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113、反常

　　刚从冬兵病房回来的伊尼娅惊呼一声，“托尼？弗瑞？不要打架！怎么还打上了？治起来很麻烦的！”
　　伊尼娅抽出魔杖，对着被单方面殴打的唯一的伤员尼克·弗瑞施了个白鲜香精，又上了个愈合如初，总算让他被打断的鼻梁骨变回了原样，她伸手，又送出了几只漂亮的蝴蝶。
　　“怎么了？这么安静？”伊尼娅左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托尼的铁拳躁动着跃跃欲试，想再一拳打上去，但是蓝闪蝶拉住了他，“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打起来，最后给你们治疗的不还是我？所以你们聊了什么啊？这么大动干戈的。”
　　“……没什么，蝴蝶。”史蒂夫轻声说，“E现在在干什么？”
　　“在协助FBI抓嫌犯啊，怎么了？队长，你看起来很不对劲，你是不是累了？出了那么多汗，要不要我给你几只蝴蝶？”伊尼娅伸手一挥，三只漂亮的蝴蝶没入史蒂夫体内，“是不是这段时间和X战警出任务太累了？我早就说你应该和其他人轮休……火龙说泽维尔学院的孩子们在切蛋糕，也许去看看孩子们你的心情能好一点？”
　　“……”托尼脱掉了战甲。
　　他有些疲惫。
　　“我觉得我需要出去散散心。”托尼扶着额头，“队长，我们一起。”
　　“啊？”伊尼娅不明所以，她还是没搞清楚现在的局势，但是看到史蒂夫和托尼关系变好了，她还是很高兴的。
　　如果蓝闪蝶劝不了，那可以让其他马甲去劝劝他们？
　　比如……本体？小孩子比较方便套话，而且本体和托尼的关系也更好……
　　于是蓝闪蝶尾随托尼和史蒂夫来到了复仇者联盟的大楼下，将位于休斯敦的本体转移了过来。
　　已经是深夜了，这儿到处都亮着灯，但面前的两个身影并肩行着，所以看起来很安全。
　　“托尼——”伊尼娅快速跑上前去，“队长——”
　　小小只的伊尼娅好不容易追上他们的脚步，“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啊？”
　　“小孩子快回家睡觉。”托尼也没看她，低着头回了一句，“这是大人时间。”
　　“我才不走。”被紧急拉过来还穿着连体兔兔睡衣的伊尼娅说，“你们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还瞒着蝴蝶，对吧？”
　　“这与你无关，伊尼娅。”史蒂夫轻声说，“回去睡觉吧。”
　　“不要，你们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伊尼娅大声说，“我可不是那种乖乖听话的好孩子！”
　　妈的，搞不好你们又内战，难道她要看托尼内战后摆个好几年的臭脸？
　　深夜，整齐的人行道，昏黄的路灯，树叶的影子在地上擦出声响。
　　“现在是夜巡时间了，你们知道吗？”伊尼娅说，“布鲁斯叔叔应该出来活动了，时间还早呢，他有一晚上的活要忙碌，你们知道吗？自从小丑死后，哥谭就安分了很多，但是仍然有毒贩在向青少年贩卖d品，杰森很生气，而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告发企鹅人，只能抓几个替罪羔羊关进去，以示惩戒。”
　　托尼和史蒂夫都没说话。
　　“你们现在的状态真的让人很担心啊，别这样不说话嘛，我有点跟不上你们……”伊尼娅小跑两步跑上前，挤进了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之间，两只小手抓住了他们满是薄汗的手，“你们出了好多汗，现在还是夏天，我们去吹空调吧？对了，顺便，我们有东西要给你们，你们一定没见过……这个时候香港才中午，可热闹了，我带你们去香港的朋友那里吃东西。”
　　仍是沉默。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伊尼娅拉着两人的手一个助跑，跳进巫师房间，然后转头从香港的罗对酒那儿跳了出来。
