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恐惧毒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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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从来没忽略过，E小姐不小心叫错他称呼的每一次、每一次和每一次。
太明显了，她们之间的互动太明显了，那种默契并不是来自于她们对彼此的了解，而是来源于她自身。
“稻草人，电梯井……娜塔莎在缠着他。”焦点徒手扒开电梯门，看见下方有深紫色的气体向上升腾——复仇者大厦足有75层，而稻草人在24层，可见毒气已经浓郁到什么程度了。
蝙蝠侠从腰带中掏出一只试剂。
“这是恐惧毒气的解药——上一次稻草人所使用的恐惧毒气的解药，我们不能确定他对恐惧毒气做了什么样的改良。”蝙蝠侠说，“把这只解药雾化，形成气团沉下去，焦点。”
“是！”焦点挥挥魔杖，将液体变成气体属于简易变形咒，她控制着那团气体往下沉，很快，那些紫色的浓雾就淡退了部分。
“不够，解药不够。”焦点说，“蝙蝠侠，你身上有多少解药？”
蝙蝠侠再度掏出两支解药，“只有这么多。”
“能告诉我配方吗？我们也许可以现场制作——”
贾维斯适时提醒：“罗曼诺夫小姐失去意识，稻草人正在电梯井中上升，二十五层、二十六层、二十七——”
“哦法克队长也倒了！”贾维斯的声音变成了托尼的尖叫，“我应该多带几个防毒面具！该死的稻草人你不去找你的蝙蝠侠相亲相爱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哦，哦，蝙蝠侠，你在顶楼吗？顶层有实验室和材料仓库，你在顶楼对吧？该死的顶层实验室我上了锁，很严密的锁，贾维斯和奥创都开不了的锁——我的老天我为什么要上锁？不管了你直接黑进系统吧密匙是******动作快点！这毒雾化水还他妈有腐蚀性！”
焦点难以言喻地抽了抽嘴角。
她猜，托尼是发现触发灭火系统熄灭不了毒雾反而会变成腐蚀性液体侵蚀他的高科技战甲才这么慌的。
是哦，之前好像没有反派拿毒气来攻克过复仇者大厦，至少在MCU版的宇宙里没有。
“焦点，走。”蝙蝠侠说，“让伊尼娅过来开门。”
伊尼娅猛地抬起眼。
“实际上，那个空间是你们所有人共享的，并不限于四个罗小姐。”蝙蝠侠用平静的语调陈述，“黑进系统太耽误时间，让伊尼娅过来，她是斯塔克的学生，她应该能解锁。”
草，告诉她蝙蝠侠还观察到了什么？猜到了什么？
没时间震惊了，焦点抓出在休斯敦她的房间里还穿着兔兔睡衣的本体，一个健步冲到实验室门前，把本体的指纹和虹膜往识别器上怼。
门无声无息地滑开。
伊尼娅解锁了三道门，才到了熟悉的实验室里，这里的实验室配置堪称全美最顶级，伊尼娅本体假装在焦点怀里进行指挥：“前面右拐，最尽头的房间是放化学原料的——我没钥匙，但门锁可以用阿拉霍洞开！”
没等焦点举魔杖念咒语，蝙蝠侠就暴力踹开了这扇门。
这里储存的东西比他想象中多很多，里面简直应有尽有，角落里甚至还放着一袋氪石粉末。
反正都暴露了，焦点干脆直接把房间里的弄影人也拉出来，加上伊尼娅本体，她们点开了三个魔药炼金附魔三位一体的操作台，整整齐齐的大号坩埚摆成了一排。
蝙蝠侠把配方文件发给了焦点，焦点收到后装模作样地给弄影人和本体看了一眼，伊尼娅的灵识扫过这间仓库，然后——
飞来咒召来了所有材料，坩埚开始自动运作，以巫师的方式。
“CT-42加10g，换算千倍是10000g……”
罗宾在门外放风，蝙蝠侠波澜不惊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飞速熬制解药——她们用魔法来溶解或凝结东西，代替了普通的火焰，她们甚至连操作时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还不行，这还不是决定性的证据。蝙蝠侠对自己说，不够决定性。
