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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消失的恋人(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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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洲打开了书房的门,书房里空无一人。
他缓慢的走进书房,看着书房中的一切,指尖划过与书房格格不入的那一排小说。
徐彦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最后想起了当年那个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硬生生的将这几本小说放到他的书柜里。
想起那个少年在他的书房中乱跑乱跳。
冲着他做鬼脸,还与他玩闹。
“小雨……”
“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傅沉柝站在楼下,安全平稳着地的他,摸了一下还尚在胸前的那块儿碎玉,瞬间安心下来。
回到房间的他看着这块碎玉发呆。
在他的眉目中,似乎永远都存在着那一股化不尽的冰寒。
“这块玉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为什么小雨让我找到你?”
那一股化不尽的冰寒,只有在提到宿雨的时候,才会稍稍的减弱一点。
突然在这个时候,那块碎玉生起了一股灼热的温度,甚至在傅沉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腿上多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啊……妈呀!”
眼见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就要向后仰过去,傅沉柝的急忙的扶住了他的身体。
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
宿雨是委委屈屈地钻进了傅沉柝的怀里,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正哭唧唧的向最亲近的人诉说,某些坏蛋的罪行。
“怎么了?谁欺负小雨了?让小雨给气成这个样子?”
当傅沉柝再看到宿雨的时候,他的内心中满是惊喜,可是当宿雨哭唧唧地扑到他怀里的时候,他只感觉整个人的一颗心都要碎掉了。
即使是在那段时间,宿雨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样子,那么亲密的扑在他怀里。
“是……就是……那个混蛋,那个卧底,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他还拿那些恶心的东西给我吃!”
虽然说那些恶心的东西并没有真正进他的嘴。
而是融入到了阵法之中。
但毕竟阵法最后所供给的养分是回到他的身体里的。
“小雨,你在说谁呀?”
傅沉柝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问题,为什么宿雨口中所说的话,那些凡间的名字都好像被屏蔽了一样。
“就是……,那个一直跟在你们身边,混在玩家之中的那个人啊!”
与上一次相同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相同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了傅沉柝的耳边。
无论如何,傅沉柝都听不到那个人的名字。
似乎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将他的名字从这个世界中抹去了,还是说在这样紧急的关头,在剧情没有得到高潮之前,他的名字都不能被宣告于别人口中。
“你……听不到我说他的名字吗??”
宿雨的确是有一些迟钝的,但他依旧反应过来了那件事情。
“就是你们队伍当中,那个*********”
再一次的,和他有关的所有的描述都被屏蔽了。
傅沉柝只感觉到他的耳边一阵耳鸣声响起,宿雨所说的一切的话,傅沉柝一句也没有听到。
无奈之下,宿雨只能放弃了对于他的诉说。
“你这几天在哪里?过得很不好吗?”
傅沉柝想起刚刚见到宿雨的时候,他那一副哭唧唧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简直哭的把他的心哭化了。
尤其是想到刚刚宿雨说的那个男人欺负他,还给他吃不好的东西。
他就更心疼了。
宿雨有一些心虚,要说他在道长那里过得不好,其实也并不能那么说。
毕竟自从他被道长带走以后。
基本上都是大鱼大肉的伺候着他,无论他想吃什么,道长几乎都会给他弄过来。
凡是带壳的食物,不用他动手。
即使是不带壳的食物,道长也会喂到他嘴里的。
也是根本就不用他动手。
至于欺负他?倒也不能算。
那边道长哥哥在那里几乎是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生怕他磕了碰了,哭了闹了的。
“对!就是他欺负我!”
宿雨麻溜的将自己的所有想法全部抹掉。
一如既往的把那个人抹的黑不溜秋的,反正那个人就是个坏蛋,虽然说对他是很好吧,但是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就是事实。
而且他还用那些碎玉,围绕了一个那么大的幻境,将所有的人困在其中。
简直是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混蛋了。
“小雨不要哭了,我会替你杀了他的,杀了那个欺负你的混蛋。”
宿雨连忙点头。
他总觉得那个道士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曾经他没有认出来傅沉柝的身份的时候,对于傅沉柝有一种很莫名的熟悉感,就仿佛前世今生纠缠在一起。
即使投胎转世了,内心中还存有这对他的回忆。
他和这个道士在那个现实世界里,也有交集吗?
宿雨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他的存在,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失忆了,否则为什么对那个人的存在没有一点记忆。
可是如果他真的不认识那个人的话。
那种内心中不知道从何而起的熟悉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那你这段时间究竟在哪儿?”
傅沉柝急切地想知道宿雨究竟被带去了哪里?
这段时间他至少也经历了不少的副本世界。
对很多事情也有了初步的,雏形的了解。
明明之前宿雨还能从镜子中自由穿梭,站在他面前跟他玩闹,可是昨天在见面的时候,他却被困在镜子里,当时的他用力的拍打着镜子。
很显然,他被困在了镜子里面,无法出来。
可是宿雨是镜鬼呀!
