝一边翻一边还得惦记着放回原位,好在山里面的夜晚比较凉爽才没累的满头大汗。
弄了半天也没见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杨宗宝不免感到头疼,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偏头一看发现竟是汤唯,看来连汤唯的故事都讲完了。
“小米睡着了,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啧,还没有,这里实在是太乱了,而且还要一个一个放回去,床那边我还没看,你去找找那边吧。”
汤唯撇撇嘴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为了线索也毫无办法,只好捻着两根手指翻弄着,不过就算如此还是在掀起床上凉席时被扬起的灰尘呛的半天都喘不过气。
“过…过来….咳咳咳…这里有东西…”
杨宗宝过来见汤唯咳的脸都红了,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一样,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咳,我…没…事。“汤唯虽然这样嘴上说着,但是脚下的动作却与之相反的往房间外面挪。
杨宗宝见此也不好意思再叫她留在这里,只得一个人掀起床帘查看,发现确实垫着一层薄薄地包袱,他把抽了出来才发现那是一件属于成年女性的裙子,原色是一条发青的碎花长裙,但是因为被压在床下的缘故看起又脏又破。
这程度已经放了有好几年了吧,但是款式还是很新颖,不是属于这个村子的东西啊。
杨宗宝又翻了翻,从裙子里抖出来了不少证件,身份证,学生证,甚至还有一张教师资格证。他弯腰把散落的证件都捡了起来,证件属于一个叫慧萍的女人,通过照片来看很是秀丽,如此长相的女人如果在村宴见过的话,是绝对不会忘却的,所以杨宗宝一看就知晓,这不是村里的女人。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教师资格证旁竟还有一张支教申请书,申请人正是这位目前下落不明的慧萍小姐,而申请的地点就是清水村。
那么就是说这个女人早在之前就来到村子了,那么为什么没有在村子里面见到她呢?而且为什么证件会留在这里,难道是小米的母亲?
杨宗宝揣着复杂的思绪把东西重新整理好放回了原位,但待他回到客厅时,却没有看见汤唯的身影,反而屋子的大门却敞开着,凭着这种粗制滥造的豆腐渣工程,不可能在屋内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汤唯又去哪了?手电筒也不见了,是去上厕所了吗?
杨宗宝摸了摸客厅的椅子还有点温度,刚走不久,果然是上厕所去了吗?
杨宗宝便坐到椅子上,掏出了之前藏着的画,一面看一面等着她回来,乱糟糟的线团透露着稚嫩,时不时卡着的断线标示着这幅画并不成熟,而且据小米所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狗妈妈”所描绘下来的模样。
如果是普通的狗不可能会造成小女孩那么大的反应,那种恐惧好像是硬刻在心底无法抹除的,到底是怎样令人恐惧的东西,才会令人难以忘却?
果然如果能找到“狗妈妈”的话,一切问题可能就会有一丝头绪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杨宗宝不放心地起身朝门外探去,但是除了靠近房子的一侧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借一点星光认清楚些许大概地模样。
“汤唯?汤唯!”杨宗宝喊了几声但就像石沉大海般聊无回音,霎那间,一个想法贯穿脑海,不见了!汤唯不见了!
杨宗宝拐回去认真检查了一遍从马叔房间到客厅的痕迹,没有拖拽和打斗的迹象,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汤唯一个人独自离开,但是她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逃离这里呢?是遇到什么非常紧急的情况来不及叫我吗?但是我明明就在隔壁,还是说不带上我就是她原本的计划呢?
杨宗宝烦躁的在客厅踱步,难不成我又被这家伙给阴了?久违的尝到欺骗的感觉并不好受,杨宗宝的拳头越捏越紧,但是在看到小米的那一刻神奇的平静了,他蹲下,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不是睡觉了吗,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小女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向敞开的门,“门,开了……”
“抱歉,忘记了,现在我就把门关上。”杨宗宝说着便起身去关门,就在门即将合上的时刻,一双双绿色的竖瞳出现在了门外。
那是什么?!
忽地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立马掉头去查看发现是小米撞掉了桌上的水壶,还不断囔囔着:“来…来不及了…”
什么?杨宗宝颤抖着眼珠,望着小米,什么来不及了?
杨宗宝没来得及深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响声,沉重的喘气声交杂着悉悉索索的脚步,不止一个人!不,按照刚刚的情形来看,应该连人都不是,是野狗吗?
杨宗宝拼命的把门合上,下一秒门就被外面冒出来地东西撞得直响,使得原本就不堪一击的木门看起来显得更加摇摇欲坠了,杨宗宝急忙跑去马叔的房间把里面的镰刀拿来保命,他透过被野兽挠出来的门缝数着至少有六头的量。
他望着手中已经生锈的钝刀,以及躲在一角瑟瑟发抖的女孩同马上就要被突破的门。
没办法了,只有逃这一个选项了!整个屋子的窗户只有两扇,一个在马叔哪里,剩下一个则在小米房间,小米房间的窗户通向房子的前庭,那么就只剩下那个被杂物包围着的窗户了。
杨宗宝迅速拉着小米来到马叔屋内,开始使劲刨着被埋的只剩半截的窗子。
来自大门处的响动震耳欲聋,不断刺激着杨宗宝的肾上腺素,小米也忍耐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抛下我,妈妈也是,爸爸也是!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杨宗宝没有时间去安慰她,因为慌乱手被拉伤了好几道,火辣辣的疼痛也不能使他放下手中的动作。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窗户竟然是锁死的,这副情形让他忍不住口吐芬芳,彼时,客厅的大门也传来一阵巨响,扬起了层层烟灰,两片木门像风中落叶般摇曳着,不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门开了!!!
随着烟雾的散去,打头的是两只极为凶煞的恶犬,它们身形魁梧,直到杨宗宝的小腿高,眼冒绿光,大批大批的口水淌落在地,不一会儿就积起一滩小水坑。
但是它们还未行动,在门口观望着屋内的两人,以便寻找最佳时机。
他妈的,望着这幅景象不知为何杨宗宝脑中只剩了这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