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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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那个愚蠢的旧神并不难，何况在世界上有这么多超级英雄存在的情况下。”欧洛丝盘腿坐在病床上，对着手里的笔记本敲敲打打，“难办的实际上是——”
欧洛丝翻手一转将屏幕面向伊尼娅，“是国际政治问题，是否合法，是否能够予以打击，是否能够踏入埃及国境进行干涉，以及可以预见的变种人注册法案与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问题。天启出现在埃及，这是否意味着天启为埃及政府所有，是被埃及政府承认的文化遗产的一部分？”
屏幕上罗列着密密麻麻的思维导图，每一个问题后面都跟着无数可能衍生的观点。
“文化遗产的……部分？”伊尼娅瞪大眼，“他是个超级反派！他怎么能成为麻瓜政府的文化遗产？！”
“这就得看埃及政府是否有这个野心了。”欧洛丝说，“如何打败他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人类瓜分利益时的斗争，人类逐利的本性看起来总是那么丑陋，不是吗？”
麦考夫假笑了下，“欧洛丝，你也是个丑陋的人类。”
“我不否认。”欧洛丝倒是相当无所谓，“但我只想好好通过我的试用期，正式成为雪颂剧团的一员，为了在天启事件中发展剧团，我姑且做了三个计划，执政官团长。”
欧洛丝调出一份罗列了无数分支和Plan B的计划书，“这是我认为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团长，因此这套计划会更常规一些，我们可以从煽动舆论恐慌开始，目前埃及人民的受教育率是这个数，而其人口构成中有一半都在25岁以下，网络普及率高，我们需要塑造的是一个超级英雄组织雪颂剧团，如果你觉得这份方案里的雪颂剧团的表现太过抢眼，而你想低调些的话，那我这里还有两套备用方案。”
这、这份比蝙蝠侠还要详细的任务说明是认真的吗？
而且内容写得也很浅显易懂，伊尼娅能够无障碍理解其中的含义。
其实与之相比，更令人吃惊的是欧洛丝本人，她不像神夏剧里那样高高地浮着，像个美丽的梦幻泡泡一样危险，而是已经能够向愚蠢的其它普通人传达她的思考成果并与之进行交流，这份计划书虽然太过细致与庞大，但每个部分都是讲得很清楚的。
伊尼娅赞叹着连连点头，“哇哦，这是真的吗？我们最终能获得价值相当于一座金字塔的报酬？”
“当然是真的，埃及的主要收入是服务业，占据46%，而其中的大头，实际上是旅游业。”欧洛丝说，“自从种花闭关以后，失去了大量种花游客的埃及在经济上有些疲软，金字塔的收益已经不如以往，在这个前提下，我们能得到的报酬确实能够买下一座非主要观光场所的金字塔。”
“天哪，欧洛丝，你太棒了！但是我们在人家领土上又是战斗又是捞钱的是不是……呃，不太好？”
“目前剧团有任何形式的经济来源吗？”欧洛丝问。
“呃，梦石？”
“你制定的梦石价格堪称廉价。”欧洛丝说，“而且产量有限吧？”
“是的……”伊尼娅心虚，“一个月内弄影人能生产的梦石能卖两百万美元左右……”
“和我预计的差不多，这个价格太低了，执政官团长，这可是一种可持续消耗的垄断商品，你居然能卖得这么低廉，简直和做慈善没什么两样！”欧洛丝斜了她一眼，“原因是你的买方几乎都是超级英雄组织，你不好意思提价，没错吧？”
“呃，对。毕竟购买者里还有我的家人朋友……”
“也许这个组织只是你一时兴起的过家家。”欧洛丝说，“但我相信你能通过它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价值，顺带一提，这句话是你教我的。”
“继麦考夫以后，你也要从政了吗，欧洛丝？”夏洛克打了个哈欠，“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
“不，我是要成为伊尼娅的辅助者。”欧洛丝合上电脑，“只是工作内容包括这些部分。”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了敲，约翰·华生从门缝里探出头，“嘿，聊得愉快吗？但晚餐时间到了。顺带一提，夏洛克，你给我出来，我告诉过你要把冰箱里那堆玩意儿都清理掉，但我今天打开它的时候还是看见那颗该死的心脏躺在冷藏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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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部分，让天启成功寻找到四骑士……这是免费的升级机会啊！W！”执政官努力鼓动着伊森，“你能向万磁王报告这份蓝图吗？天启对于人类和变种人而言都是危机，我此次是代表雪颂剧团想同兄弟会达成合作，顺带一提，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也都表现出了加入意愿，X战警则已经与剧团结盟。这将是一场漂亮的舆论翻身仗，可以极大程度地挫败美国的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和变种人注册法案，你要知道，没有美国带头，其他国家是翻不起水花来的。”
伊森慎重地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咖啡，“但这件事并不触及兄弟会的利益，或者说，这完全是一场赌博吧？据我所知，天启非常强大……你确定雪颂剧团应付得来吗，执政官？”
“所以我们才四处寻求帮助，竭力促成合作。”伊尼娅笑了笑，“与其说重点在于打败天启，不如说重点在于结盟，X教授有自己的观点，万磁王也有自己的观点，但很多时候，他们的理念并不是冲突的，人类总是在这样那样的矛盾和冲突中求同存异共创未来，不是吗？”
