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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大结局(下) 第二十九章故地(第1/2页) ...

  •   大结局(下) 第二十九章故地(第1/2页)

      我们继续前进,在这个雪谷中寻找出路。最后发现了一个被雪掩埋隐藏起来的可以攀爬的地方。我用登山镐子把雪刮掉,一点一点地在岩石,上寻找落脚点,蹬着往上爬。晚上就在岩壁上靠着休息。直到第二天中午。我们才爬上了三十米高的悬崖。

      我们继续艰难地前行,我跟着闷油瓶走,到了黄昏,我们行走的距离可能不超过二十公里,但是我们却在四周发现了融雪的痕迹。闷油瓶用耳朵听着,一点一点地摸着,终于找到了那条被雪掩埋的缝隙。

      天黑之后,气温降得比想象的低很多,我们进了缝隙之中,来到了当时我们休息的那个温泉,在里面生火取暖,烧了一些汤水。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火生起开始我就觉得越来越冷了,不由的靠近火堆,可越是靠近越是冷。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把自己的外衣脱了铺在地上,对我说道:“过来,把衣服脱了。”

      我下意识抱住自己手臂道:“你……你想干嘛?”
      难不成这闷油瓶见我甩不掉,打算把我冷死在这?虽然我知道这是肯定不可能的,但他现在确实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甩掉我不让我跟着他。

      “你身上可能有冰虫。”他道。
      我们刚刚从那个三十多米的山谷里爬出来,在那种地方确实有可能有冰虫的存在。
      冰虫这种东西只生活在极寒之地,以吸取被深埋于冰中的动物尸体的血液为生。所以要是遇上暴风雪被掩埋在冰里,吊着最后一口气。遇上冰虫,要是死了还好,否则你将亲眼看到自己被冰虫一点一点吸干血液至死。
      听说一些盗墓贼说过,冰虫吸血时,就像万只蚂蚁啃食筋骨那般的疼痛。

      又因为在体温过低的情况下,人的很多代谢活动都已经停止,所以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这便这个让死亡的过程变的更为漫长。

      想想都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不过我又没有在冰里待着,这样居然还能惹上这玩意,真是运气败到家了。
      我半信半疑向前走去,才发现腰上确实有些痛。于是赶紧脱了外衣,把上衣捞了起来,趴在了闷油瓶铺的衣服上。
      趴了半天,却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是给我身上的冰虫吓着了?应该不至于吧?我都没有感觉特别痛。
      我正想问他怎么了,就感觉到他的手放在了我腰上。

      他道:“只有一只,在你的腰上,吸附时间不久,但是已经吐了冰丝了。”

      冰虫这种东西是很胆小又敏感的,因为它只敢吸附在尸体或是被困住无法动弹的动物身上。
      它可以通过被吸附者的体温来判断自己是否安全,一旦它发现自己在有行动能力的动物体上,它便会放出冰丝来保护自己。
      冰丝不含毒,但是却可以使被吸附者的体温逐渐降低,因为它会顺着人身体血液的循环快速地生长,并且沿着血液向更深处蔓延,直到人全身遍布冰丝。使人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体温越来越低,身体供能不足,直至死亡,这样它便可以顺利逃走或是吸食被吸附者的血液了。
      所以说我身上已经有它吐冰丝了,难怪我会这么冷,明明是在火堆旁,却像是被困在冰窟窿里一样。

      不知道是因为我身上特别冷的原因,还是什么,我感觉闷油瓶的手烫的吓人。
      腰上本就敏感,明显的冷热温度差更是让我不禁打颤,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手上的细茧在我的腰上划过。他的手划到我的右侧腰上,摸索了一下,然后两根手指轻轻一摁,我就感觉到腰间一片麻。下一秒这种感觉就遍布了我全身。我被闷油瓶点了穴,动不了了。
      我诧异地问道:“你干嘛呢?”
      声音还没落下,闷油瓶的手按突然到我的腰上,接着我就感觉有一根什么东西,从他按着的地方快速地抽出来,那应该是一根冰丝。
      然后他起身把手上的东西放在火堆上烤了一会,又收回手来递给我看,这冰丝很细是银白色的。刚刚他拿起烤的时候像是透明的,我根本看不清他手上有东西,但是现在这跟冰丝已经被烤得很亮了。
      那这便成了一根绝好的宝贝,这被烤亮了的冰丝,柔软细腻,却也是绝对的牢固,被缠上了,即使是刀剑也是绝对砍断的,并且被捆住后越是挣扎越是缩得紧。
      很多盗墓贼都渴望拥有有一根这样的冰丝,甚至有人为了获得它,不惜拿活人来豢养这样的冰丝。
      只是因为它可以吊出很多原本因为危险拿不了的宝贝,并且因为冰丝好血的原因,还是一根绝好的捆尸绳,用来对付粽子或血尸再好不过了。
      不过我没有怎么细看他递过来的冰丝而是反问他“所以你为什么要点我穴?”
      “抽冰丝会很痛。”他收回手,一边解了我的穴一边说道。
      我听不出他只是带这什么语气说的,但是我立马想到他这么说可能是因为了我刚刚说的:我也怕疼。
      不由感叹这闷油瓶怎么断章取义,挑不住重点呢?我说那话明明是想告诉他怕痛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希望他以后不要受伤了也什么都不说,憋在心里不吭声,结果他只听到了我说“我也怕疼”是吗?
      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气急败坏的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这点小痛还是没问题的好吧。”
      接着我便爬了起来跳了两下,弄好了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虽然腰上还是有些麻,但是我仍然能感觉到有一个地方隐隐约约传来一种针扎一般刺骨的痛感。要是闷油瓶没有点我穴,这痛得再加个好几倍吧。
      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闷油瓶,拿起地上的外衣给他道:“快穿上吧。”
      他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摇了摇头道:“不冷。”
      我看他有些奇怪,伸手去探他的额头道:“该不会发烧了吧?”
      刚摸到他额头,他就反应很快的向后仰躲开了我的手,额头不烫,这也没有发烧啊。
      “我没事。”他道,然后起身走开了。
      他给我盛了碗汤过来,然后隔着火堆坐在了我对面。我身上还是有些冷,就着他的外衣也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火堆的原因还是什么,我这样看着闷油瓶,觉得他好像很热的样子,与我对视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里映着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我有些心慌了。]
      我没有什么胃口,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但闷油瓶似乎根本不想吃什么东西在缝隙口休息了一段时间,[就起身了。]我们继续往里走,这个时候我已经很明白,闷油瓶要去什么地方了。他要去青铜门那里,那个地方,完全颠覆了我的人生观,我真的,完全不想再看到那个地方一眼!

