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242、做寿司

　　“停，搅局者。”布鲁斯说，“立即开始行动，我们没有时间。”
　　“好，好，我是说，只是杀手蛾而已。”史蒂芬妮耸耸肩，“那我负责这边的楼好了。”
　　“我负责剩下的。”布鲁斯说，“保持联系。神谕，给我沃斯商业大厦的平面图。”
　　“已经发送到你们的终端了。”芭芭拉在内线里说，“等伊尼娅那边结束，她就来找你们，然后你们就可以早早下班了。”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脚步渐远，三个男孩躲了好一会儿才掀开后备箱盖，探头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我们现在怎么办？”麦克问。
　　“我、我我我我觉得要不然我们在这里等蝙蝠侠回来吧……”本有些害怕，“那边好黑！”
　　“才不呢，好不容易偷溜出来，结果全程缩在蝙蝠车后备箱里发抖？”比利指着前方，“我们去有灯光的地方，至少那里不那么吓人。”
　　沃斯商业大厦的下五层都是商场，如果要上更高的楼层，则需要刷身份卡才能启动通往更高层的电梯。
　　本该歇业打烊的商场此刻灯火通明。
　　三个男孩朝着沃斯商业大厦的大门一路小跑，没注意到天花板一角的监控摄像头正反射着建筑里照来的灯光。
　　“几个小鬼……”杀手蛾背着双手，“蝙蝠侠的新把戏？”
　　他想了一会儿，才下令：“我们救这些家伙可不是做慈善，让三楼巡逻的贝恩去解决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蝙蝠人呢？他在哪？”
　　被比利和麦克拖着跑的本一个急刹车。
　　“嘿！你干什么？”比利差点摔一跤，他气冲冲地扭头，却看见本盯着天花板，露出恐惧的神色。
　　他们顺着本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正在工作的摄像头。
　　“我们、我们是不是被坏蛋看到了……？”本惊恐地说，“就是，就是那个大块头……”
　　男孩们再定睛一看，他们前方的电梯已经打开，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捏着指节朝他们走来。
　　“那是贝恩，蝙蝠侠的敌人之——”
　　“别说了本！快跑啊！”
　　“啊啊啊啊啊啊————”
　　杀手蛾的行动通常都是附带了其它罪犯的，杀手蛾自诩为罪犯的拯救者，坏蛋们的蝙蝠侠，只要有罪犯求救，他就会去展开行动。
　　正嫌无聊的贝恩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追上去，这三个小鬼在商场里跑来跑去，躲来躲去，分散开来躲在货架或衣帽间里，鬼鬼祟祟地以为他看不见他们。
　　太有意思了，最近几天他越狱后被蝙蝠侠追得筋疲力尽，还得靠杀手蛾这个千万富翁撒钱才暂时没被蝙蝠侠揪出来，和那个黑漆漆的老蝙蝠一比，这三个小鬼惊恐乱窜的反应着实逗乐了他。
　　这才应该是别人看到他的正常反应嘛！
　　“恐惧吧！颤抖吧！小鬼们，我会把你们抓出来，扯断你们细瘦的胳膊，把你们撕成两半！”
　　“比、比利……怎、怎么办啊……”本都快哭出来了，“他越来越近了！”
　　“嘘，嘘——”比利压低声音，“我跑得快，等会儿我先跑走，你找机会逃出去，通知蝙蝠侠来救我们……”
　　“可是——”
　　“我们连潘尼怀斯都不怕，只是一个人类壮汉，有什么好怕的？”比利坚定地说，“嘘，记住，逃走之后去找蝙蝠侠，他一定就在附近！”
　　本连连点头。
　　“三，二，一……”
　　比利猛地从衣帽间里钻了出去，朝二楼的电动楼梯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傻蛋贝恩，来抓我啊！”
　　本也抓住机会往出口处飞奔，他刚跑了两步，被恐惧攫取的大脑瞬间回过神来。
　　他记得的，没错，他记得的，他知道的，贝恩的弱点在于……他脑后的那根管子。