“你说得对，人类是命运共同体，我个人不反感这个提议，我只是担心我老大的想法会不会……”伊森还有些犹豫，“你知道，我们老大比较极端，他说不定会决定站在天启那一边。”
“万磁王的想法吗？”伊尼娅笑了笑，“很简单的，我只需要向他展示一下天启曾经杀死和抢夺的变种人规模，他就会意识到比起和X战警为敌，这个天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万磁王一个人，或者单是你们兄弟会的这些人，是玩不了假装加入成功后背刺这种戏码的，如你所见，天启如此强大。”
“你刚刚又说得消灭天启易如反掌一样，是不是有些前后不一？”伊森敏锐地说，“你们确定能够把天启彻底摁死吗？”
“这就要取决于……出于观赏性的需要了。”执政官将手中的计划书推向伊森，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全程直播，全球也直播，就看你们敢不敢。”
“我个人是很看好……毕竟这个世界有超人。”伊森翻完了计划书，“但我没法代表兄弟会，我得向上禀告。”
“没关系，你们还有三天的时间考虑，兄弟会不加入也没关系，只是要错失良机了。”执政官在伊森翻计划书的时候，已经站起来结了账，“抱歉，我还有其它合作事宜要忙，要先离开了，我等待你的回复，W，请转告万磁王，愚人创造了这个世界，天才只是活在其中。”
伊森把这份计划书交给万磁王的时候，万磁王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迟疑。
“伊森。”万磁王说，“你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吗？”
伊森点点头，“我觉得是，这份计划书堪称完美，如果能缓和变种人和普通人的矛盾……我想很多兄弟的日子会更好过些。”
“以一个旅游主播的视角进行全球直播……难度不小。”万磁王翻阅着这份计划，“写出这份计划书的人很善于操纵人心，比查尔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执政官说这是雪颂剧团内部商讨后的结果。”伊森说，“执政官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她是个巫师，她的组织里有不少巫师，可惜她走得离X战警更近些，这次合作提议也是先去找了泽维尔教授，之后才联系了我。”
沉默，万磁王仍在翻阅这份计划书。
他看完半晌，才自嘲地苦笑一声，“真是仁慈的施舍。”
“……什么意思？”伊森问。
“在这份计划中，我们的位置是可以随时替换和剔除的。”万磁王扬了扬手中的计划书，将它递给身旁的白皇后，“也就是说，我们合作与否都无所谓，我们终究会被迫卷入其中，如果我们配合，这份计划堪称完美，如果我们不配合，甚至倒戈向另一边，都不会对主要计划造成多大的影响，反而是我们以卵击石罢了。”
“那个执政官简直是在做慈善，把好处都往我们面前送，还不需要任何报酬。”白皇后看完，把计划书递给红魔鬼，“我确信我们甚至能拿到实在的报酬，我们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收入，并转型为正派的变种人组织，以扩大我们的影响力，说实话，我很心动。”
“雪颂剧团……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吗？”红魔鬼一边看一边问，“我甚至没听过它的名字，这些计划可全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的，只有能够轻松驾驭那个战场和敌人的强者，才会有精力去顾及作秀……我的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吧？”白皇后笑了笑，“主演，E小姐，以及魔女嘉莉·怀特，我记得你和魔女交过手。”
“……我记得。”红魔鬼将计划书递给下一个人，“比起精神与能力都不稳定的凤凰女，多次参与过X战警活动、能力稳定的魔女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E小姐我不清楚，但嘉莉·怀特确实很强。”万磁王说，“她有能力控场吗？她虽然很有潜力，但她要面对的是几乎杀不死的史上最强大的变种人。”
“辅助拍摄，超人，蝙蝠侠，钢铁侠，蓝闪蝶……蓝闪蝶是谁？”
“你看下面，有复仇者蓝闪蝶的能力介绍，她负责加好看的特效，以及时停控场……她能停止一定范围内的时间。”
“停止时间？！”
“是的，停止时间，你再往下看，有详细介绍。”
“哇哦，监制，执政官？好吧这个我听说过，她是个女巫，主导演……东风……东风是谁？”
“是欧洛丝·福尔摩斯。”伊森低声说，“执政官告诉我的。”
“欧洛丝·福尔摩斯？”万磁王皱眉，“那是谁？”
“是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妹妹。”白皇后说，“她在某些圈子名气很大。”
“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伊森艰难地把那个“之一”加了上去。
“哦？”万磁王挑眉，“最聪明的人之一？”
伊森点点头，“她的头脑就像个AI一样，迅速，高效，富有逻辑。”
“我真是有点好奇了。”万磁王说，“你告诉执政官，我们对这份合作很有兴趣，希望和制作人与导演面谈。”
“还有一句话。”伊森说，“执政官让我转告你，愚人创造了这个世界，天才只是活在其中。”
那个“天才”的用词，实际上应该译为“得到上天礼物的人”。
万磁王顿了一下。
“我查过了，这句话是王尔德说的。”伊森说。
万磁王颔首，但这句话的出处已经不重要了。
任谁都听得出它的寓意与所指。
“愚人创造了这个世界。”万磁王叹息，“她说得很对。”
作者有话说
第179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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