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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空白 ...


  •   此刻,2022/01/24/13:13pm。

      上一段工作已经结束快满24天了,也是失业的第24天,像没有自主意识的行尸走肉一样,离职后的自己一直宅在租住的房屋里。

      这段时间的生活状态是醒了吃,吃了就放纵自己沉迷精神鸦片(刷剧、看小说、刷淘宝、刷微博、刷b站等),放纵得头昏脑胀了就又睡,睡醒了就报复性熬夜,熬不下去了就一觉到中午12点左右。一天的时间是从中午12点开始的。

      为了减轻每日混混度日的心理负担,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美其名曰,辛苦工作一年半了要给自己一段休息时间缓冲缓冲。有了这样一个借口以后,便放任大脑陷入停机状态,所有身体负责积极生活的细胞集体下班,不管不顾地让整个人处于相当不清醒,相当逃避的状态。

      可能是这种比躺平更过分的瘫平状态持续得太久了,倏然激活了自己的焦虑症。

      昨晚,没有征兆地陷入忧虑中,从这23天的生活状态反思到现阶段短期目标的设定与规划,想着想着就失眠到了凌晨四点。这不是在变相的凡尔赛,“你看,我对生活多努力多认真,会为无形的压力而自我焦虑失眠到凌晨四点”。

      真正体验过失眠到凌晨四点的人会懂我想说什么。

      明明理智清楚地提醒自己应该睡觉了,但是意识依旧在沸腾,大脑神经在麻痹中高度紧绷,内心情绪很无助、很苦涩,无奈地睁开眼看下黑漆漆的天花板再看下手机显示的时间,认命般继续祈祷可以在下一个小时内入睡。

      “常常昼夜颠倒的我,每到凌晨都会有一种感觉:自己是这座城市里唯一还醒着的人,那种心情堪比猫头鹰倒挂在深夜的森林里,孤独地盯着外面的一片漆黑,想着大家都已经各自在床上做梦。那些梦里拒绝我的参与,而醒着的世界也都没为我亮着灯。”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中如是道。

      此时此刻,回顾分析昨晚的失眠,我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我潜意识已经苏醒并认识到了这种状态是不应该的、有害的,从而向神经细胞发出了警告信号。

      想明白这点后,正在看小说的我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想法,并难得地快速捕捉到了这个想法,最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真的在落实这个想法:“我是不是也可以在晋江写本书,就写自己,就写过去和现在,可以反思可以想象,留下一些无人问津且实用意义不大的话。”

      写书的想法敲定下来所花费的时间前后没有超过十分钟。干正事拖拖拉拉,搞花样却雷厉风行,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

      今天下午气温低,有点冷。

      坐在小小的烤火器旁边,握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上待填写的文章标题处,原本迷之自信可以文思泉涌、奋笔疾书的情景并没有出现,脑袋里可调动和组织的言语措辞比想象中要匮乏。

      这会儿真正要将杂七杂八的想法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时,脑袋里原本飞速运行的思绪一下子被按下暂停键。眼前渐渐失焦,接着,耳边幻听到“嘭”的一声,像似绷紧的琴弦断裂的声音,又像似高空坠落后陷入安全气囊的声音,然后寂静从周身涌来。我开始变得迷你,迷你到能够进入了自己的大脑。进入大脑后发现身处一个没有其它颜色,所见皆为纯白色的空荡空间,我有点慌张,手挥了挥想抓住漂浮在空间中的烟雾,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抓住,然后摊开手掌,反复观看后确认没有,什么都没有抓住。

      恍然大悟,整理过去一年的回忆,没有一件是自己立马就能想起的,或深刻,或有趣,或开心,或悲伤,或酸楚,或委屈……等等任何有情绪记忆点的事情,脑海是一片空白。

      原本模糊的画面又在眼前慢慢聚焦。

      回过神来,嘴角抿动了一下,视线落在地板上,原本握着手机的两只手,其中一只手撑在了下巴处,叹了一口气,又将撑在下巴处的手握回了手机。

      两个大拇指动了动,在屏幕上无奈地敲了几下:空白—第1章,文章标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始终对王家卫导演电影《重庆森林》中的这段人物独白印象深刻。

      当时亲身经历的事情、感触再深刻,都会被无数个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产生的感触慢慢侵蚀,覆盖,甚至淡忘和改变。

      记忆,是有保鲜期的,和其他东西没什么两样。

      非要说不同,暂时没感觉出,可以警示自己的是,如果某段记忆搭载的感受与体会是深刻的、值得珍惜的,请务必及时总结并记录下来。

      谨以此文,记录有关25岁的瞬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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