十几分钟之内，她们就完成了药水，焦点用魔法指挥着三锅药水飞出，而以防万一，弄影人和本体继续投入在下一批药水的制作中。
雾化、下沉……
稻草人已经到了七十层，电梯井里的雾气就是从他随身携带的装置中冒出来的——这次的恐惧毒气量这么多，看来他和九头蛇合作后，能获取材料就富余了许多……
毕竟九头蛇不差钱，九头蛇还有很多科学家，可以和稻草人一起研发更致命的毒气。
“父亲，请退后。”焦点站在电梯井前，三个大号坩埚里的解药变作雾气笼罩在她身边，镶嵌了梦石的手镯在黑暗中发出微光，“梦境展开——”
稻草人乘坐电梯升上顶层的时候，他眼前空无一人。
这里安静极了，只有月亮的微光洒在大厅里，洒在复仇者集结的沙发上，从这里的楼梯再往上一层，就是关押执政官的地方。
稻草人咧开了嘴，他的装备焕然一新，穿着耐腐蚀的黑色防护服，全身都包裹严实，背着不断冒出深紫色毒气的装置往前走。
这里不像下面的楼层那样有防盗预警装置或陷阱，与九头蛇给他的情报完全一致。
没走两步，稻草人在手电筒的微光中看到了两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他不以为意，本想直接跨过，但尸体的脸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他父母的模样，白发苍苍，脸上的每一根皱纹里都写满了恐惧。
稻草人张了张嘴。
“你们就拿这种假东西来糊弄我吗？”稻草人裂开嘴，对着四周的黑暗大声嘲笑，“就这种伪造的模型？粗制滥造的东西，我敢保证它甚至不会流血——”
稻草人耀武扬威地挥舞镰刀，顺手在尸体上划了一道。
鲜血井喷般涌出。
他愣了一下，又示威似的驻着镰刀，“好吧，我承认，这个做的还挺像真的，但拉倒吧，我爹妈几年前就去世了——”
他突然听见了细微的喘息声。
地上冰冷的尸体，开始急促地喘息，并逐渐恢复了血色，在月光下活了过来。
“乔纳森……乔纳森……”两具尸体磕磕巴巴地念着他的名字，“乔纳森……”
诡异的景象让稻草人不由得后退一步，“我承认，这有点吓到我了，这就是复仇者联盟的新科技吗？钢铁侠都已经被我打败——法克！”
他母亲模样的尸体抱住了他的腿，她的汗渍都擦在了他的防护服上，“乔纳森……”
两具尸体的动作越来越灵活，呼唤他的名字时也不再磕巴，他们站了起来，就像正常人一样，朝稻草人的方向行走。
他的母亲模样的怪物还在捂着胸口被镰刀划开的血痕，“疼、疼……乔纳森……我很害怕……我……疼……”
“乔纳森……”父亲模样的怪物掀开他那身衬衫，“是我……是爸爸……你看……”
稻草人瞳孔骤缩。
父亲的腰上有一只乌鸦的纹身，只有和克莱恩家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才知道这个细节。
而且他父亲生前烟酒不沾，是个标准的高级知识分子模样，他会和他一起打街机游戏，如果他赢了，他会说——
“PIO。”
因为他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飞行员，他父亲教了他很多专业词汇，PIO的意思是飞行员诱发振荡。
眼前的怪物，念出了那个熟悉的词——“PIO。”
他们恢复血色的脸突然衰败下来，满脸恐惧，是典型的吸入恐惧毒气后的生理表现，稻草人扔下镰刀，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伸手脱掉母亲的鞋袜，并在她脚底发现了两颗并在一起的，小小的痣。
他们满脸惊恐而失望地倒在一起。