　　本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却被刺了一下。
　　那是他们在车上抓的蝙蝠镖，边缘锋利。
　　他握紧了蝙蝠镖，转身往贝恩追着比利的方向奔跑。
　　比利！你等我！！
　　“麦克你怎么在这里——分开跑！”
　　“啊啊啊啊看我滑铲！”
　　“他他妈的不会累的吗？！”
　　“拿东西扔他！拿东西……”
　　“用这个，杀虫剂！”
　　“啊啊啊啊啊他为什么不怕杀虫剂！”
　　“快下楼！快下楼！我上楼！”
　　“钻这里！这个仓库门他进不——本？！”
　　早有准备的本在更高的台阶上猛地一踩，扑到了贝恩背上，用手中的蝙蝠镖开始切割那根致命的管子。
　　但他力气太小，被贝恩从背上撕了下来，本朝着伙伴大喊：“管子！弱点是那根管子！”
　　于是比利和麦克也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各自顺手掏出口袋里的蝙蝠镖像狗皮膏药般缠在贝恩身上，麦克死死地抱着贝恩的脑袋，他干惯了肉店的屠宰工作，贝恩一时竟然没能把他揪下来。
　　被贝恩抓在手里的本一口咬在了贝恩的手掌上。
　　比利跳起来，干脆利落地用蝙蝠镖割断了贝恩的管子。
　　“什么？我的——可恶——”贝恩用力将麦克从身上撕了下来，“你们惹怒我了，小鬼。”
　　“你你你不是说弱点是管子吗？！”比利扒着本逃到一旁，看着麦克被强壮的贝恩轻松制服，他不由大叫，“管子断了怎么还能——”
　　“蠢蛋。”贝恩单手抓着麦克，“没有强化药剂，我只是打不过蝙蝠侠，对付你们几个小鬼，平时的力气就足够了。”
　　“怎么、怎么……啊！我这个笨脑子！”本狠狠锤自己的头，“我们……”
　　比利举起手中的蝙蝠镖，用尽全力向贝恩投了过去。
　　贝恩轻松伸手抓住飞来的蝙蝠镖，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蝙蝠镖？”贝恩哼笑，“看来你们和那只蝙蝠有关系，这东西，蝙蝠侠扔出来的才能伤到我，而你们这些小鬼——”
　　贝恩一手掐着的麦克的脖颈将他提起，一手抓住了麦克的肩膀。
　　“扯断你的四肢，是从手臂开始，还是从腿开始？”
　　就在贝恩抓着麦克的臂膀开始拉扯的时候，他突然被狠狠地电了一下。
　　不是一般的电，贝恩惨叫一声轰然倒地，麦克趁机挣脱，跑回了伙伴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比利喃喃。
　　劫后余生的麦克举起手腕，他手腕上的莹蓝色手链光芒已经重新黯淡了下来。
　　“是……是主祭大人给我们的手链！”麦克的声音还在颤抖，“它有魔法！把贝恩电倒了！”
　　“是啊，伊尼给孩子们的护具可都是下了大功夫的，不然蝙蝠可不会放任你们在外面乱跑。”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好了，游戏结束，夜游的坏小孩要回家睡觉了。”
　　男孩们循声望去，只见史蒂芬妮抱着臂，以半透明的姿态横飘在空中，随意对他们挥了挥手。她身上的义警装扮和战斗服上的蝙蝠标志彰显了她蝙蝠家成员的身份。
　　“我是搅局者，哥谭的义警之一。”史蒂芬妮耸肩，“你们闹出的动静可真不小，不过……还挺厉害的嘛，竟然割断了贝恩的管子，这样方便多了，嘿，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三个男孩面面相觑，傻傻地摇了摇头。
　　“意味着我可以亲自把这家伙修理一顿了！”史蒂芬妮落在地上，抓着挣扎着起身的贝恩脑袋往地上重重一贯。
　　砰！
　　听着都疼。
　　“让我试试这招……伊尼常用这招。”史蒂芬妮嘟哝着，对着倒地的贝恩伸出手。
　　“就这样……想象空气变为固体……”史蒂芬妮眯着眼，“然后……收紧。”
　　贝恩保持着倒地的姿势，在午夜魅影时装能力的控制下飘了起来，他的肌肉骨骼发出紧缩的咔咔声，贝恩想要嚎叫，但他连张开嘴都做不到。
　　该死！这是什么？魔法？搅局者什么时候会用魔法了？！
