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小丑潘尼怀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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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比利·丹柏，我告诉过你，乔治已经死了。”丹柏先生暴躁地打断比利的话，“什么种花女侠救下乔治之类的奇幻故事就不要想了，你弟弟已经死了！”
这样无效的争吵已经持续十来分钟了，丹柏先生完全不给自己儿子解释的机会，只是心烦意乱地呵斥着他。
“我想你对自己的儿子有些误解，先生。”
看见乔治悲伤的脸，等在门外十多分钟的伊尼娅干脆直接推门而入，“他说的并不是谎话，乔治就在这里。”
阿尔福雷德贴心地关好门，对着比利的父亲有礼示意，“请问，丹柏先生，这个男孩是你的儿子吗？”
“爸爸！”乔治大喊，“爸爸！”
“我都说了是真的！”比利大声喊，“怀恩小姐他们救了乔治！”
“乔治……？”
丹柏先生吃惊地迎了上来，伸出手仿佛要拥抱自己失踪的小儿子。
但是在看到乔治的双腿和右手的状况时，他的步伐停住了。
他眼中的光芒闪烁着，比利还在扯着他的衣服，“爸爸，你看，乔治回来了！”
“爸爸！”乔治努力伸出自己仅存的左手，“爸爸！”
阿尔福雷德只需要瞥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在犹豫什么。
失去了双腿和右手的孩子，意味着他需要花钱。
很多很多很多钱。
在这样的偏僻小镇，这孩子长大后也不会找到什么好工作，只能在轮椅上被家人照顾，也不会有女孩喜欢他，乔治将成为这个家庭、成为他一辈子的负担。
精通人情世故的阿尔福雷德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在眼前这个男人挤出勉强的笑容抱过乔治时，他没有阻止。
如果伊尼娅要把这个男孩带去治疗或者装义肢，那他是没意见的，但他并不能因为这种判断而将这个沉浸在与家人团聚的喜悦中的男孩就这么抢走。
当丹柏先生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得知他们想在德里镇待一阵子调查凶手的时候，他脸上堆起了虚假的笑容。
“我们很乐意报答你们，怀恩小姐，但你看……我们家没有空余的房间了，各位。”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乔治的房间里打地铺，以便照顾他的伤势，你看，他伤得很重。”伊尼娅说，“你们也不用准备我们的食物，我们只需要借用一下你们的厨房，以及……”
伊尼娅抓出自己的钱包，抽了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这些就算我们的食宿费，这个数足够吗？”
丹柏先生倒吸一口气，接过那几百美元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怀恩小姐……伤口……”乔治闷闷地说，“好疼……”
“应该是吗啡的效果过去了，别担心，乔治，我会照顾你。”伊尼娅说，“我再给你打一针吧。”
伊尼娅在那边给乔治治疗，阿尔福雷德就拉走了比利和丹柏先生开始询问镇上的状况。
镇上频繁的失踪案和谋杀案层出不穷，街上的寻人启事贴了一张又一张，但没有任何一个孩子回来过，谁也不知道孩子们去哪了，活着还是死了。
这个小镇上，儿童和青少年失踪死亡率是全美平均值的六倍，比哥谭还高。
“你们镇上的警察呢？”玛丽忍不住问。
警察也找不到孩子们，但大多数失踪的孩子都被认为死了，就像乔治一样。
“是不是什么超自然的东西……”玛丽想起了那个祭坛，“或者说有什么连环绑架犯……”
“超自然的东西？耶稣啊，我们都是虔诚的基督徒！那些胡话幻觉也就小孩们当真。”丹柏先生这样说，“孩子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世界上不是还有变种人和巫师吗？”玛丽忍不住问。
“虽然电视上是这样说，但我可从没见过。”
比利在父亲告辞离去后偷偷告诉他们，“我们在荒地的下水道里看见过一个失踪的女孩，但她被一个小丑模样的人拖走了。我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们好像也都见过那个小丑……”
玛丽和阿尔福雷德对视了一眼。
“我们想见见你的朋友们，比利。”阿尔福雷德和蔼地说，“把他们都叫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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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潘尼怀斯嗅到了生的鲜美。
德里镇上来了新的猎物，他嗅到一个鲜美的女孩，又嗅到一个像是没有生命的女性，还有一个身体健壮的老人，从他的囚室里掳走了他的储备粮和祭品，还在他的老家上炸了个洞。
潘尼怀斯潜到下水管道中聆听，他听见那个女孩自称“怀恩”，她身上的气味嫩得就像十来岁的小羊羔。
他仔细地听，听到她的两个同伴私下里叫她“伊尼娅”。
那个老人似乎是她的管家，他称她为小姐，并会做一些美味的饭菜，那个像是没有生命的女人和她更要亲昵。
比起丹柏先生，丹柏夫人更心疼自己失而复得的小儿子，抱着他哭了两个小时，对怀恩小姐不住道谢。
但在潘尼怀斯的影响下，丹柏夫人也并不相信关于小丑的话。
直到……他听见那个像是没有生命的女人，自称“霍普”。
霍普。
啊啊，是她，是她了，她不是被霍普那个老巫婆带走了吗？她抢走了那具本该属于他的躯壳，她的灵魂耀眼得他根本无从下嘴。
