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傲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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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难猜。这都几乎把答案怼他脸上了。
托尼立刻想起了刚才她几分钟前才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你放心，我们都不喜欢杀戮，我们可是很爱好和平的。
“我们”雪颂剧团。
“你属于雪颂剧团。”托尼点头。
“对。”伊尼娅点头，“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的存在。”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托尼唯一知道雪颂剧团中存在，但从未露过面的人只有一个。
“你就是主祭人？”
“猜对啦！”伊尼娅开心撒花，“我是主祭人！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毕竟在某个群体中，我目前可是相当知名。”
那帮恶魔，不是叫她“地狱天灾”吗？
达米安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扯了扯伊尼娅的衣角，“我饿了。”
也是，达米安还是青少年，长身体的年纪，应该多补充营养。
“那我们先吃点东西吧，都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托尼你给我点外卖的平板在……这儿，达米安，阿不思，盖勒特，你们想吃什么？乔？你怎么站那么远？”
乔别别扭扭地靠过来了。
她似乎完全没有把包围会场的神盾局特工和瞄准她脑袋的狙击手当成一回事。
她很从容嘛。托尼想，是出于实力还是出于信任？
“先生，是否采取进一步行动？”奥创问。
“不用，撤吧。”托尼耸肩，也加入了商量吃什么的一群人，“我们去休息室待着，那儿比较宽敞，下午两点重新开场，你不是说想听芬格的演讲吗？”
阿不思想吃寿司，其他人也都没意见，于是他们点了两个大寿司拼盘，气氛非常和乐，主祭人就像E小姐一样对他说话聊天，半点局促都没有。
盖勒特用不好筷子，只好拿叉子去戳寿司。
“下午那个芬格教授的演讲……”达米安说，“我记得他是哥谭人，而且对父亲特别感兴趣。”
“是啊，他一直在钻研蝙蝠侠哲学。”伊尼娅说，“我只是有些好奇他是怎样解读布鲁斯的，我听说提姆选过他的课。”
“我可没什么兴趣。”达米安说。
“蝙蝠侠哲学？”阿不思有点感兴趣，“听起来很有趣。”
“怎么说呢……”伊尼娅放下筷子，“平庸的大多顺从，反抗者永垂不朽。这就是我的看法。要保护他人，从这那个每天都有那么多不幸发生的城市中保护他人，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尽管他只能庇佑一方。”
“超级英雄也救不了所有人。”达米安说，“看看双面人的下场吧。”
“我不认为布鲁斯会因此放弃。”伊尼娅用纸巾擦了擦嘴，“因为他仍旧相信，有人会随着灯塔指引，反抗不幸的命运所带来的一切苦难。蝙蝠侠是一个象征，在所有人都觉得哥谭烂透了的时候，仍令人留存希望的象征。”
“你一定和那个芬格教授很有话聊。”托尼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现在你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了吧，主祭人？”
“简单来说，我也姓罗。”伊尼娅啃着饭后水果，“再简单一点，我是负责召唤神明的祭司，愿雪鸟祝福你，托尼，我和你是同一边的。”
“你的姐妹们可从没提起过你。”托尼说。
……那不是因为梦境边缘的衣服那时还没出来嘛。
“如果你想，你可以打电话给其他人问问。”伊尼娅说。
因为就霍格沃兹那边的反馈，主祭人应该长着一张和本体一样的脸，所以伊尼娅也就没换过脸，不便以真面目示人的时候都是戴着面纱的。
“那我问问。”托尼二话不说打给了蓝闪蝶，“嗨蝴蝶我有件事想和你确认——”
等托尼挂断电话，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吧，既然你是真的……”
“那我们能进行一些能够加固你我友谊的合作吗？”伊尼娅笑眯眯地，“具体方案还在完善，但我想给巫师和普通人孩子们举办一个特殊的夏令营，具体事项执政官会跟你聊的，而我会作为雪鸟的祭司，给每个孩子施以祝福。先从伊法魔尼开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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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伊尼娅惊讶地问，“你去哪了？噢，你今天的裙子可真好看，和你姑妈的会面怎么样？愉快吗？”
梅莉丝本来还因为没把这件事告诉伊尼娅而有些心虚，这会儿看到伊尼娅没有生气，她不由松了口气，“我很好……我需要写信给我爸爸……”
“你姑妈欺负你了？”伊尼娅问。
“不，没有。”梅莉丝把纳西莎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伊尼娅，“所以，就是这样，淑女教育。”
“……如果你将来要继承布莱克家的话，呃，我只能说，学学这些没什么坏处。”伊尼娅说，“只要你不耽误更重要的内容，比如学习和战斗。你的力量才是你是否优雅的唯一标准。我是说，就算父亲不穿西装，几天不洗澡地出现在宴会里，也有的是人围着他转。”
“你说得对，伊尼。”梅莉丝点头，“我应该更刻苦地训练和学习，至于淑女教育……”