　　“这样就控制住了……幽魂女的能力蛮好用的嘛。”史蒂芬妮转向孩子们，“走吧，我联络了哥谭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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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你动作真快，已经解决了？”史蒂芬妮飘过来，“我那边也解决了，在返程路上，我发现了雪颂剧团的预备成员三人，都在这里了。”
　　蝙蝠侠淡淡地嗯了一声。
　　被五花大绑的杀手蛾及其手下全都已经一个不少地扔在原地。
　　“蝙蝠，我得告诉你，在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这三个男孩已经把贝恩的管子给切了。”史蒂芬妮摸摸下巴，“虽然鲁莽了一点，最后还是靠伊尼给的护具才没受伤，但我觉得他们做得还不错。”
　　三个男孩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蝙蝠侠，他们没能从那张冷淡的半张脸中看出任何情绪。
　　“你、你是布鲁斯韦恩！”本颤抖着声音，“我没猜错，你是布鲁斯·韦恩！这是我们自己发现的，所以、所以——”
　　蝙蝠侠不置可否地垂下头，看向胖乎乎的男孩。
　　本腿一软差点就跪地上了。
　　蝙蝠侠，哥谭的骑士，黑暗的幽魂，这座城市的所有罪犯都害怕他，唯一不害怕他的劲敌小丑已经死了。
　　不是谁直对上蝙蝠侠的气场都能保持镇定的，本觉得蝙蝠侠比潘尼怀斯还可怕，可怕一万倍，一万万倍！
　　“所以能不能……我是说……”本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如、如果你们不想这个、这个秘密泄露……”
　　面具下的布鲁斯挑了挑眉。
　　这种软弱无力的威胁当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上一个敢威胁蝙蝠侠的人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在他脚边躺着了。
　　“那、那你能不能替我们保密，我是说，我们偷跑出来……”本闭上眼，磕磕巴巴地把话说完，压根不敢抬头看蝙蝠侠的脸。
　　“我们不想被开除……”本小小声地补充。
　　“你吓到他们了，蝙蝠侠。”史蒂芬妮耸肩，“看他们瑟瑟发抖的模样，你是真不会和小孩子相处，哪怕你有四代罗宾。”
　　布鲁斯沉默片刻。
　　瑟瑟发抖的本突然感觉到头顶被温热的手掌揉了揉。
　　比利和麦克也是。
　　他们抬起头，发现蝙蝠侠正伸手，安抚似地挨个揉了揉他们的头顶。
　　见到三个男孩傻愣愣的模样，布鲁斯想了想，压低声音说：“做得还不错。”
　　三个男孩吓傻了。
　　史蒂芬妮憋笑憋的很辛苦，她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蝙蝠侠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沉默片刻，说：“他们还是孩子。”
　　蝙蝠家内线里传出达米安的声音：“父亲，我假设你还记得我的真实年龄？虽然我确实比这几个家伙强得多。”
　　“我以为你对夸奖不感兴趣，达米安？”
　　鉴于达米安每次被夸赞后都一脸无所谓和理所当然的态度，布鲁斯只是以为这个过分早熟的儿子不需要这些。
　　“噗哈哈哈哈哈哈他可想被你夸了老蝙蝠——”杰森大笑，“他只是害羞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他多羡慕伊尼吗？伊尼？伊尼呢？”
　　“哦，我在做寿司。”伊尼娅平淡的声音插入内线，“有什么事吗？”
　　“做寿司？”
　　“嗯。”
　　“你不是在抓调料王吗？那对你没什么难度吧？还有银行金库被炸……”
　　“我抓到他了。”伊尼娅顿了顿，“我正在用他做抢银行罪犯馅的人肉寿司。”
　　“……？”
　　“他要为弄脏我的衣服付出代价。”伊尼娅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