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209、审讯

　　荒原狼正在接受来自五方的审讯。
　　代表正义联盟的蝙蝠侠沉默地站在监视窗前，代表雪颂剧团的东风秘书长自顾自地拨弄着手中的小提琴，代表神盾局的弗瑞翻阅着手中的档案资料，代表复仇者联盟的史蒂夫站在弗瑞身边，代表X战警兼兄弟会的X教授本人的远程通讯正开着。
　　“荒原狼已经在这样的环境里关了一星期了。”弗瑞抬起头，打破了寂静。
　　审讯室内被漆成一片纯白，刺眼的日光灯开着，让人连睡都睡不着觉，在魔法的作用下，审讯室内部听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声音。
　　换做普通人类，就算精神再强韧，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吃不喝一星期，其意志也会有所松懈。
　　荒原狼是外星人，但从他徒劳挣动捂眼的姿态来看，他的精神已经有所松懈。
　　欧洛丝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继续拨弄她的小提琴。
　　单调的顿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福尔摩斯小姐，我认为审讯应该尽快进行。”弗瑞合上手中的档案，“你打算什么时候拿出吐真剂？”
　　“东风。”欧洛丝眼皮都没抬，她清晰地说，“叫我东风。”
　　“如你所愿，东风小姐。”弗瑞说，“我们在过去的一星期简直毫无进展，你一直在阻止我们进行审讯，为什么？”
　　欧洛丝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她没有回答，但她手指更快地拨弄起琴弦，将单调沉闷的音连成一串乐句。
　　弗瑞毫无征兆地向后猛退一步，捂住了脑袋。
　　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那些音符，那些音符似乎通过耳道，如细小的虫豸般钻入了他的脑袋，让他毫无道理地感到痒麻和窒闷。
　　“弗瑞？”史蒂夫扶住弗瑞，“你怎么了？”
　　蝙蝠侠握住了欧洛丝的手。
　　“停下。”蝙蝠侠说，“东风，看来你很擅长进行心理暗示，但你不应该因为你的不满就去攻击他人的心智。”
　　欧洛丝抬眼看向眼前这个伊尼娅承认的父亲，最终还是停止了拨弦的动作，“你还是除了我的家人外第一个发现我在做什么的人，蝙蝠侠，尽管发现得很迟，但你还是发现了。”
　　“你精于此道，也善于伪装，以致于我直到现在，在你开始操纵和攻击他人的时候，才意识到你在做什么。”蝙蝠侠说，“放下你的琴，或者换她过来。”
　　这个“她”，指的当然是伊尼娅。
　　欧洛丝只好把小提琴装回了琴盒里。
　　“好吧，既然你如此要求，蝙蝠侠。”欧洛丝说，“我尊敬你。”
　　弗瑞这才意识到那些断续音符之中深藏的心理暗示与精神操纵的痕迹，他此前毫无所觉。
　　其实审讯早已开始，但欧洛丝·福尔摩斯要审讯的并不是荒原狼。
　　而是他们几个代表不同势力的审讯者。
　　“执政官很善良，但我并不。”欧洛丝平静地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意识到她是在解释自己的行为。
　　而弗瑞也立刻就意识到了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这完全是说给他听的，这是一种报复，对于他曾经未能来得及施加于执政官的加害的报复。
　　欧洛丝·福尔摩斯，秘书长东风，真是记仇。
　　但是现在，就算给弗瑞一百个胆子，他都不会去与执政官作对了——在他了解了执政官在巫师界的声望以后，何况雪颂剧团如今更是个有头有脸的组织，以正义和神秘而闻名于世。
　　“希望你们能够领会。”欧洛丝顿了顿，“假如你们有任何一方敢于加害我所拥护的主君，我能够做到什么，又能以何种方式做到，我的才艺可不止拨琴一种。”
　　她先给了队友一个下马威，在争夺话语权的同时确立了接下来行动的主导地位。
　　她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主导权从蝙蝠侠、神盾局局长和美国队长手中，抢到了自己手上。
　　“好了，我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欧洛丝从口袋中拿出一小瓶吐真剂，在凉了的茶杯里加入三滴，将这杯茶递给了史蒂夫。
　　“美国队长，你来把这杯茶给犯人灌下去。”欧洛丝说，“我不参与审讯，这样你们就能够放心。”
　　所以，欧洛丝实际上花了一整个星期来对他们施加暗示——不如说，在任何一个人在这一星期的相处中发现以前，她都在向所有人施加暗示。
　　就连蝙蝠侠本人，也是现在才意识到不对劲的，甚至于，在他发现的时候，欧洛丝已经能够利用此前种下的暗示影响他们的感官了。
　　这就是欧洛丝·福尔摩斯，这就是大英政府麦考夫都惧怕的东风。
　　她太危险了。
　　蝙蝠侠开始回忆伊尼娅和她通过魔法建立的牢不可破誓言的合同条款中是否有任何可钻的漏洞。
　　但是没有。
　　或者，就算有，他也看不出来。
　　于是，欧洛丝坐在沙发上，眼看着监视窗里的其他人对荒原狼进行审讯。
　　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审讯进行了短短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结束以后，所有人都开始共享情报，而欧洛丝老神在在地拿出一沓资料。
　　“你们问过的问题我都问过了。”欧洛丝将四份文件分别给了四个审讯者，“你们没问的问题，我也问了，这是审讯结果。”
　　“你早就进行过审讯，欧洛丝·福尔摩斯。”弗瑞捏紧了手中的文件，这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好受。
　　“如你所见。”欧洛丝满不在乎地将耳边碎发拂至耳后，“是的，我三天前就审讯完毕了。”
　　“那么——”
　　“你耍了我们一把。”蝙蝠侠说。