稻草人发出了难以名状的尖啸，挥舞镰刀砍下了父母的头颅，他抓起父亲的脑袋——还是温热的，温热的血从尸体中涌出，而母亲，母亲和他一样长手长脚，身体纤瘦，她脖颈上的项链是他最熟悉的那一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稻草人挥着镰刀砍下，将尸体也砍成了无数肉块，而被扔在地上的两颗头颅，居然磕磕巴巴地动作起来，他的父母的头颅一同张合着嘴唇说：“我们对你很失望，乔纳森，失望，乔纳森，失望，乔纳森，失望……”
稻草人高举镰刀，将那两颗头颅一并砍碎了。
温热的血液那么真实，白花花的脑浆也那么真实，一切一切的细节都那么真实。
稻草人染血的镰刀重重地摔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脱力似的在血液和残肢中跪倒在地，他高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音还在响，在他脑中响，在黑暗中响，那阵呓语是：“乔纳森，失望，乔纳森，失望……”
稻草人仿佛看见无数乌鸦盘旋在空中，那些乌鸦叽叽喳喳地落在地上，饮着温热的血，咬着碎裂的骨，啖着鲜红的肉，漆黑的羽翼上沾染了血，仿佛也在有节奏地呓语：“失望，乔纳森，失望，失望……”
稻草人将自己的头狠狠惯在地上，他持续地撞击着自己的头，直到他严密的黑色防护服碎裂，面具也从脸上脱落。
更多的乌鸦落了下来，头顶上的鸦群噪杂盘旋，像是在等待享用他的血肉。
“我认输！我认输！我认输！”稻草人尖叫，“不要再折磨我了！停下！停下！我认输！”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把恐惧毒气的最新配方交出来。”
满是血迹的地板上，鲜血有生命般游动起来，组成了一只红色的笔，稻草人战战兢兢地在红框中写完配方，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弄影人把配方抄在纸上，转头递给了蝙蝠侠，“这是配方，他真弱小。”
事实上，从尸体流血开始，掌控幻境的就不是焦点，而是弄影人了——因为伊尼娅发现他真的很好搞定，梦石的幻境包裹他后，他就再也没有挣扎的迹象。
而弄影人也需要练练手，对自己的能力摸个底，于是把解药的熬制交给本体，跑出来接手了焦点制造的幻境。
焦点制造的幻境是没有那么多细节的，但是弄影人的幻境可以直接对话他内心最深的恐惧，让幻境根据他的记忆自行生成所有真实细节，换句话说，伊尼娅发现，弄影人在施展幻境时，能够看到对方的部分记忆。
这个刚被伊尼娅认识到的能力，让弄影人的地位从梦石制造机一仗翻身做主人——能看到对方的部分记忆，这可太实用了！弄影人当什么梦石制造机，早知道派去救旺达得了！
机缘巧合，真的是机缘巧合，拉出来做解药的弄影人对别人施展幻境居然能直接看到对方的记忆，她为什么不早点实战试试？
蝙蝠侠注视着弄影人和焦点旁若无人般的惊喜神情，不由眯了眯眼。
“罗宾，押走稻草人。”蝙蝠侠沉声说，“焦点，继续制作解药，消解电梯井下方的恐惧毒气。”
“是！”
“是！”
就在罗宾带着防毒面具关闭了稻草人背上散发着恐惧毒气的机器，将稻草人五花大绑拖死猪一样拖往天台的时候，焦点弄影人也飞速回到了实验室根据拿到手的配方改进恐惧毒气的解药。
一投入研究工作的伊尼娅可是非常专注的，连执政官都将心神沉入改进配方中，于是垂着眼睛像是在原地发呆。
她没有注意到，蝙蝠侠独自一人，走上了牢房所在的楼层。
楼层外的交叉骨还连接着执政官的愈合如初吊着命，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蝙蝠侠就这样缓步走上楼梯，走到透明牢笼之前。
“艾丽塔。”他说。
执政官立刻抬头回应：“是，父亲！”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恐惧毒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