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烟瘾少女x持枪神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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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遇到神父是在大概两个星期之后，江雾找到了一份薪水更高的兼职——在一家小酒吧做女侍者。
马上入冬了，她打算买一些床上用品和一件厚实一点的大衣或者足够暖和的靴子，然而便利店那可怜的薪资并不能满足她的需求。
当然，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小酒吧做侍者并不是什么安逸的工作，来闹事的客人比便利店的还多，而且经常有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调戏女侍者。
江雾也不怎么在意，她在这些人眼里不算美人—亚裔，矮小瘦弱，沉默寡言，这些特征只能招来愚弄和嘲笑。
至于这些，她早就习惯了，她当然知道怎么对付过去。
酒吧侍者的制服是黑色的包臀裙和丝袜，上身衬衫的领口很低，江雾第一次穿上的时候有点无语，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衣服应该再配一个兔耳朵头饰。
霍尔顿却对这身行头评价甚高——意思是鼻血和诚实的身体反应。
江雾冷笑一声，抬脚踩了踩他的双腿之间，无情地嘲弄道，“你是野狗吗？”
“啊，上帝，”霍尔顿喘息道，脸上一阵潮红，“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辣，宝贝。”
“……死变/态，以后我兼职的时候离我远点。”
“兼职，那个破酒吧？”霍尔顿清醒了一点，他皱了皱眉，“听我说，莉塔，那不是你这种亚裔小白兔该去的地方，那儿的变态佬比他/妈莫格拉斯广场的还多。”
莫格拉斯广场是这个街区有名的drug交易场所，各路混账在此来来往往，堪称败类大展会。
“变态佬喜欢的是金发辣妞儿，”江雾把霍尔顿□□的脚收了回来，顶着对方失望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说，“我去那儿就是端茶倒水。”
然而江雾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语成谶了。
当她在打烊后准备回家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醉汉按在墙上时，她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妙。
“维妮，嘿嘿嘿，我的宝贝，”身材高大的醉汉把脸伸了过来，酒气熏天的嘴巴让江雾感到无比厌恶，她毫不留情地把手里刚刚点燃的烟按在醉汉的脸上，“放尊重点，白种佬。”
醉汉痛叫一声，一手捂住脸一手握拳，作势挥向江雾，“杂/种，贱/人，老子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就在江雾以为要挨揍时，醉汉的那只拳头却呈一个奇怪的角度向后翻去，他痛苦得嘶吼着，“该死的，怎么回事？”
醉汉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我想你应该学学如何管住自己的嘴，上帝不喜欢有人说脏话。”
“你算什么东西？啊！”醉汉痛得不断挣扎，他身后那人却丝毫没有松手，反而猛然给了醉汉的后腰一腿，再对方的痛呼中，他优雅地把醉汉摔倒在地，抬腿对着他的后颈踩了一脚。醉汉哼都没哼一声就昏阙了过去。
江雾看清楚了，那个人是神父。
他今天没有穿神父袍，而是穿了一件考究的深棕色风衣，鼻梁上架了一副细边眼镜，像位风度翩翩的大学教授。
“谢谢你。”江雾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神父先生？”
“孩子，我上次说过了，严格意义上讲，我不是神父，”神父笑了笑，“你可以叫我傅先生，这次算是上次吓到你的赔礼。”
江雾突然抓住了盲点，“那您也可以不用叫我孩子，您可以叫我江。”
“很独特的名字，”傅先生笑了笑，“江是华国人吗？”
“应该是，”江雾皱了皱眉，“很有可能，我的养母告诉我，江是我的姓氏。”
傅先生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什么？你姓江？那你知道你的名字吗？”
“雾，江雾，”江雾的语气在傅先生听来有点奇怪，那几乎是一个外国人的语调，怪声怪气地念着他寻找了多年的名字。
傅先生没有说话，他缓缓摘下了眼镜，双手颤抖地厉害，“江雾……江雾，是的，就是了……”
“对不起？先生？”江雾有点奇怪地看着他。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傅先生勉强地笑了笑，“你确实是华国人，你的亲生父母，也就是我的养父母，五年前因为一次任务去世，他们曾经告诉我，他们有一个女儿，在两岁时被人拐走，下落不明。”
“什么？”江雾觉得有点混乱，“你是……我的上帝，我不知道，哦……”
“我找了你五年了，”傅先生垂眼看着江雾，双唇紧抿，“是的，我是你哥哥。”
江雾猛然反应过来，她短促地冷笑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哥哥，谢谢您今天救了我，现在我要回家了，再见。”