　　“哇哦，伊尼娅！”罗对酒本来邀请了由马晓云官方认证的国际友人黑蝙蝠卡珊德拉·该隐来到海底宫殿，请她帮忙训练她的实战技巧，现在面对失魂落魄的托尼和史蒂夫，她就只好暂停，跑去抱起自己的本体，转头对卡珊德拉介绍，“嘿，卡珊，这是我的好朋友伊尼娅，你可以叫她伊尼，这是美国队长，这是钢铁侠，你以前见过他们吗？”
　　卡珊德拉摇摇头，“没有。”
　　“那你今天就见到了。”罗对酒说，“他们心情不好，伊尼就带他们来我这里散散心，我们和弄影人一起去吃午餐吧！弄影人！吃你喜欢的烤串！”
　　伊尼娅挥舞双手：“很高兴认识你，卡珊！”
　　卡珊德拉显然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孩子，她小心翼翼地和伊尼娅握了握手。
　　好小的手。她想。
　　叫了好几声，羞羞涩涩的弄影人才从海底宫殿的窗户里探出一个头，“好——阿酒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些符文晾干就来！”
　　几分钟后，弄影人直接从窗户跳下，她举着手里的一串梦石手链：“卡珊！这个是给你的！蝙蝠侠已经帮你付了钱！”
　　“这就是梦石？”卡珊德拉问，“要怎么用？”
　　“用你的意识控制它。”弄影人说，“你的手链是由E的实相物质构成的，里面储存的一定的魔力，就像这样。”
　　弄影人掏出一颗梦石，给卡珊德拉示范，“像这样，幻境就像一块布，可以蒙在任何地方、任何人身上，就目前而言，只有蝙蝠侠能勉强辨认出它制造的幻觉。”
　　卡珊德拉点点头，将这串编绳手链戴在了手腕上。
　　“因为整体都要用于储存魔力，所以里面就没附加咒语。”弄影人说，“如果你想要定制一些类似的魔法护具，你可以直接问阿酒，阿酒可以直接联系到E。”
　　“我明白了。”卡珊德拉说，“谢谢。”
　　“是该谢谢你，影子，这段时间受累了。”伊尼娅跳过去拥抱弄影人，“美国现在是深夜，而香港这里还是白天对吧？”
　　“我们正打算去吃午餐呢，你来得正好。”罗对酒把本体塞给史蒂夫，“来，鉴于现场大多数人都不会飞，这次咱们走传送门吧！”
　　在几人的热情邀请下，托尼和史蒂夫只好在伊尼娅的魔法帮助下换了身衣服，跟着几个女孩走向这座神奇的海底宫殿。
　　海底宫殿的一扇传送门通向尖沙咀的港湾，坐船横渡维多利亚海，就来到了中环。
　　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和伊尼娅开口。
　　弗瑞打算把你姐姐踢出复联，在踢之前还要拿她做诱饵抓住危险的执政官？
　　托尼搓搓脸颊，史蒂夫唉声叹气，他们跟在女孩们身后，就像两个被迫拎包的大冤种。
　　伊尼娅也很心累，不管罗对酒和弄影人怎么炒热话题，托尼和史蒂夫就是不说话，被叫到也顶多嗯一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离开她的视线也就十分多钟吧？怎么给冬兵换完药给完蝴蝶回来，就变成了这个失魂落魄的样？
　　要是马晓云没有回纽约去处理公务就好了，她口才那么好，一定能撬开这俩闷葫芦的嘴。
　　伊尼娅真的挺担心的，托尼教了她很多东西，史蒂夫对无论哪个她都很友善，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42，你有注意到吗？]伊尼娅脑内敲42，[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42-4说，[复联内部很安全，我就没开扫描。太反常了——托尼揍弗瑞，队长却没有阻止。]
　　[是啊，太反常了。]伊尼娅叹气，[我从没见过他们这样，这不是又要内战了吧？]
　　[不应该啊……]
　　[是啊，不应该啊，蓝闪蝶作为复联成员，从没听弗瑞提起过什么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好像是因为DC那边提前把这件事解决掉了，据说正义联盟大部分成员离开了地球几天，政府就遭不住了。据我所知，复联的创立也有和正联打擂台的意思……]伊尼娅思考得太过深入，以致于卡珊德拉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卡珊德拉问，“你们两个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小伊尼也是。”