镜子就是宿雨的本体,每一面镜子都是宿雨可以出现的地方,都是他穿梭的通道。
宿雨怎么可能被镜子困住呢?
这样的情况,傅沉柝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
道长所在的地方有宿雨的本体,也就是曾经杀死宿雨的,宿雨所附身的那个镜子。
如果找到了宿雨被关的地方,就相当于找到了宿雨的本体。
如果他们拿回了宿雨的本体的话,就不会再担心宿雨被人困住了。
“我不知道。”
宿雨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他呆在那个地方的时候也存在过这样的疑惑,只可惜他出不去那个地方,道长对他的行踪管控是极为严格的。
“我不知道我在哪儿?我被他带走的时候意识几乎都是串线的,到那儿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是迷迷糊糊的了。”
宿雨的情绪有一些失落。
在这样的问题上,他帮不上什么忙,傅沉柝看出来了宿雨的情绪不对劲,安抚的宿雨。
“那你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问题对于宿雨而言是极其好回答的。
毕竟宿雨在那呆了那么长时间,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剩下的时间几乎全在看周围的景色。
在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那些景色宿雨都要看腻了,甚至都有点不耐烦。
“那里有一块很大的祭坛,祭坛上有着阵法,应该是刻在祭坛上的,在祭坛的周围有八块很长很高的柱子,红色的器械将那些柱子缠绕起来。”
“这个地方很大,除去祭坛以外,甚至还有家具的存在。”
一想起那个地方,想起那些装饰。
宿雨就想起了当时被烫伤时的感觉,那种灼热感是无法比拟的。
当时的感觉的确很疼。
可是时间明明没过去多久,他却偏偏连那种痛觉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宿雨突然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傅沉柝眼看着宿雨的眼睛,仿佛在发光一样瞬间亮了。
“那个地方似乎是一个地下室,我有一次想要离开那里,本来都已经拉开了门了,就硬生生被他拉了回来,不过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我面前有条很长的楼梯。”
那个地方的灯光实在是太昏暗了。
只有一扇门,屋内却根本没有窗户,那个房间中所有的光亮都需要灯光来提供。
而偏偏在看到那楼梯的时候,宿雨在最上方看到了光亮。
虽然那点光亮很微弱,但是宿雨当时就是看到了。
“地下室???”傅沉柝的语气中略微有那么一些惊奇。
本来找一个地方,能够藏人的地方,就已经很困难了,而如今那个地方居然是一个地下室。
找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那个地方有多大?”
之前听宿雨描述,那个地方似乎很大的样子,如果很大的话,那么他的露在外面的地方也一定不小。
如果光是找体型很大的房子的话,想必会容易很多。
宿雨想了想。
“那个祭坛都赶上九,十个我那么大小了,然而这个祭坛却只占了整个地下室的五分之一。”
若是光按照大小来比对的话,想找这么样的一个房子是很容易的。
相对于这边的和谐有趣
道长那边可过得不是很好。
道长回到地下室以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道长的脸色越来越差。
他面上带着的笑容也逐渐变得冰冷起来,那双充满着温柔的眸子,也仿佛被冰寒所侵袭的一样,那双眼睛充满了阴毒。
他手中买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被包在盒子里的小蛋糕在地上滚了一整圈。
汤面的汤汁撒了一地。
“不长记性的东西!”
伴随着砰的一声,道长一拳砸在墙上,那一拳用力很猛,墙壁那么坚硬的东西,甚至都被打开了一道裂痕。
道长的手在颤抖着,他的手上充满了鲜血。
甚至在墙上都留下了鲜血的痕迹。
道长的喘息声格外的浓重,此时的他已经处在了愤怒的边缘。
他一脚踩上了掉在地上的蛋糕。
将那蛋糕碾得粉碎。
“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门嘎吱的一声被推开,伴随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一双皮鞋首先迈进了道长的视线中。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
男人有着一张冰冷的,棱角分明的脸,那张唇分明是薄情的很的。
可偏偏男人又有着一副多情的眼。
“小雨人呢?你不是说已经把他带回来了吗?”
徐彦洲脱下了他穿过了的那一副医生的白大褂,穿上了一身他从未穿过的黑色衣裳。
那些独属于医生的冷静,温和的气息全然不见。
在穿上这一身黑衣,带着那个尽显冰冷的银色耳钉的时候,徐彦洲。身上满满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简直就是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
“出了一点小意外。”
道长现在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回来之后发现宿雨逃走的他,此时的心也是乱的可以。
“真是蠢货,人都到自己手里了,居然还能把人弄丢!”
徐彦洲几乎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在祭坛的另一边,徐彦洲缓慢的打开了一个机关。
在墙的另一面。
一个人的身体被完好无损的摆放在那里,尽管那具身体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可连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
那具身体很冰冷,但徐彦洲依旧握住了他的手。
“小雨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呢?”
徐彦洲的神经很冰冷,他现在的目光可不要太恐怖了。
“待在小叔的身边不好吗?为什么总是想离开这里呢,外面的人多危险啊,只有小叔是能永远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