　　“是的，我耍了你们一把。”欧洛丝坦荡承认，她的笑容彰显了她的愉悦，“但这对我来说并非毫无所获。”
　　这是一种挑衅。
　　对他们为之自豪的能力的挑衅。
　　笑声从视频通讯另一端的X教授那儿传来。
　　“很抱歉我们提前进行了审讯。”查尔斯说，“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不可饶恕的背叛，不是吗？”
　　向来温和的查尔斯毫无预兆地展现了自己强硬的一面，他歪歪脑袋，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
　　“神盾局所隐藏的可比你们公开展示的更要黑暗。”查尔斯仍然温和地微笑着，“抱歉，弗瑞，但你应该知道，当我发现史崔克并不完全是军方扔出来的替罪羊的时候——我会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来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弗瑞步伐一顿，还没能来得及开口，查尔斯就对他笑了一笑。
　　“X战警的合作对象是复仇者联盟，而不是神盾局。”查尔斯温文尔雅地将一叠文件放在镜头前，“真相比我原本所知的更黑暗，实话说，我真的很失望，弗瑞。”
　　文件封面上只有一串编号，但弗瑞已经认出来那是什么了。
　　那是神盾局的绝密文件，是关于……仍在运转的变种人秘密实验室的。
　　“如果你要以非法盗取绝密资料的罪名起诉我，那我不介意把这些公诸于世，泽维尔集团也将彻底退出美国，至于你要怎么向总统交代数千亿的经济损失……你自己看着办。”查尔斯不再微笑，“我十分感谢东风小姐提供的情报与执政官的战备支持，我们将是雪颂剧团最坚固的盟友。”
　　就在这时，弗瑞的手机弹出了数条信息。
　　俄亥俄州秘密实验室被攻破。
　　亚美尼亚军事基地遭受打击。
　　明尼苏达州秘密研究所沦陷。
　　……
　　欧洛丝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她说：“感谢你这一星期的配合，弗瑞。”
　　她甚至微笑着行了个礼，“作为合作的诚意，我们会把这些罪名推到九头蛇在神盾局的卧底身上的，请不必担心，民众只会觉得神盾局过于无能，仅此而已。”
　　蝙蝠侠没有说话。
　　现在不是他应该表态的时候。
　　关于这件事，实际上他是知情的，因为伊尼娅同他提过部分，而正义联盟的立场不方便插手这种问题。
　　史蒂夫并不知情，但他已经能从查尔斯的话中听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握紧了拳，疲惫地对这样的事感到些许厌倦。
　　他仍然愤怒，但他已经不会再愤怒地质问为什么了。
　　因为正义和美国的意志，并不总是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而史蒂夫和托尼，已经做出了选择。这就是为什么，复仇者联盟已经在大部分事务上脱离了神盾局的管控。
　　“我只是在保证我们国家的利益。”弗瑞说，“而你们很显然……并不在意美国的利益是否受损，这是因为你是英国人吗？东风小姐？”
　　“这是因为雪颂剧团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欧洛丝笑了笑，“雪颂剧团是一个国际组织。这件事就此揭过，请看看我们的审讯结果吧，我很乐意在面对外星的威胁时，同我们的人类同胞共享情报。”
　　蝙蝠侠已经看完了这份情报。
　　这份情报的比他们得到的更具体，更详细，蝙蝠侠不得不承认，这份审讯结果比他们的更有价值。
　　“感谢各位的配合。”欧洛丝背起琴盒，“那么请跟我来吧，执政官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多时了。”
　　“欢迎诸位。”执政官的行事作风已经越来越成熟了，她挥挥魔杖，会议椅就自动拉开，让所有人入座。
　　“现在，让我们聊一聊灭霸和达克赛德的问题。”执政官说，“据情报来看，他们很可能已经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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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阿卡姆疯人院。
　　今夜短暂的停电以及失修的备用发电机让阿卡姆迎来了一波久违的越狱狂欢。
　　毒藤女混杂其中，偷偷摸摸离开了人流，躲进了植物茂盛的林地中。
　　总算逃出来了……
　　问题是……她要怎么找到她呢？
　　毒藤女有些茫然，园艺师出现的时间并不总是固定，她只知道园艺师和蝙蝠家的小鸟们有联系，且经常和他们同行。
　　那么……去找蝙蝠家的小鸟们？
　　这就意味着，她需要闹出点动静来了。
　　毒藤女只好找个显眼的公园催生植物，她就在巨型藤蔓的顶端等待任何前来的超级英雄——只要是能联系到园艺师的超级英雄。
　　结果她没等来蝙蝠家的义警们，而是等来了她的好闺蜜小丑女哈莉·奎茵。
　　“嘿！艾薇，亲爱的，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哈莉把肩上的锤子放下来，“累死我啦，刚刚收拾了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你怎么老是选这个公园，因为这里的小可爱特别茂盛？我有个主意，我们去那边的岛上怎么样？反正怎样都会被抓回去的，不如去干点好玩的事。”
　　“我在等人，哈莉。”毒藤女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好闺蜜她的打算，“我……我不想再这样了。”
　　哈莉：“哈？这样怎样？”
　　毒藤女：“我想试着做出一些改变。”
　　哈莉：“改变？”
　　毒藤女点点头。
　　哈莉：“什么改变？”
　　毒藤女：“我想试着……跟随园艺师。”

作者有话说

　　弗瑞：？？？一不注意家就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