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焦点 ...
-
“杰——森——”
正在飙车的杰森听到有人在叫他。
女孩的声音。
他循着声源往天上看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熟悉，但又陌生。
看起来就像一个缩小版的E小姐。
伊尼娅的扫帚追到了他身边，“嘿，杰森，晚上好。这是梅莉丝，你见过的。这是焦点，我的朋友。”
“你好，红头罩。”被介绍的焦点侧坐着另一把扫帚，对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温柔的笑，“我是焦点。”
杰森差点撞在前面的道旁树上。
太恐怖了！用这么像布鲁斯的脸对他笑真的太恐怖了！！！
杰森停车，指着焦点对伊尼娅问，“喂，她是布鲁斯的女儿？”老蝙蝠什么时候有亲生女儿了？还长这么大了？他怎么完全没有半点消息？
“噢，不，我不是。”焦点笑了笑，现场给自己换了张脸，“这样是不是好多了？我只是比较擅长易容。”
杰森无语片刻。
——你把这个现场换脸的能力叫做易容？
“杰森，你打算去做什么？不如一起吧？”
这个小鬼未免太过自来熟了，但考虑到她姐姐确实在游乐园里救了他一命，加上这还是个小孩，他就暂且忍耐。
“你姐姐没来？”
“姐姐让我自己锻炼一下。”
“……锻炼？”杰森无语片刻，“接下来我要杀进黑面具的地盘，你确定要跟我去‘锻炼’？”
“没问题，我们在天上看，你在下面打，他们打不到我们。”
杰森：“……”
杰森：“啧。”
“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呢。”焦点笑眯眯地，“很高兴认识你，红头罩，如果阵势再闹大一点，说不定焦头烂额的E也会现身。”
梅莉丝若有其事地点头，“没错，焦点很厉害的。”
伊尼娅压低声音，“等等，梅莉，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焦点的能力是什么，你对她未免也太有信心了……”
“反正都很厉害嘛！”
就这样，她们一路跟着红头罩飞到了他手下集结的地盘。
红头罩的手下看着这三个坐着扫帚飞在空中的女孩若无其事地跟在他们老大身后，都困惑地面面相觑。
“她们是谁？”
“哪家的大小姐？那个红头发的是从宴会里跑出来的吗？”
“那两个小的又是谁？老大的小孩？”
杰森就当她们不存在，简单交代了遍作战计划就打算出发。
转过头，两把明晃晃的扫帚跟着他前进。
“你们太显眼了。”杰森有些嫌弃，“我可不是你们的保姆，等会躲远点，被打伤我可不负责。”
“杰森。”通讯频道传来红罗宾的声音，“怎么样？E或者幽魂女出现了？”
“没有，只有她妹妹。”还带着个看起来就不会打架的朋友。
“听说布鲁斯被霍普女士扇了两巴掌。”提姆很显然在憋笑，“我的天，打得可真狠，出门前我看到布鲁斯脸上的手印了。”
“是吗？我等夜巡结束回去看看。”顺便嘲笑一下。
“你打算去搞黑面具？”
“黑面具截了我手下的两厢货，我得稳定人心。”
“行吧，布鲁斯现在在哥谭警局楼顶，你注意点别跟他正面对上，你知道他对你的手下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正巧需要清理几个人渣。”
“那正好。”
于是，杰森跨上他的机车出发了。
□□火并，这座城市里最常见的事。
由于带着梅莉丝，伊尼娅今晚只打算摸清楚哥谭的地形，顺便让焦点在蝙蝠家面前露一次脸，她开着活点地图，一边看一边对比地势。
一扭头，就看见罗宾在高楼间荡来荡去，好像在追踪什么人。
杰森往哥谭码头去了，而达米安在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梅莉，你想看□□火并还是罗宾追犯人？”伊尼娅问，“杰森往这边去了，罗宾在那一边。”
“跟着罗宾能见到蝙蝠侠吗？”梅莉丝问。
“当然可以，一般情况下，蝙蝠侠是和罗宾一起行动的。”
“我想看蝙蝠侠！”
“好，那杰森那边就由焦点跟着吧，咱们追罗宾去，坐稳了！”
“好——”
————————
焦点侧坐在扫帚上，身上套着盔甲护身咒，从空气中抓出一包薯片开始吃。
下方子弹乱飞，□□和□□打成一团，而杰森一个人打一群还不落下风。
有其它身体的好处就是，本体吃了担心不健康的东西，都可以交给马甲来吃，味觉体验是一模一样的。
哇，杰森的刀直接划开了一个货箱，看起来很锋利啊。
和杰森打的那几个人似乎发现打不过，逃跑了。
嗯，杰森追过去的方向好像比较偏僻……
焦点一手握住扫帚柄，调转方向往杰森的方向追过去。
她打开活点地图一看，果然，那边埋伏了很多人。
倒不是她不相信杰森，但她倒是缺个场合让蝙蝠家任何焦点这个身份的实力。
呃，虽然也没什么实力可言吧……但是她聚怪的能力还是有的。
眼看杰森发觉了前方的陷阱，正闪身攀上货箱隐蔽地一个个解决敌人，焦点决定给他来个大的。
决斗模式开启，第一排卡，韦斯莱烟花。
有人听到了歌声。
音乐声，舞曲声，粉色礼服的女巫侧坐在扫帚上吟唱，美妙的歌声越传越远，从翻开的浪花尖上远远飘去。
枪声逐渐停歇。
杰森抬头一看，那个顶着布鲁斯的脸的女孩周身萦绕着一圈粉色光环，她正在歌唱，她的歌声似乎有种魔力，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并主动开始往她的方向移动。