      但是,显然闷油瓶的目的地,就是那里。从这个缝隙,一路往里,很快就会到达那个地方,不需要再绕过整个云顶天宫了。
      我想着那些人面鸟,不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自从再看到青铜门后我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当晚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闷油瓶,来到了那个青铜门之前。[青铜门打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我只看到里面是一片漆黑,有点光都没有。]闷油瓶转身和我说再见,然后就进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门口,[我拼命的喊他叫他,可他却始终没有回头,我想上前去抱住他可是却迈不开腿,动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被黑暗吞没,无能为力。我不停的拼命挣扎着,终于在青铜门合上的那一刻,能动了,却猛的栽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望着那死死关上的青铜门,内心是无尽的绝望。]
      我一回头,无数的人面鸟看向我,把我惊醒了。
      醒了之后。就看到闷油瓶没有睡觉,而是在整理自己所有的东西。

      我问他干什么,他道:“我在看。哪些东西是你可以使用的。我都留给你。你回去的路上,可能会用得着。

      “那你呢?”我吃惊地道,[可能是因为还沉浸在梦里的情绪中,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闷油瓶愣了一下道:]“在这里。就算我是一个初生的婴儿都没有关系,我已经离我的目的地很近了。”
      他道,“你不需要再进去,里面太危险了。”
      [ “你他妈也知道里面很危险,那你为什么还是要进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看着他把东西都分给我,又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去那个可怕的青铜门,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站起来拽着他的衣领,继续道:
      “我知道你的身上有很多密秘!很多你必须担负的责任!我也没有权利去阻止你做这些事。但是!张起灵,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会为你担心,会心疼你,你知道吗?你不是说我是你和这个世界唯一有关系的人了吗?那就算是为了我,你可不可以暂时放下那些东西,放下那些从出生就一直死死地压着你的责任!”

      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双手抖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梦,又或许是因为不想再体会一次亲眼目睹闷油瓶走进青铜门的感觉,说着说着我居然觉得有些委屈,眼眶里还溢满了泪水。

      闷油瓶或许也没料到我会突然这样,任凭我死抓着衣领一动不动。
      他好像笑了道:

      “吴邪,谢谢你。”

      突然我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顺着他的话落了下来。我松开了他,抬手猛的擦去刚刚落下的泪水,然后又重新拽回衣领,顺势将他往前一拉,吻上了他的唇。
      我看到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明显是有些吃惊,可随后他便将眼睛闭上了,双手环上了我的腰间,反客为主。
      舌与舌互相推放,动作缓慢而轻柔,他吻的很认真很小心,一点一点地,好像每一个地方他都要细细地去品尝。他的舌尖由里向外滑舔,划过我的上嘴唇又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痒和略略的刺痛幻化为极度亢奋,强有力的收势也让我无力抵抗。

      我收紧了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在这白雪皑皑的雪山上,我们紧紧相拥着,连胸口的起伏和心脏的跳动都是紧密相连的。
      那些所有的遗憾与不甘都被磨碎,揉进了这个吻里,漫长而又深沉。

      我感觉到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赶在室息前把他推开了。

      被闷油瓶吻的我整个人都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喘着粗气,他突然笑了。

      一只手托着我的头,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接着一个更为深沉的吻又随之落了下来。

      有些东西是藏也藏不住的,或是微小或是隐弱,即使从来不曾提起过,可一旦触及便是不可收拾的。

      篝火旁的我们像是两只野兽一般相互撕咬着。我晕头转向地被闷油瓶带着走,两人现在的状况都有点不太清醒,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

      跌宕缠绵中,我感觉到一直环游在我腰间的手正向下移动,心里有些紧张,可不知怎么又突然停了下来。
      我心想他娘的该不会这时候闷油瓶还在想着我说的那句话吧!
      于是不等他开口便直接了断了地道:“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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