　　罗对酒和弄影人立刻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就是，在想等会要吃什么。”
　　“你不是说去吃影子最喜欢的烤串吗？”卡珊德拉问。
　　“呃，我不想吃烤串了，我们去吃陶陶居吧！”弄影人立刻说，“我知道路在哪，咱们今天就奢侈一把！”
　　伊尼娅本体戳戳目光游移漫不经心的托尼，“托尼，你付钱！”
　　托尼心不在焉地点头，“好好好，我把那家餐厅买下来——喂！你别揪我头发！”
　　伊尼娅毫不放松，“我觉得你应该清醒一下，托尼，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什么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揍弗瑞？为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告诉你，和那个黑心大卤蛋计较可不值得，他的思考方式可是纯利益导向的，哪怕有时候他看起来很酷，很好打交道或是有些不着调，但是据我所知，他是不能忍受让事情脱离他的掌控的那种人。”
　　“你说的很对，伊尼娅。”史蒂夫磕磕巴巴地开口，“我很熟悉他，他确实是那样的人，他的铁腕政策一直很有效，他是个好特工，也是个好局长。”
　　“队长，你怎么还说那家伙的好话？”托尼架上墨镜，“如有必要，我随时可以转投正义联盟。但弗瑞是不会将斯塔克工业的资金支持拱手送给正义联盟的，我每年给神盾局批的经费比弗瑞从总统那要来的预算都多，所以他会对我，或者说，对我的钱妥协。”
　　是的，事情就是会这样发展，史蒂夫和托尼都已经预料到了，因为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复仇者联盟离不开钢铁侠——的钱。
　　“哇！”伊尼娅睁大眼，“托尼你到底多有钱？”
　　托尼耸耸肩，“肯定比老蝙蝠有钱！”
　　……这可不一定，正联有瞭望塔，而复联没有。
　　“布鲁斯叔叔应该很欢迎你们加入正联。”伊尼娅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超人其实很崇拜队长哦！”
　　史蒂夫惊讶地张了张嘴，“超人，崇拜我？”
　　“是啊，因为……政治宣传，你也知道你‘牺牲’后被媒体吹成什么样了。”伊尼娅对他们说，“超人真的是个好人，好到我都不忍心挑刺，你知道吗？在遇见超人之前，我准备了很多很多问题想问他，我想问他为什么不阻止美国对外输出战争，为什么不救被澳大利亚士兵杀害的阿富汗儿童，为什么不用氪星科技研究怎样克服癌症，为什么不去听非洲吃不饱的孩子们的悲鸣，为什么总是、总是将选择交给自私的人类去做，哪怕这会使人类群体分崩离析……他不是人间之神吗？他那么强大，他能听到有多少个孩子在地球上啼哭，他能看到地球另一头有多少人在受苦，他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救救他们？”
　　“……因为超人始终是人，人是有极限的。”美国队长艰难地说，“我们不能救所有人。”
　　“那为什么他们还是要让我们相信，他会来救我们呢？他为什么不把残忍的真相告知人们，告诉人们他也只是一个人类，他需要私人时间，他还要养育孩子，他还要工作，所以没法救下所有人。为什么？现在全世界都把他当做神明看待，可他却不会回应那些发生在其它国土内濒死的祈求和呼救，大都市给他塑了个石像，是超人捧起地球的模样，他是这个星球的保护者，但为什么他在那么多人中，只会救特定的、重要的人？他被我们称为‘人间之神’，正联把他的形象树立得悲悯又神圣，仿佛他就是正义的化身，如果他不具备拯救所有人的能力，他又为什么要在媒体面前呈现那样无所不能的假象呢？”
　　“那是因为……”史蒂夫张了张口，“那是因为人们需要一个榜样。”
　　“是的，队长，你当然明白，因为你也在和他一样的位置上。”伊尼娅说，“因为你们也有自己的私心，而同时，一个完美的公众形象能够鼓动人们继续对这个糟糕的世界产生一些希望和幻想。你们总是在这两者之中试图找到平衡，超人一样，你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爆字数了，分成两章发吧