“如果你想学，那就去学，有的时候，优美的礼仪也是很重要的。”伊尼娅说。
“礼仪？”亚当坐在了伊尼娅身边，他笑了笑，“学会优雅地浪费时间也不过是为了给生活增添些乐趣，真正值得敬畏的应该是实干家和英雄，他们的伟大从不来自于他们的行为优雅与否。”
“亚当？”伊尼娅扭过头问，“今天和变种人们玩得开心吗？”
“开心，开心疯了！”亚当笑了起来，“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疯过，伊比亚的恶作剧可太有意思了。”
“哈哈，她是个疯丫头，不要在意。”伊尼娅摆摆手，“想去厨房吃点夜宵吗？”
“我正好有些饿了。”亚当说，“我想吃巧克力布丁。”
梅莉丝蔫哒哒地：“我也好饿……我都没吃晚饭……”
他们到厨房的时候，伊比亚也在那里带着几个低年级的赫奇帕奇一起吃苹果馅饼。
“伊比亚？”梅莉丝走到伊比亚身边，从篮子里拿了一块苹果馅饼，“你在写什么？”
伊比亚手里正拿着写字板用红笔涂涂改改，“嗨，梅莉，今天过得怎么样？我在改进企划呢。”
“不太好……企划？”梅莉丝有些好奇，“什么企划？”
“哦，你今天没参加我们的圆桌会议。”伊比亚掏出一叠装订成册的厚文件塞到梅莉手里，“就是这个，你等会回去再看吧，我在收集大家的意见。”
“我还是觉得野营一定要有溪流才行。”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说，“在冰凉的溪水中赤脚趟过，帐篷中灯火明灭，烤炉滋滋作响。”
“既然你坚持的话，安妮，我会好好考虑的。”伊比亚在赫奇帕奇朋友中奋笔疾书，“嗯，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舞会！假面舞会！”另一个赫奇帕奇女生两眼冒星星，“穿着华丽的裙子，戴上面具，说着甜蜜的谎话，多浪漫啊……”
“我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学生……”伊比亚叹了口气，“你觉得这个年纪的臭男生有什么魅力可言吗？”
“呃……好像也是……”那个赫奇帕奇蔫了，“他们……算了，让他们绅士点都太为难他们了，可是舞会真的好有趣……我是纯血，父亲有个爵位，之前父亲带我去舞会的时候真的超级有意思……那些大哥哥看起来都很帅！”
“舞会啊。”梅莉丝托着腮想了想，“自从我在宴会上被绑架后，我妈妈就再也没带我去过宴会了……”
“绑架？”亚当惊讶地问，“绑架你吗？”
“是的，我被三个喜欢剥人皮的变态绑架过……”梅莉丝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是说……我还以为我就要死在那里了。”
“那、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个叫安妮的赫奇帕奇女生紧张地问。
“那些变态的下手对象是金发白人小女孩，我是被宴会里一个叔叔迷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在牢房里了。”梅莉丝回忆着，“关着我的牢房里还有另一个女孩，她叫丽塔，然后，我看到……那个恶魔，活生生剥下了她的皮……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多绝望，因为丽塔被他们带出去的时候，虽然失去了皮，但还是活着的……”
“梅林！”安妮的脸都吓白了，“还好你现在平安无事……”
“那个时候，是伊尼救了我。”梅莉丝抓着伊尼娅的手，“伊尼把自己的黑发变成金发，然后挥舞着魔杖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救了出来！”
“哇哦！”亚当说，“伊尼真厉害！”
亲眼见过伊尼娅制服恶魔的亚当毫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这就听起来像是……呃，像是童话故事了。”有人说，“罗才一年级，比你还小一年级，她是怎么救你的？”
“其实是我姐姐救了梅莉丝。”伊尼娅微笑着说，“我姐姐是很强大很可靠的女巫，是我姐姐救的她，我只是负责当个诱饵而已。”
“哦——”其他人恍然大悟。
夜深了，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回休息室去了，只有他们还在这里。
“你想过反客为主吗？”亚当对梅莉丝说，“为什么你姑妈要让你适应她的规则，而不是她来适应你这边的规则？”
“亚当，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伊尼娅问。
“怎么能说是坏主意呢？我是说——这个世界可不是由巫师统治的，邀请你姑妈去参加你熟悉的那种宴会怎么样？既然她要求你适应巫师的这一套，那你也可以让她适应普通人的那一套。”亚当说，“我觉得，巫师对待麻瓜，始终还是傲慢，太傲慢了，今天去过泽维尔学院后，我越发这样认为。”
变种人对普通人的态度和巫师对麻瓜的态度真的很不一样。
“她的确很傲慢。”梅莉丝点点头，“她一开口就说我的姓氏是‘低贱的麻瓜姓氏’，然后又说小天狼星伯伯的坏话，我很失望。”
是该失望，梅莉丝一直只有玛丽这个唯一的亲人，她对父亲这边的亲戚都有些小小的期待和好奇。
“她没让你受委屈吧？”伊尼娅问，“你是怎么应对的？”
“我当时转身就走了，结果是她追上来请求我留下的。”梅莉丝笑着说，“面对这种侮辱，我可不会忍气吞声。”
“继续说吧，我毕竟在斯莱特林。”亚当说，“我的人缘还不错，也没什么人对我表露过恶意，听说英国巫师界之前发生过一场战争，所以纯血统论遭到了打压，这让我过得不错。但经常性的，我会感觉到许多斯莱特林对于麻瓜的轻视，这不是对我的攻击，而是他们从小就是这么认为的，或者说——被教育和灌输的。在巫师与麻瓜和谐相处之前，我们是不是也该重视这种普遍的刻板印象呢？”
作者有话说
第166章 傲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