杰森与那种迷醉的感觉对抗了几分钟，扣着扳机的手指已不自觉放松，他艰难地迈开步子，走向焦点的下方，那儿已经聚集了一群□□分子，一个个面色痴迷，拥拥挤挤地挤成一团。
伴随着一声嘶吼，龙头烟花直直从她的魔杖尖往下坠落，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就像火海从天上流泻而下，就像地狱开启了它的大门，火光照亮了哥谭码头。
焦点停止歌唱，然后对着清醒过来的杰森挥了挥手，脸上挂着那种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
而在此埋伏的全部黑面具手下，都躺倒在她下方，甚至隐约能闻到肉香味，好像已经熟了。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她叫“焦点”了。
被伊尼娅标记过绿名的友方对焦点的迷惑效果具有一定的抵抗性，但抵抗性也没多强，总的来说，这个技能还是敌我不分的，也许是能力强度的代价——她的迷惑效果是强制性的，而技能覆盖范围最大有五公里之多，她刚刚只是将范围设置在了这一小块地方而已。
刚刚一个烟花下去，下面聚集了好像有三十多个人吧，全被烟花炸死了。
贩卖d品的团伙都不是好东西，何况还是黑面具的手下。杰森强制要求他的手下不能将d品卖给孩子，而黑面具手下的d贩团伙可没这个限制。想想看他们害死了多少人吧，焦点一个烟花打下去看着底下所有血条清空，面色没有半点波澜。
该死的家伙就该死。
焦点按着扫帚柄俯冲而下，“嗨，红头罩，那边还需要我去炸一次吗？不过你得先把你的手下撤出来，我的攻击可是敌我不分的。”
红头罩看看前方焦黑的几十具尸体，又看看笑得人畜无害的女巫。
妈的，那小鬼到底都交的什么朋友？
“伊尼娅呢？”
“梅莉丝想看蝙蝠侠，她就往市区的方向去了。”
“……”
杰森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他抬起眼，突然瞳孔骤缩，“危险！”
一个巨大的木质货箱被吊在起重机上，朝他们的位置挥来。
焦点似乎比他更早发现了这件事。她魔杖一挥，昏昏倒地卡的强制击退效果生效，货箱方向一变，砸向了地面。
然后，起重机里的人就被她一个飞来咒拉了过来，直接一头栽在地上，不动了，身下的血蔓延成了一滩。
杰森补了一枪。
“红头罩，其实我有件事想找你帮……等等。”
焦点说到一半，转头看见了那个被砸向地面而全部爆开的木质货箱——以及里面掉出来的“货”。
“那是……”焦点跳下扫帚提着裙子跑过去，“这些是——”
那个货箱里，是挨挨挤挤的尸体。
准确地说，是全被剥了皮的尸体。
人体关节被强制扭曲、折叠，塞进了这样一个木箱里，堆叠成血淋淋的肉块小山。
杰森也跟了过去查看情况。
“E一直在等的线索，找到了。”焦点咬了咬牙，“红头罩，你知道这箱东西是属于谁的吗？”
杰森把翻倒的木箱里的尸体全倒了出来，他眯眼看了看货箱上的记号。
“有点难认，科波特……是企鹅人手下的。”杰森说，“但企鹅人一般不会运这种‘货’，他有更多其它手段让一个人消失。也许是有人借了企鹅人的名号。”
“借企鹅人的名号？”焦点问，“那这件事和企鹅人有关系吗？”
“企鹅人的名号也不是那么好借的。”杰森把木箱扔到一边，“多半是经过了企鹅人的允许，但企鹅人不会这么折磨俘虏。”
“这不是俘虏，红头罩。这就是我想找你帮忙的事。”焦点说，“我想追踪这箱货的来源。”
“……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这是E的作业。”焦点说，“我也是受伊尼娅的邀请来帮忙的，这牵扯到之前伊尼娅破过的一起案子，你知道德克萨斯的金发女童绑架案吗？那些小女孩都被剥掉了皮，而她们的皮，都被做成了人皮制品贩卖，而据FBI的调查来看，那三个凶手只是某个庞大组织的一部分，而线索指向了哥谭，这就是我会出现在哥谭的原因。”
“真是没完没了。”杰森看向那些被剥了皮的尸体，接通了通讯频道，“这些东西都要处理。神谕，让哥谭警局的人来码头一趟，有新活要干了。”
“已进行通知。”
于是大半夜的，霍奇纳和克劳福德都被电话声吵醒了，远在弗吉尼亚州照看阿比盖尔的威尔·格雷厄姆也被克劳福德一个电话叫了起来。
“我们需要你，威尔，我给你买好了凌晨五点的机票。”
哥谭警局到达前，杰森收拾完战局，指挥没受伤的手下把所有类似的木箱都拆开了，整整齐齐地摆成了一排。
“接下来就没我的事了。”杰森挥手，“我可不想跟条子打交道。”
看着杰森骑着机车远去，在确认这里没有人以后，伊尼娅抬手放出了E小姐。
另一边，在远远拍了几张蝙蝠侠和罗宾的照片以后，心满意足的梅莉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伊尼，我困了。”梅莉丝揉着眼睛，“回去吧，不然明天肯定起不来……”
实话说，伊尼娅也困了。
但对她而言，不管本体在哪，只要有马甲还在行动，她本体就不能睡。
蓝闪蝶和火龙都各自睡着了，她们的睡眠缓和了伊尼娅的部分精神。
看来只能多放几具身体出来代替她睡觉了。伊尼娅一边打哈欠一边想。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焦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