说完她迅速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生怕对方追上来一样。
到了家之后，她看到屋子的窗户还亮着光，知道是霍尔顿来了。
霍尔顿有她家的钥匙，他有时候会来她这过夜。
江雾松了口气，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莉塔？”霍尔顿正坐在沙发上等她，见她一脸苍白地进门，跟丢了魂一样，吓了一跳，“上帝啊，你还好吗？”
“嗯，”她脱了鞋，走到他身边，把自己扔到他怀里。
“宝贝，你看起来不太好，”霍尔顿摸了摸她的头发，有点担心，毕竟这小祖宗在他面前向来是傲慢且娇气的，突然这么丧，让人很不习惯。
“我哥来找我了。”江雾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你哥？”霍尔顿有点奇怪，“你没有兄弟啊？你养母的私生子找来了？”
“不是，是我亲哥，”江雾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件事，“他，呃，是个神父，不对，他是个枪手？也不是，呃……”
“甜心，你在说胡话。”
“闭嘴，霍尔顿，我很清醒，”江雾绝望地发现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位傅先生，“他是个亚裔，长得挺高大，像个神父，但身手不凡，你明白吧？”
霍尔顿有点哭笑不得，“是，宝贝，你说得对，不过你确实累的不轻，快去睡吧，你看上去不想是想熬通宵的样子。”
江雾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烦躁地骂了一句，“上帝就是个杂/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霍尔顿已经走了，现在是周末，这小子八成跟狐朋狗友去“找乐子”去了——在酒吧喝一堆乱七八糟的酒或者去市郊骑马。
霍尔顿曾经想带她去，但她对此不感冒。
江雾也不知道自己活着为了什么，霍尔顿喜欢用打架酗酒和上/床来消耗精力，寻求刺激，享受活着的感觉，江雾也没差多少，她吸烟，搞霍尔顿，但她并没有觉得多刺激，有意思。
她承认她喜欢霍尔顿的身体，鲜活，刺激，但不过如此。
所以现在突然知道她有一个兄长，她有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有点惊讶。
原来她不是被遗弃在国外的可怜虫，她是被拐卖的倒霉鬼。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江雾起床拉开窗帘，不料看到一辆不菲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
这辆车出现在富人区，高档餐厅门口或者高级拍卖会所附近都不奇怪，但出现在这个街区，无异于外星人来地球。
车旁靠着一个人，是傅先生。
江雾迅速拉上了窗帘，她本来以为这个先生是个正常人，没想到也是个变态佬跟踪狂。
她烦躁地从衣柜里摸出了一盒烟，点燃了一只吸了一口，瞬间清醒了不少。
抽烟能让她冷静，这两年学会抽烟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好用了不少。
在抽了几口之后，她听到了敲门声。
江雾缓缓吐出一口烟，把剩下的按进烟灰缸碾灭。
她有直觉，这个家伙不是坏人。
况且她也想听听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知道这个决定挺不靠谱，但如果傅先生想对她不利，昨天完全可以出手，没必要拖到今天。
她下楼开了门，“傅先生。”
“你可以叫我哥哥，”傅先生笑了笑，他今天穿了一身短风衣，看起来很利落，“请听我说，你有半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很不幸，当年拐你的人再次盯上了你。”
“什么？”江雾有点反应不过来，“为什么？”
“上了车，我会给你介绍，现在请你快点……”傅先生话音未落，街边响起一阵枪响，他脸色一变，“居然这么快。”
“是你说的那些人？”江雾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知道这么密集的枪声意味着什么。
“是，快走，”傅先生拉起江雾，打开轿车后排的门，“进去，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说完他迅速上车，发动引擎，“他们跟过来了，这群疯子。”
车刚刚上路，就听见后面隐约有车跟过来的声音，傅先生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从风衣里掏出枪，回头对着后面的车砰砰几枪，后面传来几声叫骂和车熄火的声音，跟车解决了。
趁这机会，傅先生猛然加速，迅速驶离了这段路。
江雾全程大气不敢出，街区虽然乱但正面火拼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傅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被卷进了不该招惹的大事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烟瘾少女x持枪神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