霍普，霍普，希望，哈哈哈，她居然回来了，而且失去了那副令他垂涎的人类身体。玛丽·霍普，她是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不可能是人类，但无论如何，潘尼怀斯都对抢夺了自己躯壳的那个灵魂怀恨在心。
玛丽如今是一颗无限宝石，她不需要睡眠，于是她留下来守夜，伊尼娅和阿尔福雷德则在乔治的房间里放了两张折叠床。
伊尼娅睡去的时候，身体又不自觉地变回了孩子的模样。
这一切，小丑潘尼怀斯都看在眼里。
也许是老人觉少，阿尔福雷德很早就起床了，他再度联络了一下自家老爷，回复了几个少爷发来的讯息，他挽起袖口，开始准备早餐。
潘尼怀斯就在这个时候行动了。
这个特工管家和镇上的其它大人都不一样，他不像他们那样迂腐，也不像他们那样会受他影响，他的精神十分坚韧，几乎没有下手的空间。
于是潘尼怀斯决定先试探他一下。
正在煎培根的阿尔福雷德在眼前铮亮的刀具上看到了自己和一张小丑的脸，白皮肤，红棕色头发，鲜红微笑的嘴唇，以及口中的利齿。
阿尔福雷德顿住了动作。
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刀具上映出的小丑也搭上了他的肩。
阿尔福雷德没有动。
“噢，你好，老先生……”
电光火石间，阿尔福雷德毫不犹豫抓着小丑的手一个过肩摔，伊尼娅送的魔法袖扣加强了他的手部力量，于是阿尔福雷德一下就把小丑撂翻在地，接着是冲着脸的重重几拳，阿尔福雷德揍人的身法流畅非凡，他几下制住小丑，将一把菜刀抵在了潘尼怀斯的脖颈上。
“你好啊，小丑先生。”阿尔福雷德的手任由小丑潘尼怀斯怎样挣扎都纹丝不动，他平静地说，“令人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先去怀恩小姐那里呢。”
他一点都不担心伊尼娅，再过两天，伊尼娅的马甲复活cd就转好了，就算现在没有转好，以刚刚的交手来看，伊尼娅本人完全打得过这个小丑。
“你的身法可有待提高，小丑先生。”阿尔福雷德甚至笑了一笑，“我不想弄脏厨房，但看来不得不如此。”
他抬高菜刀，对着小丑的脖子砍了下去。
在刀刃即将砍中他时，小丑潘尼怀斯发出一阵尖叫，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变成一只红气球炸开，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阿尔福雷德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用布擦拭了一下手中的菜刀，转身继续煎他的培根和鸡蛋。
伊尼娅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一定要跟上，早餐也不能随意对待。
那个小丑远比阿尔福雷德想象的要弱小，连他都可以轻松制住，他是怎么抓走那些孩子的？
伊尼娅用早餐的时候，阿尔福雷德告诉了她这件事。
“那看来挺弱的。”伊尼娅这样评价，“也许他唯一的专长是吓人吧。”
丹柏家的餐桌上，丹柏夫人正在喂自己的小儿子，丹柏先生本想说一派胡言，但是他对上那个管家仿佛洞穿一切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穿着月白旗袍、腰间佩剑的伊尼娅引来了路人的频繁注意。
伊尼娅的步履很轻松。
一切恐惧都来自于火力不足，阿尔福雷德都能轻松打倒的小丑，伊尼娅当然不会害怕。
荒地上，孩子们都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比利对自己的朋友们和伊尼娅一行人都做了介绍，玛丽还抱着乔治，因为比利实在不放心让乔治一个人待在家，伊尼娅干脆就把乔治也带来了。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交代他们遇见过的恐怖小丑和他们发现下水道里的怪事。
包括那间让他们差点丧命的老房子。
“所以这一切都和下水道有关，而且都连通着那间老房子？”伊尼娅摸摸下巴，“那这里的下水道入口呢？你们说在这里看见了失踪的同学，对吧？哦，我看见了……别害怕，孩子们，我去探个究竟吧。”
“怀恩小姐，那里……也许你也会被小丑拖走……”本担忧地说。
“没关系，这对我来说并不危险。”伊尼娅摸了摸胖乎乎的本的头，“谢谢你，男孩，事实上，我在地狱有一个绰号。”
阿尔福雷德和玛丽不禁都笑了笑。
“地……地狱？”
“是的，地狱，我去过地狱。”伊尼娅露出自信的笑容，“恶魔们都这样称呼我——地狱天灾。”
伊尼娅提着剑，走进了下水道的入口。
“别担心，孩子们。”阿尔福雷德微笑着，“小姐的实力绰绰有余。”
“是啊，别担心。”玛丽抱着乔治笑了笑，“她可是个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就像超人那样吗？”孩子们中唯一的女孩贝弗莉忍不住问，“或者钢铁侠那样？”
“是的，就像超人那样。”阿尔福雷德说，“就像蝙蝠侠那样。”
“比起担心怀恩，不如担心一下那个小丑。”玛丽俏皮地眨了眨眼，“她最讨厌会伤害孩子的东西了，也许很快……”
才说了没几句，伊尼娅就从下水道口里走了出来。
她随手将手中染血的东西扔在地上，收起手中铮亮的长剑。
“逃得挺快。”伊尼娅说，“不过他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大家定睛一看，发现那个鲜血淋漓的东西，是小丑潘尼怀斯的下嘴唇和好几排尖锐的利齿血肉。
——她将潘尼怀斯的下半张嘴连同下巴一起砍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2章 小丑潘尼怀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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